“啊!”明夜打了個哈欠,奔波了一天,見到青石後,青石將他們安排到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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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問什麼什麼青石都不回答,半夜纔將兩個人叫醒,要他們去決玉山摘採什麼湘妃竹,還得是紅色湘妃淚的。這讓明夜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抱怨,但看到魏恩什麼話都不說,一下子又覺得剛剛悠閒的樣子着實有些讓人覺得尷尬。
魏恩蹲了下來,仔細盯着竹子的一角看了半天,明夜趕緊燃了手指獻上火光,可她還是蹲在那裡。
明夜看着她,然後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又順手把眼鏡戴上了,明夜有點生氣了,心裡雖然知道魏恩是他親人,但是說不出口的憋屈加上魏恩的沉默不語,讓他搶去了她的眼鏡,“這阻礙視線的東西總是放在眼睛上幹什麼?”
魏恩還是不說話,但是已經開始伸手去抓那個眼鏡了,但可是他並不想讓她得到。
魏恩坐到了地上,“你一個明家人,你懂什麼?”
明夜想摔掉眼鏡的的手遲疑了,然後他把眼鏡放到了她的手心,她抱着膝蓋終於哭了出來,一邊哽咽一邊叫着奶奶。
明夜聞聲站起身也背過身去,手擱在了竹子上暗自垂淚,他不是故意要弄哭姐姐的,他不是故意去做一個明家人的,在明家生活這麼多年其實並不及在魏家待的屈指可數的幾天。
哭到最後用盡力氣的魏恩坐着就睡找了,明夜將外衫罩在了她身上,自己去滿山的尋找,他發現了一個溪洞,溪洞並不明顯,但是卻像是一個儀式一樣的地方。地上畫有術式,牆壁上好像也有畫作,他拂開掩在牆上的藤蔓看見的卻是……整一個如睡袋一樣的洞穴裡畫的全部是管狐家孩子出生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用咒式“生下”管狐,放入管竹之中,然後每天去管竹下方獻上一小杯的父母的血液竹子的下方自然會出現紅色的斑跡。
話雖如此但怎麼才能知道哪一個是紅色的湘妃竹呢?
突然他聽到一聲啼哭,聽上去輕輕的並不像是已經好幾個月的孩子,他循聲過去發現了在竹子末端快要掉到下面的水滴成碗狀的器皿裡了,器皿旁還有一對骸骨,石頭器皿裡是一溜的血跡和洞下低落的水。
他小心抱住孩子,然後想起石壁上的接生方式,終於將小孩抱在了懷裡,可小孩感觸到他的溫度一下子就變成了管狐的樣子,跌跌撞撞的要去抓把她生出來的管竹,明夜趕緊護住,還向上推送了一把,那小狐狸抱着脫落的竹筒就遞給了明夜,明夜仔細一看這不就是紅色的湘妃竹麼?
他趕緊將小管狐護在手裡抱着管竹竹筒出了洞穴。
剛天還沒有全亮,他趕緊走向姐姐睡覺的地方。
魏恩已經醒了,昨天話說的太過分,醒來不見明夜,她想四處找明夜,但是又害怕她一旦走了就會錯過,她只能
安慰自己身上是明夜的衣服,明夜應該沒有生氣到自己走掉。
就在明夜準備歡天喜地地準備告訴魏恩他找到了,還發現了已經稀有的管狐族人的時候,女神峰上一道的紅光沖天而立。
怎麼回事女神峰發生什麼了,明夜袖子裡睡着的管狐掉在了地上,而明夜緊隨魏恩疾馳女神峰。
“別攔着我,都已經在山下住了一宿了,什麼時候上山不都一樣,哪裡有什麼神仙,我們纔是神仙好麼?”已經被紀運帷管得煩躁的明露不分三七二十一兇了紀運帷。
“不可,姑……露兒,你就聽我一句勸吧。”紀運帷又一次妥協地叫她“露兒”,但是這次並沒有奏效,在她眼裡軍功二字已經蓋過了一切根本再也聽不下任何勸。
終於爬上了石階,明露一把推開了廟門,地上沉積了些落葉,香菸還沒有燃起,山上的空氣清新無比。
趁着勢頭她一腳踹開了主殿的大門,從殿後趕來的狸貓和青石來不及阻止,明露就進去了。
緊接着大家便看到,明露被打飛出來而且鳴月和鎧甲的防護盾都裂開了口子,剛好抄近路上了山的明夜魏恩一把接住差點滾下百里石階的明露。
明露看到明夜剛想說什麼就暈了過去,紀運帷防止引起騷亂便從明夜懷裡抱起明露回去治療,還像青石賠了罪。
紀運帷一走,明夜就拿出了湘妃竹,青石大吃一驚,顧不上什麼形象立馬用竹筒盛了一晚井水,女神峰的井水很燙,但是放入竹筒中就變的清涼爽口。
“你們過來幫忙。”青石叫上他們,他們進了主殿明夜和魏恩都不自覺地驚呼。
雪姬躺在地上身下是一灘血水,地上的符文還沒有擦掉,帶着一絲奇怪的宗教氣息。在離雪姬不遠的地方祝融被拴在樑柱上,她的眼睛裡全是紅色的,甚至臉上自皮膚內向外結出紅色的經絡,樣子十分嚇人。
“雪姬,雪姬,你醒醒我是魏恩,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另一邊,明夜看着鏈子拴住四肢的祝融,“融姑姑,我是小夜,我是明芳的孩子,姨母還記得麼,您有送我風箏……您說沒有翅膀的鳥也能飛……”
青石拉開明夜,“她不是明烽的孩子?”
“不是,她是我四姑姑。”
“你說什麼?”青石驚呆了,明輝的父親是純血的四方獸南日焱鳥,祝融的母親是純血的四方獸北冥河龜的最近血緣的一種冥河狐,那麼這樣誕生的祝融必定是純血中的純血。
想想也對即使明輝四處打天下,可當時時興昇天的可是明輝的父親而不是明輝,所以即使輩分不對也會娶她的母親。這也難怪多年來祝融雖然姓祝也沒有被看輕過,只是明家內部多少有些怨言,但是爲了讓祝融爲其所用,老輩們也只能忍着。
其
實自她母親死後給她的任務越來越血腥,也越來越危險。要知道那個時候她人齡才八歲。
她雖然一聲不吭的接下,但是心裡卻藏着一個大秘密,就在那次在管竹之狐刺殺白澤任務失敗之後,她聽到了要拿母親屍首還有家傳的業火之甲打造軍隊,於是在日焱之火的族長要她將功補過刺殺雪昂的父親雪凌的時候,她將業火之甲和母親的屍首偷了出來,之後日焱之火便失去了她的消息。
雪家發生過騷亂,可雪凌還活着,所以那一定是祝融任務失敗被反殺了,這時候明家也發生了明輝事變,大家都忘掉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殺手,直到雪姬來到青石鎮的時候,明家的祭司感受到了祝融靈力的波動上報了明輝,明輝隨手丟給了明烽和明夜,而明烽被殺,明夜失蹤,明輝揮兵直上青石鎮,這場戰爭就是這樣開始的。
另一邊,魏恩注意到躺在血泊中的雪姬,還有雪姬身旁的一個小小的骸骨,頭還沒有成型,看上去是個新生兒。
這時候祝融身後長出了了九條尾巴,眼看就要發生前所未有的暴走,青石急中生智掏出咒符貼在竹筒上,之間竹筒一點一點的變大,祝融看着越來越礙眼的竹筒,便打翻了它。
竹筒傾側裡面的井水將祝融從頭到腳淋了個遍隨着水幕的降下,地上的血水衝散,儀式被徹底的破壞,原本束縛祝融暴走的鐵鏈鬆開,祝融眼裡的戾氣已經退下,眼睛盯着地上的雪姬,漲了嘴但是卻沒有說出聲就栽倒在地上了。
“等了一夜,居然半點消息也沒有!雪昂幹甚麼去了!”雪津休整了軍隊,熬夜調度重新編隊,查了武器和糧草的賬目,西門那邊還沒有消息,雪津知道雪昂在冠以祝融的事情上永遠慢拍,但是她畢竟已經放出話來,難道他真的是要沒人不要江山了麼?她越想越氣,揮手砸了茶盞。
“宵……宵姐說……要你守好東門。”影衛裡一個喜歡穿紫色衣服的女孩走了進來,嚇得站在茶盞碎裂的地方不敢前進一步。
“芙,我問的是雪昂的回答。”雪津的語氣又冷了兩分。
“族……族長說……族長就是這麼說的……”芙並沒有宵的心理素質好,要是雪津再兇一點,她可能會直接跪下。
雪津披了衣服。“大……津姐,你去哪裡?”現在在東門的掌權者只有雪津,雪津一走要是再發生暴亂,戰局可想而知。
這時外面進來一個士兵。“報,東門前方發現探子。”
“津姐,還是不要去女神峰吧,探子到了,援軍一定已經在東門附近虎視眈眈了。”芙還是恢復了先前的工作狀態,語調也平靜了些。
“你守住東門。”雪津頓了頓,“我不能犧牲更多雪家的人,雪昂不行,我就要替他做到,我只要你守兩個時辰。不管你做不做得到,我都得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