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現在血國的首席大公爵,sinmo還從來都沒有如此狼狽過,被捕夜者追殺成這樣,回頭看着一羣疲憊不堪的孩子,人類,還有初生的貴族。
“蕭兒,你怎麼樣?”sinmo推了推靠在牆角一動不動的蕭陽,這個他收養的兒子,曾經的人類,現在的貴族,如果可以他寧願沒有把他拉進這個世界,可是當時……不由得他做第二種選擇。
“沒……沒事,只是有些累了。”蕭陽睜開了眼睛,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動,因爲每動一下,他身上被陽光灼傷的地方就傳來劇烈的疼痛。
“那就好。”其實sinmo也被灼傷了,不過與這些孩子比起來,他的恢復速度要快的多。知道蕭陽沒事,他轉身其實的孩子,首先來到了潔羅他們面前,潔羅此時正靠着樹做在地上,旁邊是森姆,“你們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
“還好,應該很快就會好的,如果有食物的話。”森姆捂着自己的左臂,那裡不是灼傷的,而是在救人類時被那些捕夜者砍傷的。
“食物很快就會被送來,我已經向首都發出了求救信號。”作爲公爵,這裡的首領,他早就把自己能做的全都做了,先是給那些救出來的人類孩子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寄宿,這樣雙方都會安全一些,然後就向聖格雷德彙報了這件事,現在的這個休息地也是聖格雷德指定給他的,對於他們中間是否有叛徒的話題,聖格雷德決定還是先查清了再讓他們進血都,不然到時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
“那就好,公爵大人你應該也累了,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潔羅勉強的挪了挪身體,給公爵讓了個位置,現在這裡,也就剩下他們這幾位,公爵,伯爵,潔羅,森姆,還有莢亞,現在已經半昏迷了。而這次新加入的學生也就只剩下她一個了,如果不是潔羅極力護着,那麼她也就……
“嗯。”sinmo就勢坐了下來,“還好先讓瑪娜帶着夜間部的畢業生回血都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沒想到那些獵人會這麼的殘忍,竟然連同類都不放過。”森姆總是比較冷靜,對於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會成爲貴族也是一個意外,成了貴族之後也和人類時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對人類還是一樣的感覺,可是今天這一戰,讓他看清了一些東西。
人類對待自己的敵人,也許比吸血鬼對待人類還要殘忍,他們會把對貴族的殘忍轉加上任何一個與貴族接觸的人類身上,而不考慮對方是自己的同類,從而得出一個結果,人類……對同類也是一樣的殘忍。
“哼!他們已經不再是真正的人類了。”在這長達四五百年的生命中,sinmo見識的可多多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會爲此而感驚訝,而對於今天那個捕夜者的首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起來很年輕,可是卻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所學到的,只是說獵人會三三兩兩的出現,而且只是獵殺貴族,並不會傷害人類,他們難道說不是獵人嗎?”潔羅實在是想不明白,成爲貴族後就一直在學校呆着,跟森姆一起打理着夜間部,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外面那個險惡的世界。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他們到底是不是獵人?”森姆也把目光移到了公爵的身上,希望他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回答。
“他們是獵人,不過不是一般的那些獵人,你們在夜間部學到的有關獵人的說明,只是對於那種三三兩兩的散開的個人而言,可是今天你們所遇到的可是要高出一在級別的獵人團隊,他們號稱捕夜者,轉門獵殺貴族,不久前還掃平了我們血族的一個管轄地,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sinmo解釋道。
“那……那麼爲什麼就只能是他們打着清理的口號來獵殺我們,我們難道不能反擊嗎?”比起森姆,潔羅要衝動的多,而選擇走上這條路,也是他一時衝動的結果,不過本來開始有些後悔的他,遇到了那個叫靜的女孩,對方說的話本來應該是讓他覺得變成鬼的可悲,可是相處下來,直到現在,他漸漸覺得作爲一個貴族並沒有什麼不好,因爲他並不覺得自己是惡魔,就像伯爵夫人說的那樣,那些捕夜者纔是真正的惡魔。
“當然有,只是你們不知道,被派去執行此項任務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想起不久前才與他分開,聽到他對自己恍惚所見之人的描寫,讓他興奮不已。
“他是誰?”森姆竟然也來了興趣,猛得坐直卻牽動了傷口,一時疼得咬緊了牙,“啊!”
“森姆你怎麼樣?別忘了你還有傷在身。”潔羅扶他坐好,有些好笑,“沒想到你也有激動的時候啊!”
“我只是對於一個能爲那些死去之人報仇的人感到好奇。”森姆緩了口氣,心態也平復也許多。
“他啊!如果讓你們見到他,你們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sinmo見大家輕鬆了起來,有意讓這種氣氛保持下去。
“爲什麼?”兩人不由的同時問道。
“因爲他還是個十一歲左右的孩子。”sinmo見清醒過來的蕭陽望向他們,拋給他一個含笑的眼神,蕭陽繪意的接話道,“是啊!我總是不喜歡和他相處,明明比我還小,可是在他的面前卻總感覺自己矮了一個頭。”
“真的?”森姆有些不敢相信,十一歲的孩子能有那麼強,就算是貴族,但十一歲的身體根本還沒有長成,力量絕對是有限的。
“當然!不過他的身份可高得很,所以每次見他,我還得向他行禮,雖然他總是說不用,可是有時候法則就是法則啊!”蕭陽說着長嘆了一聲,以前作爲人類的他感覺沒有什麼約束着他,而現在突然進了血族,還當上了伯爵,頭上就是公爵,而國王也是時常可見,行禮是免不了的,所以他不得不覺得適應,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習慣成自然啊!
“身份?他是什麼身份?難道是公爵?”潔羅可以想到的就是,公爵比伯爵大,所以蕭陽必要行禮。
“不是,你想得太低了點。”蕭陽插了進來,sinmo樂得休息一下。
“太低?那麼他不會是大公爵吧?不可能啊!我可是聽說血國中只有一位大公爵,那就是sinmo大人。”森姆對於血國中的一些信息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當然不是,就像你說的,大公爵可只有我父親一個。”蕭陽見他們兩位好奇的樣子,暗自好奇,他可是個喜歡玩的人,現在有機會玩弄一下平坦總是一身事不關己的森姆,他怎麼會放過這種機會。
“那他會是誰?”潔羅和森姆當然不可能知道,因爲那個存在,平時幾乎不太與外界接觸,就算有所接觸也是自稱公爵,從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也是當初聖格雷德同意讓他來執行這項任務的條件之一。
“現在時間還早,你們慢慢想好了。”蕭陽故意不說。
“快說啊!別賣關子了。”潔羅直截了當的說。
“不!我不說,反正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可是現在你不告訴我,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這樣我根本睡不着,傷就好不了。”潔羅纏着蕭陽,平時他們也經常在一起玩,互相也比較瞭解,如果硬來不行,就來軟的,潔羅相信蕭陽可是個服軟的人。
“好了,我說還不行嘛!他就是我們血國……”說到這裡,突然他停住了。
“怎麼啦?爲什麼不說了?”
“噓!有人再向這裡過來。”蕭陽緊起了食指。
“不用緊張,應該是來給我送食物的。”sinmo早就聽出了對方是同類。
“公爵大人,終於找到你們了,你們怎麼樣?”果然不錯,前來的是瑪娜,帶着不少的食物,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沒事,只是缺少食物,現在你來就就好了。”sinmo起身從瑪娜的手中接過食物遞給潔羅他們,一陣狂飲之後,大家的傷口已經慢慢的癒合,體力也恢復了起來。而sinmo和瑪娜走出了這個屋子,來到走廊裡,“公爵大人,國王讓我轉告你,在確定沒有叛徒,或者叛徒不在你們中間後,才能回血都。”
“嗯,這個我知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去那裡藏身?”sinmo擔心的是這幾個孩子,還有那些人類。
“國王說,回密裡,帶着那些人類學生一起,密裡的學校可以重開,然後把他們安置在那裡,並且儘快把叛徒找出來,不然那個學校也可能會被損。”瑪娜如實轉告。
“嗯。那一路上……”
“放心,國王已經命令我準備好一切,今晚我們就趁夜坐車去。”
“車?”
“是,現在就停在外面,天一黑我們就起程,先去接那些孩子,然後就去密裡。”瑪娜此次的任務就是安全帶着他們一行人到達密裡。
黑黑的隧道一直伸向前方,遙遠的盡頭有着一點細微的光亮,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向前一步步邁進。沒有目的,沒有感覺,雙腳在無意識的走着,而心似乎已經死了,聽不到它任何的聲音。
無盡的前路,卻又在眨眼之間走到了盡頭,我嘆了口氣,似乎很累,邁出了洞口,突然看到一隻雪白的小手,擡眼看到的是她,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恩雅。她微笑着,看着我,然後看了看自己伸出的手,衝我點了點頭。
我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向那小手握去,可是還沒碰到她的指尖,突然她的手猛得捏緊,臉也變得扭曲,順着她那驚恐的目光,我把目光移到她的胸前,那裡有個尖尖的東西在閃着光,而在它的四周隨即漸漸漫開一朵血色的薔薇。
“不!”我的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可是她瞪大的雙眼,害怕的顫抖着,抓開的五指伸向我,似是想向我求救,可是最後只能在我的眼前消失。
“小雅~”我伸出的手觸及的只是她那不完整的影子。
“靜!”一雙溫暖的手握上了上來,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小……小雅!”
“是,我是小雅,你覺得怎麼樣?”小雅緊緊的握着我的手,緊張的看着我,眼中的擔憂顯而易見。
“你……你是小雅啊!”我嘆了口氣,喉口癢癢的,不由的咳了起來,“咳咳咳~”
“靜,你怎麼啦?紅舞先生……紅舞先生……”小雅急得亂叫,可是卻沒有人應聲,也沒有人進來。
“靜,你先等一下,我去找紅舞先生……”她剛站起身,突然又蹲了下來,看着我的手,“靜你……”
“我……沒事。”我拉着她不放,“不要……”
“不行,你這個樣子……”小雅想要拉着我的手,可是我雖然在咳嗽,力量還是比她大的多,如果我不想放開,她是不可能從我的手中掙脫的。
“紅舞先生……紅舞先生……”但是我卻封不了她的口。
“怎麼啦?小雅,出什麼事了?”突然瑪麗娜走了進來。
“瑪麗娜姐姐,是你啊,紅舞先生呢?”看到有人進來,小雅如釋重負。
“他說有事出去一下,靜……她怎麼啦?”從一進來,就聽到我在咳嗽,瑪麗娜也擔心起來,“不是說跟貴族是不會……”
“我……咳咳……沒事。”
“誰說你沒事的,你看你都咳成這樣了,一定是被雨淋感冒了……”小雅反對道。
瑪麗娜沒有理會我們之間的辯駁,伸手探上了我的額頭,“唉,這麼燙還說沒事,看來得去逛藥店,買點退燒藥才行。”
說着瑪麗娜站了起來,回頭叮囑小雅,“小雅你先照顧她一下,最好給她倒點熱水,我馬上就回來。”
“靜……靜她會有事嗎?”小雅緊張的拉着正要離開的瑪麗娜,她回頭一笑,“放心,只是發燒,不會有什麼事的!”
“那就好。”小雅鬆了手,回過頭來看着我,“靜,聽說學校……”
“沒事!”我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吃力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可是紅舞先生說……”
“我說沒事就沒事!”我突然吼道。
“靜你……”小雅震驚的看着我,雙眼開始泛出淚光。我一愣,急忙秘她解釋,“對……咳咳不起,我不是……咳咳咳……”
“靜!靜你先不要急,我……我知道你是……”小雅上前扶我躺好,輕輕的爲我扶着胸口順氣。
“我……咳咳……”我大大的順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平順了不少,才慢慢的繼續,“我現在不想提起這些,我們換個話題好嗎?”
“好……好的,可是換什麼話題呢?”小雅苦思了起來。
“對不起,小雅……我都沒有陪你過完生日。”腦子漸漸的清醒起來,不由的想起我是在小雅還沒點燃生日蠟燭之前就突然離開了,所以……
“不!不用說對不起,對於你,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哥哥說過你是很強的,如果……你沒有離開學校也許就……”小雅低下了頭。
“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的錯。”我不知道爲什麼要如此自責,也許正如小雅說的,我的內心相信着,也許有我在,他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咳咳咳~”心一激動,喉嚨就癢起來。
“靜!你等一下,我去倒水。”說着她急步走出了房間。
看着她離開的身影,我極力從牀上坐了起來,想要下牀,因爲sinmo他們還生死未卜。
“靜,你想做什麼?”當我走到窗口時,小雅端着杯子正好進來,她猛得扔了杯子,上前一把拉住了我,“你不會是想這樣離開吧?”
“我……我想去找幾個人。”我吃力的回答。
“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行。”她斷然拒絕道。
“可是他們的生死……”我實在放心不下。
“雖然他們對你來說也許很重要,可是對我來說,你纔是最重要的,所以現在不行,除非你身體完全好了,不然我不會讓你離開這個房間的。”她強拉着我回到牀前,按到了牀上,爲我蓋好被子,“好了,現在你是病人,所以好好的躺着,纔是你應該做的。”
“吸血鬼是不會生病的。”我反駁道。
“可是在我的心中,你只是靜,我的曾經的同學,我永遠的朋友。”她迎上我的目光,“雖然……也許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再做朋友了,不過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永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小雅……”看着她雙眼含淚的樣子,我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她那充滿疲憊的樣子,看着讓我心痛,於是我向內挪了挪身子,“你也躺下吧!”
“嗯。”於是她躺到了我的身邊,靜靜的與我一樣看着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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