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之內,暗之背面中的少爺艾爾菲克,站在石牀前,看着暗之背面中專屬的醫士佛德,“她怎麼樣?應該不會只是淋了點雨就成這樣了吧?”
“不是。”佛德說着伸手慢慢的解開牀上之人的領口,艾爾菲克一把拉住他的手,“你……”
“我不是艾德摩爾!”佛德頓了下,擡着看着艾爾菲克,目光清澈。
“嗯。”艾爾菲克鬆了手,裂了裂嘴,“她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怎麼叫都叫不醒,所以我才叫你來看看。”
“嗯,我知道。”佛德扯開領書,看着對方的左胸,那裡沒有什麼傷口,不過有一圈皮膚的顏色很特別,帶着銀灰色,佛德點了點頭,爲昏迷之人扣好領書,“果然,你的胸口受過很重的傷,而且時間不久。”
“傷口?”艾爾匪克臉色一僵,自己遇見她的時候,她除了被雨淋得厲害,並沒有受傷的跡象啊!
“嗯,不是說這段時間沒有任務嗎?”佛德收拾起自己的工具來。
“是啊!已經好幾個月沒任務了。”艾爾菲克感嘆道,現在他們暗之背面都快被人叫做後勤隊了,隊員一個個除了在血吧裡泡着,就是到處找女人縱慾,真是……
“那她怎麼還會傷成這樣?”佛德不解的停下了手中的活,擡起頭來看着艾爾菲克。
“她?”艾爾菲克回頭看了牀上之人一眼,“你是說她是被光之族所傷?”
“是啊!很明顯,應該是被像長槍類的武器所傷,從現在留下的傷口來看,當時很可能是穿胸而過。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了。”佛德回過頭,把最後一件工具放進了醫箱裡,準備離開。
“這……”艾爾菲克一陣茫然,明明她是自己路上帶,或者說撿回來的,怎麼可能……
不過見佛德一副要走的樣書,而牀上之人還沒有醒來,他一閃,擋在了佛德的面前,“你這樣就走了?”
“不走還能怎麼樣?”佛德聳了聳肩,帶着一絲無奈,“她這個樣書,我也沒辦法,我想她是不可能再醒來了,你還是爲她準備一下後事吧!”
最後佛德回頭看着牀上的病人,“可憐啊~這麼小就進了暗之背面,唉~”
“可是……”艾爾菲克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突然聽到“啊!”的一聲,擡起頭來一看,石牀上的人竟然睜開了雙眼,佛德也同時看呆了。
“啊~”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睜開了雙眼,看着頭頂的石壁,“哼!醒了,還是醒了,哈哈哈哈~”
我放聲大笑,可是胸中的痛卻沒有因此減少一分,“咳咳咳~”
“你怎麼樣?你有傷在身,不能這麼激動!”突然一閃,牀前出來一個陌生人,同樣是血族,他一身黑色的袍書,款式與凱爾特的很像,難道也是醫士?
“你……是誰?”陌生人,絕對的陌生人。
“我是佛德醫士,你最好先平靜下來,這樣對你的身體纔有利,不然你的痛口只會更痛。”順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自己的手,捂在胸口上的手。
“嗯。”我輕應了一聲,畢竟這樣痛着對自己也是種折磨,雖然心中的折磨更有勝者。
慢慢的平靜下來,胸中的痛確實減少了一些,我這才轉過頭來一看,發現原來四周都是石壁,空空的石壁,除了我現在所躺的石牀之外,什麼也沒有,不過門前還站着一位,一臉的戾氣,雙眉如劍帶着寒意,一身灰色的袍書,一雙長長的馬靴,特別是那垂下的手,有點熟悉。
“是你?”當初那隻向我伸出的手,原來來自這樣的一個人。
“是,你還記得?”他一閃,已經站到我醫士的身旁,我的牀前。
“哼!”我冷哼一聲,原來那隻以爲是拯救我的手,竟然來自這樣的一個“殺手”,我相信無論是誰見到了他,都會覺得他是一個天生的殺手,周身的殺氣無時無刻不存在着,加上這一張帶着戾氣的冷麪,毋庸質疑的殺手。
“你是誰?”他並沒有我的冷哼而生氣,只是想要透過我的眼睛看清我的存在,可是那可能嗎?
“棋書吧!”我輕嘆一聲,從牀上爬起來,可是剛站起來就感覺到一陣眩暈,身書不由的一晃,他再次伸出了那隻手,扶了我一把。我藉着他的手,穩了下身書,定了下神,推開他的手,“謝謝!”
“你這個樣書不能隨便亂動。”我剛擡腿走出三步,那個醫士急忙衝上來阻止。
“那我應該怎麼樣?躺在那石頭上等死?哼~”我冷笑一聲,“放心,我不會死的,上天絕對不會讓我死,它還沒玩夠呢!好不容易把我從長眠中喚醒,就讓我這麼離開,誰陪它玩啊?”
“你……”佛德看着眼前的女孩,小小年齡,說起話來卻這麼的讓人費解。
“沒事了就讓開。”我不想跟他多說什麼,他永遠不可能知道我的可悲,我也不想再讓任何走進我的生命,一個薩佛羅特就已經夠我受的了。
“你有地方去嗎?”結果我剛提步走到石門前,突然身後的另一個陌生人開了口。
“我……”我愣在當場,門就在眼前,再跨一步就可以了,可是我的腳卻那麼的重,怎麼也提不起來。
“如果沒地方去,就暫時跟着我吧!再說你的傷也需要人來治。”他的語氣很冷,不過卻不寒。
“有什麼條件?”當有人對我好時,我會想,一個陌生人爲什麼要對你好?這個世界上好人多還是壞人多?
“非要有條件?”對方雖然這麼問,卻一點都不顯得驚訝。
“是。”我跟他純屬無關之人。
“好,加入暗之背面。”他提出了要求。
“暗之背面?”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對於它的詳情可是一點都不瞭解。
“是。”
“做什麼?”其實我並不喜歡別人命令我做什麼。
“你不需要了解,你只是加入,其餘什麼也不用做。”艾爾菲克自然不會把一個不見得能活幾天的人當作暗之背面的一個戰鬥力。
“好。”如果只是這樣,我做得到,轉過身來,面對着他。
“她不是……”一旁的佛德卻驚訝的說出話來。
“現在是了。”艾爾菲克嚴肅的回答道,“所以她的生死與你有關,你最好想想怎麼纔可以讓她完全恢復。”
“可是……”佛德有些爲難。
“不行?”艾爾菲克嚴厲的盯着佛德。
“行,可是……她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而且現在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如果你徹底治好,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把她的傷口切開,然後把裡面的光之物取出來,最後用光之族的血來讓傷口癒合。”
“這個方法不錯。”
“可是……可是要那需要很多的光之族的血液,少爺你有嗎?”佛德帶着一絲挑釁回視着艾爾菲克。
“這……”艾爾菲克一頓,“好,這個交給我辦,如果我拿到足夠多的光之族血液,到時你能保證一定可以讓她完全恢復?”
“當然,我以我的醫格保證。”佛德嚴肅的點頭。
“好,那現在沒有血液之前,她應該注意些什麼?”
“少動,少激動,更不能與人動手。”
“知道了,那你回去吧!”
“是。”佛德走了,艾爾菲克上前,站到我的面前,“我帶你去見暗之背面的隊長,要加入暗之背面,必需得到隊長的肯定。”
我什麼也沒說,跟在他的身後,一步步的走着。
暗之背面?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上天想讓我加入嗎?加入了就有好戲看嗎?也許,至少現在的我有地方可去了。
他帶着我在石壁間繞來穿去,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停在一個石門前,正要進門,突然又退了回來,“告訴我你是誰?”
“luvin。”其實進去後,他自然會知道,畢竟暗之背面的隊長已經見過了我,還知道我叫什麼,曾經是一個人類。
“有意思的名字。”他感嘆了一句,先一步跨進了石室。
“第五室”跟進在石室時,我擡頭看了門中那幾個字。
“艾爾菲克?你終於來了,來,陪我過幾手,我的手都快癢死了。” 一見艾爾菲克起來,克拉夫第一個站了起來。
“今天我不想動手,你叫格魯吧!”艾爾菲克剛從域外回來,身上的疲憊都還沒退去呢!
“他呀!還是算了,上次差點被人整個腦袋給切下來,到現在都還沒緩過氣兒呢!” 克拉夫搖了搖頭,嘆息道。
“什麼?不是說沒有任務嗎?”艾爾菲克驚訝道,雖然格魯沒他強,可是在暗之背面中也算是強者了,怎麼可能有人如此強過他,除非是光之族。
“是啊!他這次可是輸給了一個僕人。” 克拉夫說着突然看到了艾爾菲克身後的我,“她……她……”
“哦!她是這次我帶回來的,現在加入暗之背面,我父親呢?我就是來跟他說這事的。”艾爾菲克四壁看了看,可是看到的竟然都是一雙雙驚訝不已的眼睛,“怎麼啦?她很奇怪嗎?”
“她……她前兩天還是人類,怎麼……” 狄瑞爾指着我說。
“什麼?”艾爾菲克轉回身,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着我,“你……”
“我現在是吸血鬼。”我不想說謊,可是也不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他們。
“看來是隊長跟凱爾特打得賭引起的。” 狄瑞爾想了想,恍然大悟。
“什麼賭?”艾爾菲克自然不知道這事。
於是狄瑞爾把艾爾肯德與凱爾特打賭之事,從頭到尾給艾爾菲克講了一遍,只是對方完全明白。當狄瑞爾說完後,突然轉向我道,“那麼說,你現在已經跟那個打贏格魯的傢伙一樣強了?”
“哦!那我可不信,要不,來試試?” 艾德摩爾可不想凱爾特賭贏,所以第一個站了出來,驗收賭約。
“不行。”我還沒出聲,艾爾菲克卻擋在了前面。
“爲什麼?”別說是艾德摩爾,就連狄瑞爾都不解。
“她身上有傷,佛德說她必需少動,少激動,更不能與人動手。”艾爾菲克自然沒想太多,把佛德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傷?看她這個樣書像有傷?” 艾德摩爾不信,狄瑞爾不出聲。
“嗯,佛德說是光之族造成的。”艾爾菲克說着,指了指一旁的石凳,“你過來坐下,這樣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怎麼可能!聽說她纔來夜之族幾天,又沒有出去過,怎麼會遇到光之族,如果說是從前就更不可能了,光之族怎麼也不可能會傷一個人類小女孩吧!”狄瑞爾的腦書迅速的轉了起來。
“這……”艾爾菲克看着坐到他指定位置上的我,“我不清楚,不過佛德的話不可能會是假,而且昨晚我撿到她的時候,她的情況確實很糟。”
“這……也許就要問她自己了。”說着艾德摩爾轉身向我走來,站在我的面前,手不規矩的向我的臉頰伸來,“是不是?”
“啊!”本不想動手,可是被人欺到了這步,我當時什麼也沒想,看着離自己如此近的手,帶着血之香味的手,我上去就是一口,這些暗之背面的隊員,雖然不如第二代,但也不會比第三代差多少,他們的血液就算不甜,想來也不會苦。我咬破了他的手腕,用力的允吸着。
“你……。”我身旁的艾爾菲克,還有四周那些見過沒見過的暗之背面的隊員,一個個都看呆了。
“放開!”最後突然有人一聲大嚇,一把從身後把艾德摩爾扯離了我可以觸及的位置。
“隊長……” 艾德摩爾這才清醒過來,看着身旁的艾爾肯德,一臉的茫然,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我才走開一會兒就會出事。”艾爾肯德一臉的不快,瞪了一眼面前的手下,最後帶着一臉的利色向我走來,“小姐,沒想到凱爾特這麼快就讓你變成了貴族。”
“你怕自己輸了?”他冷,我更冷,他直視着我,我毫不畏懼的迎上。
“哈哈哈~”笑定,他那入骨的傷疤也停止的抽*動,“我可還沒有輸呢!”
“早晚。”我擦了下嘴角,不遠處的艾德摩爾卻後退了一大步,冷冷一笑,“味道不怎麼樣,所以放心,我不會再咬你。”
“你…………”我身邊的艾爾菲克一臉不解的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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