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風見到崎雪受傷,忙將朝她繼續攻擊而去的骷髏魔攔了下來,護她安全,隨後朝黑豬道:“你快些帶他們兩個離開,這裡便交給我和天凌。”
黑豬雖然知道承風他們情勢危急,很有可能最終會落在空靖的手中,但是現在救婕藍出去才最爲重要,要是身爲公主並極有可能成爲將來王上的婕藍落在了黑穆郡的手中,那這天下恐怕當真便要亂了。
黑豬也不遲疑,它將摔倒的崎雪扶了起來,道:“快將你的雪鶴召喚出來。”
崎雪忙依言將雪鶴召喚出來,當雪鶴從她的肩頭上浮了出來立在幾人的面前,黑豬連忙將婕藍抱到雪鶴背上,隨後打算將崎雪拉上鶴背,但崎雪卻朝後退了幾步,彷彿並沒有跟黑豬一起出去的意思,只聽得崎雪道:“你先帶藍出去,我留在這裡幫他們。”
黑豬猶疑不定,崎雪見他們停在空中,她忙得念動咒語,頓時那雪鶴便在咒語的驅策之下從墓室之中快速地飛了出去。
空靖見狀,忙得飛身上前想將黑豬他們攔下,而承風卻如何肯讓空靖得逞,他大喝一聲,將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白魔逼退,隨後飛身上前,橫刀將空靖攔住,空靖只得停了下來,怒道:“敢攔我去路者,只有死。”
“想傷害她的,也只有死路一條。”承風毫不示弱地回道,他橫過炎麟劍,便朝空靖迎戰過來。
空靖見婕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這圓場之中,心中自然有些惶急,他朝那些骷髏魔道:“你們去把她追回來,不得讓她逃了。”
其中四騎骷髏魔得了命令,便返身便朝婕藍他們追去,而身後留下的則是陷入苦戰中的承風和天凌他們。
而黑豬乘坐着雪鶴,一直往通道外飛去,當飛到通道入口時,卻見墓門緊閉,竟然無法出去,黑豬有些着急,心想這墓門進來時有機關,那麼想必出去時也是設有機關的,他忙得下了雪鶴,開始焦急地在四周尋找啓動石門的機關。
身後的骷髏魔越來越近,黑豬知道自己不是這些邪魔的對手,那婕藍勢必要落入妖魔手中,所以他顯得很是焦急,身上的皮毛都出了細汗。而那些骷髏魔近了,只見爲首的那頭骷髏魔舉起手中的黑色長劍,便朝黑豬削了過來,黑豬此刻沒有防備,頓時便被劍所散發出的黑氣擊中,他整個身子被這個力量重重地推了出去,隨後‘哐當’一聲,撞到左邊牆壁之上,而剛好撞到那裡時,黑豬感覺背部像摁到了什麼東西似的,竟將那東西撞進了牆壁裡去,它背部吃疼,正想站起來跟這些骷髏魔戰鬥時,卻見這石門轟地一聲竟然打開了。黑豬才恍然大悟,原來剛纔自己後背撞的東西就正好是墓室的開關。
它心下慶喜,也不想跟這些骷髏魔繼續糾纏下去,立時拖着笨重的身體,躍上雪鶴,便朝墓室外飛去。
室外的光線刺目不已,黑豬飛在空中,卻彷彿重生了一般,但是身後緊隨而至的骷髏魔卻讓它無比頭疼,他想擺脫掉,但是雪鶴的速度卻並不比那骷髏鳥的速度快,反而漸漸地被這些骷髏鳥追趕而上,而婕藍還依然昏迷不醒,這讓黑豬如何不擔心,他知道倘若一直這樣下去,恐怕婕藍最終還是會被這些骷髏魔抓回去,無奈之下,他召喚出自己那頭醜陋的灰鷹,然後自己從雪鶴的背上跳到灰鷹上去,他讓雪鶴帶着先行離開,而自己則攔住這幾頭骷髏魔,怒道:“我不會讓你們傷害藍半分的。”他召喚出靈力,頓時一道白色光芒暈染而出,將這四頭骷髏魔籠罩在白光之中。
這四頭骷髏魔揮出黑色長劍,釋放出黑色之氣,朝黑豬的靈力抵抗而去,兩方進行着靈力的對戰,倘若誰的靈力無法勝過對方,誰就會被對方的靈力震懾成重傷,更有可能魂飛湮滅。
然而雪鶴帶着婕藍沒飛多遠,但見佈置在陵墓中的那些士兵就追了出來,其中一個身着鎧甲的男子統帥着這些兵士,看來此人是那空靖的手下,他看着天空中的婕藍,對身後的那些士兵道:“準備弓箭!”那些士兵連忙蹲身而下,開始彎弓搭箭,隨時聽令。
等雪鶴飛到他們的正上方的距離時,那副統領手一揚,下令道:“放箭!”
頓時數十隻箭羽朝雪鶴直射而去。那雪鶴看來也感覺到了自己危險降臨,所以高聲鳴叫了幾聲,然而背上的婕藍依然一動不動,沒有醒過來。
雪鶴沒有攻擊的能力,自然而然不能避過這些箭羽,眼見便是身穿隕落的命運,卻見遠空中飛來幾道金色的光束,那些光束也像箭羽一樣反向朝這些長箭射擊過來。
兩股力量匯聚在一起,竟將那些箭羽都一一打落而下,反向這些士兵射去,這些士兵也是駭然不已,不住往後倒退閃避,但是這些落下的箭羽卻還是射中不少士兵,最後只聽到幾聲‘唉喲’的慘叫聲,都應聲倒地。
那副統領見到自己手下受傷,心中也是大驚,他擡頭向空中看去,但見在正南方向,有一頭巨大的黑雕飛了過來,那黑雕上騎坐着一個身着黑色長袍的人,因爲逆着光,他瞧不清此人的面目。
而那黑雕朝雪鶴飛近,當飛近雪鶴之時,那雕背上的人將婕藍拉了過來,橫在自己懷中,他看着昏迷過去的婕藍,面上竟有幾分傷痛之情,彷彿自己摯愛之人受到了傷害一般。
底下的那副統領見平白無故地多出來一個人,忙對空吆喝道:“你哪裡來的,竟然也敢擅闖禁地,還不快速速下來領罪受死,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黑衣之人卻正是在香醉樓狂飲大醉之人,起初在婕藍他們去陵園時半途幫他們避過骷髏魔的耳目,但最後卻被婕藍趕走,但他其實並沒有離開,反而跟了過來,在婕藍幾人打算混進陵園時,也是他在外大笑引空靖注意,才使得婕藍幾人順利進入陵園。
他本來打算一直待在陵園之外的隱蔽處,等婕藍幾人出來,但是他久等未見幾人出來,心想是否出事了,果不其然,聽到骷髏鳥的叫聲,他便前來相救。
他聽到底下的那個副統領朝他大喝小叫的好沒禮貌,只道:“你已經對本爺我出手了,卻還想叫我乖乖地下來領罪,看來不想活命的人應該是你吧!”
那副統領見此人說話居然如此傲慢不拘,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忙得大喝一聲,召喚出自己那頭黑豹,飛上空中,隨後拔出腰中的那把金葉刀,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猖狂。”
“敢在這裡大肆製造兵器,又肆無忌憚地讓妖魔進出,我看猖狂的是你們,小子,想來送死的話,我倒也不勸你,看你這副模樣,也是一副賤痞相,看來是沒有長壽的命的。”
這副統領被他這麼一擠兌,更是氣得全身顫抖,臉色紫漲,他將刀一橫,大喝一聲,便朝這黑衣男子橫刀劈了過來。
卻見這男子也沒動劍,等到對方距離近了之時,他右手一擡,一道白色光芒從手間散發而出,那道白光將這統領的大刀輕巧地抵擋了住,那統領頓時不能近這男子半寸,無論他怎麼使力都是無用,而這男子卻顯得悠閒不已,彷彿是在跟他玩一般,他見沒啥意思,右手往前一推,白光便更盛了些,而光的力量也巨大了幾倍,頓時那統領承受不住這光的力量,竟硬生生地被從豹身上推了下去,隨後只聽到他‘啊’地慘叫着從雲空中摔落下去,最終摔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而這男子瞧見在跟那四頭骷髏魔苦戰的黑豬,心想自己若不去幫它,這頭妖獸恐怕就會折命在這些骷髏魔的手中,他將懷中的婕藍抱好,隨後輕噓一聲,他那頭黑雕便滑翔着朝骷髏魔的方向飛了過去。
苦戰中的黑豬瞧見前來的這男子時,很是驚懼,因爲它不知道此人是好還是壞,而婕藍又落在他的手中,黑豬更是憂慮。
這男子只道:“你放心吧,我這就將她交給你,你接好了,至於這幾個,你交給我來料理就好了。”等黑豬還沒反應過來,這男子便將懷中的婕藍拋了起來,然後朝黑豬擲了過去。黑豬不由得大驚,忙將婕藍接住,隨後退出了戰團,而那男子則飛到這骷髏魔身前,一副毫無畏懼的神色。
這些骷髏魔見到這男子,也不說話,只是一味地朝他攻擊而來。這男子此刻神色倒嚴肅起來了,顯然面對這些骷髏魔,他也不敢太過輕視,他從體內召喚出一把通體透明的長劍,隨後念動劍訣,頓時那長劍發出冰寒的光芒,這光芒照射之處,都冰冷刺骨,讓那些骷髏魔都感到異常的難受,這男子趁他們懼怕光芒因此猶疑的那一瞬間,右手一揮,頓時白色光芒形成利刃朝這四頭骷髏魔削了過去。
只聽到銳利的一聲慘叫聲,這四頭骷髏魔都被白光之刃削中,隨後體內的那團黑氣開始從骷髏白骨中脫體而出,等得那團黑氣脫離他們的身體時,這具骷髏也就成了空架子,最後從空中摔了下去,砸在地上變得粉碎。
而那團黑氣飄蕩在上空,像遊魂一樣變化着人形的面孔。這男子知道不能放任這些遊魂邪靈不管,他忙得又朝這些黑氣揮了一劍,頓時在白色光芒之下,這些黑氣都化爲烏有,完全被淨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