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祁萬祥面前的是一座完全有骷髏頭壘砌的高臺,高臺的樣子就像金字塔頂部被水平削掉。正面對着祁萬祥的一面是一層層的樓梯,順着高臺看上去。高臺上面是一把血色的豪華大椅,椅子上鑲嵌着無數不知名的寶石,各色寶光配合着身後的星光,竟帶給祁萬祥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
大椅上面坐着一箇中年人,他的頭髮漆黑如墨,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他的瞳孔就像星辰一樣深邃而又漆黑,帶給人一種亙古和飽經滄桑的感覺。他身上是一件中國古代的儒士長袍,素白的顏色,腰間一塊漢白玉佩,腳蹬一雙登雲靴。此刻他手搖一把山河扇,嘴角微微帶着一絲笑意。
白色骷髏頭壘砌的高臺、寶相莊嚴的血色大椅、儒雅不羈的白衣儒士。“尼瑪,這是怎樣一種場面?”,祁萬祥打大腦當時就有點當機了。
“邪惡?善良?祁萬祥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吧?呵呵.......”被眼前這種極不協調的環境以及人物搞的大腦當機的祁萬祥,被大椅上的中年人那略顯滄桑的聲音打斷了。
“那個?前輩??我只是想搞清楚兩個問題,第一你是誰?第二而我是怎麼會在這裡的?”祁萬祥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底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因爲祁萬祥在這個人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惡意,反而感到了一種淡淡的關懷。就是關懷,那種長輩對於晚輩、老師對於學生般的關懷。雖然這種感覺很奇怪,但祁萬祥覺得這是自己應該相信的最有力依據。
“我叫蓋因、或者該隱,掩蓋一切因果,隱藏以前的種種。做回真正的自我,追求自己的強者之路。你現在就在你自己的神域內。”寶座上的中年人擡頭看着星空,略帶憂愁的淡淡迴應了祁萬祥的兩個問題。
“蓋因?該隱?難道是第一代血族?你怎麼會是中國人?還有什麼是神域?”祁萬祥被他的一句回答搞的一腦袋問號,問題比他回答前還多了。
“有人告訴你該隱是西方蠻族嗎?”中年人盯着祁萬祥的眼睛椅子一句的反問道。直到盯得祁萬祥滿頭大汗,才微笑着收回眼光,盯着他自己左手上的已被古樸戒指淡淡的接着說道:“還是先回答關於我和血族的問題吧。”
中年人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遙遠的天際,似乎陷入了很久遠的記憶中:“在很久以前的華夏大陸上,那裡到處都林立着各種門派。不過這些門派基本上都分爲正、邪兩道,當然這個所謂的正、邪兩道是那些自詡爲正道的人強加在我們頭上的。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在我們這些他們認爲的邪道中確實出了許多殘害普通生靈、百姓的敗類。”
說到這中年人緩緩低頭,輕輕的看着祁萬祥的眼睛,慢慢的說道:“記住,其實修煉的功法並無正、邪之分,關鍵看他怎麼去修煉獲得力量,還有獲得這些力量之後所做的事,這些纔是決定正、邪的關鍵所在”。
說完這句話,中年人有擡頭看着天空,似乎又陷入了回憶,不過卻還是略顯憂傷的說:“所謂的正、邪兩道在互相還算剋制的情況下就這樣對峙了幾千年。這些年兩道各門各派都涌現了一大批驚採絕豔之輩。可惜啊!可惜!”嘆了口氣,中年人接着又說道:“後來由於正道一個青年男子先是墜入邪道,而後他又於正道一個女子相愛。接着他們這對戀人所在的門派因正、邪觀念的不同而雙雙反對,他們卻又執意的在一起,隨即就演變成了兩派的廝殺,最後失態卻不可控制的蔓延了正、邪兩道總共108個所有門派”。
中年說到這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又說道:“這場史稱‘道門浩劫’的戰役整整持續了97年,最後還是由於外族的修士的大舉入侵才宣告結束。道門到結束的時候,隕落了無數的優秀子弟和高手前輩,甚至有些小門派被直接滅絕了,真是我華夏大地的不幸啊”。
中年人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又搖了搖頭,說道:“罷了,還是全都告訴你吧!我其實就是那個引發‘道門浩劫’的青年,那已經過去了好多年,我都記不起當初自己叫什麼,而我現在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她臨死那悽美的笑容。可悲的是她是最後死在了她所敬愛的師傅的劍下,而我也是在藉助她施展的‘血霧牢籠’才逃開的,那是我教她的唯一邪道法術。當時我想衝上去拼命的,可是面對她悽美的笑容以及微微搖晃的頭顱下,我選擇離開了。”
該隱伸出右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額頭,又接着說道:“當初我順着她的意思離開了,因爲我實在不想看到她失落的眼神。可是後來,我又乘着外族入侵之際,偷偷潛入了她生前的門派。殺光了她那一派400多人,偷出了她的屍首。直到我從這個世界離開之前,我都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我做的對不對。我的心靈也在這之後,一直被拷問着。我怕她在九泉之下不會原諒我。”
祁萬祥斟酌了一下語句,還是開口道:“其實,前輩也沒必要自責。人都是自私的,往往會爲了一點點利益就爭得頭破血流,既然你都已經做了,那也就無所謂對錯了。那只是你對她愛的一種表現,況且他走前不是微笑離開嗎?”。
“哈哈哈........”一陣張狂的大笑之後,該隱有點自嘲的說道:“妄我活了這麼久,看的居然還沒有你透徹。”
該隱臉上閃過一陣微笑,接着又說道:“在後來的抵抗西方蠻族修士的入侵中,正、邪兩道卻是摒棄前嫌,締結了‘36派聯合書’以及‘廢除正、邪之分’兩部約典。經過‘道門浩劫’之後,原本的108派就剩了36派。雖然在之後的抵抗中,我們還是損失慘重,但是最終還是擊退了來犯之敵。而我自知自己無顏在華夏,就隨着他們的潰軍到了西蠻。並且化名該隱。”
“額......”聽到着祁萬祥長長吸了一口氣,終於有點明白,西方血族的起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