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奇是被背部火燒的灼熱給痛醒的。
“嘶——”維奇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緊咬着牙齒悶聲慘叫,冷汗止不住地流下。
他想掙扎,但四肢卻被堅硬無比的刑具禁錮着,體內以前很聽話的元氣也是懶懶散散的,根本聚集不起來。
背部的灼燒感久久不能退去,汗液都糊住了維奇的眼睛。
“啊!”身旁不遠處傳來隆的慘叫聲。
“隆,你沒事吧!”維奇忍着痠疼,睜開眼睛,正看到一名戴着假面,身上只穿着一套像夾克式的護甲的大漢正拿着特製樣式的,燒得火紅的烙鐵狠狠地烙在隆的背上。
“啊!死不了!媽的!”隆咬着牙回道。
維奇和隆都是赤身着被綁在冰冷的刑具上,整個狹小的房間都因爲燒炭而變得燥熱難耐。
兩名行刑者剛剛完成了他們的工作。
“怎麼樣?”冷酷的三臣推門進來,吹進來一股潮溼污濁的空氣。
“混蛋!有種把老子現在就弄死,不然老子一定把你玩死!”隆因爲極度的疼痛而破口大罵,身子開始瘋狂掙扎,卻無濟於事。
“如果不想殘廢就別亂動。這刑具是特製的稀有材料,堅硬而且能抑制元氣活動。我又在你們身上幾個重要穴位經脈處紮了針,像你這麼動彈,可是在自殘!”三臣好心地道。
“你想怎樣?”維奇還算冷靜。
“你們退下吧。”三臣向着兩名行刑者吩咐道。
“是!大人!”詭異的是兩個五大三粗的行刑者嗓音居然是尖細的女聲,這讓維奇又是一陣雞皮疙瘩。
“出來吧!”三臣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一個熟悉的人影悠悠地走了進來,着實讓維奇吃了一驚。
“堂吉柯德?”維奇着實吃了一驚,“你怎麼也在這?”
“喲,軍爺!又見面了。”堂吉柯德誇張地擡手打招呼,“我是這的管理者之一啊,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倒是,兩位小兄弟怎麼會在這,看樣子還吃了不少苦頭。”
“頹廢大叔,要殺要剮,請快點。多大的人了,和我們兩個小屁孩玩,難道平時圈子裡沒什麼朋友玩嗎?”隆毫不客氣地說道。
“哈哈哈,人小,話倒挺毒。不要這麼**裸的拿我的設定來攻擊我嘛!”被叫做“頹廢大叔”的堂吉柯德倒是沒有生氣,“可惜了,就這樣宰掉你們實在太可惜了。以你們的天賦,不應該在這塊小地方止步。所以——”
“所以?”維奇問道。
聽堂吉柯德的意思,他們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拉攏你們。”堂吉柯德平靜的說道。
“拉我們進傭兵公會?早說不就行了,何必要玩這一出?”隆對於聯邦**或者軍部倒是沒有太大的歸屬感。
“哈哈哈,忘記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也叫伽利略,是天醒的,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堂吉柯德語出驚人,“聖彼得堡傭兵公會會長堂吉柯德是我的另一重保護身份而已。”
“早就覺得你不對勁。”維奇只覺得事情搞大了。
當初他和隆只是想探一下所謂的地下血鬥場的門道,若果能將兇手繩之於法就最好了。
可是現在連血牛幫大佬,既是傭兵之王又是天醒幹部的堂吉柯德,還有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黑暗清道夫三臣都扯上關係了。
這三個中,隨便一人動動手指都能搞死他們。
反過來一想,他們能在三位大人物的注視下活到現在,也真是“洪福齊天”了。
“也是佩服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想來這裡撒野。要不是三臣和我說起這件事,估計你們在就被剁碎喂狗了。”堂吉柯德說道。
“爲什麼保我們?你也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加入你們的,我也做不出來你們這麼禽獸的事?”隆問道。
“我們?禽獸?首先,三臣還不是我們組織的,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在極力拉攏他罷了。禽獸,就更加是無稽之談了?我想問,哪裡禽獸了?”堂吉柯德反問道。
“如今妖族對人族虎視眈眈,你們不爲人族出一把力,還在製造內亂。不說那麼大的東西,這個血鬥場又是多麼黑暗骯髒,我親眼所見就是一家五口被這個混蛋殺了,你們身爲這個血鬥場的管理者,草菅人命,不是禽獸又是什麼?”隆說道。
“無知!”堂吉柯德第一次拉下了臉道,“也不怪你,你從沒走出去過,或者說根本沒有走出過**的禁錮,你又能知道什麼?”
“你覺得**就一定是爲整個人族做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高層暗中和妖族有利益往來,你又知不知道我們組織一年剿殺的妖族並不比一個軍團要少。你看到軍部一直在荒野廝殺,我卻看到背後的貴族在支配着**當着皇帝。”
還沒等隆腦子轉過來,堂吉柯德又道:“**成立僅僅百餘年,前身便是貴族世家的聯盟,如今**內部其實也是黨派林立,一團亂麻。而我們確實以人民爲本,或者說我們的目的,不是推翻**,而是消滅用武力改造**。我們不是在製造混亂,而是在讓這片天空更加清澈一些。”
“一派胡言。”隆自然是不能接受他的理論。
“就說血鬥場,只要是聖彼得堡的大勢力都來分了一杯羹,血牛幫,傭兵公會,利歐家族。只是你覺得,**就沒摻和嗎?他爲什麼沒來干涉這地下血鬥場?他會眼睜睜看着這暴利被我們瓜分?”堂吉柯德咄咄問道。
隆愣住,的確,在一開始,他們就對**放任地下血鬥場的存在這個行爲十分奇怪。
他們還以爲,**動不了這個龐大的利益聚集體,聽堂吉柯德的意思,**居然也是這個血鬥場的主人之一!
“最後一個問題,三臣你自己來說吧。”堂吉柯德作爲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跟維奇和隆兩個小輩辯駁了這麼久,自己也的確有點反感了。
若不是維奇和隆的實力實在太過於驚人,堂吉柯德起了愛才惜才之心,他早就兩巴掌把他們拍死了。
“我家族世世代代就是這個血鬥場的守護者,觸犯規則者,殺無赦。”三臣回答道。
“那你就更應該殺了我們兩人了。”維奇有點不解爲什麼三臣也不殺了他們。他要殺自己,就算是堂吉柯德也攔不住吧?
“因爲我要親手摧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