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是那個號稱,只要開的起價,就能把人頭給你拿回來的輪迴組織?”
“我可是花了大代價才從輪迴組織那借到了一名頂級殺手。”斑比得意地笑了笑,“斬先生,請出來吧。”
比奇爾德瞪大了眼睛回頭望去,發現牆角立着一名身穿黑衣,帶着兜帽的身影,彷彿他從使至終都在那兒,自己竟然沒有半分察覺。
更讓比奇爾德感到恐怖的是,明明那人就在那,在自己感知中,那裡卻彷彿空無一物,自己捕捉不到她的身影,看不清他的面目,他就像鬼魅一般,不存在這個時空。
他的個子不高,比尋常男人都要矮一些,腳尖踮起,彷彿隨時都能如獵豹般暴起傷人。
“斬先生,您對付那個所謂的惡魔和神槍手可有把握?”斑比對待來自輪迴的客人態度自然不敢怠慢。
“佣金只夠一人。”
比奇爾德再次瞪大了眼睛,那聲音竟不像個男人,雖然低沉冰冷,但比奇爾德還是聽得出那是個女人的聲音。
“那就是按原來說好的,取那個惡魔的首級!”斑比道。
那斬先生似乎點了點頭,接着身影化作一道黑煙消散,再不能感知到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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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竄的氣流穿梭在這片貧瘠之地,灰色的天彷彿從未放晴過,黑暗籠罩着這片大地。
新時代以來,整片南非地區就陷入了常年的混亂和戰爭之中,大大小小的勢力在這裡盤踞,就像回到了千年前的部落時代。
就連聯邦**都對收拾這片爛攤子毫無興趣,只是在最南邊建立起了一座強大的安全區——南非安全區,作爲聯邦威信的象徵。
南非安全區明面上是隸屬於聯邦**,但實際上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他處在亞非歐大陸最偏僻的南端,與最近的安全區也有萬里之遙,而且南非北非之間又隔着強大的象族和牛族,平日裡根本沒有什麼聯繫,一向是自給自足。
南非安全區就是在南非共和國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和處於相似境地的南美巴西利亞安全區類似,在新時代具有很大的自主權,就連歷代大將都是由本土推選產生,只需要向聯邦總部報備一下便行。
這片土地向來貧瘠不堪,元氣稀薄,但卻偏偏廣袤無垠,人口衆多,尼日利亞安全區以南的整片南非面積足足有一千萬平方公里,但卻只有最南端的一座南非安全區駐紮在這裡,剩餘的土地則淪爲了無數囚犯,逃亡者,土著人民廝殺爭搶的天地。
這裡是聞名世界的混亂地帶,是最大的灰色世界,殺戮和搶奪是這裡的主色調。
相比這裡,阿富汗那片灰色地帶可謂是彈丸之地,顯得無比安定富饒。那裡的勢力間的廝殺和這裡相比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新時代的科技傳不到這裡,如今也沒有什麼偉大的傳教士會來這裡傳播新時代的科技與文化,這裡的人彷彿還停留在三百多年前的舊時代,外面早已被淘汰的槍支炮火在這裡卻如美人一般令人垂涎。
在這片人吃人的土地上,傻子纔會去耕種,企圖過上自給自足的生活。
土地貧瘠,大地在埋着的都是屍骨,彈殼,**,有毒的污染物。
天災人禍不斷,濃重的鉛雲籠罩着這片天地常年不化,彷彿所有因爲核爆發核污染所造成的後遺症都體現在這裡。
這裡的人們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拿起手中的武器去搶,往往一直部落侵略另一支部落,最終的結果便是男丁全部殺光,年輕的女人全部**擄掠,高過腰的孩子全部殺掉,剩下的搶回去當勞力。
勝利的一方奪走失敗一方的一切,他們的女人,財產和孩子。若是實在搜不出糧食,勝利者還會直接把失敗者的屍體當作牛羊一般烹飪填肚。
正因爲如此惡劣的情況,這片土地上少有勢力會長期駐紮在同一個地點,都是不斷遷徙,或是爲了躲避仇家,或是爲了搶奪資源。
而南非安全區在這片廢土之中就如明珠一般耀眼,它位居非洲最南端,靠着海岸線,土地富饒,還有舊時代強大國家遺留下來的武器,在科技方面雖然比聯邦總部要落後幾十年,但是對付這片廢土上的爬蟲自保是綽綽有餘了。
每天都有無數人爭破頭皮想進入這片穩定,無需再提心吊膽生活的天堂,但是整個安全區的人口早已達到了飽和,根本沒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這樣惡劣的社會環境造就了南非安全區內等級制度的森嚴,時代彷彿退步到了幾千年前的奴隸時代,在這裡,貴族制度仍然存在且生命力發達,安全區的統治者只能從這些貴族世家中產生。
當然,也不乏一些外來的從一片鮮血中廝殺出來的勢力進入這片安全區,他們要交給安全區所有他們在外面搶來的財富,才能換來安全區內一個平民的身份,受那些貴族們的統治。
如此強權統治,自然會造成腐敗,那些從外面那個殘酷世界中存活下來的也沒一個是易與之輩,實際上,整個南非安全區內早已是風起雲涌,大混亂在所難免。
而那些仍在外面苦苦掙扎着生存的人根本不知道安全區裡的情況,在他們祖祖輩輩看來,那雄偉的城牆之後就是一片祥和的天堂,沒有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的廝殺,也不需要每天枕着刀劍睡不踏實,更不需要餓肚子死人。
更多的是連進城資格都沒有的人,他們紛紛被大炮擋在城外。
起初也不是沒有勢力想要強行進城,但是無一例外全都死在了那根本無法匹敵的武器之下,只留下遍地屍體。
久而久之,這裡的人也沒有了想要攻城的野心。被拒絕的勢力就駐紮在安全區不遠處,祈求城裡的大人物哪天能夠看上他們,恩赦自己入城。
漸漸的,整片南非就形成了這樣一個基本觀點,越靠近南端的勢力就越強大。
無數南非靠北的悍民如果不敢跨過截斷南非北非的象族和牛族的封鎖防線逃亡相對安定的北非或東方,就只有在這片灰色地帶不斷廝殺,不斷南下,一步步靠近南非安全區。
每靠近一些,背後和腳下都是無盡的鮮血和冤魂,殺或者被殺對於他們來講已成了家常便飯。
這裡的人們眼中是看不到光彩的,渾濁的眼眸中只倒影着漆黑的天。
而此時偏北的一處臨時村落裡,到處充滿了哀嚎之聲。
火光遍地,映照出一副人間慘境。
“不!”一名男人被兩名大漢用刀叉插進脊背狠狠地釘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哀嚎着。
不遠處,他的女人和女兒正被兩個高大雄壯的男人架在野外的一張桌子上,粗暴地撕扯掉堪堪蔽體的衣物,露出雪白豐潤的肌膚。繼而兩名男人就如野獸一般瘋狂地鞭撻着他最心愛的人,女人承受不住只能放聲哀嚎。
而被死死弄倒在地的男人只能無助地痛罵着,眼淚不爭氣地流下,火光映着他那張悲憤的臉。
架着他的兩名大漢獰笑着,手裡還各自拿着一條孩子般細嫩的大腿,嘴裡還生嚼着血肉。
而騎在他女人身上的男人轉頭戲謔地望了男人一眼,一巴掌拍在女人的豐乳上,猛地一挺胯,動作更加瘋狂了。
男人的臉上有道延伸至嘴角的傷疤,他是這些侵略着的頭領。他早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手下或是熟人都叫他刀疤,他也喜歡這個名字。
十幾年前,年輕的他因爲無故殺人和強姦罪被聯邦通緝,無奈之下,只好僥倖逃到這片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從此便在這裡開始了讓他後悔莫及的生存之路。
時至今日,他已經拉起了一支百人的隊伍,在附近的勢力之中也算是有了一些名聲。
刀疤生性狠辣膽大,快速適應了這片灰色世界的法則之後,便如魚得水一般。
再想想現在這過得肆無忌憚的日子,即使現在讓刀疤回到那安全的聯邦管轄地,他也不肯了。
只能說,有的人天生就適應混亂。
刀疤的實力也着實不錯,這裡天賦貧瘠,糧食,武器,丹藥等資源都十分短缺,但他如今靠着打打殺殺卻還是混上了少校的實力,這也是他能拉起一支隊伍的原因。
他有着外面新時代的知識,在起步上便比世代生活在這裡的土著們有優勢。
正當他享受着胯下這豐滿的白皮膚女人時,一名手下慌慌張張地跑到他身邊說道:“不好了,首領!一大波土著衝過來了!人數大概有幾百人!”
“媽的!”刀疤臉色一變,連忙一把推開胯下的女人,繫上褲子,“這些黑鬼想撿便宜!”
“幹活了!黑熊!”刀疤推了推身邊還在柔弱的小女孩身上賣力“幹活”的肥壯大漢。
肥壯大漢比高大的刀疤還要高出一個頭,腰間的肥肉疊起了好幾層,如同幾個救生圈套在腰間。
黑熊有六七百斤重,黑皮膚,根本不像個人,所以其他人都叫他黑熊。
刀疤手下平時就屬他吃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