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快被她一語不發的雕像表情逼瘋了。
“……我……不是……”
梨子語塞而哽咽。
一聽她說的話。
安德烈的眼眸全紅了。
什麼?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
她不是?
她不是什麼啊?
是不喜歡他嗎?她想說的是,她從沒喜歡過他?
成爲他的新娘,只是因爲,她不小心吃了他的“紫珠同心”?
“你在說什麼?給我說清楚點!”
安德烈咆哮如雷。
他實在是無法容忍感情上的背叛。
或者是不明朗的情感,在他如此喜歡她,喜歡的愛上她時。
她卻從沒有喜歡過他。
那樣對於他滿腔的熱情,簡直就是一道傷口。
一道污辱的傷口。
他是如此驕傲自負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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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萬人寵愛,萬人崇敬,卻不想,他別的千嬌百豔不要。
卻要一個平凡的毫不起眼的人類女孩子。
而當他滿心地接受她當他的新娘時,她卻擺出一付冰冷的面孔。
那對他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太傷他最驕傲的自尊心了。
一股熱血衝上他的腦門。
“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在想什麼?”
安德烈通紅的眼眸中,全是一片片撕裂的紅色花瓣。
那花瓣彷彿葬送在火堆裡炙烤。
這讓梨子無從適應。
爲什麼,不讓她好好想一想,爲什麼他要這樣逼她呢。
尊重與信任
梨子的心裡涌起一汪酸楚的淚水。
這淚水凝結成珠,大顆大顆地向自己內心最柔軟的部位砸下去。
這種看不見的疼痛,更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是人類啊。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愛生活,愛笑,愛玩也愛瘋的人類女孩。
她才十八歲,正是享受陽光,享受美食,享受美好生活的黃金年齡段。
他這樣逼着她在這個時刻對他發誓要拋棄人類的身份,與他永淪黑暗。
真的讓她感到無限的壓迫與悲憤。
“你是不是從來沒喜歡過我?”
安德烈逼着自己把內心深處這句最不想說的話,全擠了出來。
他真的無法面對她的左右爲難與徘徊的心態。
那樣太傷他的心了。
他寧願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也不要去滿心的猜疑!
梨子把嘴抿得緊緊的,她的小臉也崩得緊緊的。
他是在懷疑她對他的感情嗎?
是不是?
他從不相信她喜歡他,她以前在血族所做的努力,難道他都打算視而不見嗎?
這實在是太傷她的心了。
因爲他在懷疑她。
懷疑她的心,懷疑她的忠誠,懷疑她的貞潔!
她可以忍受他衝她發西盟的火脾氣,但不能容忍他懷疑她的忠貞!
“你在懷疑我?懷疑我對你不忠?就像上次那對雙胞胎說的話,是不是?你至始至終都放不下這個難解的疙瘩!你始終都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梨子也忍不住把心裡想說的話,全脫盤而出了。
是的,在那上次,如果不是銀星霧帶走她,她真的沒臉再呆下去了。
她是他未來的妻子啊,可是卻得不到他應有的尊重與信任!
安德烈的眼眸依舊通紅如血,他冷冷地說:“只要自己沒做對不起我的事,爲什麼要怕別人說閒話呢?只要你對我是忠誠的,又爲什麼要害怕別人的瘋言瘋語!是因爲自己的心在不安,在害怕,纔會害怕別人說三道四。”
我曾對你動心過
梨子也冷若冰霜地盯着他的臉。
“夠了,安德烈!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又沒求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本小姐沒時間陪你玩!你給我放手!”
梨子的心裂成了碎片,原來她的猜測是真的——他還是在懷疑上次,她與銀星霧的幽會是真的。
既然,他寧願選擇自己的所見所,也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那多說無義!
既然他不尊重她,那她不用尊重他了!
梨子拍打着他的手,要他放開她。
“你還沒說清楚呢?你最好能我一個最明確的答覆,不芭,我永遠會糾纏你。不管你走到哪裡,不得到答案,我永遠不會放棄!即使你死,我也要得到答案!”
安德烈很生硬的說。
他現在真的很脆弱,雖然外表很氣憤,對於她不明朗的答覆。
可是,他是真的很愛她,很愛她的。
他是在用他的整顆心去愛她啊。
他已經陷了進去了,無法全身而退了。
只要,她給他一個微笑,給他一個小小的……小小小的……希望,也能讓他枯萎的心再次復活的。
真的,只要她說,我喜歡你——我曾對你動心過,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動心,也能給他帶來感動和安慰。
他會努力做好,努力讓她跟他一樣愛上她!
可是,梨子現在很生氣。
因爲,他的不信任,因爲他的野蠻,因爲他的霸道,更因爲他無賴的糾纏!
“該死的,你要我說什麼?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還要我說些什麼呢?說些謊言來騙你嗎?即使是我說真話,你本來就不相信我,也依舊不會相信我的。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請放手,放開我!我受夠了!我纔不稀罕長命百歲,我纔不稀罕得到什麼與宇宙共存的生命,我根本就不喜歡,不喜歡,永遠也不喜歡這些東西,你聽明白了嗎?”
他永遠只能娶我一個
梨子崩潰地搖着頭。
她的心已經疼得讓她說不出話來了。
她現在寧願死掉了,也不想讓他懷疑——懷疑對他的不忠、不貞、不誠!
“你再說一遍,你不喜歡?你是想說,你從不喜歡我是嗎?是不是這個意思?”
安德烈原本美麗如玫瑰紅花瓣的嘴脣全變得如紙般的蒼白單薄。
梨子的淚水,滑了下來。
她把嘴角抿得好緊,也咬得好痛。
他竟然否認,她的喜歡!
既然,他認爲她從來沒喜歡過他,那就讓他這樣認爲好啦。
這是他個人的感覺,那她憑什麼硬要改變他對她的看法。
她又不是神仙,可以左右任何人的思想。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梨子的兩行清淚,劃落下來,她冷然地瞪着安德烈,聲音很輕很輕地說:“如果不相信我,那就請放我走。”
安德烈抖嗦着蒼雪般的嘴角,他摶緊拳頭,一臉的嚴肅灰暗。
銀星霧和錦洛聽到吵架的激烈聲跑了過來。
火騰小正太,至始至終都呆在不遠處,很安靜地聽着。
他覺得現在一團亂,不應該上前去。那樣對誰都不好。
梨子抹掉淚又說:“安德烈,你給我聽着!我不想說自己多高尚,多偉大!但是,我對愛情會始終如一,忠貞不渝!但我也希望我未來的老公也能一心一意的對待我。我絕不允許一夫多妻制!我只要一個疼我,寵我,愛我的老公!他永遠只能娶我一個,永遠只能只有一個老婆!也永遠只能相信我,不要懷疑我!如果,你做不到,就請放開我。”
梨子說完後,轉身跑開。
一想到,回到血族後,又會再遇見那對討厭的雙胞胎,她就生氣。
每次,那對可惡的雙胎胞罵她的時候,安德烈從來沒有幫她說過一句話。
你真的不該傷害她
梨子說完,轉身就跑開了。
她的要求就是這麼簡單啊。
即使,她在面對這對罵她欺負她的雙胞胎時,總是裝得很強悍,很厲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