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在我說出這些話後凝固了,我靜靜地看着陳燕翡,靜靜地等她作出決定。我已經決定了,如果她懷疑我的用心,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即使以後她求我,我也不會再幫她。
而此時的陳燕翡,似乎被我說出的話震驚到了,雙眼閃動地看着我已經很長時間。她似乎在思考,似乎在掙扎,也似乎在懷疑這個方式到底可不可行。
但是她卻一直沒有再說話,只是這麼樣睜大着眼睛看着我,很久很久,久得有些異常。
“老師,如果你懷疑這個方法,或者是懷疑我的用心,那麼就當我沒有說過吧,我先走了。”我認真地對陳斐然說道,我不知道她此時心裡面想着的是什麼,但是既然她一直不說接受這種方式,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再逗留下去,我只幫助相信我的人。
我轉身離去,我不知道身後的陳燕翡此時是什麼樣的想法,什麼樣的表情,我一直向前走,走道了大門前,輕輕扭開了門鎖。
門開了,外門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在室內太久,而且裡面的太過壓抑,此時感受着外面清爽宜人的空氣,我整個人的精神都爲之一振。
但下一刻我又覺得有些失落,因爲陳燕翡沒有接受我的建議和幫助,這對於一個執着追求藝術,視藝術爲生命中極其重要一部分的人來說,這一刻的失落實在是避免不了。
算了吧,人家不領情,你又有生命辦法呢?而且你是人家的學生,人家還看不起你,懷疑的藝術水平呢。
搖搖頭,我自嘲一下,就要離開這個有些怪異的辦公室。
但就在這個時候,陳燕翡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音量雖然很小,但是卻透着無比的堅定!
“別走,請你幫我!”
我慢慢轉過頭,實現從新回到了陳燕翡的身上,看到了她的淚眼中帶着的堅定和懇求。
我和她的目光在沉寂的空中對碰着,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那種基本的信任和堅定。
我從新把大門關上,直直地看着看着陳燕翡說道:“你想在哪裡取景?”
她請求我幫助,說實話,這時我心裡面還是有些驚喜的。但很快我就將這份驚喜壓抑了下去,因爲我開始要用最嚴謹和認真的態度來對待這次攝影。
“就在這裡吧,真正的藝術講究的就地取材,而我的藝術就是要就地取景!”說道藝術,陳斐然臉上的悲傷表情消散了許多,整個人似乎重新煥發的神采,甚至臉上還出現了極其自信的神色。
我喜歡她這樣的表現,這纔是一個藝術家的精神面貌!
我也不廢話,伸出手挑眉對她說道:“你的手機,拿來。”
陳燕翡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就是用她的手機拍攝,既然講求就地取材,那麼我們就不需要什麼特別準備的攝影器材,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手機,就能實現我們的藝術構想。
陳燕翡的手機原本就一直在她的手上,聽到我的話,她慢慢蹲下身體,把手機放下,直接從地上滑了過來。
她是如此地直接和乾脆,現在絲毫沒有半點遲疑了,我喜歡這麼幹脆的辦事方式!
“啪!”
寂靜的辦公室裡突然一聲響,我靜靜地看着,沒有迴避也沒有覺得突然,因爲在陳燕翡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我已經有了所有的心理準備。
而且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幫女生做人體藝術,葉璇兒的事情還只是過去了兩天。而且在我的心裡面,此時面對的只有藝術,陳燕翡的身體只是一件準備呈現在我面前的藝術品。
“啪!”
過了不知道多久時間,第二顆鈕釦的聲音才響起,陳燕翡也看着我,我也看着她。這是一種情緒和意識上的交流,我們讀懂對方的眼神和心理,這樣才能在稍後的合作中如魚得水!
我不知道她會從我的眼睛裡面看到什麼,但是我卻可以清晰地從她的眼中看出,她此時沒有絲毫的閃爍和掙扎。
或許她和我一樣,已經將其他的一切拋之腦後,心裡面想着的只是剩下盡情地好好地把這次攝影完美做好!
辦公室內的蒼白燈管突然眨一下。
“啪!”
第三顆鈕釦終於也解開!
在被陳燕翡的身體狠狠衝擊了一下心神後,因爲之前有葉璇兒的驚豔,我還是比較快地穩住了心神,眼神重新回到了清澈之中,在我眼前的軀體,此刻只是一具單純的藝術品。
“你確定我這一次之後,我就不會再這樣做了嗎?”陳燕翡停下了她的動作,有些遲疑地問道。
我沒有因爲
她突然變得有些遲疑的態度而有所驚訝,因爲一個女人要在一個不熟的男人面前脫光所有,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決心。
“我不敢確定,但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如果你不試一下的話,你將永遠都處於矛盾、掙扎和痛苦中,也將永遠不能和你深愛的男朋友幸福地在一起,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目光移到了她的雙眼上,淡然卻認真地說道。
這一刻,我知道我要幫她渡過心理的關卡,但我不會強迫她,一切最終由她自己決定。
她低下了頭,似乎還在掙扎,我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等待着她做最後的決定,解開身上最後的防線。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裡靜地只有掛鐘滴答滴答的響聲。那是一口很舊的古鐘,鐘擺在一搖一擺中,似乎在好奇這裡的兩個男女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不說話,只是靜靜站着,女的低着頭,男的淡淡看着她。
過了很久很久,陳燕翡依然沒有說話,但她卻突然擡起了頭,目光定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從她的眼中從新看到了堅定和果斷!
蒼白的燈管在這個時候再眨一下,我不可抑制地震動了一下。這一刻,我竟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腦已經開始沸騰!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不停地告訴自己,我此時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師,一切在藝術面前,只是過眼雲煙,一切如浮雲!
眼前的也只是一件等待着被我雕塑的藝術品!
下一刻,陳燕翡已經站了起來,她的臉上卻生氣了陣陣紅霞,眼神竟然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我依然直直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沒一個動作,這也是一種極美的視覺享受,所有的美都是藝術。因爲我已經將陳燕翡整個人,她的舉手投足,她身上的每一個細微顫動,在我的眼中都是此刻世上最美的東西。
陳燕翡的動作很緩慢,卻不是拖拖拉拉那種,在我看來,那是女性天生的輕緩而優美態度。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給我一種輕柔而嫵媚的動感。
就連一個脫鞋的動作,都是那麼充滿美感,充滿女人的味道。
她脫掉了鞋子,挽着它們掛在了椅子的靠背上,然後她摘掉了眼睛,輕輕地放在了辦公桌上,這一系列的動作,竟然有一種仙女輕舞的感覺,美不勝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