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愷撬開了霍蕎的脣瓣,企圖探進去索取更多。熟悉的味道強攻進口腔裡,霍蕎一時間陷入了混亂。
直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反抗,用手不斷捶打和推開安澤愷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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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安澤愷居然停止了嘴上的動作。
深邃的褐色瞳孔與她星辰般的眼睛對視,霍蕎似乎看見了他眼底閃過一絲喜悅。
安澤愷沙啞地開口,“只要你愛過,就夠了。”
要不是因爲霍蕎說了那句話,他幾乎忘記了這個女人曾經癡迷般地喜歡着他。做了如此多事情,安澤愷只不過是爲了證明霍蕎對她還有感覺。
如今不必了。只要他知道霍蕎喜歡過他就好,只要還有一丁點感覺就好。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可以讓霍蕎重新喜歡上的。
“安澤愷,你放開……”
還沒有把話說完,又被吻上了,霍蕎心裡沒來由覺得氣,一把用力推開了安澤愷的臉。
“安澤愷,你夠了!”
“還沒夠。”
安澤愷把話接地很順,理所當然,差點沒氣死霍蕎。
她心裡的惱火被燃燒,“白天跟別的女人這麼愉快還不夠?要不你這就上門去找她,對方肯定樂意滿足你。”
一想到安澤愷白天跟慕容蕊如此親近,回到家又強吻她,霍蕎就覺得噁心到極點。
“我不是任由你爲所欲爲的對象。你找別人去,以後別來煩我。”
這時候的她怎麼可能還記得顧旻俊囑咐過的話。讓她對安澤愷多些忍耐,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如此難聽的話聽在安澤愷的耳朵裡卻是另一層意思。
“我就說你吃醋了,果然如此。”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還有些得意。
“你有病!”除了這句話意外,霍蕎真的想不到任何一個詞來形容他。
“如果我有病,那你就是我的藥。”
安澤愷的笑意愈發濃郁,又多了一抹邪魅。
無恥!你還敢再無恥一點嗎?!
霍蕎怒瞪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可安澤愷又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只見他蹲下身子,在霍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抱起了整個身子。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霍蕎驚呼道。被安澤愷公主抱,她只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然不出所料,安澤愷抱着她朝着臥室走去,在她掙扎的時候更是緊緊抱住不放手。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將自己帶進臥室,霍蕎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不由得驚慌失措。
“我讓你放開我,聽見沒有?放開啊!”
就在這個時候,霍蕎被扔到牀上。可她纔剛撐起身子之際,又被安澤愷的上半身壓了下來。
她害怕了。
想起那天晚上不忍回首的畫面,霍蕎的心很慌亂。她不想要一次次被這個男人佔有。
“你想幹什麼?”
連說話的時候還帶着微微顫抖的聲音,這個時候的霍蕎失去了往日的淡定。
安澤愷的臉色始終保持着冷魅的笑。
只聽見他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我有病,需要治療。”
“你有病就去醫院,我不是醫生,別碰我。
”
看到眼前這個男人不像前幾天般狂怒暴走的模樣,霍蕎的心有點踏實。只要不對她做出那種事就好。
然而,她還是太高估了他。
“安太太,身爲妻子的你,丈夫有需求,你不覺得應該做點什麼嗎?”
沙啞的聲音略有些性感,充斥着男人的欲.望。安澤愷的臉漸漸靠近,用鼻尖摩擦那吹彈可破的臉。
慌亂的霍蕎被安澤愷這麼一說,頓時被心底的寒冷喚醒。
“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
不管怎麼樣,她已經無法再接受安澤愷這樣的男人作爲她的丈夫。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做過的事情都不值得被原諒。
“不忠誠的男人,不配得到愛。”
“……那是你的個人看法而已。”
安澤愷的眼神有些冷。霍蕎因爲慕容蕊的事情打翻了醋罈子,還將他列爲‘不忠誠的丈夫’。這種空無須有的罪名他怎麼可能願意承受!
說到底,一切都是秦坤那臭小子的餿主意。
“不管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但如今在我的眼裡看來,你的不安全指數已經超過了100分。而我對於這樣的男人一點都不感興趣,更加不會容忍如此惡劣的行爲。”
霍蕎趁着安澤愷走神的時候,推開了他的胸膛,然後趁機撐起了身體。
可還沒站直身子兩秒鐘,安澤愷又把她給推倒,這次壓下來的力度比方纔還大。
霍蕎驚呼,還罵了一聲‘瘋子’。
“安太太,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很認真。
霍蕎冷笑,“原諒?你做了什麼事需要得到我原諒?”
他不是一直都很自負麼?做了那麼多事情還需要得到原諒?這根本就不是安澤愷的風格。
“幾年前的那些事情,不能作罷嗎?”
以前的事,說的就是霍濟輝入獄的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爲什麼霍蕎還會曾更於懷?
“如果我傷害你的家人,陷害讓他們入獄,你要怎麼樣纔會原諒我?”
“這根本就不是同一碼事。”
這下霍蕎的心更是怒,“怎麼不同了?區別在於你有權利我沒有?區別在於我喜歡你而你不喜歡我?”
安澤愷每次想起這件事就覺得煩躁無比。
“安太太,你爲什麼就不願意讓我找機會跟你解釋清楚?”
“好,那我現在就給你機會,解釋吧。”霍蕎冷冷看着他的眼睛。
他沒有說話,兩人對視着。
一個冷漠的眼睛對上一個複雜的,雙方都不知道對面那人的心裡在想什麼。
這一刻,他們似乎又走得更遠了。
要怎麼解釋?當年的那些事情,他根本就說不出口。這不只是霍蕎的傷疤,更是安澤愷隱藏已久的痛處。
可無論如何,他沒辦法改變自己策劃一切的事實。
“不說話?那就當你默認了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既然如此,就別奢望我原諒你。”
霍蕎的一字一句彷彿尖銳的刀子,插進安澤愷的心,痛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他做的。
從決定實行計劃的時候,他就應該料到會有今天的結果了
,不是嗎?
低頭看了一眼霍蕎。被壓在身下的她已經平復了原本慌亂的心情,此時眼裡流露着無盡的寒冷目光。
儘管剛纔還有一絲欲.望,但現在安澤愷已經沒有心情再繼續下去。這樣的關係僵持這麼久,恐怕不會有機會挽回了。
呵,可悲的是他還做了這麼多無聊幼稚的最女子把戲。這些所謂的把妹原則,在安澤愷與霍蕎之間根本排不上用場。
他們隔着太多東西,即便是排除萬難都未必能和好如初。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澤愷才緩緩撐起身子,在牀邊站起來。
臥室裡變得很寂靜,他的一舉一動所造出的細碎聲音都能在霍蕎的耳朵裡無限放大。
安澤愷背對着她,低下頭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
“安太太,不管你原不原諒我,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放你走。所以你也別想着離婚了。”
扔下了這麼一句話,他頭也不回就走出了房間,離開公寓。
霍蕎彷彿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更是不斷抽痛着。
望着那扇虛掩的門,口腔瀰漫着說不出的苦澀。想起安澤愷說過的每一句話,她的鼻尖瞬間泛酸。
“安澤愷,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低聲呢喃着,眼角默默留下了一顆豆大般的淚滴。
這一夜,又註定是個無法安眠的夜晚。
……
安澤愷離開了公寓之後,一個人去了富貴山。
富貴山,是S市最高級的墓園,每塊墓地的價格可以在S市買下好多套房,因此只有上流社會好貴族纔有機會入墓此地。
而安澤愷的父母,便是葬在這個地方里。
算起來,他已經有好幾年沒來過,就好像福景山的別墅一樣,總會讓他觸景傷情。上一次來墓園,便是五年前,霍濟輝入獄的那天晚上。
墓園有專人幫忙打理,周圍很乾淨,同時更是讓人覺得陰涼。
安澤愷的心情很低落,連帶着腳步和呼吸都愈發沉重。
來到其中一個大墳墓前,他停留許久,盯着墳上的兩張照片良久都沒有反應。似乎是在回憶過去,又似乎是在悼念。
夜色很陰暗,他的心很沉重。
半響,安澤愷才終於張開了嘴巴,輕聲對着墳墓說道:“爸、媽,好久不見。”
沙啞的嗓子帶着一點哽咽。若是這裡再黑暗一點,恐怕安澤愷會忍不住情緒。
五年了,原以爲做了那件事以後就能對得起自己離世的父母親。可他卻更加不敢再踏進富貴山一步。
如果在白天仔細看照片,就會發現照片裡那女人的照片擁有一雙褐色的眸子。而旁邊那照片上的男人,五官跟安澤愷又七分相似。
這是他父母的墳墓。
兩人在安澤愷小時候車禍死亡,離世後被葬在同一個墳墓裡。
在父母離世之前,安澤愷與父母親的回憶很美好。可惜美好的事情總有期限。
良久,安澤愷緩緩伸出手,輕撫着母親墳墓上的照片,眼神流露着無盡的悲傷。
“媽,告訴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以爲只要報復了霍濟輝,就不會再對任何人感到愧疚,卻沒有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