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右手,唐世轉身便回到包廂內。
緊跟在唐世的背後,曾宇凡臉色鐵青的也走了進去。不過,相比起剛纔,他的雙眼內卻少了一分厲色。
“曾宇凡,你發什麼神經啊。唐世可是我和思雨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敢對他出手。”鄧佳心瞪着曾宇凡質問道。
說起鄧佳心的家世,可不比曾宇凡遜色多少。鄧佳心的父親,是預備營的副營長,在平陽鎮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再加上,鄧佳心本身的資質也比曾宇凡好。所以,她完全沒必要忌憚曾宇凡。
“佳心,原來你也這裡啊。”曾宇凡扯了扯嘴角,很是牽強的笑道。
“是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纔對,你一過來就讓思雨不開心,還差點和唐世對上。”
“剛纔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了你們,只怕你早就被唐世給揍扁了。”鄧佳心沒好氣的說道。而且,她說話完全不知道避諱。一開口就讓曾宇凡本來就不是很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是嘛。原來這位兄弟這麼厲害啊,改天有空我曾宇凡一定要好好的討教一番。”曾宇凡看着唐世,**味十足的說道。
“對不起,你有時間,也要看看我有沒有心情。”唐世撇了撇嘴角,露出了一絲若隱若現的冷笑。
“你們兩個吃錯藥啦,怎麼一見面就對上了。還是,你們之前就有仇?”鄧佳心滿臉疑惑的在唐世和曾宇凡之間逡巡着。
“沒有的事,佳心,你別亂猜了。對了,你剛纔說他是你們的救命恩人,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們爲什麼會一起出現在醉仙樓?”曾宇凡頗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顯然,這兩個問題已經在他心中盤桓不短時間了。
“那已經是二十多天前的事了,你現在才問,不覺得晚了嘛。”鄧佳心沒好氣的回道。不過,她還是言簡意賅的將赫古拉山脈內發生的事,告訴了曾宇凡。
“我們一起來醉仙樓,就是爲了報答唐世的救命之恩。怎麼,你有意見?”
“什麼,你們竟然在赫古拉山脈內遇到了那麼危險的事。思雨,你爲什麼不早跟我說啊,你要進赫古拉山脈,你可以告訴我啊,我陪你一起進去。”曾宇凡滿臉後怕的看着葉思雨說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然而,他的滿腔熱情,只是換來了葉思雨這毫不領情的一句話。
“思雨,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承認,兩年前的那件事是我的錯。可是,我真的已經改了,難道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曾宇凡滿臉懇切的追問道。
“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葉思雨撇過頭,根本就不看曾宇凡一眼。
“如果真的與你無關的話,爲什麼每次見到我你的情緒總是那麼激動?爲什麼你總是不敢看我的眼睛?”曾宇凡很是激動的質問道。
面對曾宇凡的質問,葉思雨似乎不想回答。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趴在鄧佳心的懷中,肩膀微微的抽動着。
“因爲你忘不了我,因爲你的心裡還有我。思雨,別再躲着我了好不好。”曾宇凡很是深情的自我回答道。
葉思雨依舊沒有回答,不過,唐世發現,她的肩膀,抽動的越加的快了。
“曾宇凡,你別說了好不好,沒看到思雨都哭了。”鄧佳心很是心疼的拍着葉思雨的肩膀,瞪着曾宇凡斥責道。
唐世則冷眼在一旁觀看着,或許唐世自己沒有察覺到,他的臉色,隨着曾宇凡那深情的敘述、隨着葉思雨那等同於默認的沉默,已經變得越來越冰冷了。
“好,我不說。”曾宇凡深吸了一口氣,情緒也慢慢的平定了下來。
“唐世兄弟是吧,剛纔是我太魯莽了,對不起。你是思雨的救命恩人,我敬你一杯,替思雨謝謝你。”曾宇凡說着,直接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杯,斟滿之後,一仰頭,咕咚一聲喝了個底朝天。
唐世注意到,曾宇凡喝的那個酒杯,正是葉思雨的。
“唐世兄弟,如果你能原諒我剛纔的魯莽,還請乾了這杯酒。”曾宇凡說着,竟親自給唐世斟滿了一杯酒。
看着眼前那在燈光之下,閃爍着淡淡熒光的琥珀色美酒,唐世心中雖然一千個不甘一萬個不願。但是,理智控制情緒的他,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終究還是舉起了眼前的酒杯。
“呵呵,唐世兄弟,多謝你不計前嫌肯喝下這杯酒。你對思雨的救命之恩,我曾宇凡記在心裡。以後如果你碰到了什麼麻煩,儘可以來找我。憑我曾宇凡三個字,在平陽鎮還是吃得開的。”曾宇凡很是開心的笑道,完全沒在意唐世那毫無笑意的臉色。
“嗤,得了吧你,以唐世的實力,如果他真的碰上了麻煩,不靠你父親,我還真不信你能夠解決。”鄧佳心好不給面子的斥道。
“好了,思雨就交給你了。還有,我們的賬單你也一併付了。”
“唐世,我們先走吧。”說罷,鄧佳心當即便拉着唐世離開了包廂。
雖然唐世實在不希望讓葉思雨和曾宇凡單獨相處,但是,他也確實很不想在這個包廂內待下去了。否則的話,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爆起傷人,直接把曾宇凡給廢了。
醉仙樓門前,王府大街上。
“呼,還是這外面舒服。”唐世閉着雙眼,舒展着雙臂,任由微風拂面而過。
“是啊,雖然鬧了一點,不過總比在裡面看他們兩個鬧彆扭要好。”鄧佳心深有同感的感嘆道。
“他們兩個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唐世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嗯,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從小感情就特別好。長大了,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不過,曾宇凡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貨,兩年前一腳踏兩船,結果被思雨發現了,然後就一直分分合合的鬧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想怎麼樣。”鄧佳心很是無奈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