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世和宇文仇在基礎訓練營打傷了馮柏生叔侄倆之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五年時間,眨眼間便流逝了。
唐世和宇文仇那一天回去之後,當即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樂院長和蔣文其。
樂院長只是一介凡人,聽到唐世和宇文仇竟砍斷了馮錄的右臂,還打傷了馮柏生,樂院長當即就嚇傻了。這種事情他本來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偏偏他養出來的孩子,卻做出了這種在他看來簡直就是驚世駭俗的事。一時間,樂院長竟比唐世和宇文仇還要憂愁。
好在,唐世還有一個師叔。聽了唐世的描述,蔣文其只是微笑着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你合格了’,然後就什麼都沒說了。
當唐世說他擔心孤兒院的孩子遭到馮柏生的報復時,蔣文其卻很自信的答道‘沒關係,他沒有機會了’。儘管唐世並不知道蔣文其的信心從何而來,但是他還是相信了蔣文其。
果然,就在唐世和蔣文其大鬧基礎訓練營的第二天,馮柏生竟很神奇的被他的上頭調離了蓮花村。至於究竟被調到了哪裡,唐世他們就不知道了。
可能,蔣文其會知道吧,只是無論唐世怎麼追問,他就是不肯說。無奈之下,唐世和宇文仇只能把這件事忘諸腦後。
五年時間,眨眼即逝。不過,雖然過了整整五年時間了,但是當年的事唐世和宇文仇卻依舊難以忘懷。畢竟,那是他們第一次傷人,甚至差點殺人。
五年之後的今天,赫古拉山脈之中,蔣文其居住的那個山谷內。
“師叔,師叔,我回來了。”唐世興致沖沖的衝進峽谷,臉上滿是歡愉之情。
五年時間過去了,當年的那個只有八歲大,跑起路來屁顛屁顛的小屁孩,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身高一米七五,身形修長,相貌英俊的少年了。
“回來了,報名了吧。”蔣文其很是慈愛的看着一路跑進來的唐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臉上,竟閃過一絲依依不捨的神情。
“嗯,我和仇胖一大早就去報名了。剛剛纔趕回來,就第一時間過來告訴師叔了。”唐世衝到蔣文其的身前,臉不紅、氣不喘,修爲明顯比當年好了不少。
“報名了就好,預備營雖然學不到真正的本事,但卻可以學到不少知識,正好適合現在的你。”蔣文其微笑着說道。
沉吟了一會兒之後,蔣文其突然有些沉重的說道:“世子,我想,現在是時候把殺害你父母的仇人告訴你了。”
唐世雙眼一凜,一道寒芒一閃而過。“師叔,您說吧,我等這一刻已經整整等了七年了。”
自七年前蔣文其告訴唐世他的父母是被人殺害的那一天開始,唐世就一直等待着這一刻。儘管,他並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也沒有享受到哪怕一絲的父愛母愛。可是,這一切,不就是那個兇手造成的麼。
他就是想看看,究竟是多麼凶神惡煞的人,竟害得他家破人亡,從小就失去了父母。至於究竟要不要報仇,說實話,唐世自己都很糾結。他不知道那個人爲什麼要殺害他的父母,他也不知道究竟那個人是不是壞人。一切,唐世只想等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再做決定。
“殺害你父母的人,叫做文聘。這個人,或許你不知道,不過他的哥哥和他的侄子你一定知道。因爲,他的哥哥正是五大救世主之一的文仲,而他的侄子文良,正是我們華夏郡的總軍。”蔣文其聲音很是沉重的說道。
“文聘,他叫文聘麼。不管他是誰的弟弟是誰的叔叔,我只想知道,他爲什麼殺害我的父母。”唐世看着蔣文其,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悲傷?憤怒?還是無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亂如麻,他只想知道文聘爲什麼殺害他的父母。
“小世,其實,師叔也不知道文聘爲什麼要殺害你的父母。師叔的初步猜測,是殺人奪寶。因爲,文聘的身上就穿着你父親的天蠶寶甲,那件寶甲,我們整個地球只有一件,它是屬於你父親的。我也是因爲得知了寶甲的存在,才知道文聘就是殺害你父母的兇手的。”蔣文其解釋道。
“原本,師叔是打算找機會悄悄的將文聘給綁了,審問清楚你父母的死因之後,再讓他給你的父母陪葬的。”
“只可惜,十四年前競選華夏郡總軍的時候,師叔敗給了文良。文家在華夏郡的勢力,短短的幾年內便激增了好幾倍,死死的壓住了我們。師叔綁架文聘的計劃,也隨着破產了。”
“隨後的幾年,因爲文家的勢力一直在不斷的增大,而師叔又始終沒有萬全的把握。所以,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一直到出來尋找你之前,都沒有下手。”
“現在,你父母的血海深仇,就交給你了。”蔣文其看着唐世,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師叔,您放心吧,殺父弒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文聘真的是爲了奪寶而殺害我的父母,我一定會親手血刃了他的。”唐世微眯着雙眼,身上情不自禁的就逸散出滲人的殺氣。
“嗯,你有這個決心就好。不過,必須等實力達到煉筋期之後,纔可以去找文聘。因爲根據師叔得到的消息,文聘在兩年前也進入到了煉筋期。”
“另外,一定要小心文良。文良是華夏郡總軍,不但位高權重,而且實力更是堪比九品初期鬥者。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去惹他。”蔣文其很是鄭重的叮囑道。
華夏郡總軍,整個華夏郡最位高權重的人。華夏郡大部分的軍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對於華夏郡的人來說,文良就是華夏郡的土皇帝。
“師叔,您放心吧,在沒有絕對的把我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唐世點了點頭應承道。
“既然你明白了,那這個沉重的話題便到此爲止吧。”點了點頭,蔣文其微微一笑,故作輕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