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發現了眼中這個被戲耍的對象,竟然在戲耍自己,嘶吼之後,全身升騰着火焰,化成一個火球,猛地砸下。
轟隆!原本只躲開五米的劉浪生直接被一股熱浪掀飛,重重的砸在一人粗的大樹上,五臟翻滾,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四周的煙塵被一股極致的火焰焚燒,轉眼間,在劉浪生的眼中,出現了一個十米大坑,坑裡面焦土被燒成堅硬的石塊,裡面的朱厭搖晃着身子,將身上粘着雜物通通融化,然後再次高高躍起,化成火球。
“又來!”劉浪生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咬牙繼續躲避。
可他速度再快,也沒辦法在幾秒鐘的時間跑出十米,所以,他第二次被掀飛。
這一下,體內似乎有了暗傷,那種糾結在一起的血管,讓他呼吸都有一些困難,心一狠,看着第三次跳起的朱厭,劉浪生沒有選擇躲避,而起舉起那雙不靠譜的雙手。
深呼吸一口氣,整個人死死的盯着火球,沒有着急推掌,而是在默默的等待。
隨着火球的靠近,粘稠的空氣中,溫度持續升高,似乎額頭上的汗水劃落都能燃燒起來一般。
就這樣,火球越來越近,無形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劉浪生的雙腳踩碎了地面,整個人擡頭挺胸,憤怒的吼道:“給我滾開!”
嗡!一股波紋散開,跟火球徑直撞在一起,兩者之間,似乎又摩擦出新的火花,僅僅僵持了不到五秒,劉浪生的雙臂無力的垂下,擡頭平靜的看着火球,臉上竟然帶着淡淡的笑容。
視線漸漸被火光所
覆蓋,劉浪生甚至能夠感受到身上的汗毛都開始燃燒起來,那股熱,似乎由內而外,要將自己焚燒乾淨。
就在這時,一陣冰雨落下,打在他的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冒出陣陣白霧,這種久旱逢甘霖的喜悅感,讓劉浪生緩緩睜開眼睛,驚訝的看着前方,那一身白袍的中年人。
朱厭所化的火球在冰雨中漸漸熄滅,發出一陣慘叫,落地之後,沒有停頓,直接借力跳上樹枝,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而這時,白跑人轉過身來,面容冷酷,一手拿着冊子,一手攤開,伸向劉浪生,冷冷的問:“你的入學令呢?”
劉浪生愣了愣,怔怔的看着對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袍人皺着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即擺擺手:“算了,先跟我去新生聚集地!”
說完用手一招,一抓抓住劉浪生的胳膊,雙腳有規律的蹬着,發出砰砰聲,然後猛地發力,一躍而起,徑直落在樹枝上,一下接着一下,直到兩人來到樹冠位置。
劉浪生雙眼放光,臉上帶着興奮,看着四周鬱鬱蔥蔥的森林,遠處朦朧的大山,明明看不見太陽,但是卻又照亮了整個世界。
這時,白袍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錦囊上繡着一隻七彩神鹿,鹿身上一朵朵梅花看起來宛如實質,甚至泛着陣陣幽香,鹿腳之下,踩着祥雲,凝而不散。
順手一扔,錦囊隨風盪漾,一道道七彩光芒不分先後出現,照的劉浪生睜不開眼睛,而這時,一聲鹿鳴落下,光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神武的七彩神鹿。
神鹿出現之後,圍繞着白袍人不停的轉圈,似乎很歡喜的樣子。
白袍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伸手一招,神鹿低頭蹭了蹭,很是享受的樣子。
“走吧!鹿鳴。”白袍人輕聲說着,拽着劉浪生坐上鹿背,用手輕輕在神鹿脖頸上拍了拍,神鹿四腳發力,急速朝着森林深處奔去。
看着傳說中的神鹿,劉浪生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神鹿似乎感受到了,回頭發出一聲叫聲,嚇得劉浪生趕緊端坐起來,不敢再有動作。
一路上,白袍人在也沒有說話,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讓劉浪生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所幸沿途的風景怡人,要麼是高山流水,水流清兒幽長;要麼是林深獸鳴,樹木繁榮叢生;要麼是花香草綠,谷深難掩香氣;要麼是鳥獸蟲魚,飛魚蟲遊烈鳥。如此種種,也只有在書中或者想象中才應該存在,第一次身臨其境,劉浪生着實有種真實到虛幻的觸動。
神鹿的速度飛快,大概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那個所謂的新生集中地,低頭俯視,只見一間簡陋的草房子孤零零的坐落在一大片空地之上,房子的外面,有一個馬廄,可裡面沒有一隻馬。
馬廄的旁邊是幾張石質的桌椅,光滑而又平整,石桌上,擺着一卷打開的書籍。偶爾有幾個跟他一般大小的年輕人走出來,竟然手舞足蹈,看起來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但是感覺中,卻沒有那種幼稚,更多的是淳樸和友善。
神鹿落下,從草屋裡走出一個老人,讓劉浪生大吃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