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家的酒樓原本並不是陵城最好的酒樓,店面更是沒有趙家的酒樓面積大,可是誰讓人家是族長家的呢,爲了討好族長和拍族長的馬屁,很多人都是來竇家酒樓來捧場的。
即便是飯菜有不如意的,誰也不敢提出來。
竇家酒樓是個三層的酒樓,一樓是敞開的大堂,二樓是單獨吃飯的單間,三樓就有些門道了,雖然也是單間,但是每個單間都帶着一個臥房,用來幹什麼,想來常來的人都知道!
雲千語一行人進來後,跑堂的小二立即迎了上去。
“喲,這不是趙家三位公子麼,真是稀客!”小二訝異的道。
“還有位置嗎?”趙子睿看了眼小二冷聲的問道。
“有,都有,不知趙大公子是要坐在大堂呢,還是二樓單間,更或是三樓雅間?”
小二的語氣很是不屑,以爲他們也就是進來看看,哪裡會真的在這裡吃飯,趙家的情況誰不知道。
而此時一樓已經有很多客人在吃飯了,很多都抱着看好戲的目的,將目光投來!二樓雅間對着一樓大堂的窗戶也都開着,有小二故意提高聲音,有幾個聽不見的,頓時窗戶伸出一個又一個的腦袋來。
“三樓雅間!”
還不等趙子睿回答,雲千語已經回答了。看戲當然是離戲臺越近看的越清楚了。
趙子睿當然和雲千語一個心思,不過他之所以沒有云千語回答的快,是因爲三樓雅間的花費太多了。
可是雲千語開口了,他點點頭道:“沒聽見我表妹的話!”
小二一怔,真是來吃飯的?
小二被驚的怔了一下後,立即看向身後的掌櫃的!
“三樓雅間是有規矩的,要先將雅間的房費付了纔可以進去!”掌櫃的語氣不善的道。
雲千語給趙舒蘭使了個眼色。
趙舒蘭立即眨眨眼道:“多少?”
“一個時辰,一百兩銀子!”掌櫃的見是個小姑娘應聲本就有些不高興,語氣更加的不屑了。
“給,這是二百兩,一百兩是房費,另外的一百兩是打賞給你們的,換個懂規矩的小二,如此狗仗人勢的態度,還想不想我們以後來吃飯了,我們來吃飯是花銀子的,難道花銀子還要看你們的臉色,這酒樓又不是隻有你們一家。”
趙舒蘭稚嫩的聲音,仿若百靈鳥一樣,卻聽得掌櫃的面紅耳赤。
這裡這麼多人呢,小二的態度誰都看在眼裡,他也辯駁不了,難道他還要跟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爭辯一番。
更何況自己的態度和小二有什麼區別,人家小姑娘沒把他捎帶上就已經很好了。
看着眼前燙手的二百兩銀子,頓時對小二道:“沒規矩的東西,還不滾後面劈柴去!”
一句話,註定了小二以後再也沒有跑堂的機會了,小二頓時蔫了,他看了眼雲千語一行人後,低垂着頭向後面走去。
趙子睿兄弟三人都有些驚訝趙舒蘭的舉動,不過想到應該是雲千語事先教的,即便如此,自家小妹一點也不怯場的樣子,也讓他們對趙舒蘭刮目相看了。
“蘭兒,跟一個下人計較什麼,有失身份!”趙子睿笑着道。
“可是他這樣,來這裡吃飯的人會很不舒服啊!”趙舒蘭眨着單純的大眼睛道。
“那是竇家的事,不是我們應該管的!”趙子騫笑着拉過自己的小妹道。
“哦,好吧,那這一百兩銀子就當是對掌櫃的明是非的獎賞吧!”趙舒蘭很有氣度的道。
掌櫃的頓時覺的自己的臉更加的熱了。
“帶我們去雅間吧!”趙子睿的身板也聽得直了。
掌櫃的立即走出櫃檯,親自的送他們去了三樓的雅間。
然後又叫來一個機靈的小二來侍候他們的雅間。
這一百兩銀子的房費也不是白花的,從你進入房間一直到離開,這個小二是隨叫隨到的專門爲這個雅間服務的。
雲千語看了眼那個小二,塞給他一張銀票道:“這是賞你的。”
小二一看,一百兩,頓時大驚,他還沒收到過這麼多的打賞,最多也就一二兩銀子而已。這一百兩,他都可以辭工不幹了,回去做些小買賣了。
“謝謝小姐!”小二手有些顫抖的道。
“稱呼我爲宮夫人就好!”
“是,宮夫人!”小二立即改口道。
他也知道這一百兩銀子不是白拿的!
宮桑陌聞言卻勾起了性感的薄脣,他喜歡這個稱呼!
“十個菜,你來安排,都要你們竇家酒樓的招牌菜,不用考慮銀子的問題。”雲千語道。
“是,宮夫人放心!”小二立即將銀票揣進懷裡,退了出去。
又很快的拎着茶壺回來了,一聞茶香,就知道是上好的茶!
“菜已經吩咐到廚房了,很快就好!”
小二將茶一位位的分主次的斟上。
“小二,竇家酒樓最好喝的酒是哪一種?”雲千語問道。
“回宮夫人的話,桃花釀,酒樓裡有十年到一年時間不等的桃花釀,價格也不一樣,不過宮夫人點五年或五年以內的桃花釀就好了。”
小二言語中的意思雲千語立即就明白了。
只有五年以內的桃花釀是真的,以上的多半是沒有那麼多的年限。
“就來五年的桃花釀吧!”雲千語笑着道。
小二明白這位宮夫人聽懂他的意思了,他立即鬆了口氣的下去了,這一百兩銀子也算沒白拿了。
要知道,十年和五年的桃花釀差的可不是一百兩銀子。
“語姐姐,爲何給他那麼多的賞銀?”趙舒蘭問道。
“蘭兒覺得這銀子花的冤枉?”雲千語問道。
趙舒蘭頓時點點頭,剛剛在樓下是雲千語事先叫她的,別看她很大氣的樣子,心裡可是心疼的了不得。
“蘭兒可知到小二爲何明知道我們不缺銀子,還提醒我們喝五年以下的桃花釀嗎?”雲千語笑着問道。
“想讓我們少花點銀子唄?”趙舒蘭道。
“是想讓我們少花點冤枉銀子!”雲千語糾正道。
趙舒蘭頓時不解了,怎麼就花冤枉銀子了呢?
趙子騫卻明白了,他壓低聲音道:“五年以上的桃花釀年限都不夠!”
雲千語點點頭道:“十年的桃花釀和五年的桃花釀銀子應該差兩百兩多,你說我們花的銀子冤枉嗎?”
趙舒蘭頓時眼冒星星崇拜的看着雲千語道:“語姐姐,你太厲害了。”
“而且,一會兒上來的菜實打實的都會是,竇家酒樓最好吃的招牌菜。”雲千語又道。
雲千語也是藉着這個機會教教心眼實誠的趙家兄弟。
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
小二也將桃花釀給拎來了,讓雲千語看過封口沒有打開後,就搬到一旁將酒罈子的封口給打開了。
然後將壇口小心的清理乾淨,纔將酒舀到酒壺裡,然後將酒壺放到桌子上。
詢問用不用他給斟上酒。
雲千語擺擺手道:“我們自己來,你去準備些主食送上來!”
小二說了幾樣主食,雲千語點了三樣。小二立即跑去廚房了!
趙舒蘭十足的小吃貨,每樣菜她都不放過。
趙子騫和趙子磊也想要喝些酒,被雲千語阻止了,“不及冠不許喝酒!”
兩人頓時垮了臉,表姐怎麼跟他爹一個樣呢!
但是因爲在場的都支持雲千語的決定,所以兄弟兩個只好淪爲了和趙舒蘭一樣的吃貨了。
“語姐姐,你不是說來看戲嗎?戲呢?”吃飽了的趙舒蘭問道。
“馬上就開始了!”雲千語指了指已經喧嚷起來的外面走廊道。
三樓的雅間一共也就六間,此時更是每個房間都有客人,聽到喧鬧聲都紛紛打開房門看看是怎麼回事。
趙舒蘭更是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蹦起來,打開了房門!
雲千語起身跟了上去。
趙子睿兄弟三人也出去了。
宮桑陌和北堂孤秋坐着沒動,二人對這些把戲不感興趣!
此時三樓的過道里,每個房間都有人出來了。要知道能在三樓雅間吃的起飯的,都是家裡條件很好的。也是陵城的有名人物。
本來很寬敞的過道一下變得擁擠起來了。
雲千語拽住趙舒蘭,不讓她再往前去看,畢竟她知道那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戲!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竇家的專屬雅間。
因爲雅間的外面一隊侍衛守在哪裡,雅間的門大敞着,裡面傳來一羣女人的打罵聲。
不一會兒,幾個女人拽着一個光裸着的女人的頭髮拖出來一個女人,扔在過道里。
其中的一個女人掐着腰道:“大家過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淫婦,居然敢勾引我丈夫,恬不知恥的出來跟男人鬼混,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娘不要臉的給人當小妾,算計死當家主母,女兒更不要臉,連小妾都不當直接當婊子了!”
雲千語沒想到事情會比她預計的還激烈,看了眼光着身子趴在地上,不敢擡頭的席嬌娥,又看了眼趙舒蘭,見她看的津津有味。
雲千語暗道:已經看了,再捂眼睛也沒用了,看就看吧!
而過道里本就大多數都是男人,這一下子可飽了眼福了。
其中有人認出是誰來的,唯恐事情小了的道:“咦,這不是席家的席嬌娥嗎!”
“什麼?是她?”
“她平常一副清高的樣子,原來居然如此放蕩不堪啊!”
席嬌娥見被認出來,頓時身子一顫,已經這樣了,她也不顧不得羞恥了,大聲哭喊起來。
“竇祺,你給我出來,你的許諾呢,你不是要光明正大的娶我進門的嗎?你出來!”席嬌娥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
“喲,居然打了這個主意,怎麼你是要讓我夫君休了我,你當正房夫人嗎?還是也打着跟你娘一樣的主意,先當小妾,然後尋機弄死我,你好當正房夫人啊?你問問他敢不敢?”
那個女子原來是竇祺的嫡妻,也是竇祺的表妹!要不怎麼會如此囂張!
這時,竇祺已經穿上中衣,外袍只是披上了,急忙跑出來,手裡拿着一件衣服給席嬌娥裹上,抱進懷裡。
“你這個潑婦,我就要娶嬌嬌,你能怎麼着,我立即回去跟母親說娶嬌嬌當平妻!”
看得出竇祺是真的很喜歡席嬌娥。
雲千語勾了勾脣,不得不承認,這席嬌娥和她娘、她外婆對勾引男人都很有一套。
能讓竇祺在這種情況下出來維護她,看來她是將竇祺的心拴住了。
不過今天她就是拴住竇祺的心也沒用了,但願一會兒,竇祺還能這樣護着她。
此時,竇祺已經將席嬌娥扶了起來,席嬌娥弱柳扶風的靠在竇祺的懷裡,一身雖然狼狽,卻用淚眼看着竇祺。
“嬌嬌,別怕,有我呢!”竇祺頓時心疼了。
竇祺的嫡妻此時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指着身旁的幾名各有風姿的女子道:“夫君,我什麼時候阻止你納妾了,這些人不都是夫君納回來的嗎?”
“那你今日爲何這般不留情面?”竇祺看了眼自己的妻妾明顯的有些心虛了。
“夫君,席嬌娥是什麼樣的女人你知道嗎?”
“嬌嬌溫柔可人,甚得我歡心!”
“是啊,她席嬌娥溫柔可人,得的可不是夫君一人的歡心!”
席嬌娥聞言頓時大驚,身子都不覺得一抖。
竇祺自然發現了,以爲她是害怕的,安撫道:“別怕!”
然後對嫡妻道:“你別污衊嬌嬌。”
“污衊,張大公子、田二公子,你們不出來看看你們的相好的,被一個蕩婦耍得團團轉,你們也甘心?”
被點名的趙大公子和田二公子頓時低下頭,太丟人了,他們沒想到席嬌娥居然跟他們三人同時發生關係,還瞞的天衣無縫,要知道他們已經跟席嬌娥在一起快一年了。
“不想認也可以,我這可是有證據的。”竇祺的正妻冷冷的看着佔據自己夫君懷抱的席嬌娥道。
席嬌娥看着竇祺的正妻手裡的兩幅字畫,頓時眼前一片黑!
她自認多才,和張家的大公子和田家的二公子都合作一副畫作爲定情信物。
當然,和竇祺也有!
她盯着那字畫,心裡恐慌極了!
“祺郎,我頭暈,我們回去好不好?”席嬌娥扶着額頭痛苦的道。
“好,這就回去!”竇祺道。
“夫君,你不想看看這是什麼嗎?也許你也有一副與這兩幅畫一樣的定情畫作呢?”竇祺的妻子豈肯放過這樣的機會。
竇祺聞言一愣,自己的妻子怎麼知道他和嬌嬌有定情畫作?
不等席嬌嬌再出手段,竇祺的妻子已經將兩幅畫同時打開了。
只見兩幅畫的畫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是上面提的字可是同出一人之手,一模一樣,而那字裡行間的綿綿情意,更是露骨的很。
而男子的署名分別是趙大公子和田二公子。
“怎麼樣?夫君是不是很眼熟呢?要不要拿出來夫君的那一副對比一下?”
竇祺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以爲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席嬌娥居然真的腳踏三隻船!
一股噁心的感覺一下升了起來。
他本能將席嬌娥推了出去,沒有準備的席嬌娥頓時又重新的跌倒在地。
“祺郎?”席嬌娥頓時泫然欲泣的看着竇祺。
“張兄、田兄,這可是真的?”竇祺第一次沒有理會席嬌娥的撒嬌,而是問向張大公子和田二公子。
兩人互視了一眼,然後點點頭!
席嬌娥知道自己完了!
竇祺一腳踹向席嬌娥,“不知廉恥的蕩婦!”
席嬌娥哪裡受過如此的待遇,痛呼一聲,滾了好幾下,要不是有人擋着,就滾下樓梯了。
竇祺的妻子此時溫柔的上前,給竇祺順着氣。
“夫君,要是好人家的姑娘,爲妻哪裡會這般?爲妻可是爲了夫君好!”
“回府!”
竇祺攬着妻子的腰,如今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妻子很好了,要不是自己的妻子,他還被這個賤人矇在鼓裡呢!
竇祺的妻子冷笑的看了眼地上狼狽的席嬌娥,路過她身旁的時候故意踩到了她的手。
席嬌娥頓時又痛的大叫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竇祺的妻子連忙道歉道。
竇祺卻冷聲的道在:“道什麼歉,一個蕩婦,死有餘辜!”
話落就帶着他的一衆妻妾跨過席嬌娥的身上,下樓回府去了。
席嬌娥看着竇祺的嫡妻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
不知道誰這時說了一句,“真是稀奇,她娘跟人家竇家的大爺,女兒跟人家的二爺的兒子,都是一樣的不要臉。”
這句話,一下子震驚了人羣,原來母女兩個都不知檢點,不知道席家大爺知不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子。
席嬌娥聞言心裡頓覺不好,母親怎麼跟竇家大爺扯上關係了?還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擡頭看去,根本找不到說這句話的人,反而收到了一衆人鄙視的目光。
張大公子和田二公子將竇祺嫡妻扔在地上的兩幅畫各自的撿起來,鄙視的看了眼席嬌娥,一下一下的將那畫撕碎,然後扔在了她的身上。
然後轉身招呼自己的朋友回雅間喝酒去了!看熱鬧的也都紛紛的回自己的雅間去了。不過席嬌娥母女的事卻是傳了出去。
“這就完了?”趙舒蘭不滿意的道。
雲千語笑着道:“怎麼可能?不過下場戲我們是不能親眼看見了。”
話落她走向席嬌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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