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世氣洶洶的抱着孩子進入納蘭川書房。
納蘭川一愣,“你怎麼上這來了。”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去大殿參加宴會嗎。
花世把孩子遞給身邊的宮人,“抱他先下去。”
“是。”
人離開後,花世一臉抱怨,“別提了,我被挖牆腳了。”
“挖牆腳,誰敢挖你堂堂燕昕王爺牆腳,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整個歷都誰不知道,花世是什麼樣的人,挖他牆腳。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海冬。”
納蘭川一怔,“誰,海冬。”
海冬怎麼挖她牆腳了。
“枉我對她那麼好,當初若不是我一句話,她怎麼當得了這巡按,現在竟然勾引我媳婦。”
納蘭川挑眉坐在一旁,確實,當初他是不打算錄用海冬的,多虧了花世一句話,可是海冬也不能挖花世牆腳啊。
“昨天我一回府,彩雲身邊的嬤嬤就跟我高密,說海冬和彩雲倆人親親我我的,一看見她在跟前,就故意把她給攆出去,倆人在屋裡一待就待兩個時辰,你說一男一女在屋裡做什麼。”
納蘭川嗤笑,“光憑一個嬤嬤的胡言亂語,也不能斷定彩雲和海冬倆人之間有關係。”
花世第一次不自信了,在未和彩雲成親的時候,他纔不在乎呢,管她誰和誰有關係,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既然選擇了和彩雲過一輩子,之前靡亂的生活他都要拋得一乾二淨。
更何況,彩雲跟他時並不是心甘情願的,要不是因爲自己的一時衝動,彩雲死都不會嫁給他,還有彩雲喜歡那個海冬喜歡了那麼多年,讓她一時放棄海冬哪有那麼容易。
花世的臉變幻莫測,一旁納蘭川偷偷的笑了。
——
宴會之上,各個大臣分別帶上自家年輕有爲的兒子和貌美如花的女兒。
一般各個使者聚在一起,最基本聯姻是必備的。
納蘭川和太后諸葛嘉分別進入宴會上。
皇后長孫珍也帶着皇長子做一旁,還有生下女兒的諸葛芸也帶着孩子坐在諸葛芸下手。
倆人之爭,明顯長孫珍勝利,不僅皇上站在她這邊,她還十分爭氣的生下了皇長子。
長孫珍一臉高傲,看着諸葛芸也多了幾分底氣。
一旁彩雲也回到了花世身邊。
“回來幹什麼,怎麼不在你冬哥哥身邊待着了。”
彩雲眉頭輕蹙,聽着花世陰陽怪氣的語氣直接道,“我是要走的,這不過來抱孩子來了嗎,冬哥哥特別喜歡我兒子。”
花世眉頭一皺,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孩子,一臉防備的看着彩雲,生怕她過來搶孩子似的。
彩雲憋不住笑,花世越來越小心眼了,真是讓人討厭。
很快聽見一聲吟唱,南勝使臣第一個進入宴會,這次南勝派出的不是別人,正是南勝帝本尊。
南勝帝和納蘭川年紀差不多,能登上皇位要比納蘭川而血腥的多。
接下來突厥王子和突厥公主阿史娜也進了來。
一進門阿史娜就迫不及待的在尋找海冬的身影。
果然在衆人之間阿史娜看見海冬穿着一身灰色長袍,特別低調的坐在那裡飲酒。
看着海冬的面容,阿史娜淡淡一笑,今天再看她,更有魅力了。
“姑姑。”
看着自家姑姑一直偷看那巡按,輕聲提醒要其注意影響。
阿史娜臉頰微紅,笑笑後對着納蘭川和諸葛嘉行禮坐到自己的席位。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吟唱,“西夏公主,西夏駙馬到。”
很快兩個穿着奇裝異服的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海冬低着頭喝着事先準備好的茶飲,聽見西夏公主和駙馬到時,慢慢擡起頭。
看着倆人走過去的背影,嘴角輕輕勾起,西夏的衣服倒是漂亮,那個公主頭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很是好看,就連她身上衣服也是帶着毛茸茸的裙邊。
那倆人回到自己的坐席時,海冬纔看清那倆人的樣貌。
果然是一對俊男美女。
傳聞西夏駙馬和公主倆人感情特別好,看着那駙馬爲公主做的一舉一動,這西夏駙馬夠細心體貼的了。
“今天是一年一度四國聚會,朕很高興,特准備百年美酒招待各國使臣,請。”
其他三國共同舉杯,和納蘭川對飲。
這時歌舞響起,堂中就出現十多個美人,翩翩起舞。
“哈哈,大曆皇帝,這酒確實是陳年佳釀,可惜這美人嗎,孤王也帶來一些美人,不如讓我國美人獻上一舞。”
納蘭川雙眼放光,那模樣像極了貪色的皇帝。
“哦,快讓她們上了表演一番。”
“你們下去。”
南勝帝嘴角笑容勾起,拍了拍手,四個男人擡着一個白色帶着簾子的坐轎上來。
衆人不解,這南勝帝到底搞什麼鬼。
那四人把轎子放下後,每人從身上抽出一個樂器,四人並做一旁。
接着優雅的樂聲響起。只見那坐轎在微微晃動,忽然砰的一下轎子四分五裂。
裡面走出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
衆人瞧見一臉驚訝,各官員身邊跟着的夫人,把身邊帶着孩子的臉立即檔上。
還有一些年老的大臣對着眼前的一幕連連搖頭。
有失風化。
一旁花世定定的看着眼前美人在蠕動那妖嬈的身軀。
感覺大腿一痛,聽見旁邊彩雲惡狠狠道,“好看嗎。”
花世訕笑,“不及你。”
彩雲轉頭看着大堂中央,那個南勝女子,他們南勝是沒有衣服嗎。
那大堂中央正跳舞的女子,穿着除了擋住幾個重要部位外,其他的身體全部暴露在外的藍色紗衣,紗衣邊上還繫着鈴鐺,女子每冬一下,那鈴鐺就會叮叮噹噹的響。
這樣的穿着在大曆是沒有的,看那些男人的眼睛好像釘子似的釘在那女人的身上。
海冬一臉淡定的喝茶,視線只在那女子身上停留一會,就把目光放在納蘭川身上。
她到想看看,納蘭川看見那個女子後是什麼反應。
海冬不知道,在她看別人的時候也有人看她,阿史娜自打坐在席位上,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海冬。
當所有男人都看着那美人時,只有海冬只看了一眼就把視線別過去,像這樣是不是就如大曆的一句成語,正人君子。
當下更加堅定了阿史娜要嫁給海冬的決心。
一舞完畢,那藍衣女子站在大堂上,慢慢跪倒在地,那跪地的姿勢,讓胸前的雙峰暴露無遺。
納蘭川深深感覺有股炙熱的視線在看着他。
擡眼望去,海冬雙眼如劍一樣瞄準他。
握拳在嘴邊輕咳,他對那個女的沒有任何想法真的。
海冬不知納蘭川心裡所想,面無表情的一直看着納蘭川。
南勝帝哈哈大笑,“怎麼樣,還是我南勝的美人更勝一籌吧。”
納蘭川也跟着笑出了聲,“美不勝收,美不勝收啊。”
“大曆皇帝,這美人是我千里迢迢特意從南勝帶來獻給你的。”
納蘭川臉色變得有些驚喜,心裡卻鄙夷道,他早就猜到這南勝突然帶來美人是什麼意思了。
一旁長孫珍和諸葛芸倆人臉色微變。
那麼一個妖精似的女人若是弄到後宮,還不得鬧翻天啊。
“如此甚好,這美人美若天仙,深得朕意。”
收了。
在南勝獻完禮後,突厥王子揚聲道,“南勝帝的美人真是吸引了所有光彩,害的小王都不好意思拿出自己的禮物了。”
南勝帝挑眉,這突厥王子年紀雖小,確實個有心計的。
“王子客氣,據聞突厥處處是寶藏,隨便拿出一個都要比這美人重要的多。”
阿史德笑而不語,揮了揮手,突厥侍衛帶上來長長的玉盒。
“皇上請看。”
阿史德親手把盒蓋打開,裡面一件精光閃閃的衣服暴露出來。
“金縷玉衣。”
年長的大臣也只是聽聞過此衣卻沒有親眼看過,如今竟然能看到了真容。
納蘭川看見這件衣服,拳頭微握,可見有幾分激動。
坐在他旁邊的諸葛嘉卻有幾分喜歡的看着這件衣服。
這金縷玉衣乃是祖上第一位敢和皇上和離的皇后所穿,當時這件事轟動四國,皇帝因爲傷透了皇后的心,在也無法挽回皇后,在皇后和離後下嫁給突厥王爲正妻時,當時的皇帝命所有能工巧匠製作了,這件爲皇后量身定做的金縷玉衣,作爲嫁衣送給了皇后。
至此這件傳聞的金縷玉衣一直在突厥流傳。
“大家說的沒錯,這件確實是金縷玉衣,當年我家太祖上的祖母,從大曆嫁過來就穿着這件衣服,至今保存完好的在我突厥的禁地,此次我把它獻上來,是爲了完成祖上遺志,望這件衣服能有另外一個人能穿上,在我突厥流傳了百年,至今無人能駕馭它,父皇揣測,當年太祖上的祖母乃是大曆人,想必能真正駕馭起這件金縷玉衣的一定還是大曆人,所以這件衣服送給皇上,希望皇上能讓它等到下一位主人,而不是孤零零的被珍藏起來。”
所有人都被突厥王子的這番話給驚住了,這麼珍貴的衣服就這樣送還回來了嗎。
太后諸葛嘉還有長孫珍和諸葛芸,一雙漂亮的眼眸底下都隱藏着對這件衣服的貪念。
她們都想試一試這件傳說中的衣服。
這件衣服除了那突厥王子的話外,還有另外一個傳說,只要能穿上這件衣服,就意味着她是真正的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