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寵幸皇后的事很快傳入了長春宮內。
納蘭慧嘴角輕撇,“母后,皇兄離了女人能死是不是,纔出去鬼混,晚上回來又寵幸皇后,可真是……。”
納蘭慧沒有說完話,就被諸葛嘉一個眼神給制止住。
“這是你一個女兒家該說出的話嗎。”
納蘭慧撇了撇嘴,本來就是嗎,皇兄好色是出了名的,她來這的時候聽到外面小宮女和小太監的議論,想想她都臊得慌。
諸葛嘉端起眼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裡面的熱茶,“他是你皇兄,同樣也是皇上,不管他做什麼事,都沒有人可以隨意非議他,知道嗎。”
雖然不情願,但是納蘭慧還是識相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門外郭公公匆匆走了進來,“太后娘娘,雲貴妃求見。”
“雲姐姐來了,估計也是爲這事來的。”
諸葛嘉輕輕瞪了一眼納蘭慧,叫她不要隨便說話,招了招手道,“請她進來。”
“是。”
很快,諸葛芸走了進來,一看見諸葛嘉後,一臉委屈道,“姑母,你可要爲雲兒做主啊。”
諸葛嘉微微蹙眉,“怎麼了這是,誰給我們雲兒氣受了。”
諸葛芸一臉氣憤,“還能有誰,還不是皇后娘娘,她……。”她勾引皇上,還做出傷風敗俗的事……。
諸葛芸看了一眼旁邊坐着的納蘭慧,意識到這話當着一個未出閣的女孩面根本不能說,於是走到諸葛嘉跟前坐下,“姑母,皇上好久都沒有來我的寢宮了,萬一……萬一皇后先我一步有了身孕,到時怎麼辦啊,皇后娘娘一定會更加囂張的。”
囂張,如果皇后有了子嗣,怎麼能用囂張來形容,長孫丞相那個老匹夫尾巴都得翹到天上去,第一個提議封太子的就得是他。
“就因爲這個,你就氣成這樣。”伸手在諸葛芸額頭上點了點,“你呀,在家裡時的聰明勁哪裡去了,你看看皇后,每次皇上一有空閒,皇后她不是做點這個就做點那個的哄皇上,你在看看你,就知道耍小性子,皇上上次去你那,你是不是又給皇上氣受了。”
一旁的納蘭慧真相開口說幾句皇上和皇后的不是,可是剛剛被諸葛嘉訓斥過,這時她也不敢隨意搭腔。
“姑母,不是雲兒使小性,實在是……。”
那皇上愚鈍,每天和她在一起除了做那事,什麼話都不和她說,而且每次做那事後第二天她都下不了牀,一連幾天,任誰都吃不消,再者說,上一次皇上走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她很累想休息一晚,誰知道皇上拂袖就離開了,接着宮裡便傳言她恃寵而驕,得罪了皇上,可是牀笫之間的事,她怎麼能和姑母說呢。
“母后,怎麼能怪雲姐姐呢,皇兄是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動不動就生氣,哼。”
諸葛嘉一個冷眼過去,“你給我閉嘴,皇上的事豈能是你一個小孩,可以隨意非議的。”
納蘭慧撅嘴,她今年都十六了,哪裡還是小孩子。
諸葛嘉不知道皇上與雲貴妃之間發生過什麼事,但還是寬慰的說着,讓雲貴妃大度,皇上是一國之君,不能忤逆他,要像皇后一樣順着他。
諸葛芸眼神微閃,太后這幾句話說的就跟沒說一樣,她算是明白了,姑母如今貴爲太后,雖然她是諸葛家出來的,可是畢竟人在高位坐久了,心思都會變的,更何況兒子和兒媳之間,不管對哪個母親來說,兒子纔是最重要的,是她妄想了,原本以爲太后與她都是諸葛家出來的,太后會一味的幫助她,但是她卻忘了,自己的丈夫纔是人家的兒子,想清楚這一點後,諸葛芸語氣變得輕柔道,“姑母,雲兒只是心裡不舒服,一想到皇后,心裡就……姑母。”
諸葛嘉淡淡一笑,“好了,雲兒,回去後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明天皇上過來請安,哀家說說他,到時皇上去你那,去了之後,你也得拿出一些誠意來。”
諸葛芸擡眼看向諸葛嘉,“謝謝姑母,皇上去了雲兒那裡,臣妾一定好好哄着他。”
諸葛嘉滿意的笑了笑,“恩,回去吧,好好拾到一下。”
“是,雲兒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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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芸離開後,納蘭慧看向諸葛嘉,“母后,真是可惜雲姐姐這個人了,竟然嫁給了皇兄做妃子。”
“慧兒,你若是還這般說話,以後就不要在來母后這裡了。”
納蘭慧一驚,“母后。”
納蘭慧沒有想過諸葛嘉會突然對她發怒。
“好了,你下去吧,哀家累了。”諸葛嘉揉了揉額頭,一臉疲憊相。
納蘭慧負氣的離開長春宮後,慣性的把這一切的一切都怪在了納蘭川的身上。
——
花世獨自盲目的遊走在街道上,天色已漸黑,他卻不知何去何從。
驟然聽見天空上傳來煙花爆竹的聲音,擡起頭看去,那煙花雖美,卻消逝的太快,讓人抓不住,看着那一個一個開的絢爛,又消失迅速的煙花,花世眼裡閃過一絲落寞後,便轉頭離去,擡腿剛走,忽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仰着臉滿臉欣喜的看着天空的煙花。
嘴角玩味的勾起,今天有樂子可找了。
大步朝着那熟悉的身影走去。
海冬雙眼冒光的看着天空,朝旁邊的空氣揮了揮手,“冬哥哥,你快看這煙花多好看。”
彩雲目光閃爍的看着盛開的一朵朵絢爛的煙花,這次終於和冬哥哥一起看到煙花了,正好彌補了之前在無花縣,乞巧節時沒有和海冬一起看到煙花的缺憾。
正當彩雲滿懷喜悅的轉頭看向海冬時,忽然發現與她一起出來的海冬不見了,相反站在她身旁的竟然是那個惹人厭的混蛋。
“怎麼是你?”
花世笑得一臉邪魅,四處打量了一下,“怎麼,跟你的冬哥哥一起出來的,他人呢,不是一起出來約會嗎,怎麼能把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獨自留在這呢。”花世細細打量了一眼彩雲,“哎呀,瞧我這張嘴,這人吧是美人沒有錯,只不過不是嬌滴滴,母老虎還差不多。”
“你……。”彩雲黛眉微蹙,心裡暗罵花世是混蛋,不過眼珠一轉,彩雲嘴角輕輕一扯,揚聲道,“這是誰啊?伶人姑娘嗎,怎麼你家夫君捨得讓你一個人出來,不怕你被哪個野漢子給拐走了。”
伶人姑娘,一聽伶人倆字,周圍聞聲的百姓,直接把花世定爲了那種風塵女子。
花世嘴角一抽,擡眼看向彩雲,只見彩雲對他擺着鬼臉。
“這穿着一身紅色的人竟然是個姑娘,我還以爲他是男的呢,不過這臉長得還真漂亮。”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花世一臉的尷尬,臉上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不是,你們誤會了。”
彩雲看着花世侷促的模樣,一臉笑嘻嘻的對着花世大喊道,“伶人姑娘,昨日你家老爺去我家買的壯陽藥,我爹已經讓人給送到府上去了,回頭讓你家老爺去結賬啊。”
花世眉頭緊蹙,這該死的女人,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此時他穿着一身紅衣,烏黑的頭髮散落,那頭髮後面只綁了一根紅色的飄帶,在有些微暗的晚上,周圍的百姓全部把花世當成女子看待。
那些婦人和小姐,在聽彩雲說的最後幾句話通通都紅了臉。
還有那未婚的男子,開始對花世吹着口哨,調戲着花世。
花世臉色暗黑,狠狠的瞪向彩雲時,這才發現,那個設計陷害他的彩雲,已經逃之夭夭了。
“該死的女人,日後要是落在他的手上,他絕不輕饒。”
周圍有些大膽的男人,便對花世輕浮的說道,“這位姑娘是一個人出來的,家裡人也放心,姑娘,這麼晚了別一個人呆在外面了,趕緊回家去,這裡不安全,要不要讓哥哥我送你一程,正好哥哥我有空。”
臉色如掛了冰霜的花世,在那男子伸手過來時,冷冷的吐出冰冷的一個字,“滾。”嚇的那人渾身打顫,隨後灰溜溜的離開。
就連那些正議論花世的婦人,也被花世這一聲吼,嚇了一跳,轉身便全部散開。
終於得到解脫的花世,臉色暗沉,原本今天心情不佳的他,在看見彩雲時便想逗逗她,可是誰能想到,那個死女人竟然這般戲耍他。
——
彩雲很是高興的離開後,終於找到了人羣中的海冬。
忘記了之前被拋棄的事,臉上還掛着笑容的便走了過去。
“冬哥哥,你去哪裡了,怎麼把我一個人給丟下了。”
聽彩雲的聲音,海冬微楞,看向彩雲時一臉歉意。
“對不起彩雲,我剛剛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沒有想到自己不自覺的便跟了過去。”
“熟悉的人?”
彩雲一臉詫異的詢問海冬,她從來不知道冬哥哥在歷都還有熟悉的人。
海冬一臉失望的點了點頭,“恩,原本以爲是自己認識的,還追了半天都沒有追到。”
彩雲有些不解,到底是誰能讓冬哥哥失望成這副模樣,難不成是女人。
“冬哥哥,他是誰啊,男人還是女人。”
擡起頭,海冬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