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幣上那個明顯用鋼戳打上去的微型共濟會符號讓事情一下子變得有趣了起來。
顯然,除了留下之前那些信息的那位前共濟會成員以外,還有另外一批共濟會成員來過這裡。
只不過這批共濟會成員並不知道之前的那位共濟會成員的發現,因此他們在找到上邊這個明顯整體情況更差的太陽洞後帶走了裡面的壁畫就離開了。
而之所以被後來者發現的是這座更簡陋的山洞,是因爲這個山洞比之前的那個山洞更靠外一些,所以被後來者首先找到。
因爲歷史上人們暫時沒有發現兩個太陽洞連在一起的,所以那些後來者找到這處山洞以後就沒有繼續尋找,反而把更加氣派的那個太陽洞保留了下來。
至於那些共濟會成員之所以要帶走壁畫,樑恩覺得這很可能是和某些重新被恢復的異教信仰有關,畢竟英國現存的異教信仰中至少有一半都和共濟會有關。
“既然裡面的東西拿不走,那咱們乾脆在山洞中照幾張相吧。”看着那個擺滿了雕像的太陽洞洞口,範猛提議到。
樑恩想了想表示同意,畢竟他們這次尋寶走的是正規的流程,所以把這些消息透露出去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可惜的是,爲了保護文物他們無法使用閃光燈。而藉助山洞裡原本佈置的低亮度燈照明的結果就是整體照出來黑乎乎的。
“這感覺真是漂亮啊。”雖然照片拍的有些糟糕,但拍完照片之後看看山洞裡那些美麗的造物後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尤其是天花板上那副非常美麗的星空圖,配合上用碎玻璃片做成的星辰在昏暗的燈光的照耀下有一種小說中霍格沃茲禮堂天花板的感覺。
“我想當年這裡運行的時候利用火把和油燈照出的效果應該也就是這樣。”看着被着平整過的洞頂上那片人造星空,樑恩小聲的唸叨到。
“如果徹底明亮的話,這幅星空圖看上去可能就沒有現在這樣的感覺了。反而是現在這種昏暗的燈光製造的朦朧感讓整幅圖看上去神聖了不少。”
“但再怎麼說這也就是山洞頂部打了層膩子後刷藍,然後再鑲嵌一層玻璃而已。”對於樑恩這種感慨,範猛並不怎麼在意。
他對於歷史方面的東西知道的並不是很多,所以很難在這種地方產生某些共鳴。因此在樑恩發出感慨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仔細查看着周邊的情況。
結果就在樑恩發完感慨的時候,他也同時發現靠近祭壇的一塊用來壘祭壇的石頭有些不對勁,於是掏出一把小刀在這塊石頭的縫隙中輕輕的颳了刮。
“你這又是怎麼了?”看見範猛彎下腰開始用小刀刮那個祭壇,樑恩迅速走了過去並詢問到。
“這塊石頭的縫隙有些不太對勁。”範猛一邊輕輕用刀尖圍着那塊自己選定的石頭周邊,一邊對樑恩說道。
“我們當年在受到排除IED訓練的時候,教官專門告訴過我們那些被從牆上撬起後再重新塞入牆體的石頭或者是磚塊會是什麼樣子。”
“而這塊石頭周圍一圈的泥灰和附近的泥灰顏色上有些區別,看上去很像是被取出來後又重新安回去的樣子,也就是說這個東西的後方可能放置着一些其他東西。”
“你的判斷的確是對的,這塊石頭和周圍一圈的確有些不一樣。很可能是用於粘接石塊的灰漿各種組成部分的配比不同。”
樑恩彎下腰後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果然發現和周圍石縫中的泥灰比起來,目標石塊周圍的泥灰看上去顏色更深一些。
更有意思的一點是,這塊石頭無論是從左往右數,還是從下往上數都是第七塊石頭。而這顯然不太可能是偶然形成的。
意識到這點後,樑恩也立刻取出了工具並以專業知識指導着範猛一點點的清理起了那些用於固定石塊的灰漿。
因爲近兩千年的時間流逝,這些灰漿明顯因爲風化而變得有些脆弱。所以在兩個人的奮力開鑿之下很快變成一塊塊小碎片掉落,接着樑恩輕鬆的取下了那塊鬆動的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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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塊剛一被移開,一個看上去要明顯比這塊石塊更長的洞穴出現在了兩個人的眼前。而正常的情況下,這應該是一堵實心的石牆。
“金子!”將手電筒的光照進去的第一時間,樑恩和範猛就幾乎同時用中文吐出了一個詞語,因爲一道金光就這樣在洞穴的深處閃閃發光。
絕大部分的金屬文物被挖出來的時候都因爲漫長時間中受到氧化而變的灰濛濛的,甚至滿是鏽跡。
但黃金卻不是這樣。只要黃金的純度達到一定的程度,那麼這些文物當年埋下去什麼樣子挖出來就什麼樣子,看上去和新的一樣。
“我來吧——”因爲這個洞有點小,所以他們只能脫下手套用一個長的木頭鑷子把裡面的東西夾出來,而這顯然不是範猛擅長的。
“你來吧,我覺得我幹這活手都在抖。”聽見樑恩的話後,範猛立刻把手中的那個木頭夾子交給了樑恩,然後退到了後邊。“當時我拆彈訓練的時候就老被批評動作過於粗暴。”
很快,樑恩用鑷子夾出了裡面的黃金。一開始,他們以爲這好像是一個比彈球大一點的金球。只不過取出來之後,他們才發現這是被團成一團的金箔。
“黃金在宗教學中往往代表着太陽,而密特拉神也是一位太陽神,所以這個被藏在神像下的金箔很可能是記載着某些重要的信息。”
樑恩一邊解釋着,一邊和範猛走出了山洞,結果剛一出洞就看見布朗教授一個人站在山洞門口向山洞裡張望着。
“我的學生剛纔發現了這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看見樑恩走出來之後,布朗教授立刻說起了剛纔自己學生的發現,接着遞過了一個黃金琺琅製作的拇指大小的徽章。
“共濟會!”看着徽章黑色琺琅底上金色的尺規圖案,樑恩瞳孔猛的一縮。“這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之前那個山洞的一個縫隙中。”布朗教授嚴肅的盯着樑恩,然後說道。“這枚徽章有一半露在外邊,感覺好像是故意這麼做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樑恩看着布朗教授問道,這位教授這個時候把這枚徽章給樑恩看顯然是想找他出個主意。
畢竟共濟會現在仍然存在,而且可以視作某種高端圈子的一部分。這種情況下哪怕掌握了對方盜竊壁畫的罪行可能也沒辦法把對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