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意識到這李氏書生的畫作的價值之後,再度仔細的查詢這李氏書生的名號的時候,卻始終找不到太多關於這李氏書生的資料
只能查到的就是,他是北宋時期著名畫家李公麟的同鄉,而後來人們評價這幅畫的時候,對它的評價就是,在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方面,甚至在《溪山行旅圖》和《富春山居圖》之上,由此可見這幅畫作的珍惜程度。
到了清朝的時候,這幅畫同樣也是被那個古董收集狂皇帝,乾隆給搜刮到了清廷,後來乾隆掛了之後,很多他生平的喜愛之物,都被他兒子嘉慶皇帝一股腦的給掃到了圓明園去招灰去了。
但只有這幅《瀟湘臥遊圖卷》和其他一些爲數不多的藝術品,被留在了紫禁城。
清朝末年的時候,這幅畫是被收藏在建福宮靜怡軒中,清朝末年流出了宮廷。
後來被日本菊池惺堂氏通過不光彩的手段,弄到了手,輾轉運回到了日本。
不過一九二三年東京發生大地震,菊池家裡因爲地震房倒屋塌不算,還發生了大火。
這個菊池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幾次衝進從大火中想要搶奪出財物,不過他最先搶出來的就是這幅《瀟湘臥遊圖卷》了,後來這菊池就把這幅畫交給了東京國立博物館代爲展出。
再後來這幅畫,更是被日本人恬不知恥的評爲了日本國寶。
但是從今天開始,這幅畫就將不再是日本的國寶了,而降會迴歸他的本色,成爲中國人的國寶。
金沐晨手起錘落,在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過後,就把這幅畫給收入了囊中。
將來等到風波平息之後,他打算自己建成一家博物館,把這些中國國寶,全都放到裡面去展示,而這家博物館。將來他是打算成立在中國的。
中國人的寶貝,今後自然應當在中國展示出來,成爲咱們中國人自己隨便看的寶貝,而不是掛在異國他鄉,仇人的博物館裡,被仇家的狗崽子們褻瀆。
收藏了這幅《瀟湘臥遊圖卷》,金沐晨繼續向前。接下來這幅畫作,同樣是被日本人評爲國寶的名家畫作。
這幅畫正是南宋時期大畫家梁楷的《雪景山水圖》。中國歷史上曾經有很多位畫家,特別喜歡畫雪,也都留下了很多以雪爲主題的名畫,比如唐朝王維的《雪溪圖》,五代時期荊浩的《雪景山水圖》、巨然的《雪圖》,北宋李成的《羣峰霽雪圖》、范寬的《雪景寒林圖》、郭熙的《幽谷圖》等等。
這些都是中國繪畫史上,聞名遐邇的以雪爲主題的名畫,但是真正別具一格,獨樹一派。後來被各個時期的文人騷客所追捧的以雪爲主題的名畫,卻只有梁楷的《雪景山水圖》口碑最高。
在北宋後期,一些畫家已開始嘗試另闢蹊徑,開創新一代的繪畫技巧。
比如當時的李唐,將北宋風尚的密點皴和捲雲皴簡化爲一筆橫掃、意蘊萬象的斧劈皴,迫使後來者將北宋崇尚“高遠”法的全景山水畫簡化爲近景細緻、遠景隱約的“深遠”法的“一角”、“半邊”山水畫,這也就形成了南宋山水畫的新風尚。
而梁楷則是將這些創新繪畫技巧發揮到了極致。《雪景山水畫》的構圖極其簡括:圖下畫一水岸,右邊岸坡畫三株大樹,一直兩偃,枝椏枯槎,左邊雪色蒼茫的山谷中兩人騎馬而行;圖上是雪山,左邊前後兩座山崗。頂上枝杈密佈,後面山巒向右上高聳,唯餘茫茫一片。山只畫半邊,畫面上大片的空白,只有山崗頂上的樹叢與岸畔的大樹相呼應,構圖極其簡練,卻寒氣逼人。
但在筆墨上。這幅畫卻有異於梁楷首創的“減筆”畫法,人物、鞍馬、大樹,都畫得十分細緻、逼真、生動。
梁楷師從賈師古學畫,宋寧宗嘉泰時曾當過畫院待詔,受過嚴格的寫生訓練,所以能精確地刻畫馬的動態,人的神態以及大樹的姿態,能“減筆”,也擅“細筆”。
勾畫的線條凝練、剛勁,大樹與山頂的樹叢,遙相呼應,形態有些酷似范寬《溪山行旅圖》的繪畫技巧。
畫中山石的勾、皴,爲雪所掩,十分簡約,僅在山崗的陰面及水岸的交界處略施形似斧劈的短線皴。
全圖的雪景渲染,極具特色,先以宋以來新興的“留白”法用淡墨在水、天、山的陰面層層積染,以烘托出白雪覆蓋,然後在山頂、樹叢和岸上敷白#粉,在大樹枝幹上方加畫白粉,以顯示積雪。
這樣的數法並用,在存世的古畫中很少見,增益其雪景的寒凝潔淨,而在通幅的水墨和白粉營造出的冷漠空寂中,兩個騎馬行者身披的暖色大氅和棗色的馬,光彩奪目,給觀者帶來生命的暖意。這也是此圖在用色上匠心獨運之處。這也是此圖在用色上匠心獨運之處。此圖的左下坡岸邊以極小的字署“梁楷”。
文徵明曾經在這幅畫上題字說:“古之高人逸士多爲雪景,蓋欲假此以寄歲寒明潔之意耳。”
用大白話就是說這幅畫以中國畫特有的黑、白、灰水墨色營造的雪山寒林,映射出清澈空寂、出塵脫俗的氣息,剛好契合了古代畫家所神往的“天人合一”、“澄懷觀道”的禪意。
正是因爲這是一幅無論構圖還是筆墨都極具時代特點卻又極具個性魅力的經典之作,所以這幅畫在後來,也被歷朝歷代的文人騷客所追捧。
到了清朝時期,這幅畫同樣也沒能逃得出那個古董收集狂皇帝的搜刮,被搜刮進了清宮。
後來在清王朝退位之後,愛新覺羅家被趕出了紫禁城,這幅畫也被帶出了紫禁城,後來被清朝的那些遺老遺少給帶到了津門。
在後來日本的文物搜刮機構知道這幅畫的下落之後,就專門派人過來強取豪奪,後來把這幅畫給弄倒了日本。
不過今天這幅畫,就要回家了。
金沐晨複製了前面的動作,砸碎了玻璃罩,剪斷了金屬絲,把這幅畫給收入了紫玉空間,然後腳步不停,繼續向前。
在往前走一點,就是另外一件被日本人封爲國寶的中國名畫,因陀羅所作的《寒山拾得圖》了。
因陀羅是元代著名的畫僧,一生留下了許多著名的禪畫,畫作的內容,大多與佛教的典故,機鋒有關。
他的作品,在中國大陸的評價比較一般,畢竟這種佛教題材的畫作,在中國有很多,而且各種禪畫也多,因陀羅的畫雖然很有特點,但也並不是非常出衆的那種。
但是因陀羅的畫,在中國風評中等偏上,但在日本卻特別的受歡迎。
這主要也是因爲,他做的畫,應該是第一批流入到日本的佛教禪畫,這種帶有非常深刻佛教禪意的畫,在當時的日本,還是第一次出現,算是給日本人開了眼界,所以日本人特別的喜歡。
因陀羅的這幅《寒山拾得圖》爲紙本、墨畫,在畫面最左邊,題有楚石梵琦寫的贊:“寒山拾得兩頭陀,或賦新詩或唱歌。試問豐幹何處去,無言無語笑呵呵。”
這幅畫,描寫寒山與拾得兩位仙人席地坐於一株古樹下,背依石丘,相對談天說地,一副逍遙自在的樣子。畫中的寒山拾得蓬頭光腳笑顏,一人雙手相握,一人俟身向前。畫面線條玲瓏,濃淡襯托有力。
因爲這畫中的寒山和拾得,是民間祈佑和諧美滿的“合和二仙”的歷史原形,所以這幅畫在十四世紀傳入日本的時候,立刻就引起了轟動。
要知道那時候,可正好是日本國內佛教興旺鼎盛的時候。
按照佛教歷史的記載,寒山、拾得是唐代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在佛教傳統中,寒山頭陀被視爲有德高僧,是文殊菩薩的化身。
而拾得頭陀則是普賢菩薩的化身,與彌陀頭陀化身的豐幹菩薩,並稱爲佛教的“三隱”或“三聖”。
所以當寒山和拾的同時出現在一副畫裡的時候,在配上這樣一副禪詩,這幅畫的b格,在日本人的眼裡,立刻就變得高大上了起來。
剛到日本沒多久,就被鬆平番主鬆平不昧給收入了囊中,奉爲傳家之寶。
一直到1956年,這幅畫被日本文化鑑定機構評爲日本國寶之後,這幅畫才被鬆平家給寄送到了東京國立博物館代爲展覽。
其實,這《寒山拾得圖》只是因陀羅所作的一整卷禪機圖中的一部分,在日本,還有另外4幅因陀羅畫的禪機圖。
因爲日本人喜歡把長畫卷裁成多個部分,然後裱製成畫軸分別欣賞,所以這東京國立博物館展出的這《寒山拾得圖》,其實只不過是因陀羅畫作的一部分而已。
因陀羅所畫的,禪機圖另外幾個部分,則是被放在日本其他的幾家著名博物館裡作爲鎮館之寶展出,而那幾部分當然也被日本人評爲了他們的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