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玩過印第安戰斧遊戲後繼續朝前走着,再前進一段距離就到了大集市的主要會場,那是一個巨大的廣場,然後很有秩序的分成一排排,一列列的展位,這邊的東西看起來就要高級很多。
“李先生,你要不要品嚐下我們當地的特色小零食?”
“什麼樣的零食?”
“我領你過去看看,種類很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遊的的都有,然後各種糖果,煎炸食物等等。”
李墨聽她一介紹就索然無味,要說吃的,世界上哪個國家能夠比得上華夏,走到任何一個景點都有當地獨特的風味小吃。他看卡巨大的廣場,看着來來往往的遊客,各種吵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讓他眉頭微皺。
就在他準備去古董交易專區的時候,有所感應的回頭隨意看了眼。
“有人盯上我們了。”
李墨淡淡的說道,這讓秦思軍立刻緊張起來。能夠盯上李墨的,那肯定不是善良之輩,如果是官方的人,雷赫多會提前跟他們交代,免得雙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既然他沒接到通知,那就說明盯上來的人有問題。
“李墨,這裡人多,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容易被人渾水摸魚,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找機會將後面的尾巴給控制住。”
索娜有點緊張,畢竟這裡可是有很多地下勢力的,他們控制着很多產業,與官方的人維持着表面的和平。至於私底下有什麼聯繫,誰也不清楚。
“那我們去那個地方,跟我來。”
李墨本來沒把後面的尾巴放在心上,可沒想到已經有五個人跟了上來,雖然僞裝的很不錯,可是依舊被李墨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三人沒有停留,一直走,穿過廣場進入另外一個巷子,然後消失在人流中。
不多時就看到五個皮膚黝黑的大漢包圍上來,聚在一起,其中一個臉上帶着疤痕的男子嘰裡咕嚕的說了好幾句話,就見他們其他四人紛紛點頭,然後呈現扇形追蹤下去。
等他們穿過那條巷子,所追蹤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他們又聚到一起說幾句話,隨後就分開四處開始尋找。其中那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疤痕男人剛路過一個擺放着各種首飾的攤位,李墨的身形突然出現,連趕兩步就貼到了那人身後。
那疤痕男子有所感應,剛要回頭看一下,忽然感覺自己的脖頸被人狠狠的一記重擊,眼前發黑,歪歪扭扭的就要倒下。
秦思軍從他身後伸手一抄控制住他,在一邊的索娜則用西班牙語大聲說着什麼,然後四周的人羣立刻避讓出來一個空曠的場地,好像都怕被惹上麻煩似的。
秦思軍駕着他走進路旁的一家咖啡廳,裡面客人挺多,但也有空位。把他放到椅子上後,秦思軍伸手在他人中上重重的按住,男人便幽幽醒來。
“別動。”
秦思軍掏出的手槍已經頂在他的腰間,那人低頭看一眼,頓時嚇得不輕,眼中都是恐懼。
“索娜,問問他爲什麼要跟蹤我們?”
李墨朝不遠處的服務員招招手,然後點了四杯咖啡。
“還給他帶一杯?”
秦思軍奇怪的問道。
“別那麼摳門,不是還不清楚他們的來歷嘛,這一路上賺了不少錢,多點一杯咖啡又不會窮死。”
索娜把李墨的問題翻譯過去,就見他一口氣說了許多,最後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腰間的手槍,好像是讓秦思軍先把槍收起來。
“李先生,他說是受到老大的指示過來的,好像跟你玩那飛斧有關,就是你讓他背後的人賭輸了很多。”
“那人就太沒意思了,一點小吃虧都接受不了,看來是欺負我們是從國外來的。”
李墨輕嘆口氣,還以爲是什麼大魚呢,結果就是街頭的小混混而已。
“李先生,看他手面上的紋身,好像是當地的一個小幫派成員,萬一把他們徹底得罪的話,恐怕是給自己惹上很多麻煩。”
索娜還是知道一點本地事情的,她本意是想提醒他一下別惹上什麼大麻煩。
李墨朝秦思軍看了眼,後者不動聲色的收回手中的槍,雖然沒有武器的威脅,但把疤痕男子依舊不敢有絲毫的造次。他也是見識多廣之人,身上能夠隨時帶着槍支的人絕對是大有來頭,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外國人,那更能說明一些問題。
四杯咖啡端了上來,李墨給那個服務員兩萬比索的小費。他端起咖啡小喝一口,有點苦澀,喝不習慣。
“索娜,跟他說一聲,再不長眼跟着,就送他去見他的上帝。”
索娜忙翻譯過去,那個疤痕男人連連點頭。
“喝完咖啡滾蛋。”
索娜指指他面前的咖啡,那人連忙端起,一口氣喝完,然後在秦思軍警告的目光中快速的離開咖啡廳。
“李墨,不怕他說假話?”
“閻王好搞,小鬼難纏,我們也是剛到波哥大,沒必要和本地的人發生衝突。讓他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就行,如果真的不開眼非要湊上來,那就讓雷赫多去處理。”李墨朝杯子裡添加了奶精和放糖,用小勺子輕輕的攪動着,他目光透過窗戶朝外望去,在人羣中打量着那幾個人,“看來出師不利,不見點血似乎還嚇不退對方。我們喝完咖啡就回酒店吧,這大集市回頭有空再來逛,反正每週都有一次。”
“需要我召喚其他人嗎?”
秦思軍身體繃緊,李墨的預感一向很準,他真擔心對方會暗中下狠手。
“幾個螞蚱而已,身上只是帶着冷兵器,不需要那麼緊張。”
索娜有點坐立不安,她越發看不透這兩個華夏男人,事事好像都透着古怪神秘。
喝完咖啡,李墨拿起挎包走出咖啡廳,秦思軍則警惕的打量四周,索娜更是小心翼翼,惶恐不安的樣子。只有他一人老神在在,慢步走着。
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等三人走進酒店,秦思軍才小聲說道:“那個臉上有疤痕的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李墨笑笑說道:“他們是地頭蛇,或許今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有人登門拜訪我。”
秦思軍聽出他的意思,眼中凌厲的目光一閃而逝,沉聲說道:“用你的話,那就是不見血鎮不住他們,我會安排好的。”
“真無聊,我回房去了。索娜,你跟着一起去我房間。”
李墨在前面走着,身後的索娜臉色一愣,然後就露出猶豫之色。
“你是不是亂想了?”李墨走進電梯了,見她還猶豫不定的站在那裡沒進來,不由笑道,“我在大集市買了那本古籍還需要你幫忙翻譯下。”
“哦。”
索娜有點尷尬,剛纔她真的是多想了。她還以爲李墨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雖然本地人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放得開,可她畢竟還沒經歷過那事。
回到房間,秦思軍把手裡的布袋放下:“我去安排下。”
李墨泡了一壺茶,自己倒上一杯,然後目光詢問索娜。
“我不喜歡喝茶,味道怪怪的。”
這就是文化上的差異。
“那本古籍你先看看,然後跟我說說那個瓜達維達湖與現在相比有什麼變化,越詳細越好。”
索娜靜了靜心神,然後坐到沙發上翻看起來。古籍時間太久了,再加上保管不當,所以很多文字都辨認不清,好在前後琢磨下也不影響閱讀。
過了好久,索娜纔看完那本古籍,隨後看向李墨說道:“李先生,這本古籍上記載的內容大致意思是,在數百年前,瓜達維達湖的水域面積非常廣,比現在的水域要大兩倍多都不止。後來因爲發生過幾次天災,那片湖面積就越來越小。不過估計上記載的內容截止日期大概是在八十年前,是否是真實的已經無從考究。”
“辛苦了,喝點白開水行不行?”
索娜起身恭敬的說道:“不用了,李先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去忙酒店裡的其他事情。”
“謝謝。”李墨從包裡掏出一疊錢遞過去,“有需要我會再喊你。”
索娜拿着小費,不,這已經不是小費了,整整一百萬比索,跟着他纔多久,小費就已經趕得上她一個月的薪水。
李墨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沒多久就聽到敲門聲。他過去打開門,秦思軍手裡拿着一疊資料走進來說道:“有人送來了資料,點名道姓是給你的。”
“估計是牛三胖安排的人收集到的資料,我來看看是否能夠找到線索。”
李墨拆開封口,抽出裡面的資料認真看起來,越看臉上的神色越是精彩。
“難道其中有線索?”秦思軍好奇的問道。
李墨將看完的資料遞給他說道:“不是關於黃金湖的資料,而是收集到了關於哥比亞國領海內的一些沉船寶藏信息,整理的還蠻多的。”
秦思軍接過也看起來,好一會兒才遲疑的問道:“這消息靠譜嗎?”
“誰知道呢,不過既然收集到這些信息,那說明在民間已經流傳好久。”
“根據資料上所說,那哥比亞領海內沉船數量絕對是破千之數,我覺得這太誇張了點。還說沉船雖多,但真正裝寶物的沉船數量最多就四五艘。”秦思軍點點資料上的一排字,“說就在海底的某個地方沉睡一艘號稱是史上最昂貴的沉船寶藏,有專家做過預測,那艘裝滿各種寶物的沉船如今價值一百七十億美刀到兩百億美刀之間。如果折算下,那豈不是要破千億元了嘛。”
“你覺得誇張?”
李墨放下手中的資料,語氣沉重的說道,“那是因爲你不瞭解西班牙殖民這裡幾百年間所發生的事情,那就是一部用印第安人鮮血生命鑄成的歷史。”
秦思軍拿起其他資料看起來,翻閱到第二頁時說道:“李墨,這裡有關於黃金湖的消息,你看下。”
李墨接過資料看了看,眉頭頓時緊皺,從收集到的信息來看,就算在瓜達維達湖那邊尋找到黃巾寶藏的線索,但根本無法去發掘,除非和那邊的印第安族撕破臉皮,打破他們的信仰。
瓜達維達湖如今已經成爲了本土印第安族心目中的聖地,他們月月朝拜,據說在湖的四周已經產生一種神秘力量,那力量一直保護着湖不受任何人的破壞。
資料上還記載着幾個真實故事,就是曾經有人準備用抽水機抽乾湖中的水,再試圖尋找到湖底的寶藏。但是纔開始啓動,平靜的瓜達維達湖就陡然掀起一個巨浪,一下子把所有的抽水機,連同岸邊的工作人都沒能倖免。
還記載着一件事情,就比如官方準備修一條鐵路,正好會路過湖的附近,但是最後被逼遠遠的改道。因爲當地人幾乎是天天去破壞鐵軌,還說他們接到了神的指引,不允許任何人去驚擾到他。
至於有人乘船想對瓜達維達湖進行探測而無緣無故淹死在湖裡的消息都只是隨口一提,說明那事發生過好多次。
如今瓜達維達湖已經受到了軍隊的保護,閒雜人等根本就近不了身。
“看來麻煩事還挺多的。”李墨摸摸下巴,接着說道,“如果瓜達維達湖真的是土着印第安人信仰的聖地,那我們去尋寶豈不是擺明了要跟他們開戰。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主要就是看官方的態度是否足夠的強勢。”
哥比亞官方如果能夠擺平那些土着,那合作的事情就還能繼續玩下去。可要是土着印第安人不同意,而官方偏要強行進入的話,說不定要引起大規模的械鬥事件。
秦思軍想了下才說道:“你說那個雷赫多會不會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對我們藏着掖着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李墨手指敲敲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思軍,如果夜裡真有不長眼的傢伙上門鬧事,你就把他們都留下。再讓雷赫多親自過來處理收尾,我倒要看看他對這邊的掌控力有多大的把握。”
“李墨,你的意思是想要通過這事來判斷官方是否有決心要破壞掉土着印第安人朝拜的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