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夜血瞳打斷宮靈兒的話,迫切的問,“你說的治不了,是介於你的醫術吧?如果有醫術高明的人應該可以治好是不是?”
“不是。”宮靈兒回答得很肯定,“我剛纔說過了,就算華佗轉世,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他,我敢以性命擔保。”
電話那頭的夜血瞳沉默了,宮靈兒以爲他不相信,繼續補充道,“如果是成年人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墨兒才一歲多,他根本承受不了治療的折磨,那種折磨比繼續注射還要痛苦,風險還要大,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繼續接受這種生化藥物,神父已經給墨兒吃了一個月的慢性生化藥物,他都沒有產生排斥反應,這說明他的身體是能夠接受這種藥的……”
“既然沒有效果,爲什麼他還要與她作交易?”夜血瞳忽然喃喃自語的低吟。
宮靈兒愣了一下,疑惑的問:“血瞳,你說什麼?”
“他在騙她……”夜血瞳眼神一獰,馬上掛斷通訊器,像箭般衝了出去……
宮靈兒聽着通訊器裡傳來的盲音,緊緊皺起了眉,自言自語的說:“怎麼回事?血瞳剛纔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什麼了?”北野將煮好的牛奶放在宮靈兒面前。
“他說什麼交易。”宮靈兒若有所思,“難道有人利用墨兒的安危跟冷靜依作交易?”
“依依沒那麼傻,一般人不可能騙得過她,她既然上當了,說明騙她的不是一般人,不過有夜血瞳在,她不會有事的。”北野敲了敲桌子,“先喝牛奶吧,麪包很快就烤好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妥,現在情形應該不太好……”宮靈兒十分擔憂,“我真沒用,一點都幫不了他。
”
“你還真是癡情。”北野淡淡的說,“他根本不喜歡你,你卻處處爲他着想。”
“你不也一樣?”宮靈兒白了他一眼,“冷靜依心裡沒有你,你卻三翻四次救她。這次如果不是因爲她,你也不會出手救我吧?”
“那當然,如果不是因爲依依,我纔不會救你這個潑婦。”北野很沒好氣,眼神卻閃爍了一下,他不想告訴她,他救她不是因爲冷靜依,而是因爲她曾經也救過他。
“你說誰潑婦呢?”宮靈兒惱羞成怒,揚起手就要打他,卻扯動了自己的傷口,疼得直嘶氣。
“活該!”北野嘲諷的冷笑,話雖說得難聽,但他卻體貼的扶着宮靈兒躺下,“傷口沒有完全癒合之前就不要亂動了,想打架,等你傷好了,我全力奉陪。”
“你給我等着,誰怕誰啊。”宮靈兒兇巴巴的瞪着他。
北野沒有說話,只是笑笑,給她多墊了一個枕頭,然後把牛奶杯端給她:“把牛奶喝了,我去拿烤麪包。”1c7hD。
“天天吃這個煩不煩啊?你就不能做點別的?”宮靈兒喝了一口牛奶,看着開放式廚房,一點油煙都沒有,乾淨得纖塵不染,因爲北野只會煮牛奶,烤麪包,連個雞蛋都不會煎,午餐和晚餐都是在外面餐廳打包回來。
“我正在學呢。”北野拿着IPAD打開烹飪教程,一邊看一邊往廚房走去,“今天試試煎雞蛋,煎得不好吃你別罵我。”
“算了吧,別把廚房給燒了。”宮靈兒說着風涼話,心裡卻有些甜滋滋的,有個男人願意爲她學做飯,這種感覺真好……
夜血瞳追出去的時候,冷靜依和墨兒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問了酒店的人,得知冷靜依打了一輛計程車往西南方向離去,於是立即開着越野車向那邊追蹤,路上,他不停的撥打冷靜依的電話,可是怎麼也打不通……
他心急如焚,不停的默唸:“小乖,別走,別走,別走……”
計程車上,冷靜依借了司機的手機撥打徐煊的電話,與他約定一個地點見面,因爲之前徐煊帶她去別墅的時候,她還在昏睡,所以她並不知道具體地址在哪裡。
徐煊很謹慎,一定不會泄露自己的窩點。
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徐煊的聲音帶着一種掩飾不住的興奮:“小乖!”
“我已經決定答應你的要求,我應該去哪裡找你?”冷靜依的聲音十分冷漠。
“太好了。”徐煊有些激動,“我們在機場匯面吧,馬上就乘專機回E國舉行婚禮。”
“好,那我在國際機場等你。”冷靜依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刪除記錄,把手機還給計程車司機,看着窗外熟悉的風景,她的心情異常複雜,這日思夜想的家啊,又要再次離開了,不知道下次回來又是什麼時候,會不會物是人非……
徐煊掛斷電話,脣邊揚起了勝利的笑容。
“她答應了!”花婆婆看着徐煊高興的樣子,脣邊揚起了溫暖的笑意。
“嗯。”徐煊微笑點頭,“我早就知道,她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看到你這麼開心,我真不忍心潑你冷水。”花婆婆苦笑道,“那小子可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我看,你沒那麼容易得到丫頭。”
“那又如何?只要小乖願意,他也沒辦法。
”徐煊攤了攤手,滿臉得意,“小乖現在已經在趕往機場的路上,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少爺,你最近事事順利,有些得意忘形了。”花婆婆品了一口茶,搖頭淺笑,“你忘了我教過你,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敵,尤其是對那種危險的敵人。”
徐煊沒有作聲,垂眸抿了一口茶,擡眸命令:“通知下去,所有人潛伏機場……”
“哎!”花婆婆打斷徐煊的話,嚴肅的提醒,“少爺,你求成過急了,現在可不能與他正面交鋒。”
徐煊眉頭一皺,疑惑的說:“小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會告訴他,我在他面前應該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即便他要揭穿我的身份,也得找出證據才行。如果我現在還要回避,他豈不是可以順利帶走小乖?”
“如果他真的要帶走那丫頭,你也不能阻止。”花婆婆鄭重其事的說,“夜血瞳與神父的戰爭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你最好置身事外,如果你硬要跟他鬥,他一定會將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雖說你現在身份特殊,他現在落魄了,但是跟他鬥,你也落不了什麼好處,只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目前你最重要的是得到王儲這個身份,三年後順利繼任E國總統,到時候你要什麼就有什麼,何必因爲一個女人全功盡廢?”
徐煊的眉頭皺得更緊,現在是他得到冷靜依最好的時機,如果這一次放棄了,以後,他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得到冷靜依,可是花婆婆說得對,如果他與夜血瞳正面交鋒,只會得不償失……
“別想太多了。”花婆婆拍拍徐煊的肩膀,“一個人在失敗落魄的時候,心態也會改變的,現在那小子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也許會放棄了呢。我剛纔之所以那麼說,只是想提醒你防患於未然罷了,不一定會發生的。”
“嗯,不發生就最好。”徐煊點頭,“不說了,我們先趕去機場吧,別讓小乖等太久。”
“好。”
夢城機場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人們在這裡上演着悲歡離合,冷靜依抱着墨兒坐在等候椅上,心情如五海翻騰,波濤洶涌。
不知道夜血瞳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睡,亦或者是已經醒了,正急着找她和墨兒,看不見她們,他一定會急瘋的……
想象着夜血瞳心急如焚的樣子,冷靜依心裡就很不好受,閉上眼睛,深深的嘆息。
“歪歪……”墨兒拉着冷靜依的衣袖,天真無邪的看着她,好像感覺到了她的傷感,只是幼小的他無法用言語來安慰。
冷靜依整理好思緒,揚起笑容,溫柔的問:“墨兒,餓不餓?姑姑給你兌奶喝。”
墨兒搖頭,蒼白的小臉有些懵懂的神色,奶聲奶氣的問:“爹地呢?”
冷靜依的心像被什麼紮了一下,尖銳的刺痛瞬間擴散開來,想要說個小謊騙騙他,可是一抹心酸哽在喉嚨,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要爹地……”墨兒嘟着小嘴委屈的重複這句話,“要爹地,爹地……”
冷靜依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緊緊抱着墨兒,死咬着下脣無聲的落淚。
墨兒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有些急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爹地不壞,爹地愛,要爹地……”
年幼的他還不懂得太多語言,說來說去也只有那幾個字,可他卻用僅識的語言表達內心的情感,他想對冷靜依說,雖然平時他們嬉笑怒罵,吵吵鬧鬧,他總是幫着她欺負夜血瞳,可爹地並不壞,爹地是愛他們的,他要爹地,不想與爹地分開。
冷靜依何嘗不明白他的意思,聽着這些話,她淚如雨下,心痛如絞,可是怎麼辦?天註定,夜血瞳和墨兒之間,她只能選一個。
爲了救墨兒,她不得不犧牲愛情……
“把眼淚擦擦,別哭了。”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傳來,冷靜依心裡一驚,擡頭,觸到徐煊柔情似水的眼睛,他遞給她一張柔軟的真絲手絹,脣邊銜着淡雅的微笑。
冷靜依的目光越過他,落在他身邊幾米之外的花婆婆身上,花婆婆仍然穿着她的灰色衣服,提着一個精緻的籃子,微笑的看着她。
“我說過,我不會對你食言的。”徐煊替冷靜依擦着眼淚,“一個男人若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兌現承諾,來拿什麼治天下。”
“你請花婆婆過來,我想親自問她幾句話。”冷靜依緊抱着墨兒,有些戒備。
徐煊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揚起手,花婆婆走了過來,遞給冷靜依一包梨脯:“少爺說會帶你回來吃我的梨脯,雖然遲了些,但總算還是吃到了。”
“謝謝。”冷靜依接過來,並沒有急着吃,墨兒扯着袋子玩兒,冷靜依問,“花婆婆,這孩子被神父注射了生化藥物,您能治好他的病嗎?”
花婆婆看了墨兒一眼,避重就輕的說:“除了少爺,我從來不給人治病。”
“他是以希的兒子。”冷靜依清楚的記得,那次在華陽縣的小鎮見到墨兒的母親顏以希在花婆婆攤前買果脯,花婆婆很喜歡她。
“什麼?”花婆婆很震驚,顯然,這出乎她的意外之外。
“也許您很討厭我,但我求您,看在以希的份上,救救這孩子吧。”冷靜依懇求道,“只要您答應救墨兒,我什麼都可以做。”
花婆婆沒有出聲,只是複雜的看着墨兒,墨兒終於打開袋子,拿出一塊梨脯咬了一口,又拿了一塊塞到冷靜依嘴邊。
“這裡人流繁多,以免隔牆有耳,我們還是上專機再說吧。”徐煊不想在這裡耽誤下去,若是夜血瞳真的追來了,他就會失去這次機會。
冷靜依抱着墨兒跟着徐煊一起往VIP通道走去,一行隨從緊隨其後,花婆婆也跟在後面,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是顏以希的……
其實顏以希當初在公交車上早產的事上了新聞,還鬧得沸沸揚揚的,不過花婆婆從來不看新聞,所以纔不知道以希孩子的父親是冷亦寒,也就知道冷靜依的這個侄兒就是以希的孩子……
雖然心裡多少有些意外和不忍,但花婆婆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實情,她的主人,畢竟還是斷炫!
冷靜依跟徐煊等人走進VIIP通道時,夜血瞳的越野車就開到了機場外面,剛剛停穩,他就火急火燎的往機場衝去。
剛纔在路上,夜血瞳打電話讓人調查了冷靜依所乘的那輛計程車的去向,知道她來了機場,於是馬不停蹄的趕來,徐煊擔心夜長夢多,所以迫切的想帶冷靜依離開中國,一旦他們真的登上了回E國的專機,夜血瞳要想再搶回冷靜依就難了……
今時不同往日,夜血瞳如今身邊一個隨從也沒有,也沒有什麼勢力,他強大的身手和卓越的能力也許可以讓他來去自如,可是要救出冷靜依和墨兒,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
來到登機處,徐煊的手下正在跟機場人員辦理手續,因爲是臨時安排專機起飛,所以現在需要徐煊親自籤幾份協議。
徐煊不想耽誤時間,馬上籤好協議,拉着冷靜依準備登機,正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先生,您不能進去……”
“讓開!!!”夜血瞳一聲怒吼,兇猛的推開機場安檢人員,像箭般衝進了候機室,急切的大喊,“小乖,小乖——”
冷靜依聽見這個聲音,不由得渾身一震,回頭看去,不見夜血瞳的身影,他大概還在不遠處奔跑,急着想要找回她,她能夠想象得到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心裡特別難受,想要回頭去跟夜血瞳說清楚,可是手臂卻被徐煊緊緊拉住:“小乖,我們該登機了。”
“你讓我跟他說幾句話,交待清楚,我再跟你走。”冷靜依急切的說,她不想看到夜血瞳悲痛欲絕的樣子,她還以爲夜血瞳不知道她跟徐煊離開的原因。
“你一旦回頭就走不了了,難道你不想救這個孩子?”徐煊強硬的提醒。
冷靜依心裡一驚,垂頭看着懷中的墨兒,墨兒睜着墨黑的大眼睛看着她,眸子裡有着不懂的迷茫,他不明白姑姑爲什麼要離開乾爹,也不知道旁邊這個叔叔是什麼人。。
看着墨兒太陽穴上那片青紫色的痕跡,想着他昨晚發作時生不如死的樣子,冷靜依最終還是咬着下脣,狠下心,跟着徐煊一起登機。
“小乖——”夜血瞳衝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徐煊摟着冷靜依登上了專機,機艙門緩緩關上,警衛人員正在鎖登處口的玻璃門,專機也亮起了警示燈,準備起飛了,夜血瞳顧不了那麼多,像豹子一樣衝過去,推開前來阻止的警衛人員,拎起旁邊的滅火器砸破玻璃門,然後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一話斷說答。
候機處的旅客們全都驚呆了,都圍過來看熱鬧,不明白這個人怎麼這麼大膽,連機場航道都敢闖。
……
機艙裡的廣播說了一大串客氣話,然後宣佈:“專機準備起飛!”
冷靜依抱着墨兒坐在靠窗的位置,感覺專機已經開始緩慢的滑行,她忍不住從透明的機窗看向窗外,壞蛋大概被攔回去了吧?以爲他不會那麼早察覺,沒想到那麼快就追來了,現在,他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
“天啦!”空乘人員突然驚愕的大喊,“有人闖進航道,擋在我們的專機前面。”
冷靜依心裡一驚,立即看向前方,可是她的視線被機翼擋住,根本看不見前面的情況,這時,徐煊已經起身往駕駛室走去,冷靜依立即跟上去,隨從想要攔住她,她眉頭一凝:“讓開!”
“讓她進去。”花婆婆發了話,隨從知道徐煊敬重她,萬事都聽她的,便沒敢再阻攔。
冷靜依抱着墨兒進了駕駛室,透過監控系統看見專機前面的情景,不由得大驚失色,夜血瞳真的擋在專機前面,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滑行的專機。
“他力氣真大,我感覺都開不動了。”機長的額頭滲着冷汗,“可是我又不敢加速,這裡可是中國的地盤,機艙全方面監控,若是我們加速,中國政界可以告我們故意殺人。”
徐煊的眉頭緊緊凝在一起,負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
“快停止滑行,停下。”冷靜依激動的大喊。
“不要停。”徐煊馬上命令,“繼續往前開,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力,連專機也擋得住?”
“可是,殿下……”
“我讓你繼續開,你耳朵聾了??”徐煊凜然厲喝。
“是。”機長打了個哆嗦,大氣也不敢出,只得繼續保持原速度緩緩滑行。
“你瘋了?這樣會害死他的,快住手。”冷靜依抓着徐煊的衣領怒吼。
“他死不了。”徐煊輕輕拉開冷靜依的手,“一個人在危機真正來臨的時候會本能的避開,等專機加速了,他自然會閃躲,不可能真的送死。更何況,機場警衛人員很快就會趕來將他拖走,到時候就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你……”冷靜依氣得咬牙切齒,正要再說什麼,機長突然大喊,“他讓開了。”
徐煊和冷靜依同時看向監控系統,果然,夜血瞳真的讓開了,人已經脫離了專機的監控範圍,不知去向,徐煊嘲諷的冷笑:“小乖,看見沒有?這就是你愛慕的男人,你把他當英雄,其實他不過是一隻貪生怕死的狗熊罷了,專機還沒有加速,他就已經害怕得逃跑了,哈哈哈哈……”
“閉嘴!!!”冷靜依憤怒的推了徐煊一把,“我不許你侮辱他。”
儘管夜血瞳是真的避開了,但冷靜依沒有絲毫懷疑他,也不可能怨恨他,甚至感到慶幸,他沒事就好。。。
“天啦,他又來了。”機長突然驚喊,這一次聲音分貝更大,“他手上拿了一根鋼筋,他想做什麼???”
冷靜依和徐煊回頭一看,夜血瞳拿着一根三米左右的鋼筋從遠處迎面衝來,咬着牙,臉上帶着剛毅的神情和勢死如歸的勇氣。。
“他想製造障礙,攔住專機。”徐煊握緊拳頭。
“這樣很危險。”機長慌了,“殿下,我還是停止滑行吧。”
“不能停,加速撞過去。”徐煊果斷命令,“他之所以有機可趁完全是因爲你沒有真正開始滑行,只是剛剛起步,只要你加速,他就不敢衝過來。”
“可是……”
“我叫你加速。”徐煊再次命令。
“不可以,停下。”冷靜依焦急的大叫。
機長左右爲難,不知道如何是好,徐煊伸手過去推加速杆,冷靜依馬上推開他,順勢掏出槍抵着他的頭,咬牙切齒的命令:“馬上停止,否則我殺了他。”
“你敢???”徐煊危險的眯着眼睛。
“你看我敢不敢。”冷靜依扣動了板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