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吧,網站不網站的,我已經弄明白了最初的幾句咒語的意思了,我知道瑞臣哥哥還沒有死,只不過就是心神丟了,也就是俗稱的命魂。
恰好這幾句咒語就是安頓人的命魂的,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也就現學現用,立刻就對着陸瑞臣的身體開始慢慢的唸誦起來了那本書中的咒語。
還別說,我剛剛唸誦出口立刻就有了一種驚世駭俗的感覺,不是覺得我自己有所了不起,而是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就好像我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
好像眼前忽然變得奇黑無比,剎那間就有一道道驚天的炸雷,伴隨着滾滾雲海,朝向我泰山壓頂一樣的撲了過來。
耳邊不時地響起了閃電的狂吼,嚇得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幾乎差一點從牀邊掉了下去。
“哎呀,梨子你節哀,人死不能復生……”胖虎眼疾手快,別看人長得胖,可是身體在這個時候卻很靈活,一下子就扶住了我。
氣得我白了他一眼,心裡說話了你小子我還不清楚,早就盼望着陸瑞臣早點歸西呢。
“啊呸,我啐你一臉花露水,烏鴉嘴。”我很不高興的衝着胖虎發起了脾氣,結果胖虎很委屈的躲到了一邊,這個小胖子也蠻可愛的,最起碼會懂得讓着我。
經過了這麼一折騰,我也忘了後面的那些咒語了,再翻開書看一看吧,那張翻譯的紙條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從此我的心裡就納悶了,爲什麼那本書給人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難道真的像胖虎他們所說的,這是一本來自地獄的奇書,它的作者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魔鬼撒旦不成?
不過在半句咒語唸誦之後,陸瑞臣真的開始逐漸的恢復了神智,呼吸一點點的加強了,好像也開始認識人了。
“越梨,你們在幹什麼呢?”
我去,不會吧我的瑞臣哥哥居然會說話了,激動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當時的心情,第一反應就是給陸伯伯撥通了電話。
老人家也是激動地連睡衣都沒有來得及換,穿着拖鞋就跑來了,看到了自己的老父親這個狼狽的樣子,陸瑞臣有些莫名其妙。
“爸爸,您這是怎麼了?”
聽到了自己兒子就像是完全的好了,激動地老爺子老淚從橫,不知道該如何的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孩子他媽,你看到了嗎,咱們的兒子好了,感謝你的在天之靈,一直護佑着咱們的兒子……”
陸伯伯的嘴脣激動地不停地顫抖着,我也很心疼他老人家的身體,別太過激動了,小的好了,老的在倒下了。
“陸伯伯我看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瑞臣哥哥這裡有我呢。”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啊。”我還沒有說完話,陸瑞臣就打斷了我和陸伯伯的談話,一臉困惑的從牀上下到了地上,還不理解的搖着頭,不知道到底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
“哎,今天不是我值班嗎,怎麼回事兒?”似乎在陸瑞臣的記憶裡,時間還停留在半個月以前的工作狀態之中呢。
也難怪了,這些都是那個曉曉做的孽,洗去了陸瑞臣的記憶,讓他一心一意的跟着她走,這樣纔好成親結冥婚嗎。
“瑞臣哥哥我看你的麻煩也搞定了,我也該回學校了。”說着我微笑着離開了醫院。
其實我的心裡並沒有放鬆對於那個青頭鬼和曉曉的監視,剛纔的那句咒語早就把青頭鬼嚇得魂飛魄散,來滾帶爬的逃了出去,我想陸瑞臣的命魂能夠順利的回來,曉曉也一定是懼怕了咒語的威懾力。
這到底是什麼樣地咒語具備着這樣瘋狂的實力,能夠讓一個癡心不改厲鬼都放棄了自己的終極目標,我的好奇心越來越大了。
回到了校園,我立刻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圖書館的機房,翻閱起來了胖虎他們告訴我的網站,還真的見鬼了,那個網站時隱時現的,一會兒打不開了,一會兒有跳出來幾行文字,總之就是勾着你的魂兒,讓你保持着希望,但是也絕不會讓你吸收充足的養分。
幾個小時下來,我的眼睛也被搞得視力有所下降,不得不暫時的退了出來,我拿着抄錄好的字條,想回到宿舍裡面好好地研究一下。
就在我不經意間掃視着校園周圍的環境的時候,那個相貌猥瑣的清潔工再一次的暴露在我的視野裡。
我的心不由得就懸了起來,這個人本身就很奇怪,爲什麼在這裡又一次的看到了他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猥瑣的老男人就是曉曉那棟樓裡面的清潔工,我有些懷疑的看着那個老頭子。
“看啥呢,梨子?”胖虎不知道從哪兒又冒了出來,就像是我的跟屁蟲似得,幾乎都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了。
她這一句話還嚇了我一跳,我就沒有什麼好臉色:“哎呀,你想做鬼啊?嚇死人了,哎對了,那個打掃衛生的老頭子你認識他不?”
胖虎眯縫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說:“知道了,咱們系裡面的王媽得了重病,那個老頭子是臨時請來的,說白了就是一個臨時工。”
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好像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胖虎卻拿着兩張崔健的演唱會門票。
有點緊張的說道:“那個什麼,王小丫她本來是請我去看的,可是王小丫病了,你看如果我一個人去的話,有些浪費不是?”
我的想法很簡單,胖虎說有些浪費我也覺得有些浪費,於是就直截了當的建議道:“兩個人去不就得了嗎?”
胖虎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來了笑容:“對啊對啊,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那兩張門票,想起來了我剛剛來的時候,陸瑞臣就曾經對我說過,他一定要去現場聽一次崔健的演唱會:“你看人家王小丫對你那麼好,病了你是不是應該陪着人家啊?”
胖虎撓了撓腦袋,有些困惑的說道:“是啊,我是應該去陪她的,可是票……”
“票交給我就行了,你去陪伴王小丫吧。”
打發走了胖虎,我手裡拿着兩張崔健演唱會的門票,就給陸瑞臣掛了電話。
結果電話還沒有撥通呢,他迎面就走了過來,“越梨,還記得我答應你的事情嗎?”
“什麼事情?”我也被陸瑞臣這個略顯唐突的舉動搞暈菜了,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忽然兩張崔健演唱會的門票擺在了我的面前:“這可是我託了朋友花了高價才搞定的,走吧。”
我看到了陸瑞臣滿臉興奮的勁兒,就知道了這票可能真的很難搞到,但是胖虎他……
我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悄悄地將手中的那兩張門票背到了身後,不由自主的就跟着陸瑞臣一起走向了演唱會的會場。
一路上興奮地陸瑞臣不停地給我將有關老崔的事情,說實在的我在農村長大,除了看過幾場革命的紅色影片之外,就是陪着我爹他老人家在家裡聽那個戲匣子了。
至於誰是什麼老崔不老崔的我還真的沒有研究過,不過到了會場外,看到了那些黃牛黨們開口就是近千元的價位,我也不由得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兒了。
心想胖虎該多有錢啊,該不會自己緊衣縮食一個學年才省下了這兩張票吧。
一想到這裡我就於心不忍,可是我也是一個學生黨,家裡還是農村的,也沒有多餘的錢還給胖虎啊,這可讓我太糾結了。
陸瑞臣看到了我有些藏着心事的臉,關心的問道:“越梨,有什麼話就給哥哥說,誰惹你不開心了?”
這個陸瑞臣還真的挺招女孩子們喜愛的,至少是能夠一眼就看穿你的心事,我說爲什麼曉曉那麼的傾心於他呢。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哥,我沒錢了。”
“哎,我當什麼事兒呢,記住了越梨,能夠用錢擺平的事兒就根本不算個什麼事兒。”
說着陸瑞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給了我一塌子新票子,摸了摸那個厚度足夠兩個手指頭了。
“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我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瑞臣哥哥卻說他已經知道了爲了將他喚醒,我已經嫁給了他。
我說那個根本就不算數,陸瑞臣卻說怎麼不算數,牧師都證婚了,在西方的法律上就已經算數了。
反正爭來爭去的,我也知道他是在和我開玩笑,因爲他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媳婦來看待,只是將我當做了一個口無遮攔的小妮子。
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經過了一場揪心動魄的演唱會,我們都餓了,身爲富二代的陸瑞臣根本就沒有把錢當回事兒,一頓飯就是幾千塊,付賬的時候只讓我咋舌。
“不會吧,這裡真會宰人,一隻破蝦米就要好幾千,我們村子邊的河溝裡面像這樣的多得是。”
陸瑞臣一聽吃驚的說道:“我去,沒想到我的越梨妹子住在澳洲啊,這可是澳洲龍蝦。”
我不管什麼龍蝦不龍蝦的,反正我們村子邊的河溝裡面到處都是這種玩意,就是個頭比這個小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