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聽着瑞臣哥哥給我描述出了那個叫阮悅心女人的一個大概的情況,沒想到她居然是我們市長的女兒,怪不得那麼霸氣呢,看人的樣子連眼皮都不帶擡一下的。
“那個……阮悅心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呢?”我實在是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其實也是有些懷疑陸瑞臣真的沒有和阮悅心那個,人家就會纏上你。
聽到了這裡,瑞臣哥哥顯得更加的鬱悶,看來這也讓他傷透了腦筋,憔悴的臉色更是彰顯出了這份多餘的糾葛。
“越梨,都是我不好,對病人太過關心了,才惹下了這段孽緣。”
又是一份熱心惹出來的禍端,我知道就像是曉曉那樣,聽瑞臣哥哥說那還是不久前,阮悅心忽然發起了低燒,而且持續的低燒,同爲醫學院畢業的她知道,那個白血病的症狀就是這樣的。
緊張過後,阮悅心想起來了陸瑞臣就在本市最有名的醫院人主治醫師,便懷着一絲希望來了。
簡單的寒暄過後,阮悅心直接的將自己心中的不安告訴了陸瑞臣,細心地陸瑞臣還略懂一些中醫的知識,看到阮悅心的臉色有些發鏽,知道不是白血病的症狀,心裡也稍微的有些底,問她結婚了沒有。
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那就是你最有可能是懷孕了,如果還沒有結婚的話,被檢查出來該有多尷尬。
誰知道這個阮悅心卻沒有聽出來陸瑞臣的好意,還哭天抹淚的說自己太年輕了,還沒有男朋友就攤上了這樣的絕症。
沒有男朋友?難道是陸瑞臣的判斷有誤?這可不是小事情,那就趕緊的診脈吧,陸瑞臣非常認真的給她把脈,結果就是喜脈絕對的沒錯。
已經什麼都清楚地陸瑞臣,決定讓阮悅心去到婦科做一個常規的體檢,並且表示真的沒什麼,就是懷孕了。
這麼一說阮悅心的精神立刻就崩潰了,雙手捂着臉開始肆意的宣泄自己的委屈,說什麼現在正是他爸爸事業的發展期,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距離被升遷已經是爲時不遠的事情了。所以這個時候自己絕對的不可以出事兒,會被市長的政敵看笑話的。
感情這個女人似乎什麼都明白啊,就是來向陸瑞臣倒苦水來了,憨厚的瑞臣並不清楚對方的底牌,還是一味的採取了保護主義政策,表示他自己會盡最大的努力還幫助她的。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阮悅心就成了狗皮膏藥了,黏住了陸瑞臣,到了現在甩都甩不掉了,成了理所當然的了。
我聽後那個着急啊:“瑞臣哥哥,你爲什麼就不動一動腦子呢?她也是醫學院畢業的,就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哪個女人沒有一個正常的判斷呢?”
我不是在埋怨他,他也應該好好地想一想,白血病和懷孕似乎都有一定的表現形式很相似,可是卻差的十萬八千里呢。
就拿我們村的桃花說吧,第一次懷孕的時候,那可是真的遭了罪了,別說發燒了,一連十幾天都是高燒不退,爲啥不退因爲懷孕了不可以吃藥。然後又是不能吃東西,到了最後生出來孩子的時候,只有那麼一點兒,倒是不費勁兒。
“我覺得吧,那個阮悅心就是想讓你代替那個負心漢,不過做了本市市長的乘龍快婿,我想對你也沒有什麼壞處,你說呢?”
我給瑞臣哥哥分析着眼前的形勢,感覺這樣的話還不賴。
“越梨,你就別拿你傻哥哥開涮了,怎麼可能嗎,哎呦……”
忽然陸瑞臣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頭痛,捂着腦袋休息了一小會兒:“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兩天頭疼的厲害,可能根阮悅心的騷擾有一定的聯繫吧。”
因爲有這碼子煩心的事兒,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讓瑞臣哥哥不要上了那個女人的當就行了。
我正在安慰着陸瑞臣,忽然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說外面有一個男孩子要找我。
還捂着小嘴兒詭異的笑了起來,看着小護士的那個表情,我就猜出來了十有七八,一定是胖虎來了。
“就說我不在。”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束火紅的玫瑰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梨子,我愛你……哎呀!”胖虎正在向我表白,卻忽然遭到了一記重擊,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記重勾拳狠狠地砸到了胖虎的肥臉上。
腮幫子上面的肉都被打飛了,我吃驚地看着陸瑞臣,這哪裡是我的彬彬有禮的瑞臣哥哥啊,看那出拳的架勢絕對的不亞於職業選手,出拳沉穩,拳速很快,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穩準狠。
“臭小子,哪裡冒出來的,趕來騷擾我的越梨妹妹,叫保安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陸瑞臣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可憐的胖虎只不過被曉曉詛咒了,就要遭受這樣的懲罰,其實主要的責任還是在我。
“瑞臣哥哥,我看……”
“閉嘴,不許爲他開脫,我看這小子就不像好東西。”似乎精神出於高度的興奮階段,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隨後可憐的胖虎就這樣被安保人員拖走了。
沒想到我的瑞臣哥哥還是合氣道黑段高手呢,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爲他的這個行爲叫好,他是因爲喜歡我才這樣的生氣,還是因爲把我當成了妹妹,才這樣不高興。
我也沒有一個合理的判斷,這個陸瑞臣太讓人捉摸不定了,這個場面顯得大家都很尷尬,因爲武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就在這時陸伯伯的電話來了,在電話裡陸伯伯告訴我今天晚上有一個大型的私人聚會,來的人非富即貴,希望我也出席見一見世面。
瑞臣哥哥有些狡猾,看着我和陸伯伯通話,就側耳旁聽,想知道里面的內容,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陸伯伯不讓他知道,還特別的提到了千萬不要告訴陸瑞臣。
要說陸伯伯也是b市叱吒風雲的人物了,白手起家,從一個窮困潦倒的窮小子一路打拼過來,鑄就了自己的珠寶行業龍頭老大的地位。
既然陸伯伯說了,我也就不能夠駁了老人家的面子,至於說爲什麼不想讓陸瑞臣知道,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我放下電話的時候,瑞臣哥哥也接到了陸伯伯的電話,只不過電話的那頭卻要求陸瑞臣今天晚上立刻回趟老家,說是要他取回一些什麼東西。
“今天老爺子怎麼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我回老家?”陸瑞臣滿腹狐疑的怎麼也想不通,他爸爸到底再給他玩什麼高招兒呢。
不管怎麼說老爸的話一定是要聽的,陸瑞臣下了班就直接的開了車直奔老家而去。
說實在的老家也不算遠,就不距離市中心百十里的路程,不到個把小時就到了,來回也不算什麼事兒。
不過事情蹊蹺就蹊蹺在這裡,爲什麼把我們兩個人分開呢?
我懷着萬分的疑惑,來到了陸伯伯所說的那個私人會所,可是我卻因爲穿着不達標被拒絕入內。
沒有法子我只好看着三三兩兩的達官貴人們魚貫而入,門口只剩下了特別孤獨的我。
可是站在門口很長時間了我也沒有看到陸伯伯的身影,說真的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陸伯伯。
就在那一刻有一種不安的惶恐不時地糾纏着我,難道又是?我不敢多想,直接的給陸伯伯掛了電話,可是那頭始終是無法接通的狀態,陸瑞臣的也一樣。
不好一定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陸瑞臣肯定出事了,我顧不得多想了,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追隨着陸瑞臣的步伐,緊緊地趕了過去。
厲鬼會利用電話傳播他想要的東西,因爲鬼在陰間,他們的聲頻和我們人類的大有不同,所以兩邊至少是人的這一邊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可是通過電話,或者對講機,電視機等物品就可以轉化這種差異從而讓人聽得到。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厲鬼作祟,故意的把我和陸瑞臣分開,我被強行簽署的那份協議,說白了就是一個雙保險對於厲鬼來說。
他們可以利用這些來要挾我,或者拖延時間達到他們的目的。
關於陸伯伯的老家我也是聽老爹提到過,就憑着這個僅有的信息,我還真的找到了他們老家。
這裡是被廢棄的一個山村,因爲不方便出行,早在十幾年前就徹底的荒廢了。
現在村子裡只剩下人去屋空的殘垣斷壁,矗立在那裡,似乎在訴說着這裡曾經也是很熱鬧的地方。
陸伯伯的老家就在村東頭挨着一個城隍廟,非常的好認,再加上還有陸瑞臣停泊的汽車,我一下子就找到了。
“瑞臣哥哥?”我呼喚着他的名字,慢慢的走了進去。
他們家保存的還算完好,至少土坯牆都還建在並沒有倒塌。
可是我卻沒有看到陸瑞臣的身影,我好奇的欣賞着這個北方標準的建築四合院。
正房好像是被改造了,裡面成了祠堂,我說呢爲什麼這裡還能夠保持完好,原來是有修繕的。
四周黑漆漆的,忽然從祠堂裡面傳來了一聲響動,我就知道那是陸瑞臣在那裡:“瑞臣哥哥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