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臣哥哥這是你撕壞的。”我面紅耳赤的不敢看陸瑞臣的那張吃驚的半天都合不攏嘴巴的臉。
只能是靠着眼角的餘光感覺着他的反應。
“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護着他,我知道他是你的同學,可是同學也不能這樣的,玩變態啊。”
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幹出來的,陸瑞臣怎麼也想不通。
“梨子,我這是怎麼了,感覺腦袋就像是被石頭砸了一樣,暈,就是暈。”
胖虎迷迷糊糊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陸瑞臣居然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瞧瞧你的囧樣,哈哈哈……”
“胖虎,你傻啦,你怎麼啦?”我看着不停傻笑的胖虎,意識到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怎麼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胖虎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的表現了呢。
就連陸瑞臣也被胖虎的傻笑給驚呆了,他不停地看着剛纔打向胖虎臉上的那隻手。
“沒有啊,和我沒關係吧,我就算是使出了全力也不可能把他大傻啊?”陸瑞臣怎麼也不相信是自己把胖虎打成了一個傻子的。
胖虎傻了,那麼這其中的一切都將變成一個不解之謎了,胖虎怎麼知道我會有危險的,他是怎麼知道青頭鬼回來找我的,還有那個忽然之間被切斷的通話,所有的這些都將成爲一個不解之謎了。
陸瑞臣也意識到了必須要將胖虎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纔可以確定具體的病因。
我安慰胖虎的時候,瑞臣哥哥從他的衣櫥裡面找出了幾件小一點的舊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越梨,不雖然不知道剛纔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我想你一定會告訴我的,首先你應該先換上這些。”
胖虎也瘋瘋癲癲的拍着手,“對對對,換衣服,我喜歡這件給我穿好不好?”
就在我剛剛換好了陸瑞臣的衣服的時候,忽然低頭看到了我的腳後面還有一雙腳。
但是當你在定睛一看的時候,那雙腳似乎又是不存在的,我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再也看不到那雙稍微的擡離地面的腳。
難道是我的眼睛離了,還是就是因爲胖虎折騰的,出現了幻覺呢,一時之間我也下不定結論,先帶着胖虎去醫院檢查再說。
在陸瑞臣的聯繫下,很快的一輛救護車呼嘯而來,從車上跳下來了兩個穿着藍色制服的醫護人員。
“瑞臣哥哥,這是?”我有些不安的看着那兩個人,因爲他們的裝扮並不像普通的醫護人員,而更像是某種半軍事化管理的部門。
“這是精神病院的護工。”
“什麼,你讓他去精神病院?”我一聽就急了,胖虎的具體病情還沒有檢查呢,怎麼可以一上來就去精神病院呢。
我知道那個地方可是苦海無邊,進去容易出來難,就算是沒錢醫治,也不會輕易地被放出來的。
“他是神經病啊,不去精神病院去哪裡,你也看到了,傻乎乎的樣子,那裡纔是他的歸宿啊。”
陸瑞臣同時也大聲的對我理論着,似乎我越是偏袒胖虎,他就越不高興,非要將胖虎置於艱難的境地纔算滿意。
我不想和他在爭論什麼,就想上車和胖虎一起去,可是卻被那兩個護工給攔住了。
“精神病患者很危險的,您不可以一起同車前往。”就這樣我被攔了下來,只能是目送着胖虎,可憐兮兮的被拉走了。
“瑞臣哥哥,我不會原諒你的。”我都快被氣哭了,一個人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陸瑞臣緊跟着我也追了進去,可是卻被我臥室的門擋在了外面。
“越梨,你聽我解釋嗎,只有那裡纔是胖虎最好的歸宿,進去好得快,那裡是專業的部門。”
聽着陸瑞臣不停地拍着木門,氣憤不已的我纔沒有心情聽他的解釋呢,我撅着小嘴看着鏡子裡面的我,一個人考慮着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個人心裡有事的話,真的很難靜下心來,感到煩躁的我,不時地在屋子裡面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
一個無意識的動作讓我眼角的餘光再一次的通過鏡子看到了裡面的我。
我去,怎麼我長了四條腿?起初我也被餘光給嚇壞了,但是當你在仔細看的時候,卻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不過我畢竟是一個學過道術的陰陽師嗎,所以很快的我就通過手法找到了那雙腿的真正主人。
“是你?”當我把陸瑞臣的外衣脫了下來,甩到了牀上的時候,那個女鬼也再一次的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不錯,是我,有什麼驚訝的嗎?”
“你不是消失不見了,怎麼還在這裡,糾纏着陸瑞臣呢?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還以爲你早就投胎轉世了呢。”
那個女鬼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很長時間的曉曉,通過交談才知道,原來曉曉沒有別的地方去,她自己也被部分封印了,憑藉着她自己的本事,是沒有機會逃出魔掌的。
“曉曉,你告訴我,是誰在控制你?”我知道,打開目前困局的希望就在曉曉的身上。
聽到了我的質問,曉曉不由得連打了好幾個冷顫,那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似乎只有親臨其境的人才可以體會的到。
曉曉癡癡地看着我,眼睛裡面閃爍着淚光:“越梨,我知道只有你纔可以幫助我,救我,救救我。”
曉曉幾乎是在懇求我,這讓我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曉曉可是一個厲鬼啊,那個東西居然比厲鬼還要更可怕,他該有多麼的厲害。
“我們也算是有緣分了,爲了瑞臣哥哥我一定將你送走,你放心吧,不過你還是告訴我那個封印你的人到底是誰?”
在我再三追問下,曉曉連忙的退避三舍,不安的搖着頭:“我不能說,我不敢說,越梨你不要逼我,求求你了。”
看着曉曉那驚恐萬分的面容,我知道這絕對的不是裝出來了,而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好吧,我不逼你了,我說對了你就點點頭好嗎?是不是青頭鬼?”
我因爲剛剛看到了青頭鬼在作祟,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那個傢伙,還別說這個青頭鬼還真的是一顆常青樹啊,這麼長的時間了還能夠肆虐。
曉曉搖了搖頭,“別猜了,青頭鬼不過就是他的一個馬前卒而已,他也是一個受害者,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比我還痛苦。”
我似乎是猜出來了,那個傢伙就是我一直都在懷疑的那個猥瑣的小子:“賈半仙兒對嗎?”
聽了我的話,曉曉立刻就是一個過激的反應,身子隨之一顫,眼睛的目光裡面立刻就透露出來了一種恐懼的神色,但是很快的就連忙的搖手說道:“不是,不是,沒有賈半仙兒的什麼事兒,越梨你不要胡亂猜疑了。”
曉曉在說這話的同時,目光渙散,神色不定,一看就知道若不是曉曉有意在隱瞞什麼,那麼便是她極力的在躲避着什麼。
要不然是不會產生這麼強烈的反應的。而且曉曉的目光一直都在躲閃着我的眼神,似乎不願意和我進行心靈的溝通。
“曉曉,你什麼都不說,讓我怎麼幫助你呢?”我坦誠不公的將我的心扉展現在了曉曉的面前,對她解釋說只有我準確的掌握了那個背後的黑手,纔有可能順利的將曉曉解救出來,讓她投胎轉世。
我的真誠並沒有打動曉曉的那顆似乎冰冷的心,她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可以幫我的,但是你不可以那樣,那樣的話很可怕……”
無奈的曉曉最後又重新的鑽進了陸瑞臣的那件舊的大衣裡面,我那個時候才知道,那件大衣就是陸瑞臣當年最喜歡穿的衣服,也是爲曉曉治療期間,平時上下班常穿的,所以曉曉就把那件衣服當做她永遠都得不到的陸瑞臣看待了。
我並不像打破了眼前的這種寧靜,說白了就是從內心裡儘量的保護曉曉的那種最純真的感情。
我知道曉曉纔是最愛陸瑞臣的,只可以天不遂人願,她如今已經是一個孤魂野鬼了。
眼前還真的是麻煩事兒了,曉曉不願意說,或者她根本就不敢說,而明白事情經過的胖虎又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這個時候陸瑞臣還在依依不捨的敲着我的門,說真的,那個時候我還真有點埋怨他了。
越想越生氣的我,一把拉開了門栓,大門猛地被敞開了,還沒有心理準備的陸瑞臣依舊在敲打着木門。
結果我的臉上接連捱了他好幾下的敲打,砸的我的鼻子都酸了,疼的我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意識到了自己又一次犯錯的陸瑞臣,趕忙像我賠禮道歉:“哎呦,越梨,哥哥我可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我看看。”
一想到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還不都是爲了他嗎,一種莫名的委屈讓我淚如雨下。
這個時候瑞臣哥哥對我更加的關心了,雙手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臉頰,溫情的給我吹着‘拂拂’:“還疼不疼了妹子,都怪哥哥不好,別生氣了哈。”
因爲這一次我距離陸瑞臣非常的近,似乎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屍氣讓我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