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這一天這麼的倒黴,奔波勞累不說,還要承受這樣的驚嚇,誰不怕死啊,況且還有一把鋒利的短刃尖刀抵在我的喉嚨上。
“別過來,你們誰敢過來我就宰了她。”暴徒兇殘的揮舞着兇器,惡狠狠的警告着周圍的人羣。
院方的安保人員迅速的趕來,將這裡圍困的水泄不通,不遠處也傳來了警笛尖銳的呼嘯聲,距離這裡越來越近了。似乎在警告着匪徒反抗都是無用功,識趣兒的話最好保證人質的安全,放下武器纔是正道。
也不知道那名暴徒是吸毒至幻了還是因爲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刺激,這個時候他已經不能夠控制他自己的情緒了,手中的兇器不時地在我的臉前晃來晃去的,那個場面可嚇死我了。
鬼怪我倒是不怎麼害怕,這個玩意兒可是與生以來頭一次遇到的意外狀況。
“不要失控,請你保持一個平穩的情緒,保障人質的安全,什麼條件都好說。”一個警務人員手持着擴音器不斷地向匪徒喊話,希望他可以迷途知返,沒想到反而是更加的刺激了他短路的大腦。
那個暴徒變得更加的暴戾,怒不可赦,隨時都有情緒失控的危險:“我日你姥姥的,還我親人,你們這幫庸醫害死了我的親人,叫你們院長來答話。”
我去,原來又是醫患糾紛,這個黴運讓我撞上了,看到了反暴力特警聚集的越來越多,似乎感覺自己變得不怎麼安全了,暴徒其實他自己也很緊張,手中的刀子不自覺得就對着我的皮肉逼迫起來。
紅色的血滴順着刀柄開始流淌下來,一陣陣揪心的疼痛讓我意識到我好像受傷了。
此時我已被匪徒劫持到了陸瑞臣的辦公室裡面,屋子裡只有我們三個人,面對着死亡的威脅,陸瑞臣卻表現的異常的冷靜。
“哥們,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你剛纔不是說要院長來嗎,你看我也是醫生,如果誤診的話,也許還有我的責任,放開那個女孩子,讓我來代替她。”
當我聽到了瑞臣哥哥在這個危機的時刻,居然不惜要用自己來換取我的自由,就在那個瞬間,我深受感動,覺得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不瑞臣哥哥,你不要過來。”我雖然很清楚此時的他已經是一個活死人了,可是一旦他的肉身遭到了破壞的話,借屍還魂的陸瑞臣就再也沒有機會轉世投胎了。
因爲外面強烈的陽光會隨時隨地令他魂飛魄散的。
“哈哈哈,你特麼的以爲老子傻啊,你一個大男人換一個小女人,我不好控制。”匪徒似乎這個時候腦子裡面很清晰,他也知道陸瑞臣比我難對付,更願意劫持我這樣的女孩子。
“那我求求你了,請不要傷害她,你看都流血了,讓我來代替她吧。”陸瑞臣說着就像往前湊。
“不行,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可不客氣了。”匪徒心裡也沒底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了局面,擔心陸瑞臣趁機將他制服。
我也很擔心陸瑞臣做出來傻事,那樣的話我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不要,瑞臣哥哥,你不要過來,這點血算什麼,你不知道麼我們每個月出的血都比這個多,沒事兒的。”我在安慰他的時候,聲音已經明顯的有些震顫了。
屋子外面,特警們正在緊急的準備各項應急的預案,他們也瞭解了目前在屋子裡面有兩名被劫持的人質,只不過我的處境要比陸瑞臣更危險。
“你們快一點答應他的條件吧,我的妹妹快要死了。”陸瑞臣此時的心情難以平靜,聲嘶力竭的衝着門外喊道,希望警方能夠早一點做出應急的反應,制服暴徒救出我這個令他牽掛的妹子。
聽到了瑞臣哥哥的聲音,看到了他爲我做出的努力,我再一次的深受感動,當時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了我已經不在害怕的那種平靜感,只是想今生今世我就要嫁給瑞臣哥哥這樣的絕種好男人。
“請不要傷害人質,你的條件我們已經答應了,院長已經來到了,就在你的門外,請打開門讓他進去。”
擴音器大聲的警告着暴徒,讓他保持冷靜,他的條件都會被尊重並且執行的。
這個時候暴徒忽然改變了主意,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沒想找院長,“老子特麼的餓了,給老子送一隻燒雞來,記住了不要男人,要女服務員,不許穿衣服,否則的話……”
“啊!……”
“不要……”
暴徒喊叫着,然後使勁兒的用刀子刺進了我的脖子,不過這個混蛋也保持了一定的力度,這一下只是讓我感到了生不如死的痛,並且我也不知覺得大聲的喊叫起來。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我的瑞臣哥哥爲之痛楚不已,只見他跪在了地上,拼命地給暴徒磕着頭:“我求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妹妹。”
陸瑞臣知道,他不可以輕舉妄動,一旦沒有成功的將我解救,我的結局必然就是被暴徒傷害,所以他不可以衝動,只能是尋找機會,等待戰機的到來。
“呀呵,看不出來啊,你們還是情投意合,我日你媽的,爲什麼老子沒有馬子,爲什麼你有工作,有地位,還有女人。”
這個暴徒已經變得有些情緒失控了,看到了什麼都有的陸瑞臣妒忌之心不由得涌上心頭,妒忌可是一切罪惡的源泉。
歷史上很多的悲劇都是源自於妒忌這顆心,所以我也知道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激怒他,瑞臣哥哥打的親情牌,還有示弱的方式正是化解他妒忌罪惡的最好方式。
“你好,我們已經按着你的要求送來了燒雞,還有美酒請打開門。”擴音器再一次的響起,卻讓暴徒又一次的暴怒起來。
“我日你姥姥的,誰讓你們給我酒水了,當我不知道里面放着安眠藥呢,光着身子進來,後果你們知道的。”
陸瑞臣被劫持着我的暴徒脅迫着去推開了木門,就在大門敞開的瞬間,門外的人都在向着陸瑞臣揮手,示意他趕緊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瑞臣哥哥沒有那麼做,這是輕微的一笑,看着我那種眼神讓我終身難忘,是那樣的充滿了深情的愛戀。
他沒有離開而是又一次的走了進去,不過在暴徒的威脅下,依舊和我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
“你特麼的也想吃啊,滾一邊子去。”暴徒惡狠狠的命令着陸瑞臣蹲到牆角旮旯裡,然後喊道:“慢慢的走進來,放下盤子。”
得到了暴徒的示意,外面送燒雞的女孩子真的只穿着三點式走了進來,從她那渾身緊繃的肌肉一看就知道,這個女孩子並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女服務員,而是一名女特警戰士。
似乎是看到了那名女特警俊俏的模樣,暴徒變得有些色心打發:“呵呵呵,放到桌子上,過來讓哥哥疼一疼你。”
三點式的女特警慢慢的將端着的盤子,經過胸前故意的做出了波濤洶涌之勢。
看着撩人的挑逗,暴徒也有些按捺不住,手中的刀子也有些變得軟弱無力,此時已經不在死死地頂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陸瑞臣看準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一個魚躍衝了上來,雙手拼命地抓住了那把鋒利的尖刀。
看着我都心痛,那把匕首也是吹毛利刃般的鋒利,瑞臣哥哥的手掌頓時就被割出來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雖然口子很深,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那個女特警也抓住了這個機會,迅速的從燒雞的肚子裡面掏出來了一把六四式制式手槍,對準了嫌犯的身體就是一個六連發。
只聽到‘嘭嘭嘭’槍聲響過之後,我,瑞臣哥哥還有那名暴徒三個人倒在了一起。
那一刻我感到了最最幸福的時刻,瑞臣哥哥緊緊地抱着我,讓危險遠離我,暴徒已經身重六槍,此時不治身亡了。
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軟綿綿的墊子,墊在了我們的身下,陸瑞臣溫柔的問道:“疼嗎妹妹?”
也不知道人的精神力是如何逾越身體的痛感知覺的,總之那個時刻我只感受到了幸福的一顆,並沒有剛纔驚慌失措的恐懼感。
甚至那個時候我幾乎都有了一種感激那位暴徒的心態了,要不是那個混蛋給我們製造了這麼一個相互瞭解的過程,我怎麼知道在危險的時候,瑞臣哥哥會奮不顧身的救護我呢。
急救人員很快的趕來了,他們很討厭的將我們分開,畢竟我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不要管我,我沒事兒,現就我妹妹,越梨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瑞臣哥哥還沒有說完,就被醫護人員擡走了。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瑞臣哥哥不光是手掌上面受到了傷害,身上也被歹徒惡狠狠的刺中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真心的希望陸瑞臣安好無恙。
“快,這位姑娘的脖子血流的很厲害,趕緊的止血……”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也是身負重傷,外界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虛弱,眼前的畫面也變得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