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了父親的書籍,並不擔心他會發覺,因爲這些書對於老爹來說早就背誦的滾瓜爛熟了,倒背如流都是對我爹的諷刺。
正因爲父親如此的熟悉裡面的內容,所以父親從來都沒有翻過這本書,就是因爲裡面的內容過於敏感,他總是杞人憂天的認爲,在他不在的時候,放在家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因爲沒有任何基礎的人,看了裡面的內容的話,就會遇到一個棘手並且可怕的問題,那就是他會和鬼怪們自由的溝通,但是卻沒有什麼抵抗能力。
比如說吧,就好像你是一個老實人,卻和那些黑道上混的馬仔們打交道,而且還處在一個弱勢的地位上,稍不如意就會遭到那些壞蛋的侮辱甚至攻擊。可你卻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
這就是父親一直擔心的地方,生怕什麼人在父親不在家的情況下看到了這本書,所以就隨身攜帶着。
這次我也算是鑽了一個空子,那就是一個人自認爲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就很少再去關注他。
我自認爲自己的心情不錯,跟隨父親捉鬼多年,也有些基礎,可以應付得了那些危險的局面,主要是爲了陸瑞臣我才豁出去了。
爲了不讓外界打擾我,我反鎖了房門,雙腿盤坐在牀上,翻開了那本秘而不宣的內部資料,真正的內部資料,據傳這可是茅山術裡面真傳弟子纔有幸看到的內容。
那是一本紙張都發黃,變脆的古書,只要是稍不留意脆弱的紙張就有灰飛煙滅的危險,我小心翼翼的翻開了第一頁。
不知怎麼,還沒有看到裡面的內容,我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眼前似乎也出現了幻覺,感到一道閃電劈閃開來,讓我着實的緊張了一陣。
剛纔我看到了什麼,難道是錯覺嗎?我看了看四周,東西還是那樣的擺設,並沒有因爲我剛纔看到的變化而改動了什麼。
就在我準備閱讀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裡面傳來了胖虎的聲音:“梨子,秦牧失蹤了,他的家長都快急瘋了,連警察也出動了,現在學校正在找你呢,你看你是暫避一下風頭,還是出來澄清一下呢?”
我一聽就急了,這個胖虎怎麼說話呢,好像秦牧的失蹤和我有什麼關係似得,或者從另一個方面來理解,秦牧的失蹤就是我幹出來似得。
“你什麼意思,好像我知道秦牧在哪一樣,難道是我讓秦牧失蹤的嗎?”我還沒有說完,胖虎就急不可耐的打斷了我的話:“梨子,別誤會,不是你想和秦牧有什麼關係,而是秦牧想和你發生什麼關係。”
“啊呸,發生什麼關係?我們之間能發生什麼關係?”一聽我的火氣變得更大了,這不是含血噴人嗎。
“是啊,梨子,男女之間還能發生什麼關係,我也困惑,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是秦牧想那個意思,我的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很顯然,胖虎已經說的顛三倒四的了,別說我聽不明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看來這個問題很嚴峻,要不胖虎也不會半夜三更的給我打電話,剛剛放下了胖虎的電話,瘦龍緊跟着也打了進來:“梨子啊,你怎麼搞得,一直都不接我的電話,粗大事了,秦牧失蹤了。”
有了剛纔胖虎的提醒,接到了瘦龍的電話我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只是淡淡的‘嗯’了一下,就準備掛斷電話。
可是卻從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怎麼越梨,似乎你已經或者說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嗎?”
我確實是從胖虎那裡提前知道的,所以也沒有多想的就說道:“是我已經知道了。”
剛剛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爲這個時候,我已經意識到了好像瘦龍這小子並不是一個人再給我打電話,而且這個說話的人,我也不太清楚他是誰。
“你很誠實越梨同學,你在哪裡我們想請你儘快的回來,這件事情真的很嚴峻,似乎並不是我們可以掌控的。”
儘管電話的那一頭說話的語氣非常的誠懇,可是我也知道笑面虎這類的傢伙啊,一種警覺幹立刻在我的腦海裡面組成了一個盾牌的陣型。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這纔有了一種緊張的感覺,滿腹狐疑的猜測着那邊是什麼人在和我通話。難道瘦龍成了一個無間道,或者第五縱隊了嗎?
“呵呵呵,越梨啊,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在關心着秦牧同學是不是?現在只有你纔有可能幫助他了。”
我就奇怪了,我和秦牧只不過纔有一面之緣而已,怎麼好像一夜之間我和他就成了無所不知的好友了呢。
“對不起,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些?”我有些被那個人激怒了,怎麼都和胖虎一樣了呢,男女之間必須要有謠言纔算是好玩嗎。
“越梨,你很清楚你的處境,實話實說吧,秦牧可是咱們省委書記的公子,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是難逃其咎,你現在已經被衛星定位了,逃不掉的,對於你只有坦白從寬,否則的話,我要你牢底坐穿。”那個傢伙已經失去了耐心,狠狠地將瘦龍的手機丟在了地上,我這才明白了爲什麼瘦龍叛變了,人家原來是那麼的有背景,省委書記的手下。
我這個來自農村的窮孩子,什麼時候也沒有想到,會和官二代有什麼交集,而且一下子就被糾結進了一個我根本無力解開的死結之中。
一想到老爹會爲了這件事擔心的,我只好重新匯過去了電話,說我馬上就過去,和他們合作,找到秦牧,那邊也是心動的說道:“我就知道越梨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分得清事情的是非取捨,來吧我等着你。”
我給父親留下了一個紙條,說我馬上回學校考試去了,就匆匆的離開了陸伯伯的別墅,在大門前我深情的回頭望了望,卻不料看到了陸瑞臣正爬在門口處,依依不捨的看着我呢。
我的天目怎麼成了常開的了,該不是剛纔無意之間看到了裡面的咒語的緣故吧。
不過形式已經容不得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胖虎和瘦龍不斷地掛進電話,提醒我一定小心,可就是不說到底出了什麼意外。
陸瑞臣顯然不想讓我看到他留戀的神情,開始的時候,款款深情的看着我,可是不一會兒他就發現了我可以看到他,於是陸瑞臣立刻閃開了,從我的面前消失了,不在和我做眼神的交流。
“瑞臣哥哥,你好自爲之,我有事要去學校,陸伯伯很想念你,我爹馬上就讓你們父子重逢,等着好消息吧。”我知道陸瑞臣不想讓我看到他,我對着他的方向說了這些心裡話,徑直的回學校去了。
剛剛來到校園門口,我就被閃爍的警燈晃得睜不開眼睛,只好手遮擋在眉梢,眯縫着眼睛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越梨,我知道是你,上車。”這時從一輛奔馳越野的警車裡面傳來了那個電話裡的聲音。
兩名女警不容分說的將我推進了那輛警車裡面,我這纔看清了那個帶着大檐帽的警察,確切的說是一個老警察,警齡至少四十年以上了,臉上的褶子怎麼也有一堆,就連蒼蠅也不願意停留在上面,因爲蒼蠅擔心自己隨時會崴腳。
“開車。”老警察說了句,警車緩緩地開走了。
“看看吧。”一本日記本被老警察生硬的丟在了我的身前,我不知道那裡面記錄着什麼,也很好奇的撿了起來,翻看着裡面的內容。
當我看到了裡面記述的內容之後,不由得錯愕不已,據說這是秦牧的日記本。
秦牧在裡面記述了自己的心扉,他說在一開學就看到了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一見鍾情,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讓他終生難忘,爲了我他開始變得失眠了。
滿腦子都是我的面容,一睜開眼就想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可是他卻不敢對我敞開心扉,雖然他是省部級大老闆的兒子,可是從小性格內向的他,很少和異流,變得有些膽小。
直到那一天,來了一個可以讓他實現夢想的人,說只要他原因,那個傢伙就會幫助秦牧實現他的願望。
從小就生活在養尊處優環境下的秦牧,城府自然沒有那麼深,很輕易地就聽信了那人的鬼話,當下就許下了一個願望,希望他能和我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來了,那次在食堂打飯的時候,我就和秦牧坐在了一起,只不過當時因爲秦牧實在是太受到那些美女的青睞了,周圍擠滿了想結交這位太子爺的美眉們,我也只有那麼一個模糊的記憶了。
“怎麼,這只不過就是一個心靈雞湯吧,難道也可以作爲呈堂證供嗎?”我不解的看着警察,我知道這些人說是爲人民服務,其實只不過就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只對他們的頂頭上司負責罷了。
人民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編纂美麗的謊言的攢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