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尉遲聽見謝靈韻大膽的猜測,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有可能,這也就解釋了,太子看見自己被人圍困是緊張的樣子了。”
“可是爲什麼呢?是誰先撕毀約定的呢?”謝靈韻看着宇文尉遲問道。
“想必是丹周那邊吧,不然太子也不會這麼驚慌失措吧。”宇文尉遲微皺了眉頭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呵呵,這個就有意思了,本來是想着借丹周的勢力,消滅掉你這個最大競爭對手,卻不想被丹周利用了,呵呵。”謝靈韻冷笑着說道,“現在宇文端只怕也沒時間注意我們的磐涅之師了吧。”
“兔子急了會跳牆,還是不要太放鬆的好。”宇文尉遲皺了眉頭小心的說道。
“讓開,我要親自去問了三王爺。”帳外傳來一陣騷亂,讓宇文尉遲和謝靈韻對視一眼雙雙皺起了眉頭。
“王爺,外面出現了騷亂。”還不等謝靈韻和宇文尉遲出門,衛青便掀了帳門進來,說道。
“怎麼回事?”謝靈韻皺着眉頭問道。
“還不是太子再亂造謠,說三王爺和丹周勾結,想接着這次戰爭,奪取皇位。”衛青眉頭緊鎖的說道。
“呵呵,我還以爲他放棄了呢,原來還在想着這件事呢。”謝靈韻冷笑一聲說道。
“走,出去看看。”宇文尉遲皺着眉頭,掀開帳門走了出去,謝靈韻和衛青也便跟着走了出去。
“三王爺,太子殿下說您勾結丹周太子,您怎麼說?”宇文尉遲一出帳門,就被一個將軍堵在了門口問道。
“你相信嗎?”宇文尉遲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回去。
“我不相信,我跟着三王爺不是一天兩天了,況且這才和丹周對戰,我們也都贏了,所以太子殿下說三王爺和丹周勾結的事情,屬下根本就不相信。”這位將軍眼神堅定的看着宇文尉遲,說道。
宇文尉遲點了點頭,說道:“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呢,所以在你們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請先問問自己,是不是相信太子殿下說的話。”
“是是是,是屬下的錯,但是太子殿下說的頭頭是到,纔會叫人誤會三王爺。”將軍着看宇文尉遲說道。
“我倒要看看,太子殿下當着我的面,是不是還敢這麼說道。”說着,宇文尉遲疾走兩步,衝進了太子宇文端的帳房。
謝靈韻跟着進去的時候,正聽見太子宇文端正在帳房沒義憤填膺的對將領說着宇文尉遲背國通敵的故事,看見宇文尉遲和謝靈韻前後進來,急急的收了聲音。
“怎麼不說了?”宇文尉遲看着太子宇文端問道。
宇文端看着宇文尉遲微微後退了一步,不知該說些什麼,倒是身邊的人接了話,“三王爺,見到太子殿下不是應該行禮的嗎?”
“你是什麼東西,見到三王爺不也沒有行禮嗎?”謝靈韻上前一步,指着宇文端身邊的男人說道。
“太子殿下……”宇文端身邊的男人轉頭看着他,似乎想讓他幫着自己說點什麼,但是宇文端在看見宇文尉遲憤怒的目光時,早已經後退了一步,心虛的低下了頭。
“不知道殿下說了我什麼,也說來讓我聽聽。”宇文尉遲看着太子宇文端說道。
毅然事情已經同開,這一關橫豎都要過,宇文端索性咬了牙,昂起了頭,看着宇文尉遲說道:“我說你通敵。”
“太子殿下,通敵的事可大可小,可不好拿來開玩笑。”謝靈韻眉頭緊鎖的看着宇文端說道。
“看吧,就是這個謝軍師,當初就是謝軍師到丹周去幫三王爺和丹周太子凌做的交易,大家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吧,這位謝軍師就是丹周謝大將軍的女兒,謝府的七小姐,這個人就是宇文尉遲通敵最好的證據。”宇文端看見謝靈韻站了出來,退後了一步指着謝靈韻說道。
“我是謝翎的女兒又不是什麼秘密,我爲什麼來宇文國,爲什麼回去丹周,相信太子殿下也最清楚了,怎麼現在又這樣說呢?”謝靈韻皺了眉頭看着宇文端說道。
“你敢說你回去丹周沒有和太子凌見面?”宇文端看着謝靈韻逼問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難道只要和丹周太子凌見面的都算是奸細?那這麼說來,太子殿下同丹周太子凌見面的也不少呢,您是不是也有通敵的嫌疑?”謝靈韻反問道。
“你這麼說起來,我倒忘了,上回丹周太子來宇文的時候,也是和三皇弟接觸的比較多,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我不在的時候,之後你就跟着丹周太子凌走了,這裡面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宇文端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將領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四周一片議論紛紛。
“太子殿下,咱們這裡面確實有個人通敵了,但是這個人是誰,太子殿下應該比我們還要清楚吧。”謝靈韻看着宇文端說道。
“太子殿下,屬下想請問一下,您昨兒夜裡不在帳房,去了什麼地方?”衛青跟在謝靈韻的身後問道。
“荒唐,太子殿下去了哪裡,還用跟你請示嗎?”宇文端的隨從指着衛青說道。
“正常的話,太子殿下去哪裡都不用和我們交待,但是昨天夜裡的事情還就必須和我們說說了,因爲今天三王爺差點就落入了丹周佈下的陷阱,我覺得這和太子殿下昨夜不在軍營是有聯繫的。”謝靈韻看着宇文端,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我…..昨夜睡不着,出去走走,不行嗎?這場仗拖了這麼長時間了,卻始終沒有真正開始過,我也很是焦慮,覺得很是勞民傷財,心中煩躁,出去走走,有問題嗎?”宇文端昂着頭,看着謝靈韻說道。
“出去走走,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走到了什麼地方去?”宇文尉遲皺着眉頭問道。
“就在大營周圍走走而已。”宇文端被宇文尉遲的眼神逼得低下了頭,說道,突然又覺得自己纔是那個指責別人的人,有昂起來頭,看着宇文尉遲說道:“我們現在再說的是你通敵的事情,你老把話題往我這邊引是什麼意思?”
“那是因爲,我們有證據,證明這個宇文大軍中,真正通敵的人,就是你。”謝靈韻看着宇文端說道。
“你胡說,你們能有什麼證據?”宇文端有些緊張的看着謝靈韻問道。
聽到謝靈韻說有證據,周圍的將領更是亂了,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你沒有想到吧,本來想着接我回丹周的事情來作爲三王爺通敵的證據,卻沒有想到我在丹周反而找到了你和丹周太子凌的書信往來。“謝靈韻帶着一絲冷笑看着宇文端說道。
“書信?什麼書信?不可能。”宇文端急紅了眼睛看着謝靈韻說道。
“書信我已經叫人送回進城給父皇了,也就這一兩天,相信父皇就會派人來了。”宇文尉遲開口說道。
“什……什麼?”宇文端驚慌的問道,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沒有想到?太子凌沒告訴你,我已經拿到了書信嗎?”謝靈韻冷笑一聲說道。
宇文端一聽謝靈韻的話,頓時身子後退一步,要不是身後的隨從扶着,說不定就要軟到在地上了。
“信?什麼信?什麼內容?”宇文端還在抱有最後一絲幻想。
“一張地圖,你覺得夠不夠定你個通敵賣國的罪?”謝靈韻看着早已經軟靠在隨從身上的宇文端說道。
從宇文端面色蒼白的樣子上,衆將領便已經看出了誰纔是那個心虛的人,低聲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內容也是越來越難聽。
“怎麼能這樣啊,他可是太子呢,怎麼能把自己的國家賣給別人呢?”
“還不是擔心三王爺實力比自己強,本來想陷害三王爺,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樣的太子,我們要來有什麼用?”
“就是,我們還是跟着三王爺吧。”
“對對對。”
越來越多反對宇文端的聲音,讓宇文端面色越大的蒼白起來。
“報告。”大帳外面有人喊道。
“進來說話。”宇文尉遲微皺了眉頭說道,面色帶着疑問,看着進來的士兵,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事情。
“報告太子殿下,三王爺,皇上到了,還有半個時辰就到軍營了。”一個士兵進來,跪倒在地上說道。
“什麼?”宇文端驚的站了起來,但馬上又軟倒了下去,眉頭緊鎖,看着宇文尉遲。
“你看我也沒什麼用,等着皇上來了定奪吧。”宇文尉遲看了一眼宇文端,冷冷的說道。
“衛青,找人看好了太子殿下,我們去迎接皇上御駕親征。”說着走出了大帳,原本站在一邊的衆將領自然是跟着宇文尉遲走出了大帳,一同去迎接皇上的到來。
皇上看見衆將領出來迎接,並沒有掛上滿面的笑容,反而在人羣中搜索着什麼,似乎沒有看見自己要找的那個人,眉頭微微皺緊,怒吼道:“那個孽障呢?”
衆將領面面相覷,都將視線轉到了宇文尉遲身上,希望他能想想辦法出來。
“父皇。”宇文尉遲只得上前說道:“大皇兄已經被人扣押在軍帳內了。”
“那個孽障又做了什麼?”皇上一怔,隨即明白了原因。
“這……”宇文尉遲有些猶豫,不知怎麼和皇上說。
“說,你還有什麼能替他隱瞞的?”皇上大怒,看着宇文尉遲說道。
“今日大戰,我們中了埋伏,從情況上看,大皇兄並不知道丹周暗中算計了他,回來後大皇兄許是擔心出事,把通敵的罪名扣在了兒臣身上,被謝軍師當場揭穿,所以現在還扣押在軍帳內。”宇文尉遲簡單的說了今日的情況,低着頭,聲音聽不出情緒。
“好,好的很,呵呵。”皇上怒極反笑,冷眼掃視一週,說道:“走,朕到要去看看朕的好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