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太子驚恐的看着謝靈韻,並不完全相信她。
謝靈韻皺了眉頭,看着太子腳下的鏈子,這麼粗的腳鏈,不是一下兩下就能弄斷的,只怕弄斷了這腳鏈,也引來了護衛營的士兵。
“我是三皇子宇文尉遲的軍師,我們見過的。”謝靈韻說道。
太子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確實是三皇子身邊的軍師,“那你還不快點,難受死本太子了,等我出去,定殺了他們這些個惡賊。”
“太子稍安勿躁,這麼粗的腳鏈,不容易弄斷,我怕會引來護衛營的。”謝靈韻安撫着太子說道。
太子一愣,左右看着,皺起了眉頭,她說的也不無道理,自己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兩個多月了,終於來了一個能救自己的人,要是再錯過了機會,下回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那你說怎麼辦?”
“
太子別急,先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外面還有一個太子,已經登基做了皇上了。“謝靈韻問道。
“呸。”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太子這才說道:“就是那個雨墨,不甘心被父皇驅逐出宮,不知怎麼和宇文風那小子糾纏上了,就在宇文風那小子的幫助下,溜進了皇宮,將我打暈,易容成我,那日我趁他不注意,偷溜了出去,想去給父皇報信,誰知道假扮我的雨墨,就在父皇宮殿中,沒辦法,我只得先藏進小樹林。”
“可是那日我爲什麼看見你吊死在樹上?”謝靈韻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後來,我被宇文風的人抓住,醒來就在這了,但是脖子上卻有一道紅印。”太子說道。
謝靈韻心中明白了,定是宇文風通知了雨墨前往小樹林,而雨墨卻發現了自己和宇文尉遲在跟蹤他,所以故意做出了太子上吊的圈套,後面因爲自己假扮太子,不便與我們相見,才又有了太子生病一說。
“你說大皇子已經在宮中潛了一段時間纔打暈了你假扮的,那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假扮你的?”謝靈運問道。
“應該圍獵開始的,圍獵的事我知道,宇文風有一次過來嘲笑我,說溜了嘴,我便知道了父皇已經被他們下藥迷倒,假的父皇還封了他做南疆王,又將你們支走,好把威脅他假扮我登基的人全部遷走。”太子急急的說道,“你都知道,那現在怎麼辦?我不要在待在這裡了,這裡的老鼠蟑螂都能吃人的啊。”
“在等等啊,我現在沒辦法救你出去啊,不過要是拆穿了雨墨假扮太子登基,也就能救你出去了。”謝靈韻對太子說道。
又簡單的說了幾句,知道太子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謝靈韻便退了出去,門口的幾個死屍,遲早會被發現的,宮女院自己是回不去了,不如連夜出宮,與宇文尉遲迴合,在做打算。
出了大牢,謝靈韻翻身上了屋頂,躲過守夜的侍衛,直奔向宇文尉遲的三王爺府。
因爲擔心這謝靈韻,這麼晚了宇文尉遲也沒有睡覺,此時真坐在書房中,寫了奏章,可是握筆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他心中有事,靜不下心,根本沒辦法下什麼奏章,索性放下筆,來到院中,吹吹涼風,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一道黑影掠過,謝靈韻已經站在宇文尉遲的面前,來的突然,宇文尉遲微愣,反應過來,急忙拉着她進入書房,“衛青,上壺熱茶。”
衛青是送茶的時候看見謝靈韻的,只微微一愣,便放下茶出了書房,但卻沒有走遠,他知道此時,自家王爺和謝軍師必定有重要的事商議,而自己能做的只是送壺茶,把把風而已。
將熱茶捧在手心,輕輕抿上一口,謝靈韻這纔開了腔:“太子被宇文風關押在水牢,太上皇被假皇帝雨墨下了藥,所以近期做的任何事,說的任何事,下的任何旨,都是雨墨乾的,從圍獵開始,皇上已經不是皇上了。”
“太子還活着?”宇文尉遲皺着眉頭問道。
“是的,那天我在小樹林看見被吊死的太子,根本就就雨墨的一個圈套。”謝靈韻說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謝靈韻喝着熱茶,看向坐在書案前的宇文尉遲。
只見他皺着眉頭,半響都不說話,謝靈韻也不催他,知道他正在心中盤算下一步的行動,只靜靜的喝着茶,等着他。
一杯熱茶下肚,又爲自己續上了一杯,宇文尉遲這才擡起了頭,“我們先按兵不動,這幾日,我也派人去盯着七皇子和十三皇子那邊了,雖然和雨墨合作的人確定了是宇文風,但是我發現七皇子和十三皇子那邊的勢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皇位被太子捷足先登,已經讓他們很不滿了,如果現在我向他們放出消息,這個皇帝是假的,是被驅逐出境的大皇子回來報復的,他們一定覺得現在造反是名正言順的了。“
“哈哈,這個法子不錯,到時候我們只要來個黃雀在後,就行了。”謝靈韻笑道,投向宇文尉遲的目光中帶着欣賞。
“恩,我就這樣想的。“宇文尉遲微微一笑,對於謝靈韻的誇獎很是受用。
接下來,二人低聲說着,試圖將計劃佈置的更加完善,可是門外傳來的聲音卻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怎麼了?”宇文尉遲聲音略擡高,問向屋外的衛青。
“王爺,宮中護衛營的人來了,說是抓捕一個逃犯。”衛青在門外恭敬的回答道。
“抓逃犯抓到我這了?”宇文尉遲皺着眉頭,快步走到門前,打開了大門,便見宇文風帶着護衛營的人,已經站在了書房門口。
“六王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宇文尉遲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宇文風,本來只是覺得所屬陣營不同,可是知道他勾結大皇子雨墨做出囚禁兄弟,傷害父親的事後,對這個人便從心底感到厭惡。
“我哪有三皇兄這般的好命,早早的在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