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是那麼好出來的麼?”宇文風冷冷的說道,明知道她是胡說的,可是聽起來似乎全在情理之間。
“不好出來,奴婢準備了很長時間,想了很多辦法,好不容易纔出來的。”謝靈韻伏在地上,聲音越說越小。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雨墨冷着聲音問道,還想看看她能編出個什麼,這個女子的智慧真的了得,可惜被宇文尉遲撈上了,如果能爲自己所用,真是如虎添翼啊。
“奴婢傍晚十分下了安眠藥粉在茶水裡,哄同屋的小翠喝下,待她睡熟以後,奴婢便往大牢那邊跑,就在大牢與護衛營中間的草叢中有一個狗洞,奴婢……奴婢從狗洞鑽出來的。”謝靈韻說着,半真半假,到底有沒有那個狗洞,謝靈韻也不能肯定,只是在大牢那邊隱約見到一條野狗,藏身在草叢中,皇宮定然不會養野狗,那就只能是從什麼地方鑽進來的,現在這會也只能借野狗的洞來說事了,總不能說自己是反牆出來的吧。
“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雨墨哈哈大笑着說道。
“皇上,殺害內閣大學士的兇手怎麼辦?”宇文風皺着眉頭,看雨墨動了放過她的心思,便提醒道。
“想必莫蘭小宮女,只顧着鑽狗洞了,也沒時間去殺內個大學士,況且,內閣大學士府上可沒狗洞。”雨墨看着跪在地上的謝靈韻冷冷的說道,這個女子聰明的可怕,讓自己不忍心殺她,可她偏偏沒有選對陣營,讓自己不得不殺了她。
“既然是三王府的丫鬟,捨不得離開三王府,朕就做個人情,換給三王府好了,只是現在她還有個殺害內閣大學士的嫌疑沒有洗清,三皇弟看,該怎麼辦?”雨墨看着宇文尉遲,將這個難解決的麻煩踢給他。
“回皇上,臣弟認爲,莫蘭沒有時間去殺害林大學士。”宇文尉遲在聽完謝靈韻那一番話之後,心中也是一震,她這一來算是將所有的罪過全都攬在自己身上了,暗自喜歡主子,會被人恥笑,爲了見主子一面鑽了狗洞,會被人恥笑,古代的女子,看重顏面,而她爲了保住自己,親手將自己的顏面踩在了腳下,如果自己在不能爲她做點什麼,還有臉面站在這王府中嗎?
“哦?皇弟說來聽聽。”雨墨面露疑惑的看着宇文尉遲,想看他如何爲謝靈韻脫罪。
“我想請問六皇弟,林大學士是何時遇害的?”宇文尉遲問道。
“一個時辰之前。”宇文風說道,時間不會錯的,他親自帶人去辦的,怎麼會錯?
“可是一個時辰前莫蘭已經在我府上了,以莫蘭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來說,怎麼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出現在林大學士府殺了大學士,再有跑回我府邸呢?單單要躲過林大學士府上的侍衛都不容易吧。”宇文尉遲分析道。
“不對,是兩個時辰前。”宇文風反口說道。
“這個也無所謂,殺害的時間讓仵作來查驗一下便知道了。”宇文尉遲說道。
雨墨微微皺了眉頭,林大學士是自己讓宇文風帶人殺掉的,在死之前還被刑訊逼供了一番,想從他的嘴裡知道更多的與宇文尉遲合作的官僚是誰,現在怎麼方便讓仵作來查驗呢,到時候只怕宇文尉遲便知道是自己所爲的了。
想到此,雨墨打斷了準備說的宇文風,“恩,我也覺得莫蘭沒有殺林大學士的能力,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在去城裡搜查一番,六皇弟還是帶人去搜查吧,朕也累了,先回宮了。”
說完雨墨帶着太監宮女便回了皇宮,宇文風見大勢已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帶了護衛營的士兵離開了三王府,此一番抓人也算是多了過去。
只是宇文尉遲和謝靈韻都覺得這不像雨墨和宇文風的風格,竟然沒有咬住一放,其實是要宇文風大學士的死和謝靈韻有關,便能將謝靈韻抓走用刑,可是便便就這樣讓他們二人脫了罪,這也太蹊蹺了,只怕後面還有事情沒完。
“現在怎麼辦?”待衆人都離開三王府謝靈韻問道。
“走着看吧,只能這樣了。”宇文尉遲皺着眉頭,心中也在思索這個問題,來的突然,去的也快,明明是有計劃有預謀上門抓人的,可是幾句話之後,又都帶着人走了,很是怪異。
“是不是什麼地方刺中了他們的要害,他們不想我們發現什麼?”謝靈韻猜測道。
仔細回憶了方纔的過往,宇文尉遲搖了搖頭,說不清什麼。
“你最後說了什麼?雨墨便走了?”謝靈韻問道,似乎是抓住了什麼重點。
“我說驗屍,請仵作驗屍,他們就不再糾纏了。”宇文尉遲眼前一亮,知道重點是什麼了。
“那就是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或者有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留在了屍體上。”謝靈韻打了一個響指,說道。
“看來是這樣,可是屍體上會留下什麼呢?”宇文尉遲垂下眼簾,心中也在思考。
“屍體上留下的,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只有傷痕了。”謝靈韻說道,“他們應該是對大學士做了什麼,在屍體上留下了痕跡,纔會擔心仵作發現吧。”
停了謝靈韻的話,宇文尉遲微微一愣,轉了眉頭緊鎖,心中一陣惋惜,道:“林大人,算的上是我的人,在朝中幫我不少,我的勢力很大一部分是在他的幫助下擴大的,雨墨他們定然是發現了什麼,纔會去找林大人的麻煩,故意還想從他那得到更多的消息,纔會對他用刑的。”
“要不要先派人去關照一下林大人的家人?”謝靈韻聽完,眉頭也鎖了起來,最怕的就是雨墨他們起了趕盡殺絕的心,不知道現在林大人的家人如何了。
“林夫人過世的早,家中只有一雙兒女,兒子經商,倒也不會對雨墨有什麼影響,應該不會被雨墨爲難,女兒還沒有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