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像是很無語我的這番話,橫在我腰間的手稍許的用了點力,讓我和他的身體貼的更緊一些,緊接着伸手和我十指相扣,“我向你保證,在你鬆開我之前絕不先鬆開你的手,嗯?”
他的這句話倒是稍許寬了寬我的心,他輕撫着我的背部,目光癡纏在我的臉上,柔聲道:“好啦,別再爲那些假設煩惱了,既然活在當下就應該好好享受此刻的時光靜好,何必想那些有的沒的,給自己徒增煩惱呢?”
我被他這番話給說通了,會心的勾脣一笑後,伸手捧住了他的臉,因爲受傷的關係,他臉上青灰色的胡茬已經冒了出來,摸起來有些扎手。
我癡癡地盯着他,和他柔和的目光交纏在一起,彼此間的距離也在慢慢地拉近,直到男人的脣向着我湊了過來,就在他即將吻到我的前一秒,我伸手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看你胡茬都冒出來你也不捯拾捯拾。”說着,我把他往外推了推,摸了下他堅毅的下巴後,從他的身上逃離,笑着道:“還有啊,現在是吃飯時間,想什麼呢?”
牽着他的手向着會客沙發走去,“來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好吃。”
剛走上幾步,忽然厲晏城一把拽過我的手,將我整個人圈在了懷裡,我秉着呼吸看着他,左右轉動着眼珠,抿脣問道:“你???你幹什麼?”
他目光癡纏的落在我的臉上,低啞的嗓音似帶着幾分蠱惑,“怎麼辦?比起吃飯,我更想吃你。”
我被他的話給逗樂了,伸手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哼笑着道:“那可不行,我可是跑了好遠纔買來的飯菜,你要是不吃我不是白跑一趟了。”
他聞言把我摟的更緊了一些,濃郁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要不在吃飯前先讓我吃點開胃菜。”
話落,他低頭吻上了我的脣,我眼睛沒閉,只是彎了彎笑眼就這麼直直地看向他。
他扶在我腰部的手在親吻的同時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摸摸索索的往上爬,最後停在了一個地方,隔着布料用力揉捏起來,我被他弄得有些急促,呼吸也瞬間紊亂了起來。
見他這麼的急迫,我那根叫理智的弦適時的彈撥了一下,知道這樣下去勢必會一發不可收拾,於是用手抵在他的胸膛,趁着他換氣的時候用力的推開了他。
“好了,開胃菜也吃了,趕緊給我吃飯去。”說着,我暫時退開了他的懷抱,在轉身的時候感覺到屁股被他捏了一下。
我扭頭一臉怪異的看着他,心想這男人還真是精蟲上腦,隨時隨地腦子都裝着那事兒,但無奈的是對於他的侵佔,我竟也絲毫不感覺排斥,反而內心深處多了某種期待,覺得既刺激又興奮。
我想這大概就是真的愛上了吧,因爲喜歡所以一切原則都可以爲他改變,因爲喜歡他所做的我都樂於配合。
雖然這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卑微,那麼的讓自己瞧不起,但爲此而迎合的過程卻又讓我內心澎湃不已。
等到厲晏城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我索性直接問道:“晏城,那個聽說毅???呂律師辭職了?”
我心裡不太痛快,所以也不藏着掖着,說實話呂毅鳴之所以會淪爲現在這樣頹唐的模樣,說到底都跟我脫不了干係。
他聞言似是怔了怔,隨即慢條斯理的放下手裡的筷子,稍稍擡起頭看向我,眼裡平靜無波,“嗯,辭了。”
我依稀記得呂毅鳴說過他簽訂的是一整年的合約,眼下沒到時間他辭職屬於違約,是要賠償違約金的,現在他的律師所也關了,P?N顧問律師的職務也辭了,哪還有存款來賠償這筆違約金。
頓了頓,我勾了勾脣,向着他商量道:“他這一辭職得賠不少違約金吧?要不???這違約金你就別讓他賠了,行嗎?”
厲晏城這次沒有回答,而且看我時候的目光還稍微沉了沉。
我看着無所畏懼坦坦蕩蕩的,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我和呂毅鳴的關係在他的眼裡看起來是那麼的特殊,所以他這麼看着我的時候,我心裡直犯怵。
“哎呀,你別想多了,我就是???就是作爲一個朋友才這麼說的,你看做人得講點良心吧,他之所以會辭職我和你都脫不了干係,要不是因爲我倆他也不會走上這條路。”趁着他說出拒絕的話之前,我急忙跟他打感情牌,“所以啊,我們也不強求他留下來,但這違約金也算了吧,總不能讓他既丟了工作還得從家裡拿錢來貼補公司吧。”
厲晏城聞言幾不可察地輕嘆了一聲,還沒等我問他爲什麼嘆氣,就聽見他就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替他跟我求情的?”
什麼身份?
我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幾乎是要脫口而出一句,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啊!
只是在說出口之前,一個詼諧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裡一晃而過,厲晏城問我是用什麼身份替呂毅鳴求情,那他這樣問的原因該不是???吃飛醋了吧?
還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輕淡又似是夾雜不滿的一聲,“第一我沒讓他辭職,第二你現在是我的女人,當着我的面替別的男人求情,你覺得合適?”
我微微仰起頭看向了厲晏城,看着他那張略顯疏離的臉,回想着他剛纔說的話,越想也想要發笑,這丫的果真是吃醋了。
想到這裡,我緊抿着嘴脣,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朝着桌上瞥了一眼後,順手拿起餐巾紙向着他的懷裡湊了過去,慢條斯理的替他擦拭掉嘴角的油漬後,笑眯眯的看着男人。
面對我異常的舉動,顯然是有些琢磨不透。
我半撲進他的懷裡,靠近他的耳邊笑着道:“老公大人,小女子冤枉啊,我可是牢牢謹記着自己是大人的女人呢,而且一刻都不敢忘。”
厲晏城聞言倒是先退開了一點,看着我的眼睛又問了一遍:“真記得?”
我怔怔地看着他,勾了下脣後,輕咬了下他的嘴脣,“真記得,可他丟工作畢竟和我有關啊,你要是想我良心不安那就別聽我的好了。”
這次厲晏城看着我的時候眉眼間像是帶了點笑,但語氣還是淡淡的:“所以只要我免除他的違約金,你的心裡就徹底沒他了?”
我抿抿嘴脣,頗有不滿,“你是真聽不懂人話?我都說過了,我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他,我喜歡的男人愛的男人只有你厲晏城,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所以你???唔???”
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感覺有什麼咬上了我的嘴脣,看着厲晏城近在咫尺的俊臉,我腦袋轟隆了兩聲,像是炸開了花,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一時間腦袋就像是停止運轉了一樣,反正就是不正常了。
我尚在愣怔,他就輕輕鬆開了我的脣,兩隻手緊繃着我的臉,眉眼間掛着明顯的笑意,“我的老婆大人,你的告白爲夫收到了。”說完,他還用手揉了揉我頭頂的發。
看着他的時候,我的眼睛眨啊眨的,一瞬間跟傻了似的。
等到他起身走回辦公桌前,我還是沒回過神來,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吧,就算是我想破了腦殼,也絕對想不到高冷的厲大總裁竟然???竟然也學着跟我說起俏皮話來了。
我抿了抿嘴脣,用餘光悄悄的瞥了他一眼,心想我今個兒遇到的該不會是假的厲晏城吧,那個高冷,淡漠的男人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了呢?
還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我把他給帶壞了?
哈哈,都說人活的時間長了什麼事兒都能遇到,我想我今天算是真的遇上了“活久見”的事兒了。
厲晏城這高冷的孔雀男居然都會跟我調情了,越想我越是覺得歡喜的不得了。
下午一上班,厲晏城就給人事部打了電話,把呂毅鳴主動辭職改成了協商後經由公司同意後辭職,另外又讓秦天跑了趟財務部,把之前呂毅鳴提交過去的違約合同要了過來。
秦天把合同時送過來的時候,厲晏城當着我的面把那份合同放進了碎紙機,做完這一切後,靠在辦公椅上挑着眉頭看着我,那表情跟邀功似的。
看着他柔和的目光,我笑着走了過去,不由自主的湊上去吻住了他的脣,而他也立刻更加熱烈的回吻了我,我雙手摟緊她的脖子,嘴角噙着笑意跟他深深地沉浸在這番柔情蜜意裡。
???
沒了煩心的事之後,感覺日子都過得飛快了。
這段時間我除了再跟進公司和P?N三期合作的事,其他的時間就是和厲晏城在一起行魚水之歡,每次都是做到筋疲力盡,趴在枕頭上氣若游絲的叫喚。
不過生活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就算是再平靜的水面,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會生出些許波瀾。
中午下班後,我照常下樓想給厲晏城買點吃的,雖然他胳膊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每天中午由我買午餐似乎也成了彼此生活的習慣。
只是我剛下樓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來電顯示是羅曉的號碼,猶豫幾秒後,我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不等對方發話,我淡淡地道:“喂,曉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