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人說不缺錢。”錢小芳朝我瞥了一眼後,緊接着又掃了眼厲晏城,冷哼着道:“你就甭擔心你女兒了,沒看到你女兒身邊圍着多少蜜蜂呢,誰缺錢她都不可能缺錢的,反正這錢的來路也不正,倒不如早點花出去,也省的日後纏上麻煩。”
錢小芳話外音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就是拐着彎的罵我,說我的錢雖然不是大水衝來的,反正也是不乾淨的。
面對她的這番擠兌的難過話,我內心波濤洶涌,說實話她說這種話於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可主要厲晏城也在場,所以我覺得特別的難堪。
“你胡說什麼呢?”蘇然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他朝着厲晏城看去一眼後,壓低着聲音道:“有客人在,你別信口雌黃了,讓別人看了笑話是小,別因爲你的這些話影響小菲的前程。”
“呵呵,前程?她要什麼前程啊?年輕漂亮就是她最大的資本,像現在這樣不挺好的嘛,前段時間因爲白光那點破事兒她找了個律師男朋友來嚇唬白光那家人,現在事情解決了,她轉個背又榜上了別人。”錢小芳嗤之以鼻地看着我,嘲弄道:“真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還有點狐媚的本事。”
“錢姨!”聽到這裡,我再也無法淡定了,怎麼說我都可以,但絕對不可以把厲晏城也牽扯進來。
是,呂毅鳴那件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是我愧疚了他,但那些和這件事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到一着。
而且我畢竟在這個家生活了十多年,爲這個家我不說奉獻了多少,但至少我以來我都在爲這個家而努力,可是現在卻被錢小芳的幾句話說的我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裡,我心裡更加鬱悶難平,如果不是顧慮到蘇然,我真想也任性一回,撒手什麼都不管了。
做了個深呼吸後,我竭盡全力的穩住了自己憤憤不平的情緒,隨後直直的對上了她嘲諷的目光:“錢姨,你要的保證金我已經給你了,但是請你不要再張嘴胡咧咧,說那些擠兌我的難過話,對你也沒什麼實際性的好處不是嗎?”
錢小芳斜睨了我一眼,一臉的胡攪蠻纏樣,嘴裡絮絮叨叨的,“是啊,以後我們家還得指望着你的賣身錢過日子呢,是不能把話說的太難聽是吧?”
“你???”我真是被她的厚顏無恥給打敗了,看着她得意的模樣,就感覺渾身的血都在往頭上涌。
“你閉嘴!”蘇然氣憤的捂着胸口,呵斥道:“小菲和你一樣也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吶,她有思想有感情,也會難過,你說你說的這叫人話嗎?”
“我說蘇然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就叫我說的不是人話了,呵呵,我不是人是王八啊?那我告訴你你就是王八他爹???”錢小芳跳腳跟蘇然爭執着。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讓着誰,吵的特別兇。
面對這種嚴峻的局面,我知道我繼續待下去,非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讓氣氛更加僵峙下去,與其讓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還不如我趁早離開。
一來我眼不見心不煩,二來我不在蘇然也就沒有和錢小芳繼續爭吵的必要了。
這麼一想過後,於是我衝着兩個還在喋喋不休的人大聲的道:“爸,錢姨我公司還有點事,先回去了,哥要是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我也顧不上蘇然是什麼態度,拉着厲晏城的手腕就往外跑去。
繫好安全帶後,我啞着聲音開口道:“開車!”
厲晏城沒有不問緣由,啓動車子後很快便駛離了這片喧鬧的地兒。
耳邊也總算是清淨了下來,我靠在椅背上,偏過腦袋看着不斷後退的風景,腦袋裡的思緒非常的紊亂複雜。
我心情特別的失落,思緒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直到我的手背被人緊緊地攥住,溫熱的手心緊貼着我的手背,感受到男人的溫度後,我才緩緩地回過神。
朝着厲晏城偏過臉看了一眼,輕嘆了一口氣,自嘲道:“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他沒有接話,只是乘着前面沒車的時候瞟了我一眼,可能是在看我整個人的情緒變化吧。
我扯了扯脣角,自我安慰道:“沒事兒,早就習慣了,只是覺得第一次帶你來這裡,就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覺得特別的尷尬,特別的不好意思。”
說着說着,我的頭埋的越來越低,不知不覺地又沉浸在了方纔的悲傷裡,逐漸忽略了周圍的環境,整個人置身於悲哀中無可自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手別人握的更緊了一些。
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我朝着四周瞥了一眼,愕然地擡頭看去,正巧對上了厲晏城那雙灼熱的雙眸,他密不透風的緊盯着我,眼眸慢慢變得幽深。
被他這麼一瞬不瞬地緊盯着,我覺得特別的不自在,下意識的想要把手抽出來,但是被他握得更緊了些。
“晏城???”我啞着聲音喊了他一聲,稍稍地偏過了自己的目光,“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悲。”
我承認錢小芳對我的侮辱多多少少讓我覺得難堪,可即便是這樣我也不需要他用這樣憐憫的眼神看着我。
垂着眼眸久久地不肯和他對視,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他用手指擡起了我的下巴,另一手摁住了我的肩膀,在我尚在愣怔間毫無徵兆的靠近,用他的薄脣吻住了我的。
這個吻不想之前的淺嘗輒止,也不想最初的纏綿眷戀,兩片嘴脣只是簡簡單單的貼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說眼下的這個動作連吻都算不上。
可就是這個連吻都算不上的‘吻’,卻讓我感觸頗深,眼睛裡有水霧在慢慢地升起,在眼眶終於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掉下來之前,被厲晏城吻掉。
他稍稍推開,用指腹摩挲在我的臉頰上,語氣淡淡地卻帶着無可抵抗的誘惑,“不會,我不會覺得你可悲,所以你也不要這樣想。”
厲晏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對我來說像是輕撫着我傷口的鵝毛,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卻能給我止痛。
相互凝視了半晌,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我腦子一熱忽然捧着面前的男人就吻了過去,吻的毫無章法,極盡熱烈。
厲晏城也沒有拒絕我,愣怔片刻後便伸手抵住了我的脖子,慢慢地加深了我的這個吻,讓它變得有意義起來。
吻着吻着男人的手就開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摸索索,順着我的肩膀慢慢地往下再往下,直到一把握住了我的豐滿。
一時間我整個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變得急促起來,考慮到這裡比較偏僻,路上也沒幾個車經過,更別提路人了,於是我圈着他的脖子,任由着他的更加深入。
與此同時,我一邊回吻着男人,手也慢慢地往他下面滑去,碰到那裡的硬物後,也照着他的手法把玩起來。
男人顯然比我還要不禁逗,感受到我的挑弄後,立馬就控制不住了,呼吸越來越沉重,渾身也燙的不像話。
只是在我意亂情迷準備跟他在郊外來個車震的時候,他卻忽然放開了我,之前鑽入我衣服裡的手也跟着拿了出來。
我伸手拉着他的前襟,微微喘着氣問:“怎麼了?”眼下我特別的想要他,有尤其是經過了這一番挑逗後,我渾身的火都被他給撩起來了。
可厲晏城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每次到這個時候,他都應該是順氣自然的攻佔我纔對,但我發現自打我痛經事件過後,他基本就沒再入過我。
充其量也就是吻上面和摸上面,下面從來都不碰,就算是身上燙的厲害,也絕不進去,這段時間我對他這番異常的行爲都感到挺疑惑的,可這種事又不好意思拿出來問。
別到時候因爲我的困惑,讓他覺得其實我是個挺不矜持的女人,所以也就憋着一直都沒問。
厲晏城深切地看了我一眼,眼裡的情-欲還很濃烈,說出來的話卻極具忍耐:“就先這樣吧,這裡也不是那麼的安全。”
“我想你了,回家給我好不好?”我勾脣像個樹懶一樣掛在他的身上,“不許拒絕,回家就給我,這段時間雖然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可都沒有深入的交流過。”
說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鬆開了厲晏城後,我冷着眼眸狐疑地問道:“你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厭煩我了吧?”
聽到我的話,厲晏城的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伸手輕揉了下我頭頂的發,帶着無奈的語氣道:“怎麼會?一輩子都覺得不夠,怎麼可能會感到膩。”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對他的話我半信半疑,不有人說過嘛,檢驗一個男人愛不愛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做-愛,所以我現在急需要厲晏城的證明。
然而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錯誤的,如果說做的越久就代表男人愛的越深,那麼我想他已經愛我愛到骨子裡了吧。
剛回到家,他就掐着我的腰對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從客廳到臥室,我們用了很多種姿勢,而也是在這一天,我才知道他的耐心和體力究竟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