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啊?”強烈的屈辱感向我襲來,我掙扎着從她的手裡跑了出來,站起身後,怒道:“沒有,我和哥之間什麼都沒有。”
“沒有?”錢小芳不依不撓,抓起我手裡的照片朝着我吼道:“你當我是傻子啊,這照片都被洗出來了,你還想跟我在這兒睜眼說瞎話?你以爲這件事你能瞞的過去嗎,給我老實交代你們是怎麼好上的?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我就活活打死你,省的你再出去禍害別人。”
她一邊說一邊開始動手,我見狀連忙躲閃,從堂屋直接跑到了院子外,但因爲我穿的是高跟鞋所以壓根就跑不過她,沒多久就被她逮住了。
“賤人,你還敢跑,看我怎麼教訓你,賤人賤人,要不是因爲你,我們蘇家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了,你就是個掃把星,喪門星,你父母活着的時候克父母,現在你父母死了,你又來禍害我們蘇家???”
錢小芳把我掀翻在地後,直接就坐到了我身上,嘴裡一邊罵一邊動手打我,躲閃不得我只能伸手擋住自己的臉。
“要不是因爲你,小旭就不會輟學,他把自己上大學的錢全都貢獻給了你,你不懂得知恩圖報也就算了,你竟然還禍害他,不管怎麼說你畢竟喊了他十多年的哥,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你讓他以後要被人怎麼戳脊梁骨啊???”
屈辱、疼痛以及壓抑感將我團團包裹,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都朝着我翻涌而來,在錢小芳的眼裡我什麼都不是,她寧可相信一張照片,都不肯聽我的解釋。
我本來不想和錢小芳發生正面衝突,可她說話實在是太過於氣人了。
的確我能大學畢業是離不開蘇旭東的支持和幫助,可畢業以後我一直在努力的工作掙錢,爲的不就是能夠報答蘇家對我的再造之恩嘛。
這麼多年來,家裡哪一次需要錢,蘇旭東哪一次惹事不都是我來出面解決的,憑什麼???憑什麼她可以肆無忌憚隨意的對待我?
在她的眼裡我連個人都算不上,是豬,是狗???甚至連豬狗都不如吧。
想到這裡,我胸中的鬱憤好像就快要把我給撐破了。
“你鬧夠了沒有。”我實在是忍不無可忍了,陡然猛推了錢小芳一把,她根本就沒想到我會突然給她來這麼一下,所以措手不及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懵了幾秒,待反應過來被我推倒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被引爆的炸彈,立刻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了過來。
而我,眼疾手快的再她爬起來之前又推了她一掌。
“你???小賤貨你竟敢動手推我?怎麼着你看你爸不在家立馬就原形畢露了吧?”錢小芳坐在地上憤恨地敵視着我。
我狠狠地咬了下脣,幾乎是要把自己的嘴脣碾磨一層皮來之後,纔開口:“的確,蘇家對我有再造之恩,我能有現在的確應該感謝蘇家,可你說是哥把上大學的機會讓給了我,事實是這樣嗎?”
深吸一口氣,我儘量保持冷靜,緩着語調繼續道:“上大學的機會明明是哥自己不要的,然後才輪到的我。我從大學開始就勤工儉學,除了第一年的學費是你給交的,之後的那幾年哪一次不是我憑自己雙手掙來的?”
“是!我應該感謝他,而實際上我也在一直感激他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哥闖了禍,哪次不是我收拾的爛攤子,還有你說我要感激這個家,難道我沒有嗎?我蘇菲可以指着老天爺說,我對得起這個家,對得起爸,對得起哥,而你呢?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有把當我家人嗎?這麼多年了你哪怕有過一天是真心把我當做這個家的一份子的?”
說到這裡,我的情緒激動至極,眼淚也已經壓抑不住的涌出眼眶,我奮力的朝着錢小芳嘶吼道:“沒有,沒有,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過親人,你根本就是把我當做你們蘇家的提款機,冰冷沒有感情的一個供你所用的機器。”
“你???”她被我強烈反擊給說懵了,嘴巴緊抿着像是有很多話要說,但終究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閉着眼眸深吸了一口氣,穩定自己激動的情緒後,轉身就要離開,可沒想到錢小芳極其敗壞,趁着我轉身的那一瞬,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從後面用力推了我一把,觸不及防的推力讓我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上。
“你倒是長本事了,都敢指着我的鼻樑撒潑了啊。”錢小芳似乎覺得不解氣,垂眸看了我一眼後,眼眸裡露出了隱晦的光,“你口口聲聲說你跟小旭沒什麼,那就向我證明,這張照片據說是昨天拍的,所以昨天你們肯定是在一塊過,你把衣服脫了讓我檢查檢查。”
我聽到這句話一臉的錯愕,從我小時候進這個家我就知道她不喜歡我,甚至帶着濃厚的敵意,但我從來沒想過她對我的恨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慢慢地合上了自己的雙眼,狠咬着下脣,不動聲色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後,復而睜開,“錢姨,我好歹喊了你十多年的錢姨吧,你至於這樣羞辱我嗎?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你連自己的兒子也信不過嗎?”
“我就是太相信我兒子了,他以前學習、人緣反正樣樣都好,可自打你來了我們家,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成天不是打架就是逃學,這些一定都是受了你的蠱惑。”錢小芳皺着眉頭喃喃自語着,“沒錯,一定是被你蠱惑的,你就是個掃把星,所以今天如果你把衣服脫了,讓我檢查檢查,你就???你就別想活着走出這個家。”
我擡頭看着她,看着她猙獰的模樣,我覺得可惡又好笑,這就是我所謂的家,這就是我所謂的親人。
錢小芳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好像勢必要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離,其實當她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我在她心裡是有多麼的不堪。
“我讓你脫你沒聽見啊?”也許是盯的不耐煩了,她突然撲過來,粗暴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給我脫了,讓我好好檢查檢查。”
“不要???不要碰我???”見錢小芳來勢洶洶,手上的力度又大,我有些急了,掙扎着反抗着,“放開我???放開我???”
“你要是心裡沒鬼,讓我檢查檢查怎麼了,怕什麼啊,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好怕的。”錢小芳整個騎坐在我身上,胡亂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
因爲我是下班後直接過來的,身上穿的還是工作時候的OL套裝,很快上衣襯衫的鈕釦便被她強行扯掉了幾顆,下身的包臀短裙也被她捲上了大腿根。
“放開???”我叫着喊着,拼命的掙扎着,“不要???錢姨我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
我恐懼地慘叫着,眼淚早就瀰漫了我的雙眼,我看不清錢小芳此刻的面部表情,但無論我怎麼哀求她手上的速度半點不減,很快襯衫就被她扯到了肩膀,裹胸都明顯的露了出來。
“錢姨???錢姨放了我,我和哥真的沒什麼,我們清清白白???”我一邊掙扎一邊哭喊哀求着,強烈的羞辱感向巨浪一般向我涌了過來,把我衝擊的體無完膚。
“既然沒什麼,那你就讓我看看???”錢小芳完全忽視我的哀求,上手像撥玉米一樣快速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
正當我抵死掙扎,而錢小芳不顧一切的想要扯下我下身的短裙時,突然門被人狠狠地踢開,“嘭”的一聲重重地撞在了牆上。
我們都朝着門口看去,來的人竟然是蘇旭東。
錢小芳看着站在門口的蘇旭東,扯亂我衣服的手也忙着收回,像是被嚇了一跳。
“小???小旭你???你怎麼回來了?”錢小芳斜睨了我一眼後,慌亂的站起身捋了下身上的衣服後,向着蘇旭東迎了過去。
等錢小芳起身離開後,我顫抖着手將衣服裹了裹,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落着。
“小旭啊,媽要是知道你今天這麼早回來,就提前給你做飯了,你餓不餓啊?要不媽先給你下碗麪條墊???”
沒等錢小芳把話說完,蘇旭東邁着步子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下來看着滿身狼狽的我,緊皺着濃密的眉頭,跟着脫下他的機車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全身都在抖,眼淚也控制不住的一直往外冒着,心裡似有萬般的情緒在翻涌。
“小旭媽再跟你說話,你怎麼都不理媽,你???”
“夠了!”蘇旭東冷聲打斷了錢小芳的話,扶着我從地上站起來後,冷聲呵斥道:“你千方百計的把爸支開,爲的就是現在這一幕嗎?”
錢小芳被蘇旭東的話堵了下,見事情已經發展成現在這樣,乾脆破罐子破摔了,扯着嗓子喊道:“是,把你爸支開,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可誰讓這小賤貨勾引你的,在外面勾引那些老闆不夠,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是我兒子,你說我能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