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腰部一緊,緊接着後背貼到了一具滾燙的胸膛上,他炙熱的呼吸慢慢地落在我的耳際。
整個房子裡除了我和他的呼吸聲,寂靜的可怕。
我輕嘆了一口氣,準備說點什麼打破這滲人的寂靜時,身體被人強行轉了過去。
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雙溫涼的嘴脣覆在了我的脣上,瞬間將我的呼吸湮滅。
這個吻不同於醫院電梯間裡的那個輕微碰觸的吻,而是熱烈到近乎霸道,他的舌頭霸道地頂開了我的牙關,迅速抵住我舌根後狠狠地吸了幾下,隨後又跟我的小舌糾纏在了一起。
不過是一個吻,我卻感覺自己好像置身於波濤洶涌的海浪中的一葉孤舟,隨時好像都會被海浪吞沒。
回過神來後,我開始掙扎,但我的手背厲晏城桎梏在我的腰後,身體和他緊緊貼合在一起,脣舌更是避無可避,只能承受着他狂熱的親吻。
他的吻越來越霸道,以至於我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從鼻息發出一聲悶哼後,他倒是察覺了我的不適,稍許的鬆開了的脣,給了我喘息的機會。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斷的粗喘着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我什麼都顧不得了,抱着他的脖子強勢的迴應了過去。
厲晏城順勢把我摁在了陽臺的落地窗上,我們半推半就的糾纏在了一起,這一刻我忘記了蘇然,忘記了所有一切痛苦的事,僅僅遵從本心,跟他沉淪到底。
感覺到自己的睡裙被人從上捲起的時候,我比誰都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明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並不適合做這種事,但內心最深處卻有一種莫名的期待纏繞着我,教唆着我就此沉淪。
只是腦海裡殘存的那點理智,到底還是彈撥了起來,緊接着我開始掙扎起來,察覺我的反抗後,厲晏城非但沒有鬆開我,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我桎梏在落地窗和他之間。
表面上看着我是被他強迫的,但我心裡清楚,在推拒的同時,更多的是半推半就。
男人的手很快就落在了我的內褲邊緣,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驟然加快了,渾身也燥熱的不行,不等我做出反應,便感覺那方抵住火熱。
我咬牙輕喊了一聲,身體狂抖起來,桎梏在腰後的手也被他鬆開,隨即攀附上他的脖子,男人用力衝撞的同時,我的手也狠狠地嵌入了他的後背。
感受到我手上的力度後,他垂眸深深地看了我了一眼,隨後低頭舔了舔我的嘴脣,跟着用手摁住了我的雙肩,脣仍緊緊的吮着我,順而往下。
一股強烈的熱力從我的內心深處遊升上來,更加貼近着他,最後他的脣落在了我胸前的那片柔軟張口含住,我渾身一顫,手便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頭。
他的脣舌在我的柔軟上面輕輕地碾磨着,力道不輕不重,拿捏的恰到好處,我的心就這樣徹底地敗下陣來,只覺得四肢無力,癱軟如棉,隨着他的身體起起伏伏。
男人在這方面的技巧總是層出不窮的,每當我以爲已經高-潮的時候,他又會展開新一波的挑逗,反正到最後停下來的時候,我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整個過程誰都沒有張口說過話,他不斷的在我的耳邊低喘着,聽着他這樣的喘息聲,我的心軟軟的,伸手輕撫着他的短髮,也沒用力,他也不在意。
又過了一陣子,我才小聲的道:“回房間吧。”
剛剛激戰的時候,我考慮不到那麼多,眼下雲銷雨霽後,倒覺得有些羞恥了。
厲晏城擡手挑起我的下巴,親了下後,伸手一把將我穩穩地撈在了懷裡,接着轉身回了臥室。
相較於我的筋疲力盡,男人倒是半點不見狼狽,如果不是親身體會,我真想象不到他竟然這麼的強悍。
躺在牀上後,我心想一會兒他不會又要那個啥吧,下一秒男人便虛浮在了我的上方。
“心情好點沒?”他沉啞着聲音問道。
我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後,有些氣息不穩地道:“你???剛剛該不會是爲了安慰我才???”
“不好嗎?”沒等我說完,他便接過話腔,跟着低頭咬了下我的耳垂,很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脖頸,“不是常說沒有什麼事情是打一炮解決不了的嗎?”
“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他,調侃道:“那如果的確解決不了呢?”
他聞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忽的低頭將脣落在了我身上,或許是因爲身體的記憶太深刻,當他脣落下的那一刻,我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緊繃起來。
雖然心裡隱隱的充斥這一股莫名的期待,但出於某種羞恥感,還是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有氣無力地制止道:“別,你還沒回答我呢。”
他聞言擡手摸了摸我的頭髮,聲音很輕淡卻極震懾人心的道:“那就打兩炮。”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驚,哽着一口氣後,語氣不善的埋汰道:“真不知道你在哪聽到的這些歪理邪說。”
厲晏城雙手撐在我的耳邊,跟我的視線相對,溫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臉上,緊接着,他用那渾然天成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道:“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了,這壓根就是男人爲了給自己找樂子胡亂編扯的一個說辭罷了。
只是沒等我義正言辭的教育教育他,忽的下身就感覺那方炙熱已經衝了進來,撞得我渾身一顫。
他沒立刻的挺動,而是深深直視着我道:“可我覺得是,嗯?”
我很想告訴他,不是,壓根就是歪理邪說,可當他的舌舔過我的脖子時,我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顫慄起來,腰不自覺得往上拱起。
厲晏城見狀脣角掠過一抹邪魅的笑容後,便在我的身體裡撻伐起來,用他那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徹底佔據了我。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好像還沒有完全亮起,我就聽到旁邊的手機一個勁兒地在響。
原本沉在睡夢中的我有些醒不過來,昨晚一開始是失眠,可後來男人實在是搗弄的太狠了,折騰的我累的不像話,還沒完事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過了好久我才睜開迷瞪的雙眼,接着憑着感覺胡亂的去撈手機。
剛纔是蘇旭東給我打的電話,我給他回過去的時候,他只簡單的道了句:“爸要火化了。”
???
我匆匆忙忙趕到醫院,來到蘇然所在的病房後,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門外的蘇旭東,他的身體微微向前佝僂着,將臉埋在掌中,和昨天相比,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似更頹廢了些。
雖然蘇然在的時候總是教訓蘇旭東,而蘇旭東呢也總是表現的特別的排斥蘇然,可我知道他們兩個畢竟是父子,都說父子連心,彼此的血緣是改變不了的。
我輕嘆了一口氣,默默走了過去,我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畢竟蘇然的離開,給我造成的打擊也不小,所以我只能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靜靜的陪着他。
蘇旭東以往看着吊兒郎當,對什麼事都無所謂的樣子,可不過就是僅僅的一晚,他卻變成了這樣頹唐的模樣,我看了着實覺得心痛。
“小菲???”蘇旭東忽的抱住了我的腰,將臉也貼了過來,我微微一怔後,想要推開他,可卻感覺到他在我的懷裡隱隱抽泣着,於是我凌在半空想要推開他的動作也只能作罷。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我舉目望過去的時候,迎面就甩來了一巴掌,力道很大,打的我暈頭轉向。
“害人精,你還敢來。”錢小芳憤慨的看着我,隨即看到蘇旭東和我動作親密後,連忙把蘇旭東從椅子上給拽了起來,教訓道:“你怎麼回事?你爸屍骨未寒你怎麼就跟她搞在一起了,你這樣對的起你爸嗎?”
“媽,你夠了,小菲是爸的女兒,是我妹,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蘇旭東不滿地衝着錢小芳一吼,隨後推開她直接走進了病房。
“你???”錢小芳看着蘇旭東的背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抹眼淚的時候正好看了我一眼,隨即將所有的怒火全都撒在我的身上,“都是你,你可真是個害人精啊,你都已經把小旭的爸給害死了,你還想怎麼樣?滾,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滾吶???”
我緊了緊手拳後,仰面和她直視着,“我會滾,但???我必須送爸最後一程。”說着,我擡腳向着裡面走去。
“你和蘇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老蘇也不是你爸,所以他不需要你假惺惺。”錢小芳拽着我的胳膊,將我強行堵在了門外,跟着將門“嘭”的一聲關上。
我站在門外,眼眶又開始發熱,不過不管心裡有多悲痛,該做的還是要繼續。
跑前跑後的把殯儀館安排好後,蘇然被推了進去。
火化完以後,原本活生生的一個人卻變成了一堆灰燼,當即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壓迫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錢小芳呢?平時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抱着蘇然骨灰的時候,哭的撕心裂肺,好幾次都因爲悲痛而昏厥了過去,最後蘇旭東擔心她的身體實在是經不起折騰,於是把她扶到了一旁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