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雖然已經坦誠相待過無數次,可光着身體被厲晏城這樣盯着看,我還是不自覺得伸手護在了胸前,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和你一起洗。”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一開始他還挺老實,到後來卻又情不自禁的深吻在了一起,他的吻順勢而下,一貫的咬在我的耳朵和脖子上,酥麻溫軟的感覺讓我全身輕顫。
想退卻無路可退,只能任由着男人在我的身上作威作福,而對此我卻半點沒覺得不爽,反而挺着腰肢去配合。
能讓我這樣心甘情願的“欺負”,怕是也只有厲晏城了,如果換成是別的人,我是當真接受不了。
結束這場漫長的鴛鴦浴,被厲晏城用浴巾裹着抱出來的時候,我的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渾身更是乏力的很。
男人在這個方面從來都不懂什麼叫節制,到最後我連連告饒也不管用,就只顧着爽自己的。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對於他的“折騰”,我也是樂此不彼的,身體雖然累得亂七八糟,但精神上也爽的一塌糊塗、
把我放在牀上後,厲晏城擡手摸了摸我的頭髮,跟着去洗手間拿來了吹風機,看樣子還是要替我吹乾頭髮。
當暖暖的氣流滑過頭皮時,我整個人的身心都放鬆了起來。
我從來都沒敢想過,像厲晏城這樣的男人也會有這麼細心的時候,那溫柔的動作每一下都恰到好處。
雖然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但氣氛卻格外的甜。
相看了半晌後,厲晏城一邊替我吹着頭髮,一邊用手指梳理着我纏繞在一起的髮絲,偶偶也會拽疼我,但我卻依舊感覺甜蜜到不行。
一對戀人,再多的海誓山盟也比不上此刻的相濡以沫吧。
以前我總在想,什麼樣的生活纔是我想要的,以後的我又會跟什麼樣的人共度一生。
哪怕在國外和克勞斯相處在一起的那兩年,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思來想去卻從來沒有接近過答案。
直到回國後遇到了厲晏城,像這樣和他一起過着平平淡淡的日子,有好幾次我竟然都設想到了我們彼此的未來。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就連厲晏城也不知道,我想要的生活其實很簡單,不需要轟轟烈烈,只要簡簡單單就行。
彼此不需要太多太多的錢,房子不需要有多大,只要住的舒服就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在身邊,等過了幾年二人世界,再生兩個孩子,等老了的時候家裡也能熱鬧些。
當然了,這些很大程度都是在幻想,但人嘛,總要有希望有憧憬,這樣感覺纔像是活着。
厲晏城替我吹乾頭髮後,我們又在牀上纏綿了會兒,之後相擁雙雙入眠。
第二天一早,我捯拾好自己後,照常去了公司。
進去辦公室之前,目光掃過周嵐的辦公位,人不在,而且電腦也沒開,估計是沒來上班。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我的手機進了一條短信,是銀行發過來的,打開一看是厲晏城的那一百萬打進來了。
想了想後,我給周嵐打了電話。
在等待她接通電話之際,我腦袋裡在迅速的組織語言,等電話接通,還不等對方開口,我在這頭搶先着道:“周嵐你在哪呢?爲什麼沒來上班?”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周嵐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小姐您好,周小姐昨晚被送進了醫院,目前仍處於昏迷。”
聽到這個消息,我霍然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根本考慮不了那麼多,問對方要了地址後連忙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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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醫院後,在前臺查了周嵐所在的病房,緊接着趕了過去,剛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一個護士正躡手躡腳的從裡面出來。
她怔怔地看了我一會兒後,開口道:“您是剛剛打電話給周小姐的人嗎?”
我點點頭,朝這裡探去一眼後,開口答應道:“是的,您好,我是周嵐的朋友,請問她出什麼事了?還有你在電話裡說她是昨天晚上被送進醫院到現在還沒甦醒,又是什麼意思啊?”
護士順着我的目光向着周嵐的病牀瞥去一眼,接着輕輕地帶上門後,小聲地道:“患者是因爲下體被撕裂造成了流血不止,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麻藥散去之後就能醒過來了,這段日子多注意臥牀休息就行。”
“下體撕裂?”我皺眉看着護士,猛然的回想起在酒吧包廂發生的事情。
是啊,那麼多人輪流着強J了周嵐,她當時又是拼命的掙扎,我早應該想到的,想想我當時給了她一耳光真是太不應該了。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護士柔聲開口道:“現在保證患者的心情舒暢很重要,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多陪陪患者吧,萬一患者因此而得了抑鬱症,那到時候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點點頭,連忙道謝:“謝謝,我知道了。”
進去周嵐的病房的時候,周嵐剛剛纔醒,動了動眼睫毛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周嵐怔怔地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後,兀自的嗤笑了起來,撐着胳膊想要做起來,見狀我連忙幫着扶起了她,“你還是別亂動了,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臥牀靜養。”
“想不到到最後陪在我身邊關心我的人居然會是你。”周嵐嗤之以鼻的看着我,嘲弄地笑着道:“老天還真是會捉弄人。”
“我知道你看你我不順眼,事實上我看你也不順眼,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我們彼此看對方不順眼,也得先把眼前的事情對付過去,之後再談別的。”轉身給她倒了杯熱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周嵐提眸看了我片刻後,伸手接過我遞過去的水杯,抿了兩口後,將杯子放在了牀頭櫃上。
“說吧,怎麼解決?”周嵐目光迷離的看着我,嗤笑道:“那可是三百萬,不是三百更不是三十。”
我低頭從了包裡拿出了一張卡,開口道:“錢的事我已經解決了,所以我會找個時間把卡交給泰哥,不過從今以後你都不能和泰哥再有往來,尤其是那東西你別在吸了,它會害了你一輩子。”
“我這輩子本來就沒希望了。”說到這,她朝着我伸手道:“卡給我,我拿給泰哥去。”
我眯眼狐疑的看了看她,婉拒道:“不用,我自己會找個時間過去,護士說了你現在需要的是臥牀休息,不適合到處奔跑。”
“我的身體我清楚,沒事,至少過兩天就沒事了。”看我略顯遲疑的表情,她冷哼着道:“你這麼警惕該不會是怕我拿着你的錢跑路吧?”
見周嵐誤解我,我擰眉解釋道:“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的臥牀休息。”
“如果你沒那個意思,就把卡給我,你也知道泰哥是什麼樣的人,開罪了他我以後恐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可如果你現在把那三百萬給我,由我親手交給泰哥,說不定還能改觀他對我的看法,這樣對我以後的發展有利無害啊。”
周嵐深切的看着我,忽的伸手握住我的手,語氣淒涼地道:“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幫我這一回吧,況且那種地方我也不願意再去涉及吧,所以還是讓我去吧,算我求你,行嗎?”
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我再拒絕,勢必會讓誤以爲我是不放心她,所以纔不肯把錢交給她。
經過這麼大的事情,我相信周嵐應該不會再那麼衝動了吧。
這麼一想後,我把卡遞到了她手裡,放手之前囑咐道:“周嵐,這是我第一次幫你,但也是最後一次,我幫你只是因爲我們之間有過同學、同事情,可這種情誼的程度也只能到這裡,所以如果你執迷不悔,到時候再出了什麼事,就別怪我見死不救。”
聽完我的話,周嵐有過片刻的愣怔,她提眸看着我,脣瓣抿了又抿,捏着銀行卡的那隻手也跟着緊了緊,像是再做着什麼艱難的決定。
沉默片刻後,她將銀行卡收在了枕頭下,擡頭深切的看着我,一字一頓地道:“我從後悔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而且你不要以爲你這次幫了我,我就會打心眼裡感激你,要知道我有今天你也脫不了干係,所以我不會感激你,一點也不會。”
和她對視了十多秒後,我提脣冷笑了起來,之後點頭道:“還能拌嘴,說明你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公司那邊我會替你請幾天假,這幾天你就在醫院好好休息吧。”
周嵐沒理我,慢慢地蠕動着身體側過去背對着我,當然了我也不是那麼的沒眼力見,我知道她那麼自傲的一個人,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我。
可是現在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上她過的樣樣不如我,覺得難過,覺得自卑,覺得氣憤那是肯定的,我晃悠在她的面前只會讓她的心情更加的鬱結。
周嵐住院的原因比較特殊,而我也不可能天天來照顧她,再者就算我願意她未必樂意。
但在醫院的這段日子,如果沒人照料也肯定是不行的,於是我起身離開了病房,接着去護理部找了個經驗比較豐富的護理工,交代護理工過後,我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