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光卻一直是不自覺地看向不遠處的厲晏城和他身邊的兩位金髮女郎,那兩個女人越挨越緊,幾乎是恨不得一左一右的趴在厲晏城身上。
要是在國內,我跟他頂多就是客戶與合作商的關係,他私生活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管他是單撩還是雙陪,跟我都沒多大關係,可是眼下這情況能一樣嗎?
我可是他堂堂正正的女朋友,人田總都是證實過的,如果我不採取點措施,那我這個女朋友未免也太失職了。
這麼一想,我也不知道哪來的熊膽,竟然搖搖晃晃的向着厲晏城的方向走了過去,深吸一口氣之後,撥開人羣站定在厲晏城的面前,指着他身邊的那兩個金髮女郎,吼道:“鬆開。”
那兩個金髮女郎顯然不把我當回事,愈發得寸進尺的貼近厲晏城,其中有一個竟然直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而厲晏城則眯着好看的眼睛盯着我,眉角眼梢都像是沁上了淡淡地笑意。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我男票,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別人意-淫我男票,老孃不幹!
“我說話你們沒聽見是吧?我讓你們把手給我拿開。”
我跌跌撞撞的上前把那兩個女人從厲晏城的身上推開後,我勾着他的脖子,呵呵的笑了起來,捧着他的臉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吻了上去,末了還把舌頭伸進去胡亂的攪動一番。
男人也沒拒絕,可能是怕我站不穩,扶着我的腰就這樣任由着我在他的身上“爲非作歹”。
“看到沒有,這個男人是我...是我男票。”說着,我往他的懷裡靠了靠,幾乎是將全身的重量全都交給了他,“晏城,我們回酒店吧,洗手間的牆壁太硬了,你又喜歡用盡蠻力,我的腰到現在還疼着呢。”
周邊的人一聽皆是一陣驚噓,尤其是那兩個金髮女郎也不知道聽不聽得懂我的意思,反正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迷茫和不甘的情緒。
相較於衆人的錯愕,厲晏城倒是淡定的多,他不僅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嘴角掛着淺薄的笑意,扣着我腰部的手也緊緊地。
過了會兒後,還是田行先出來打了圓場,他道:“厲老弟,我看你還是先送蘇小姐回酒店吧,反正這晚宴也要結束了。”
厲晏城收緊橫在我腰際的手,徐徐低笑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就是這樣不懂事,讓大家見笑了,田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從會場出來後,厲晏城把我夾抱在懷裡走到了自己的車旁,一陣涼風吹過,我打了個激靈的同時,也瞬間清醒過來。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微疼的腦袋後,發懵的問道:“嗯,我怎麼在這兒?是晚宴結束了嗎?”
厲晏城眯着好看的眼眸看着我,伸手替我把被風吹亂的碎髮別到了耳後,“酒醒了?”
面對他這麼親密的舉動,我有些不適,掙扎着要從他的懷裡退出,可他卻是不讓,單手橫在我腰際,看着沒用力,卻是牢牢把我箍在懷裡,半點動彈不得。
“厲...厲總...”
“別叫我厲總。”
我一聽手陡然的捏緊,身上已然冒了一層冷汗,完了完了,這閻王爺一定是要跟我秋後算賬了。
衝動是魔鬼,魔鬼毀一生啊,我剛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反正看到那兩個女人在他懷裡獻-媚的勾-搭時,我腦漿就熱了,之後什麼也顧不得了。
現在清醒過來簡直是不要太后悔,當然後悔也是無濟於事了,只盼着這閻王爺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
我垂着腦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啞着嗓子嘟囔道:“厲總對...”
“耳朵被堵了,還是聽不懂人話?”厲晏城冷着臉盯着我,不滿地道:“你剛剛...”
不等厲晏城的話說完,我搶先坦白道:“我...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哎呀,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厲總,你說我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如果不是鬼上身,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剛剛的舉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在宴會上的舉動完全都是毀了他的形象,像厲晏城這樣的狠絕的男人,一定是不會輕易放過我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非但沒有跟我問罪,反而安慰道:“行了,剛剛事也不全怪你,我知道你是喝醉了,只是我沒想到酒壯慫人膽還真就在你身上體現了。”
“啊?”我皺眉,“什麼酒?我沒喝酒,我就是喝了三杯果...汁。”
之前喝的難道是酒?我說呢,我怎麼能喝果汁都喝的醉了。
腦筋一轉,我笑眯眯的迎着厲晏城的俊眸,開口道:“厲總,您說的太對了,我剛剛...剛剛就是喝多了,腦袋秀逗了,纔會做出那樣一番丟醜的行爲,是我不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我計較了。”
厲晏城聞言緊盯了我十幾秒後,突然湊到我面前,薄脣幾乎貼着我的,“的確,你是喝醉了,只是俗話說‘酒後吐真言’,所以在你心裡我原來這麼重要啊,重要到你連形象都不顧及了就過來撒潑。”
“不...不是的,我...”我衝着厲晏城搖頭擺手,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況且就算我解釋的天花亂墜,他也未必會聽。
到最後乾脆我也懶得解釋了,雙手一攤,有些灰敗的道:“隨你怎麼想吧。”
“嗯,好啊,那我可就按照我的意願去想了。”說着說着他又蠻不講理地貼近,彼此間的距離幾乎近得沒有,我秉着呼吸怔愣的看着他。
他俊眸微微眯起,不鹹不淡地道:“讓我嚐嚐你剛剛喝的是什麼酒。”
話音剛落,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便落了下來,一點點地侵入我的口腔,幾乎是橫掃了我每一顆齒貝。
一開始我是拒絕的,但他的吻技實在是太高超了,不管我怎麼逃避都無法避開他脣舌的糾纏,到最後我不僅沒再反抗,反而開始迴應他的吻,雙手主動的圈住了他的脖頸,踮起腳尖以便於他更加深入的舔-吻。
綿長溼潤的深吻結束後,他用低啞而極具蠱惑的在我耳邊說道:“嗯,朗姆的味道還不錯。”
說着,他俯首又在我的脣上吮了下。
當即我腦袋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完全是被厲晏城給套路了。
男人很紳士的走到車旁,替我拉開了後車門,微側着身體向我看來,示意我趕緊上車。
我皺了下眉頭,反應過來後,往前走了兩步,上車前,我憤憤地道:“你要是想喝朗姆酒就去點,在我嘴裡搗鼓半天是個什麼意思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神略有些癡-纏,柔聲的回答道:“我覺得你嘴裡的更好喝一點不行嗎?”
不等我做出反應,他就把我推進了車裡,路上我腦袋也不知道是呆了還是木了,反正就是不正常運轉了。
車上我如坐鍼氈,時不時地朝着厲晏城瞥去一眼,後者靠在座椅上,雙眼微微合起,好像真的是在休息。
兀自的吞了下口水後,我捂住小鹿亂撞的小心臟,向着車窗旁靠了靠。
我覺得我今晚一定是遇到了一個假的厲晏城。
回去房間的路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問道:“那個我聽說新西蘭的瓦卡蒂普湖上的風景可美了,而且還有在它身邊坐落的那座卓越雪山,可是絕佳的滑雪聖地啊,如果你...條件允許的話,我們明天去玩?”
對於我的問題,厲晏城明顯一愣,我想他肯定覺得很無厘頭吧!
其實不止是他,就連我自己都有種無厘頭的感覺。
不過,話都說出來,總不好往回退,於是我扯着笑臉,開口道:“那什麼,我的意思反正都來到新西蘭了,正好順便去瓦卡蒂普湖和卓越雪山看看,免得以後想來旅遊還得找時間,麻煩!”
說實話,看着厲晏城沉默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小失落,垂了下眼睫後,我說:“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就算了吧,其實我也不...”
“好!”不等我說完話,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畔,“明天一起!”
“哦...好啊,一起!”我點了點腦袋,轉身直接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背靠着房門,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一種莫名的歡喜在我的心頭久久徘徊不下。
天生好睡的我,這一夜竟然失眠了。
將近凌晨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無疾而終的春-夢。
我夢到我們出發去瓦卡蒂普湖的時候,我站在厲晏城面前,直截了當的問道:“厲晏城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爲...”厲晏城向着我走了一步,貼近我的耳畔,熾熱的氣息衝擊着我的耳膜,“因爲喜歡你!”
我紅着臉低垂着腦袋,害羞的說道:“我也是...”
之後厲晏城輕輕的捧起了我的臉,將脣瓣湊了過來,正當我滿心歡喜準備接受他吻我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