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看,眼神明滅不定。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友情。”他蠻不講理的靠近我,再次捕捉了我的手,“我爲你做了那麼多,愛你又愛的那麼深,你讓我怎麼甘心放手?”
看着他這深情款款的樣子,我有些動容,但一想到蒂芬妮是那麼的深愛着他,而且也已經懷了寶寶,而他卻在這裡跟別的女人深情告白,我替蒂芬妮感到氣憤的同時也對自己表示鄙夷。
“你說你爲我付出了很多,愛我很深,所以不甘心放開我,那蒂芬妮呢?”我咬脣看着他,心情也十分的沉重,“蒂芬妮爲了你也付出了很多,她對你的愛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你不甘心那蒂芬妮就能甘心嗎?”
曾經的蒂芬妮是那麼的自信聰明又大度,她總是那麼的豁達,對待感情好像一直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可自從她癡迷上了呂毅鳴,整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不在那麼的樂天,總是鬱鬱寡歡。
我明白愛情就是這樣的,陷入愛情裡的人總是會在一定程度上迷失自己,所以我不怪她,反而很能理解她,況且她現在已經懷孕了,作爲一個母親爲自己的孩子做出最後一把努力,我爲她感到驕傲。
“不要跟我提蒂芬妮。”呂毅鳴激動的衝我吼道:“我不管她付出了多少,愛我有多深,甘不甘心放開我,總之從始至終我對她都不過是利用,所以我對他壓根就不會有感覺,在我的眼裡她就是一顆棋子,現在她這顆棋子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那我就沒必要跟她再有過多的糾纏,當然如果她願意,我還是可以跟她做普通朋友的,但如果她有的非分之想,我只能說她是癡心妄想了。”
“你???”我皺眉看着呂毅鳴,剛纔被他深情的告白有些打動,可是聽到他居然這麼的評價蒂芬妮,我心裡的怒火在一瞬間就燃了起來,“即便是她懷了你的孩子,你也能這樣無動於衷?”
聽到我的話,呂毅鳴明顯怔愣了下,隨即反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冷笑搖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溫蒂你聽我說,也許???也許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呢?”呂毅鳴上前激動的握住我的手,連忙解釋道:“也許她在回去之後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呢?你也知道蒂芬妮是個很外放的人,所以她肚子裡的不一定是???”
沒等他的話說完,我實在是氣不過,一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甩在呂毅鳴的臉上。
力道之大,帶着我對他所有的不滿,替蒂芬妮也替她肚子裡的孩子打的這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後,我感覺自己的右手好像都麻了。
而呂毅鳴顯然也是始料未及,整個腦袋因爲我那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狠狠地偏向一邊,白皙地皮膚很快就映出了紅腫。
“你瘋了嗎?沒錯,蒂芬妮的確是個外放的女人,可她也把感情看得很重,除了你她沒有過別的男人,甚至可以說你就是她的初戀,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無義的那樣詆譭她?”
“是,我瘋了,即使他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打掉啊,又或者她願意就生下那個孩子,我每個月給他撫養費,但如果她想用孩子來把我拴在身邊,絕對不可能,我是不會妥協的。”呂毅鳴緊緊地盯着我,眼神也混亂的不得了,“事實上蒂芬妮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壓根就不是你不接受的我原因吧?最根本的還是你在乎厲晏城,對嗎?”
我咬住下脣,點頭道:“是,我愛他,就便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我,我依舊深愛着他,這也許就是真愛吧。”
聽到這裡,呂毅鳴的擰眉瞪着我,眼中甚至都充血了,佈滿了血絲,他逼視着我,眼神慢慢地變得混亂而危險。
看的出來他生氣了,在強烈的壓制過後,終於是要爆發了。
我悄然地深吸了一口氣,怔怔地看着他,此刻我的心裡也很不舒服,尤其是他那麼輕而易舉的說打掉蒂芬妮肚子裡孩子的時候,我更是感同身受。
說實話,我不明白,爲什麼愛情裡,女人總會是傷的最深的那一刻,爲什麼所有的痛苦都要由女人來承擔呢?
呂毅鳴咬牙看着我,雙手僵硬地垂在身邊,因爲憤怒他面部的青筋都在額頭上跳動着,那模樣看上去有些猙獰,也有些讓人後怕。
我坐在原位置,挺直着腰桿一動也不動,就那麼無所畏懼的跟他直視着。
“我記得我說過,我對你的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有多少次我恨不得親手掐死你。”說到這裡,他的手已經順着我的臉頰落在了我的脖子上,頓時間我的呼吸也緊了緊。
“可是我捨不得,每一次我寧願傷害我自己也不願意讓你受到一點點傷害,可你呢?總是不斷的傷害我,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我爲你做了那麼多,爲你犧牲了那麼多,你怎麼能夠這麼坦然的說你不可能接受我?”
他咬牙切齒地看着我,一字一頓地道:“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和我在一起,論相貌我不比厲晏城差,輪能力他不比我強,還有輪脾氣輪深愛度我比他不知道強多少倍,可爲什麼你就是不肯愛我,告訴我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石頭嗎?你怎麼能夠這麼的冷血無情?”
面對他的質問,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張嘴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忽然一把將我摁在了牀板上,緊接着過來強吻我,他吻的特別的瘋狂,讓我根本躲閃不及。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這樣的侵犯,內心對他的愧疚也從一時間轉爲了憤怒,極盡全力的推開他,但他不管我的反抗,就那麼粗暴的強吻着我。
同時一手摁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捏住了我的雙頰,迫使我的嘴巴大大的張開,瞬間他的軟舌便強行勾住了我的,並且到達了我的喉嚨深處。
“嗯唔???放開???嗯???放開我???”
就在我掙扎不得的時候,突然呂毅鳴的身體被人猛地拖了起來,我驚嚇着擡眼一看,竟然是厲晏城過來了。
然後在我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厲晏城照着呂毅鳴的臉,狠狠地揍了他一拳,直接把他掀翻在地。
“晏城???”
厲晏城指着倒在地上的呂毅鳴怒斥道:“姓呂的,你不要太過分。”
“呵!我就知道你是搞得鬼,厲晏城你特麼是男人嗎?”呂毅鳴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指着厲晏城的鼻子,粗聲怒道:“你有什麼臉在這裡指責我,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溫蒂,可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哪一件事是爲了她好?你總是在不斷的傷害她,而一直陪在她身邊,對她不離不棄的是我,你憑什麼佔據她的心,憑什麼?”
這個時候,厲晏城轉過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字一頓地深情道:“是,我總是一度的傷害她,可這並不代表我不愛她,正是因爲我深愛着她,所以我纔會格外的在意她,甚至是變得敏感。你呢?你以爲你的愛很純潔嗎?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該總是逼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知道她爲什麼選擇的是我,而不是你嗎?因爲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用那些偏激的手法表達你所謂的愛。”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質疑我對溫蒂的愛。”呂毅鳴也深情地看着我,眉目間卻帶着濃濃地不甘,“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比你更愛她,我比你更有資格和她在一起,如果她肯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保證讓她成爲最幸福的人,你呢,你能嗎?你除了傷害她你還能給她什麼?”
相較於呂毅鳴的激動和憤慨,厲晏城倒是一如既往顯得很平靜,他不像呂毅鳴那麼激動,他冷哼了一聲,問:“即使你能給小菲全世界,那又怎麼樣?你有問過那是不是她想要的嗎?”
不等呂毅鳴回答,他繼續信誓旦旦地說:“即便是你比我有能力,比我有顏值,比我脾氣好
她不愛你就是不愛你,就算是你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送給她,她也不會成爲你口中說的最幸福的女人,因爲對不愛的人來說,你所做的這些都不過是累贅,累贅是什麼?通俗的來說就是多餘的東西。”
呂毅鳴果然有些波動,他似乎在隱忍着什麼,沒有馬上爆發。
“所以,呂先生我很感謝你三番五次的救下我的女人,只不過有時候太多的巧合拼湊在一起就不是緣分,而是蓄意。”厲晏城眼神怪異地看着呂毅鳴,而呂毅鳴也是目光如炬的和他對視着。
兩個人眼神交流下,打着我不明白的啞謎,好像只有他兩個人知道是什麼意思。
呂毅鳴緊緊地盯着厲晏城,眼中佈滿了血絲,眼神混亂而危險,我提着心坐在牀上看着兩個沉默的男人,下意識的地等着那場暴風雨,等待着他的怒火與發作。
只見他提着沉重的步子又向着厲晏城邁進一步,青筋再次顯露在他的額頭上,他逼近厲晏城,擡起了右手。
他要做什麼?要動手打厲晏城嗎?
我怔怔的提着心,生怕他會對厲晏城動手,其實我也明白呂毅鳴不是那種無腦衝動的人,但關心則亂,我現在就有點心亂如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