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看,可到了警察局,白光還凶神惡煞的從嘴裡罵出那些低-俗,不堪入目的話,我的手緊握成拳,當即火氣一上來,決定這件事跟他沒完。
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他剛剛對我也是抱着不死不休的態度,我現在有何必顧及什麼當初的情誼呢,於是我心一橫,不再有所顧忌,迅速的回憶了下他這段時間對我的言語威脅以及行爲上的控制。
在警局做了一個多小時的筆錄,我把前兩次白光闖入我家欲對我行不軌的事情也一併告訴了警方,警方當即立案偵查,在情況覈實之前警方暫時將他拘留在警局準備進行進一步的審理。
從警局出來,天色已經暗了。
呂毅鳴一直都在忙前忙後,能替我奔波的都替我奔波了。
眼看着也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我主動開口問道:“那個毅鳴你看你爲我忙前跑後的,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下午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飯是肯定要吃的,只是你說的這話,我怎麼聽着這麼生疏呢?”呂毅鳴走到我跟前,跟我捱得很近,忽然他擡起修長的手指落在了我的嘴角,輕撫着問:“一定很疼吧?”
我心神一凜,擡眼對視上了他此刻深情款款的目光,就在我垂眸準備對呂毅鳴做出疏離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抹熟悉的聲音。
“疼不疼好像還輪不着你來關心吧?”
聞聲我扭頭舉目望去,厲晏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警局,而且現在就站在離我們近在咫尺的地方。
我渾身一怔,有些不可置信,但同時內心深處卻也不自覺得涌起了一股衝動,衝動到在我看到厲晏城的那一刻,很想跑過去靠在他的懷裡,告訴他白光欺負我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又有多希望救我的那個人是他。
胡思亂想之際,厲晏城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垂眸怔怔地落在我受傷的嘴角,用低啞好聽的嗓音問:“沒事吧?”
“我...”張嘴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納入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厲晏城的懷抱寬闊的像是能夠容得下整個世界,包括我此刻的恐懼和委屈。
我沒有掙扎也沒有拒絕,甚至之前垂在身側的也無意識的擡起反抱住了他的腰,緊緊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聞着厲晏城身上好聞又熟悉的味道,我深深地連吸了好幾口氣,剛剛被白光欺負侮罵的時候,我都沒想過要哭。
可是這一刻我卻很想流眼淚,想通過眼淚讓擁抱着我的這個男人知道,我其實沒有那麼堅強。
不過,終究我沒有那麼做,在眼淚溢出來之前,我閉了閉眼睛,將涌起來的那強烈的澀意狠狠地壓了下去。
“小菲!”
打破這場和諧畫面的是呂毅鳴的聲音,他還在我後面,方纔厲晏城把我抱在懷裡的時候,他站在原地沒動。
聽到呂毅鳴的聲音,我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反應過來後想要從厲晏城的懷裡退開。
可他卻是不讓,單手桎梏着我的腰肢,轉而向着呂毅鳴客氣地道:“謝謝你爲小菲做的這些,不過現在我來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我聞聲整個人就不淡定了,厲晏城說這話的口氣怎麼就像是在用“男主人”的身份跟呂毅鳴說話呢?
我瞥眼有些迷惘地看向他,可後者依舊是那副淡定如初的模樣,彷彿剛纔說出那句話的不是他。
“不用,我這個人做事有始有終,而且這是小菲的事,我更加不會輕易的交給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去做了。”
呂毅鳴在我面前向來都是很柔和的,在我看來就是當之無愧的暖男,可是他跟厲晏城說話的時候,我分明感受到了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戾氣,連那張向來人畜無害的臉上,都似帶着一抹不容忽視的厲色,讓人看了只覺得發寒。
“好,既然呂先生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那麼就辛苦呂先生了,在這裡我謹代表小菲謝謝你。”說完,他不容決絕的夾抱着我往他的車上走去。
此時秦天已經替他把後車門打開了,在被厲晏城拖拽上去前,我扭動向着呂毅鳴喊道:“毅鳴今天辛苦你了,改天???改天我再請你吃飯。”
剛上車,我就感覺到了車廂裡瀰漫着一股不同尋常的緊張感。
雖然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從表情上看上去似乎和之前沒兩樣,很平靜沒有什麼異常,但坐在他身邊我的的確確感受到了濃郁的寒意,所以我猜這個男人是在生氣。
至於他爲什麼生氣,又在生誰的氣,那就不得而知了。
“開車!”厲晏城帶着些許怒氣的向着秦天交代道:“回別墅。”
一聽厲晏城要帶我回他的別墅,我立馬不淡定了,向着秦天吼道:“不行,我不去。”
厲晏城那個人我還是有幾分瞭解的,看着好像油鹽不進的男人,實際上我看他根本就是縱慾系的,一旦給他逮着機會,他就是死命的把我往死裡折騰。
每次和他做完愛,都不亞於感覺自己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而且這都天黑了,誰知道他把我帶去他的別墅是想對我做些什麼呢。
秦天發動汽車要起步的時候,爲了以防萬一,我湊到他跟前,小聲地道:“秦特助麻煩你送我回我住的地方。”忽然我想到我也沒跟他說我住在哪裡,於是補充道:“秦特助我家的地址是...啊...”
只是誰曾想沒等我說完,厲晏城就簡單粗暴的扯着我的肩膀把我拽了回去。
“厲晏城你幹嘛?”我怒瞪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沉着聲音對秦天說了句:“開車!”
秦天拿着厲晏城的工資,端着他的飯碗,自然是聽厲晏城的,啓動汽車後直接往厲晏城家別墅的方向駛去。
“厲晏城你講不講理啊?都這麼晚了,你不送我回家也就算了,怎麼還把我往你家帶?”
見他沒什麼反應後,我頓了頓,繼續憤懣地道:“雖說現在社會的風氣還是比較開放的,可也沒到那種我一個單身女人可以隨便出入陌生男人家的程度吧?而且一待還是一整晚,就算彼此間乾乾淨淨,那在名聲上也說不過去啊,更何況...更何況...”
之後我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了,雖然跟他有過幾次親密的接觸,但讓我把那事拎到檯面上,還要當着第三個人的面說,我實在是拉不下那個臉。
但顯然某人的臉皮厚的簡直是沒天際,我沒好意思說完的話,竟然被某人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而且聲音還特別的大,我敢保證駕駛室裡的秦特助絕對是聽的一清二楚。
“更何況我們還的的確確火-熱了一晚又一晚,從牀上到牀下,從客廳到浴室...反正能試的地方我們都以各種各樣的姿態試過,你全身上下哪一塊部位是我沒碰過的?所以就憑着這樣一層親密的關係你去我家過夜有問題嗎?”
厲晏城單手撫着我的腰,神態慵懶的看着我,眼裡也浸滿了笑意,像是嘲諷卻又不像,反正喜怒無常的他,始終讓我捉摸不透。
他把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也不好在推拒什麼,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啊,聽他的意思,就好像我是個私生活很混亂的女人似的。
“是,你說的沒錯,可我...可你也不能因爲這個,就覺得我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隨便女人啊?”
這回厲晏城聽到我的話,徹底像是炸了毛的獅子,側身把我壓在身下,雙眸密不透風的緊盯着我,讓我避無可避。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了?”他微啞着聲音道:“還是說你覺得我厲晏城是那種在大街上只要看到是女人就會隨隨便便領回家的男人?”
明明我心裡委屈的很,可是聽到厲晏城的質問,倒是顯得受委屈的人是他似的。
我垂了下眼簾,淡淡地道:“也不是,我也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我們...唔唔...”
這一次沒等我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嘴脣好像是被什麼給咬上了,他用那股灼熱的力量強行的撬開了我的齒貝,一路疾風驟雨般的進攻,不顧我的感受極盡熱烈。
我被他吻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忍不住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在這樣特殊的環境下,任何的細弱的聲音都會被賦予曖昧的意義。
果然在聽到我輕哼的這一聲後,厲晏城扶着我腰間的手慢慢地下滑,順着我的腿根慢慢地探進。
剛剛在家爲了節約時間,所以出來的時候我就穿了條西裝短褲,所以男人很快就順着我的腿根游到了我的內內旁,頓時之間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驟然的加快,心跳也跟着紊亂起來。
只是情到深處迫不得已,而且這種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伏在我身上作亂的人還沉浸在對我的進攻裡。
我掙扎着想要從他的懷裡退出去,可是厲晏城卻不給我機會,他用粗壯的身軀緊壓着我,不顧一切的舔-吻着,從我的嘴角徐徐下滑,直至扯開我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