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着眼睛一時間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我換好鞋子來到客廳,他已經自來熟的坐在了我家的沙發上。
我想厲晏城這個人大概不知道什麼叫禮貌,什麼又叫客套,雖說着門鎖是他找人重新給我裝的,可也不能因爲這就把我家當做他家吧?
這都沒開口,他就自顧自地坐到了我家的沙發,還慵懶着身子半靠在沙發上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和語氣神同步的淡漠,“鎖給你換了,鑰匙一共三把,你手裡一把,我手裡兩把。”
“啊?”我聞言皺眉向着他問道:“爲什麼你手裡要留我家的鑰匙?而且一留還是兩把?”
聽到我憤懣不平的聲音,厲晏城不甚在意,輕描淡寫地回覆道:“從你工作上不難看出你就是個丟三落四,做事情顧頭不顧尾的人,鑰匙如果全都給你,萬一哪天你再丟了呢?你是準備睡大街還是去哪個男人借宿?”
對於厲晏城對我的指控,我竟然無言反駁,深吸一口氣後,我儘量用平緩地語調說道:“厲總,就算是這樣,那您那邊留一把就行了吧?”
“不行!”他語氣堅決地說道:“誰知道你會把另一把鑰匙給哪個男人,到時候在招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
聽到這裡我徹底的不淡定了,但表面上還不能跟他撕破臉,扯着嘴角,我虛僞的笑着道:“厲總,您說的對,我還真是得給自己長點記性,別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都往家裡請。”
厲晏城提眸看着我,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嗓音帶着幾分沙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在不三不四人之列?”
此刻他的聲音有些沉,語氣聽着也有些不大好,最重要的是在他的眉宇間我竟然還看到幾分怒氣。
我嚥了咽口水,尷尬的陪着笑,“厲總,您想多了吧,我可沒那麼說。”
他聞言冷哼一聲,“少在我面前自作聰明,我耍心眼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喲喲,瞧這話說的,怎麼就莫名的給人一種控訴加傲嬌的感覺呢?
不過裝傻充愣,看着厲晏城無可奈何的模樣,我這心裡還有點爽。
厲晏城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們也沒怎麼聊,就是我口頭上客氣的說了聲給他倒杯水,本想着這丫的肯定說不必麻煩了,誰知道他竟然“嗯”了一聲。
有時候厲晏城還真是惜字如金,你說這“嗯”究竟是喝呢?還是不喝呢?
看着他沒有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這麼不客氣,我卻不能失禮的把他往外趕,最終我還是乖乖的拿熱水壺給他燒了壺水。
給他倒了杯水後,走過去放到了他的面前,“厲總,小心燙。”
厲晏城微眯着眼睛看着我,從我手裡接過水後,幽幽地道:“以後別喊我厲總。”
我抿抿嘴脣,有些迷惘地道:“不叫你厲總叫你什麼啊?”
他盯着我的臉看了十幾秒,似笑非笑道:“上次在新西蘭的那場晚宴上你怎麼叫的就怎麼叫。”
聞言,我垂着眸子很認真的想了想,記憶七零八碎的拼湊在了一起,包括自己吃醋丟臉摟着他的脖子向人宣告他是自己的男朋友晏城,還有和他火熱交纏的畫面...
“看來是記起來了。”
心思被看穿,我頓時有些難堪,搖搖頭說:“我...我那天是喝多了,所以纔會撒的酒瘋。”想了想。我繼續胡扯道:“而且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啊酒品特別的差,不管是誰,只要是跟我一起的,我一旦喝醉了就愛胡亂撒酒瘋,比如...比如抱着別人的脖子亂親,再比如天馬行空不着邊際的胡言亂語,但那些都是醉話,不能當真。”
我沉浸在自己的解釋當中,壓根就沒注意到厲晏城的臉色變化,等我說完擡頭向他看去的時候,這才發現他的臉早就陰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來一樣了。
見狀我有些惴惴,放低聲音喊道:“厲總,厲總?”
他沒理我,就這樣陰鷙着臉看着我,我抿了下脣後,起身向着他走了過去,準備伸手在他的面前劃劃,“厲總您...”
我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厲晏城卻突然一把拉住了我伸出的手,我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懷裡,一隻腿搭在他的腿上,姿勢曖-昧極了。
他緊盯着我,低啞着聲音在我耳邊緩緩響起,“從今以後不准你在別的男人面前喝酒。”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有些懵,不准我喝酒?
“憑什麼?”我皺着眉頭眯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秉着呼吸,心想這丫的該不會是跟我心裡想的那樣,是怕我喝醉酒也在別的男人面前胡言亂語撒酒瘋吧?
如果說他的回答跟我心裡想的一樣,那我應該就明白了在他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只是像厲晏城那樣的男人,他的心思怎麼可能是隨意就讓人猜到呢。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脣畔帶着若有似無的微笑,溫熱的呼吸覆蓋在我的耳朵上,嗓音低沉魅惑的很。
我微喘着呼吸,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漸變的紊亂後,我抿脣開口道:“厲總有什麼話你先鬆開我再說。”
“說了,別叫我厲總。”話落,他垂眸凝視着我的脣瓣,不等多一秒他的脣邊落了下來。
呼吸被瞬間奪走,我猛然地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腦袋轟隆了兩聲一片空白,只是潛意識地去掙扎。
可我所有的掙扎和拒絕全都被他忽視,他親吻着我,將我徹底禁錮在他的懷裡。
一個吻,似乎就要把我的呼吸給榨乾。
我有些呼吸困難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察覺之後稍許的鬆開了我一些,在我得到喘息後,再度將脣落下。
漸漸地,我被他撩的有些失去自我。
最後我被他壓在沙發上的時候,整個人的感覺有些不好了。
他的手徐徐地從我的衣襬慢慢地往上,再往上,最後停在了一個地方,技巧嫺熟的把玩起來。
我被他撩的全身癱軟,四肢無力,雖然羞恥卻又很期待,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虛無在我的上方,
寬大溫熱的手在我的身上四處點火,我的呼吸和心跳都急促起來,可就在我準備拋開一切,沉浸在此刻的歡愉時,他卻忽然放開了我,握着我豐-滿地手也跟着退了出來。
我:“...”
這把人晾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有這樣的嗎?
我氣的要命,渾身難受的不行,他把我身體裡的火給引燃了,現在卻又擺出衣服禁-欲的模樣,真是要命。
如果可以我真是恨不得直接給他一記手刀,把他砍暈了,之後我在自己動。
我渴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身體也越來越燥熱,羞愧卻又着急的問:“你...你這是鬧哪樣?”
他眯眼看着我,黑色的眸子像是能夠裝滿整個星辰,“叫我。”說着,他還故意在我下面磨蹭着,撩的我渾身軟的要命,迫切的想要,可偏偏他就是磨蹭着不進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着急得用手掐了下他腰間的肉。
“我剛剛已經說了,叫我!”
我當真是羞愧的要命,可身體裡的火已經燃起來了,雖然感到羞恥卻也只能閉着眼睛喊道:“晏城,給我...”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緊貼着我的某物脹啊脹的...到最後他進入了我,速度快的驚人。
這一次他比以往搗的都要深,出於某種因素我不得不擡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從沙發上掉下去。
我只有過厲晏城一個男人,雖然沒的比較,但我敢肯定他在那方面絕對是個中翹楚,他的持久不得不讓我佩服。
在這樣狹窄的位置裡,他還能變着花樣來,看着他眼裡的自己,糟亂的一塌糊塗,而伏在我身上的男人正全身心的滿足着我。
結束後,我被他折騰的渾身無力,只得躺靠在他的懷裡,儘管身體累的要命,但精神卻好的出奇。
我趴在他的懷裡,擡頭看着他,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安靜的看着。
這個近似完美的男人真的會屬於我嗎?
看他對我的態度我有些明白卻又有些糊塗,甚至不敢往深處去想,在他撻伐在我身體裡的時候,我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原則和矜持。
每當這個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很賤,一方面想要被他上,另一方面卻在被他上完之後,還要想東想西。
許是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厲晏城伸手捏了下我的臉,沒怎麼用力,並不感覺痛。
“想什麼?”
迎着厲晏城溫柔的目光,我略顯悲觀地道:“嗯,沒什麼,就是再想我們這樣是對還是錯?”
任何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在耍流-氓,那任何不以結婚爲目的的上牀又算什麼呢?
他聞言捏了下我的手指,反問道:“這樣不好嗎?你剛剛不也很享受?”
說實話,他的話刺痛了我的心,但我沒有表現出來,其實反過來想想也對,人生在世重要的是享受,至於什麼真情真愛都是虛無縹緲還特別不靠譜的東西,與其去追求那些,倒不如好好地享受這一刻的歡愉。
至少在這一刻,我是真心覺得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