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不想管他的破事,可我要是不管,他勢必會給錢小芳打電話,到時候又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
深吸一口氣後,我妥協地道:“好,我來想辦法,給我點時間。”
“三天,我只有三天時間,小菲三天後你把十萬塊匯到我的賬戶上,一定別忘了啊。”說完,那邊完全不管我能不能辦到,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握着手機,我滿肚子的煩躁,十萬塊又不是個小數目,加上我身邊也沒什麼朋友,呂毅鳴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我也不好再跟他開口。
公司那邊,不知道能借到多少。
第二天上班,等老闆進入辦公室後,我立馬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給老闆殷勤的端了過去。
“老闆,我順手給您泡了杯咖啡,您嚐嚐。”說着,我笑眯眯地把咖啡端到了他的面前。
老闆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似笑非笑的問道:“小蘇,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想請我幫忙?”
果然老闆就是心思縝密,一眼就洞察了我的心思。
我尷尬一笑,“老闆,您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了我的心思。”
老闆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小口後,笑笑道:“這也沒什麼,畢竟平時你從來都不做這種溜鬚拍馬的事。”放下手裡的咖啡後,他道:“說吧,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幫,畢竟這段時間你的業績很是不錯,這些我平時嘴上很少提,但也都是看在眼裡的。”
“謝謝老闆。”微微頷首後,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老闆,其實是這樣的,我??我家裡最近急需用錢,您看公司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先預支點工資給我?”
“預支工資啊,這事好辦啊,說吧你想預支多少?”
我太瞭解老闆了,看着挺大方,實際上比誰都摳門,我要是張口預支十萬,估計他還不得急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與其鬧的不快活,倒不如把決定權交給他。
輕咬了下脣後,我道:“老闆,您看最多能預支多少?”
老闆點點頭,開口道:“按照規定在公司工作過兩年的老員工,是可以預支兩個月的工資,不過小蘇你最近立功不少,這樣吧,我給你預支三個月的。”
聽到這裡,我默不作聲了,三個月也才一萬多,加上我手裡的積蓄還遠遠不夠啊。
見我許久沒說話,老闆語重心長的說道:“小蘇啊,公司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公司正處於關鍵時期,各項開支都比較大,所以你也得爲公司想想。”
說着,他頓了頓,佯裝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這樣吧,我做主了,讓財務給你預支四個月的薪水,小蘇這可是我最大的底線了,公司裡還沒誰能預支過四個月的工資呢。”
我輕嘆了一口氣,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在推三阻四到時候惹得他一個不開心,直接一個月工資都不給我預支了。
“好吧,那我謝謝老闆了。”
用手機把四個月的工資轉入了卡里後,我垂着腦袋坐在辦公椅上一臉的惆悵。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心裡裝着事,也沒什麼胃口,中午也就沒下樓吃了。
就在我想着到底該找誰借錢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厲晏城的身影。
這個時候怕是也只能求他幫忙了,或許他等這天已經等很久了。
下午下班後,我直接去了厲晏城的別墅,家裡的燈都沒開,看來他還沒回來。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腦袋裡冒出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想法,最終我決定不跟他張這個口,好不容易纔跟他劃清了界限。
一旦跟他張了這個口,怕是我們之間就再也牽扯不斷了。
只是我剛準備轉身離開,厲晏城的汽車就駛進了院子,跟着他從車上走了下來,淡漠地看了我一眼後,低啞着聲音道:“進去吧!”
我愣在原地沒動,捏緊肩上的包帶後,開口道:“不用了,我沒什麼事,先走了。”
轉身剛邁出去一步,他低啞深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錯過這一次我可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他頓了頓後,繼續道:“無論是你哥的事,還是那個小律師的事。”
我聞言,渾身一凜。
難道我哥的是和呂毅鳴的事都跟他有關,還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他設下的一個局,爲的就是讓我對他俯首稱臣?
想到這裡,我再也無法淡定,帶着怒氣跟了進去。
看着坐在沙發上一副懶散模樣的厲晏城,我壓抑着自己心底濃郁地戾氣怒道:“是你,其實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聽到我的話,他兀自的哼笑一聲,接着十分平靜的點燃了一支菸,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嗓音帶着幾分沙啞和不屑,“我想現在糾結於問題的製造者是應該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重要的是該這麼解決。”
我提眸目光一瞬不瞬地緊盯着他,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厲晏城,有意思嗎?最初我以爲你就是個霸道專橫的男人,可現在我才發現你不止霸道專橫,還特別的蠻不講理,無理取鬧。”
厲晏城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個菸圈,緩緩開口道:“就算我霸道專橫,蠻不講理,無理取鬧,你不還是照樣來找到了我?”他冷哼一聲,繼續道:“我想現在你哥的情況一定是十萬火急,偏偏這個時候你喜歡的那個小律師也是自身難保,無暇分身來照顧你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緊咬着牙,狠狠地敵視着他。
厲晏城盯着我的臉不動聲色的看了幾十秒,薄脣輕輕地抿着,之後才緩緩吐出幾個字,“記得那天我離開你家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聞言,我渾身一怔。
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爲了報復我,把那些無辜的人也牽扯進來。
不過也是,像他這樣狠厲的男人,又有什麼是他不敢做又做不到的呢。
在他的眼裡,我不過就是一個卑微的螻蟻,只要他想,隨時隨地都能輕而易舉的捏死我。
我紅着眼盯着厲晏城,“這個世界有那麼多的女人,爲什麼你偏偏要找上我?”
厲晏城聞言卻是笑了起來,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了一些,脣畔上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可能因爲你是第一個讓我自尊心受挫的女人,所以我也想看看你困境中垂死掙扎的模樣,或許這樣我心裡纔會覺得舒服一點吧。”
言下之意,看到我不好受,他的心裡就會覺得舒服一點?
我忽然不知道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心口的位置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時間越長越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可能覺得羞辱的還不夠,厲晏城單手託着下巴很隨意地看着我,“蘇小姐,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等時間一過,就算是你脫光了,岔開腿求我,我也未必願意碰你。”他淡淡一笑,眼裡帶着嘲諷,“話雖如此,但那天有一點你說對了,你說我對你的身體感興趣,沒錯,我的確迷戀你的身體,不過那也僅僅是在跟你做-愛的時候。”
我看着眼前這個笑的涼薄的男人,眼眶漸漸地開始發熱,好像有霧水在眼睛裡迅速的凝聚,很快讓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在眼淚掉下來之前,我垂下了腦袋,狠狠地咬着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再擡眸時,我的臉上已經換上了諂媚的笑容,我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厲晏城就是掌握我命脈的主宰,他開心我好活,他不悅我便跟着陪葬,這一點我已經徹底的認清了,也知道這個時候讓厲晏城開心纔是最主要的。
於是我扭着屁股走到了他面前,跟着坐到了他的腿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笑着道:“好,厲總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哥和毅鳴!”
聽到我的話,厲晏城的眸光像是沉了一下,下一秒,他收回視線,緊繃着下顎,一字一句地道:“以後在我面前不許你叫別的男人那麼親熱。”
我在心裡輕笑了一聲,嘴上卻是很乖巧地應着,“好,以後厲總怎麼說我怎麼做便是了!”
厲晏城平視着我,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像是要張口說些什麼,可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見他不語,也不動作,我調笑着靠近他,軟脣若有似無的碰觸着他的耳垂,另一隻手也順着他的胸膛慢慢地往下再往下,直到落在他那裡,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產生的變化。
只是不等我開口,眼前一陣天翻地覆,反應過來後人已經不知道怎麼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帶動着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和灼熱。
我揚起笑臉,更貼近他一些,“厲總,就這麼幹巴巴的看着,不準備做些什麼?”
“嗯?”厲晏城俊眸微眯,如墨的眼眸深不見底,隨後薄脣輕啓,“做什麼?”
“自然是厲總喜歡做的事。”說着,我擡起腿輕輕地磨蹭着他的大腿,雖然有些笨拙,但男人還是起了反應,看到他眼眸裡的慾望愈漸加深時,我滿意的勾了勾脣,繼續在他耳邊呵氣道:“厲總,如果不想動的話,我幫你啊。”
話罷,我主動的擡手幫他解開了皮帶,跟着拉開他西褲的拉鍊,準備搬出那東西的時候,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眼眸裡竟然摻雜了幾分怒意,“蘇菲,知道嗎?現在的你讓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