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她便認爲慕斯是真的不能喝酒,卻不想……
疑惑的視線落在慕斯的身後,後者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衝她挑了挑眉,默認了。
“我從沒見過叔叔喝酒,還以爲不會喝呢,沒想到,這麼厲害啊?”顧夕顏咬了咬牙,眯着眼,笑着說道,手上的酒一把推到了他的手上,也不管他了。
一旁的陳忠國沒管喝不喝的事,倒是抓住一件事不明白了,“丫頭,都這麼些年了,怎麼還叫哥,倒是慕斯成了叔叔了,那不成,那可不成,這不差輩兒了嘛!慕斯那小子比我還小,叫叔叔,那我算啥啊。”
陳忠國直搖着頭,嘴裡不停的唸叨着那幾句,顧夕顏雙頰陡然一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解釋了,末了才期期艾艾的回答。
“就習慣叫哥了,再說了,我叫你陳叔叔不是叫老了嘛,叔叔他不怕老,怎麼叫都行。”陳忠國摸着後腦勺。
愣是理不清這稱呼的關係,又覺得說的沒差,不知該如何說,反倒是不時敬上來的酒解救了他的煩惱。
喝了兩杯,沒多久就忘得一乾二淨了,也沒再糾結。
慕斯一整晚都像是全場默認決定灌醉的對象一樣,一杯接着一杯的敬上來,慕斯來者不拒,也不多廢話,直接一口悶了。
直到桌上都喝撂了幾個,慕斯還是面如常色,臉不紅氣不喘的,壓根沒看出來一點兒醉的跡象,老廖喝大了,趴在桌子上。
指着慕斯,喝的都有些大舌頭了,打着酒嗝,“呃!我……我說的吧,這小子,呃!這小子……喝……喝不倒他!呃!”
顧夕顏看了看,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慕斯的臉,順道捏了捏,有些天真的詢問,“你喝醉了嗎?”
顧夕顏問完都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點傻了,有些窘迫的想縮回手。
慕斯噗嗤笑了一聲,“傻丫頭。”
在她縮回去之前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他的體溫似乎比平常的都要高一些,連帶着她的手都感覺到像是被火熱包裹住一般,卻又捨不得抽出。
索性任由他握着,“還真是千杯不醉。”顧夕顏呢喃着,也不知道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在確認方纔廖哥說的話。
慕斯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經過前面幾個例子,是再也沒人再過來灌慕斯了,一桌子的菜也總算是幾乎都喝得半醉纔開始慢騰騰的解決。
一頓飯,一桌子的人,有的已經退伍了,有的也轉了業,有的還在爲國家奉獻,說起曾經,卻沒有一個忘記的。
一幕幕都像是還浮現在昨天一樣,那麼的清晰,陳忠國走過去攬了攬慕斯,有些哽咽,“十五年前,就你我覺着最可惜,多好的料子啊,唉!”
陳忠國長嘆了口氣,慕斯拍了拍他的肩,笑着搖頭,說道,“都一樣,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我現在也爲國家納着稅呢,也算是奉獻。”
陳忠國破涕而笑,可勁兒的回以拍了幾下,罵罵咧咧的,“兔崽子,瞧你說這沒出息的話,那是應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