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這麼簡單的分道揚鑣了。
不忍直視,看着一個曾經打着自己的標籤的男的跟另一個女的玩得這麼開心,自己還在當觀衆,其實是自虐。
大步走回寢室,回到寢室往牀上一坐,玩着手指甲,頭也沒擡,跟我的死黨瑤瑤大聲的宣佈,"親愛的,祝賀我回歸單身貴族吧。"
瑤瑤轉過頭,瞪着快蹦出來的兩個眼睛珠子,看我一眼,愣了一秒鐘,一手的肥皂泡,蹬蹬蹬地穿着拖鞋跑上來,一臉的不相信,抱着我肩膀用她那比平時高八度的聲音問我,
"歐陽,真的假的?真的分了,開玩笑的吧,絕對是,今天不是愚人節喲,李帥可是校草,平時從路上經過都會引來多少女生往上撲,你倒好,這麼完美的男神放羊歸山?你沒見平時那些女生,一口一個學長,學長的叫,那聲音嗲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瑤瑤繪聲繪色的形容着李帥有多招女生喜愛,還手舞足蹈的比劃着那些女生誇張的動作。
看着瑤瑤跟平時反差如此大的行爲,被她這一嚇,我都忘了剛纔的鬱悶,無比認真的看着瑤瑤的臉對她說,"親愛的,真的,比珍珠還真,不信你去問李帥,是我提出來的,反正還有一大片森林,幹嘛爲了一棵樹吊死,何況還是個歪脖樹。"
四仰八叉的躺牀上,心想反正不是我的,強求也得不到,何必還要賠上自尊和身段,這麼自輕自賤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不過要說一點感覺都沒,那是騙人的,人畢竟還是感情動物,雖然時間不長,但就是沒感情,好歹還有習慣呀,就是沒有習慣,還有要強的自尊心和贏的姿態呀,再說那是在不是自己覺得該結束的時候被逼結束,被動的叫停,心裡還是有那麼點不舒服。
好在我天生神經大條,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時間是治療一切傷痛的良藥,何況屁大點事。
就在我暢想,要怎麼去讓李帥後悔沒了我的時候,一覺睡醒我居然長痘痘了。
而且滿臉長,我的媽呀,我從來沒長這麼多痘痘。
以前都是偶爾一顆,爲這,我還在朋友面前得瑟過,好吧,報應來了,來就來吧,怎麼來得這麼不是時候啊,這也來得太快太猛了。
現在額頭,鼻子,左臉右臉,都分佈幾顆,感覺整個臉都是花的,真是天塌地陷呀,我拿着鏡子看着自己的臉,用手揉捏自己的臉,做着各種表情,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哇哇哇,這誰呀,大嬸。"我把鏡子放下,自己在牀上坐着捶胸頓足的嚎叫着。
我這張大花臉,還怎麼在那花心蘿蔔人面前去秀我沒他過得更好,連老天都不幫我,真是六月飛雪呀,老天真是比黃世人還黃世人,心也太黑了,雪上加霜的事也好意思做,我說你媽媽知道嗎!
我就這樣躺在牀上,目光呆滯地兩隻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浮現出的都是其他人會怎麼嘲笑我,覺得李帥沒和我一起是多正確的決定。
我進入無限臆想各種場面的狀態,我覺得不使勁想,無法醞釀出自己悲慘局面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