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直線符即便催動不了,但只是觀看、研究的價值就不得了,你要是錯過它,以後必然後悔。”
東南王不悅的翻眼兒。
鬼眼陰森森的,讓我有發抖的感覺了。
缺貨纔要紫褐色的直線怪符呢!
我苦着臉笑了笑就要婉拒,但就在此時,心尖兒似乎被人扯了一把,疼的我一聲‘媽呀’就摔在地上了。
“姜道友,你這是作甚?”
東南王一點攙扶的意思也沒有,反而玩味兒的打量着我。
怕不是琢磨我正在作妖?
我吱牙咧嘴的起身,暗中,卻震驚的不得了。
因爲,那一下心尖尖兒劇疼,是63號墓鈴給予的提醒。
器靈的意思是,讓我無論如何,都得得到這張無名直線怪符!
我不太明白墓鈴發什麼瘋?但知道它不顧地府監察,愣是在東南王的地盤上給予我警示,那就說明,直線符非常的罕見寶貴,墓鈴都爲之動心了。
東南王和我不認識此符的神妙,但墓鈴認識,因而,它示意我必須拿下。
既如此,我當然要改下態度,還不能急切,否則,東南王或會改變兌換初衷。
我爬回椅子上,沒去看那張符籙,而是苦笑着對少女說:“閣下所言也是有一定的道理,此符雖不是通用型的,基本上屬於廢符了,但其符文構建奇妙絕倫,用來借鑑絕對夠格,只不過,因它不能催動,所以,我是不可能使用高級法具進行兌換的,不然,豈不是太吃虧了?”
聽我這樣一說,少女眼中精芒一閃。
我看不出來她的情緒變化,只能靜等人家的回覆,其實,心頭急切,甚至想掏出成套的黑球飛刀法具換來直線符。
但若是那樣表現,少女馬上就會窺破我的心思,或許,兌換就會停止了,那可不是我的本意。
所以說,我一定要表現的極爲嫌棄才成,宛似見到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紅樓之腹黑薛寶釵
只有這般的討價還價,少女纔不會反悔。
深諳人類心理,我不會於關鍵時犯錯。越是心急的時候,越是要表現的雲淡風輕。
老祖宗早就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看,總結的多麼形象、精闢?
“姜道友這話本王覺着不妥,不管如何,這張符絕對是三符裡品級最高、煉製技術最強的,即便不能催動,但於鑑賞方面也是有大價值的,一件高級法具還是值當的。”
“本王知道姜道友手中的黑球飛刀法具還在,要不,就用此符換那套飛刀法具吧?我有個貼身侍女,很喜歡飛刀、飛劍之類的小玩意,姜道友玉成此事可好?你看,本王足夠誠意啊。”
尋思了一會,少女到底是開口了,甚至,直接點出我包中的黑球飛刀法具,可見人家早就清楚我的底子了,甚至,我在冥虛城最後決戰時得到了多少戰利品,人家也是門清的。
“東南王的訊息真是精準,讓人心悸的說!沒錯,黑球飛刀在我這裡。”
我將皮包扯到身前來,從中翻找出個小盒子,順手推了過去。
東南王拿過小盒子,打開蓋子,密密麻麻的金屬黑球擺放其中,正是那套黑球飛刀法具,絕對是上品,甚至,隱隱接近極品法具了。
要說鍛造精妙方面,前面三件法具還真就趕不上這套飛刀法具。
物品無誤,東南王將東西放在桌面上,靜靜的看着我,知道我還要還價。
“真識相。”我暗讚一聲,凝聲說:“閣下慧眼,想來也分辨的清楚,若說品相和鍛造工藝,這是我收繳戰利品中最好的一套了,用它兌換不能催動的直線符,我感覺太虧了。”
“要不然,閣下適當補充些小玩意兒?比如,人類法師使用的上品丹藥或是其他防護類器具,都可以嘛,只要合的上,我就換,畢竟,這套玩意我留着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我儘量讓自己的話顯的誠摯,宛似錙銖必較的摳門商賈,但其實,早就千萬願意了,就是不敢表現出來。
暗中,手指都在顫,想要將直線符給塞到皮包裡面去。
“姜道友,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不過嘛,人類總是喜歡佔便宜的,要不然就渾身難受不得勁兒,也罷,本王不是斤斤計較的。這盒回氣丹,只中品等級的,你若願意,本王就用此物加上直線符換黑球飛刀,你要是不願,那本王也不勉強。”百分百盛寵:親王殿下,請賜教!
說着這話,她手掌一翻,巴掌大小的木盒靜靜的出現在其手心中,對着我一扔,木盒就拋了過來。
我忙伸手接住,掀盒蓋去看,內中擺放二十二顆碧綠丹藥,每一顆只有小指甲蓋大小。
嗅聞一下,清香撲鼻。
霎間就斷定,確是中品丹藥,且是給人類法師使用的。
“東南王這裡還真就什麼東西都有,厲害。”
我緩緩合上盒蓋,放在桌子上,起身來回的走動,做蹙眉思索狀。
東南王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待。
十秒之後,我突然佇足,嘆着氣說:“唉,也罷,誰讓我急需丹藥保持巔峰狀態呢?按理說,有些吃虧,但決戰在即,留着這套飛刀法具也沒有鳥用,還不如換點起效快的丹藥呢,那就這樣吧。”
看起來,我經過劇烈的心理矛盾衝突,因着迫在眉睫的危機感,才應下了這樁交易。
“好,痛快。”
東南王眼睛一亮,手往前一揮,包括黑球飛刀法具在內的數件陰能武器,全部消失不見了。可見,她有一件空間類的法寶,可隨心所欲的收取法具。
我緩緩走回去,慢條斯理的,將丹藥和三張極品符籙收到皮包之中。
東南王的面上有一絲喜色,我明白喜從何來。
直線符窩在她手中不知多久了,她本身用不了,也換不來高級物品,不知多發愁?今兒,我解了她心頭的一個結,自然開心的要命。
怕不是在她眼中,我是個缺貨?
再好的東西,只能看不能用,那有什麼用處?嚴格來講,我等同用飛刀法具換了一盒子中品丹藥和一個觀賞用的‘符紙擺件’。
在外人眼中,我自然是缺心眼的,殊不知,我暗中笑翻了天!
墓鈴執意要得到的東西,誰敢說沒大用?我第一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