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翰林皺眉,看着虎符,久久不語。
秦代的伏虎大多是青銅所鑄,上面銘刻有錯金銘文,會交代虎符的權限和來歷,而這枚金色虎符卻只是具有圖案而無銘文,根本就無法瞭解到它的用處的來歷。
相對於張揚和張翰林兩人,王明就直來直去,問道:";我說你們倆就別深究這虎符的用處了,趕緊說下一站是哪兒吧,我們也好準備啊!”
";蜀山!";張揚放下虎符,沉吟說出了羊皮捲上所描述的地點。羊皮捲上的畫面雖然朦朧,但是張揚觀其險峻,上有冰雪環繞,下卻又翠鬱青蔥,溪水潺潺,也的確只有蜀山纔會如此了。
";蜀山?";王明皺眉,仔細的在腦海中搜索,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蜀山在哪兒,不過聽名字他還是知道這蜀山應該是在四川境內。
張揚點頭,幽幽一嘆,道:";蜀山範圍太廣,廣到我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是啊!張翰林也不禁黯然,古人說話總是太過籠統,一筆帶之,而蜀山在當時或許是指的特定的一座山,但是到了現在,這蜀山便是四川境內山脈的統稱了。
雖然羊皮捲上給出了一副圖案做線索,但是四川那麼大,其山嶽何其之多,究竟是在什麼方位,又是哪一座山,還不得而知。
張揚看了看時間,對兩人道:";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我們再繼續探討!對了明哥!你明天就去黑市買幾把手槍,順便買點登山的裝備吧,我估計這一次蜀山一行將會耗費很長的時間。”
王明點頭,應了下來,即便張揚不說,他也會去買這些東西的,自打在道宮內吃過大虧後,他便發誓下次再進那種地方的話就必須要帶上足夠的火力。
僅僅這一次,他和張揚都是靠着高強度的防護服纔沒受到多麼嚴重的傷,不過即便如此兩人還是不同程度的受了點皮外傷,近看兩人現在滿是疤痕的臉就知道了。
待的兩人離開後,張揚這才輕聲一嘆,心中再次想到了心臟裡的那隻蜈蚣,卻沒有絲毫辦法,這蜈蚣就如同一根刺讓他坐臥不安。
第二天一早,王明便早早的離開了酒店,駕車前往上海,因爲他曾經是特種兵,所以對於上海哪裡有黑市他還是很清楚的,這又是張揚把這個任務交給他的原因。
李芸閒的無聊,去了陳茜家裡。只留下張翰林和張揚父子倆在屋子裡拿着四川的衛星地圖在對照着羊皮捲上所畫的山峰。
然而,讓兩人失望的是,衛星題圖的山體山脈都是俯瞰圖,而羊皮捲上的圖案卻是遠看圖,兩者根本就無法對號入座。
不過兩人忙活了許久,最終還是將範圍鎖定在了四川的西部山區,只有這一帶的山脈纔是終年被大雪覆蓋,而山腰以下卻又是被森林所包裹。
下午,王明挎着一個黑色旅行包回到了酒店,來到了張揚的房間,關上房門後將旅行包打開,露出了裡面的真面目,將衆人嚇了一跳。
只見旅行包裡裝着兩隻黑色勃朗寧大威力手槍,一隻**還有一大堆裝滿了子彈的彈夾和零散的**子彈。
如果僅僅只是這些的話兩人都不會被嚇到,最主要的是,旅行包裡還有十幾枚手雷。
張翰林眼睛瞪了王明一眼,道:";你小子瘋了?買這麼多手雷幹嘛?你想炸死我們嗎?”
王明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我這不是怕了嘛,萬一這次去蜀山再蹦出幾個兵馬俑,我可不敢再去硬憾了,買幾個手雷備着,只要看到兵馬俑,丟一個過去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張翰林氣得不行,倒不是真怕手雷把自己等人炸到,而是因爲這玩意兒動靜太大,他擔心如果這一次去的地方是雪山上的話,很可能會因爲手雷的爆炸而引起雪崩!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要不我把這些手雷再退掉?";王明也怕張翰林生氣,試探道。
看着王明娜嬉皮笑臉的樣子,張翰林恨不得直接拉開手雷的保險,先把這丫的給炸死算了,怎麼可能看不出王明那以退爲進的想法,罷了罷手,道:";算了,既然買了那就放着吧,說不定還真會用得着!話說你們兩人買了兩把手槍就夠了,怎麼買了三把!”
王明吧左輪手槍拿出來遞給張翰林,笑道:";這是給您準備的,畢竟下一站會是什麼樣的地方我們都不清楚,如果太危險,我和張揚不一定能夠照顧到您,所以給了你這把槍用來防身。”
將槍放回包裡,張翰林拒絕道:";我用不着,而且也用不來,再說了地下世界的事物也不一定可以用槍來解決,很多東西都說不清道不明,我儘量小心便是。”
見張翰林執意,王明也不再全解,看了正在拆解和組裝手槍的張揚道:";怎麼樣?這槍還合手吧!”
";你買東西我放心!";張揚點頭,將槍組裝好,然後比劃了一下。隨後打開電腦,調出衛星地圖,仔細的看着四川西部的雪山。
晚上十點,張翰林給張揚和王明說了一聲出去有事要辦,便來到了酒店門口,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離去。
張揚透過窗戶,看着父親坐車離開的場景,不禁皺眉思索起來,心道難道父親在上海這邊還有朋友?
回到牀上,張揚拿出了虎符搗鼓着,僅僅是這麼一塊重有二兩的黃金便已經很值錢呢,更別說這是兩千多年前秦朝的產物,其價值不可估量。
他發現虎符的虎頭處有一個小孔,便找來一根繩子,將金虎符系在了脖子上,看了看覺得很是滿意,剛想睡覺,便感覺心臟一顫,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啊!";張揚哀嚎,瘋狂的嘶吼起來,緊緊的捂着心口,在地上滾來滾去。
梳妝檯上因爲張揚的翻滾撞擊不停的搖晃着,檯燈被抖到了地上,雖然地面鋪上了地毯,但還是摔成了碎片。
劇烈的疼痛讓張揚的臉色發紫,但是卻又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想到了心口的蜈蚣,知道應該是蜈蚣在搗亂,可是卻不知道蜈蚣是爲什麼突然暴躁起來的。
忽然!他想到了剛剛掛到脖子上的虎符,但是卻忍着痛沒有將虎符取下來,因爲他隱隱覺得這虎符可能是祛除蜈蚣的唯一辦法。
事實上,也如他所想。
此時的的蜈蚣雖然瘋狂,但是卻是如同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蜈蚣性乃陰寒,加上在到宮內長年累月的吸收着陰氣,也吃掉了許許多多的毒物,是自然形成的蠱。它依附在干將劍上,僅僅是因爲干將劍驅邪,可以將它身上的陰邪之氣抹掉。
張揚在拔劍的那一刻,它便感受到了血肉的氣息,所以透過皮膚直接鑽進了張揚的身體,想要食其心血。
如果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張揚定然活不過十天,因爲蜈蚣一直在吸食他的心血,但是因爲蜈蚣的毒素問題,所以張揚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血流失以及疼痛。
虎符自古乃是兵權信符,具有萬軍殺氣,對於邪毒之物最爲具有剋制效果。
此時蜈蚣便是感受到了危險,所以便狠咬張揚的心臟,希望張揚能夠將虎符取走。
但是它失望了,張揚下定了決心,寧願承受巨大的痛苦,也要將之驅逐或者殺死,否則毋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