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鄰居的,還是去關心一下吧。”我嘆了口氣,想起放在信封的那一沓錢,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老李家就在後面一條街,是個帶小院的舊房子,還未進門,便聽見院子裡的嚎哭聲。
門前圍了一圈人,老錢正賊眉鼠眼的站在門外,一副想進去,又不敢的慫樣,昨天牌局他也有份。
“怎麼回事?”我拍了拍老錢的肩膀,低聲問。
老錢被嚇了一下,見到是我鬆了口氣,低聲說:“老李媳婦報了警,法醫正在裡面做鑑定呢。”
王胖子走過來,和老錢大眼瞪小眼,噓唏不已,哪想到打個牌而已,攤上了這破事兒。
我走進去,老李媳婦正坐在地上嚎哭,旁邊一個穿警服的正在拍照,還有一個白大褂蹲在一旁忙碌。
老李就躺在門前水泥地上,臉上表情有些扭曲,眼睛瞪得有些誇張,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爲恐怖的事情。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老李手中捏着一沓錢,有零有整,加起來約莫一千出頭。
“昨晚你們一共輸了多少?”我回轉身,神色凝重,低聲問。
“耍小錢而已,加起來也就一千出頭。”王胖子有些不明所以。
老錢眼睛賊得很,一眼就看見老李手中捏的錢,吸了口冷氣,“至於麼,這才贏了幾個錢,裝輸家糊弄人就算了,咋還死了咧?”
“事情沒這麼簡單。”我低聲把前天晚上的經歷,向二人說了一遍。
然後,王胖子和老
錢一臉煞白,齊齊問我,“你咋沒死?”
“會不會說話,咒我呢?”我沒好氣的瞪了二人一眼。
我爲什麼沒事?心底隱隱有一個猜測,不過要回到店裡,才能確認。
坐在地上嚎哭的老李媳婦,一眼撇見我們幾個,一抹眼淚,跑過來揪住王胖子衣服,“老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和你們打完牌,就死在家門口?”
“我……我們不知道啊。”王胖子一臉冤枉。
那邊法醫似乎有了結論,提着一個塑料袋,向這邊走過來。
“警官,我家老李是咋回事?”老李媳婦放開王胖子,揪住法醫手臂詢問。
“初步鑑定,死者死於心梗。”法醫推了推眼鏡,慢悠悠說着。
“不能夠啊,我家老李沒有心臟病。”老李媳婦一臉不信。
“這個,也不一定和心臟病有關,引起心梗原因有很多,具體原因,還要進一步排查。”法醫斯條慢理的解釋。
我注意到法醫手中塑料袋,裝着一個黑色手機,因該是老李的手機。
“昨晚有人給老李打電話?”我向法醫詢問。
“昨晚是你們和老李在一起打牌?”法醫反問。
“我沒參加,胖子和他都有份。”我趕緊撇清自己,把王胖子和老錢給賣了。
“向你們徵集個線索,這張照片,你們知道是什麼含義嗎?”法醫打開老李手機,向我們展示着照片。
照片上是一棵老槐樹,上面掛滿了白紙吊,
看起來陰森詭異。
我和王胖子對望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這張照片我們熟悉的很,老槐樹上面的白紙吊,還是我們幾個掛上去的。
“前些日子,在農村給一個老太太辦喪事,家屬要求把樹上掛滿白紙吊,說做個招財樹,保佑老太太在陰間,富貴平安。”老錢個慫貨,哆哆嗦嗦把事給說了。
法醫一臉莫名其妙,想不明白這事,與老李的死亡有什麼關係,不過終究是個線索。
“哪個老太太?麻煩你們幾個,跟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法醫十分和氣的說着。
從警局出來,我與王胖子,還有老錢對望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安與疑惑。
通過警局內網查詢,那個死亡的農村老太太,是個孤寡老人,無兒無女,也沒有家屬,那請我們給老太太辦喪事的是誰?
而且,內網還記錄了老太太的死因,在麻將館和別人打牌,結果算錯了賬,由贏錢變成了輸錢,和別人爭執了幾句,氣得心臟病發作,沒有搶救過來。
“太……太他麼邪門兒了。”王胖子嚇得嘴脣都有些哆嗦。
“小張,你不是相師麼?這種邪門事情,該怎麼處理?”老錢也是害怕的手直哆嗦。
是啊,若是單獨一件事,拿出來還能說巧合,可是一連串事情合在一起,就他麼只能說邪門兒了。
“我是個半桶水,這種詭事,還得找我二叔解決。”我心裡也怕的很,不過終究要比王胖子二人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