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傳說。(href=";傲世丹神)”無名淡淡的回了我一句,憂鬱的眼神,在月光的反射下,顯得孤獨而又凌厲。
我想,或許,對於她來說,她是從哪裡來的,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與生俱來就附加在她身上的永遠不可違背的使命之外,她到底還有沒有另外一個存活於世的理由,這些都是她解不開的疑惑吧!一個人,對於自己的出處完全不詳,只能周而復始的執行着沒有任何理由的使命,看不清自己的過去,卻能看得見自己的未來,這何嘗不是一種極致的痛苦。
如果二丫的推斷是正確的,那幫人真的就是當年分割出去的三十六侍羅成員的後代,那麼現在基本已經弄清了那幫人的底細。只是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我們還是無從得知,連猜都猜不出來,只知道他們背後,有一個神秘的主人,一個古羅國王室的後裔,在操縱着他們這些傀儡。
這時,大歲扶着一顆大樹,突然在前面停下,轉身晃了晃手裡的手電,對二丫說道:“叫兩個人過來接替俺。”
二丫隨即就招呼了兩個人去前面打手電照路,大歲便放慢了腳步,和我們走到了一起,然後有些得意的對我們說道:“不是俺說你們,這要是比腦子,你們真的跟俺兩廣小太歲,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你什麼意思?”我皺着眉頭,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把戲。(href=";最後人類)
“說你們笨啊,你說俺什麼意思?”他反脣相譏的回了我一句。
我和二丫都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無名沒有理睬他,自顧自的走着,我看他那嘚瑟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是從我們剛纔一路上的談話中,隱隱分析出了一些頭緒來。
這傢伙表裡不一,不清楚他底細的人,很容易被他那放蕩不羈的外表所迷惑,其實我清楚的很,他是一個非常有心的人,這時候跑來說這種話,一定是他知道了些什麼。
“好,你聰明,你倒是說給我們聽聽!”二丫接嘴說道。
“你們一路上的談話,俺都聽了個清楚。”大歲撥弄了一下他那只有一寸長的短髮。“你們費了那麼多口舌,上下五千年都翻了一遍,還是沒能弄明白那幫傢伙的企圖,就連關於他們底細的推斷,也是毫無實際依據,全憑猜測而來。”
“先假設,你的推斷都是對的吧!”大歲看了二丫一眼。“當時他們綁架過俺,那時候他們是三個人,這時候他們又多了一個人,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很重視這次的行動,在哈爾濱地下掩體那次行動失利之後,他們不能再失去這最後一次機會了,他們會盡全力完成這次任務。(href=";美女董事長老婆)”大歲繼續說道。“所以俺有理由相信,他們並沒有像猰貐他們那一脈一樣,重建了三十六侍羅。”
“你的意思是,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人,或許……”我有些明白大歲的意思了。“或許,他們一直都還是九個人?”
“沒錯。”大歲對我笑了笑,像是在誇讚我是個聰明的孩子一樣。“那幫人和猰貐這一脈不同,猰貐他們的主要信念是守護,所以不可能出動多少人外出執行任務。可那幫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的信念就是追隨主人,既然已經有了新的主人,如果他們也和猰貐那一脈一樣,早已重建了三十六侍羅,那麼對於這一次如此重要的任務,不說傾巢出動吧,最起碼也不至於只來四個人。你們想想,如果他們多來幾個人,那麼先前折損的那個同伴,是不是就有可能不用死?”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對他攤開兩手,就算你是福爾摩斯,那又怎麼樣,他們有多少人,和他們此行的目的,有個狗屁關係!
“別急嘛!”大歲拍了拍我的肩膀。(href=";鳳動九天:廢材殺手妃 )“俺說過,先假設二丫推斷的都是對的,那麼猰貐那一脈在元末明初,以龍之九子的名號,留下過一段民間傳說。俺相信這應該不是猰貐他們那一脈的先人,在決定入關回到中原時,突發善心,決定順道拯救一下飽受疾苦的天下蒼生吧!”
“這個我們不也早就想到了,他們當時在入關之後,肯定也受命於一個神秘的主人。只不過這個主人太過神秘,行事低調,所以民間傳說,將這一切都歸功到早已被神化了的劉伯溫頭上。”我插嘴對大歲說道。
“所以啊,問題就來了。”大歲聳了聳肩。“猰貐那一脈的信念,是在有主人的時候,聽主人的,在沒有主人的時候,就去執行着他們原本的使命。那俺倒要問問你們,那個找到當年留在關外那九個侍羅的主人,眼下爲什麼不選擇早已重建了整編制三十六侍羅,實力更加強大的猰貐那一脈?”
大歲一語點醒夢中人,我和二丫互視一眼,連無名也有些微微一震。
他說的沒錯,我們都忽略了這個重要的問題,如果那個人能夠控制關外的侍羅,自然也有資格控制猰貐他們這一脈,那麼爲什麼他要放棄一個完整編制的三十六侍羅,而去選擇那幾只淪落的喪家狗?
這背後隱射出的問題,已經不言而喻,那個神秘的主人,很清楚分裂成兩派的侍羅,他們之間信念的差異。(href=";都市之最強紈絝)
“你們應該想明白了吧?”大歲接着說道:“猰貐那一脈認爲三十六侍羅永恆不變的使命高於一切,這是他們的信仰,也是維繫他們存在下去的力量。那個神秘的主人,之所以選擇與猰貐他們信念不同的另一支人馬,就是因爲,他的目的和猰貐他們的信念有衝突。”
大歲說完,我們都將目光落在了無名身上,而她很顯然也讀懂了我們的意思,淡淡的說道:“他說的沒錯,如果主人的命令,和我們的原始使命,產生衝突的時候,我們會選擇不尊主命。”
“就像當年龍九子,違背羅成不得入關的命令一樣。”我看着無名問道,她沒再說話,用點頭表示我說的沒錯。
這樣一來,基本就明瞭了,那幫人的幕後指使者,這個主人的目的和無名他們的使命,是背道而馳的。也就是說,如果無名他們的使命,是守護古羅人的秘密永遠深埋地下,而不被世人知曉。那麼這個主人的目的,則是要將這個秘密,帶回地上,大白與天下,暴露在世人面前。
“卷軸!”二丫此時驚聲叫道。“他們的目的還是卷軸!”
大歲聳聳肩:“這個你自己去想吧,總之俺認爲,猰貐他們想幹什麼,那麼往反方向去想,那幫人就想幹什麼!”
“一定是卷軸!”二丫說着就要往回走,看得出來,她是想去將這一情況,上報給假寶哥。
“你先別急。”我拉住二丫。“他們承諾過不要洞裡的東西的,還有一點,不管是他們還是老齊還是你們,都要洛地生幹什麼?”
“是,他們是承諾過不要洞裡的東西。”二丫現在顯得不安。“但是……但是他們沒說不要我們手上的東西!”她說完,我看見她此時眼神中折射出一抹精光,像是刺穿了什麼覆蓋在真相表面的僞裝物一般,已經洞察了一切。
“你是說,他們會等你們從洞中將卷軸帶出來之後,再坐收漁翁之利!”我訝然的微微點着頭。“那麼在這件事上,洛地生到底爲什麼就那麼重要?你們所有人都想得到他!”
“她們要洛地生幹什麼,我不知道。”二丫皺着眉,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如果我們已經從洞中拿到了卷軸,那麼洛地生已經沒用了,我想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還要他。”
拿到卷軸之後,洛地生就沒用了?
我心裡一陣唏噓,看來洛地生就和我一樣,是拿到卷軸的必備工具,就像當時在句芒神廟裡,如果沒有我,無名是不可能拿到卷軸的。
我還想向二丫求證,洛地生是否就是從黃龍洞裡拿到卷軸的重要砝碼,但是大歲卻喊了一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發現什麼了?”我朝不遠處,山坡上一處稍微空曠平坦一點的地方,正在四下轉着圈的大歲問道。
“氣味!”只見他附身趴在地上,嗅着一塊石頭,並且連逗也放了出來。
“什麼氣味?”我連忙走過去。
大歲起了身,蹲在地上,用手指點着那塊石頭。“這石頭上殘留有楠木棺材板的腐臭味!”
這時不光是我,二丫也帶着兩個手下趕了過來,現在有了手電,我們都將這塊地方看了個清楚,四周圍地上有一些比大拇指還粗的窟窿,那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被搭帳篷用的錨栓釘過的。
“什麼楠木棺材板?”二丫不知所措的問我們,我這纔想起來,她還不知道我們要爲洛地生設局延命的事。
“這麼跟你說吧,老齊那幫人帶着洛地生在這裡停留過。”我對二丫解釋道。
“什麼情況,你們都在這幹什麼?”討厭的假寶哥也過來了,二丫隨即將情況對他彙報了一番,並且還將我們剛纔一路上,分析得出的結論都告訴了他。
“啊……那……那該如何是好!”假寶哥聽了,完全是手足無措,兩隻眼睛,發出無助的微光,死死的盯着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