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有點呆愣的點點頭,已經驚豔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千玥朝朱雀飛了個吻,她已經有些迫不急待的去見軒轅傾了。一路小跑來到軒轅傾居住的客房,青龍一見她來,立即朝屋內指了指,示意軒轅傾已經調息完了,有默契的讓開身子。
屋內,軒轅傾的手裡拿着一本書,目光卻不時的朝門外望去,心中隱隱有些期待,這個時候她應該過來了纔對。
她不來,其實對他來說,還要好一些,總不用再分神,可是他控制不住的,期待着她的出現。
這一天,她一共來了六次,但是他一直在調理體內的內傷,她就那麼坐着,一言不發的看着他。
上一次過來已經是兩個多時辰前了,依她的性子,不會等得了那麼久,他沒有由來的有些擔憂。
千玥推門而入,軒轅傾正盯着門口處,兩人的目光就這麼不期而遇的撞上。
“小傾傾。”千玥立即展現一抹如花的笑顏,朝他小跑了過來。
看着那道身影,軒轅傾的目光收了回來,很淡漠的樣子瞧着手裡的書,只是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一股淡香隨着她的動作撲面而來,他已經習慣了她暗暗散發的體香,如今這種刻意我塗抹的香料讓他微微蹙眉。她從不喜歡用香。
“沐浴了?”
千玥立即點點頭,“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頭髮還是溼的。”軒轅傾緩緩道,放下手中的書朝千玥吩咐,“去取帕子來。”
“嗯。”千玥點點頭,小跑一般朝外而去,幾乎是眨眼的時間拎着帕子跑了過來。
不止是沐浴了,而且還畫了妝,軒轅傾第一時間不是被她的美色所驚豔,而是有些疑惑。
今天的她,似乎很刻意的資不裝扮了過後,纔過來見他,那幾個時辰發生了什麼?
“你可以慢慢走,不急的。”軒轅傾無奈的朝她說道,接過她手上的帕子,朝她揮了揮手。
“我不快一點抓緊時間,怎麼能和你多待一會?”千玥擡頭反問,小臉上閃過一絲調皮的神色。
軒轅傾臉色微僵,無語凝噎,看着她的目光也變得越發纏綿,哪怕每天都這麼看着她,他也覺得看不夠。
“過來。”他淡淡說了兩個字,眉宇間似有些難爲情。
“你確定?”千玥心中一喜,伸出兩根手指碰了碰,那模樣說不出的可人,與其說有些憂鬱不如說是期待他再說一次。
“要是不想過來,就拉個凳子。”
“不,不,我過來。”千玥立即向前幾步,緩緩的坐在他的腿上,趁他還沒有反應,迅速的摟着他的腰。
軒轅傾無奈一笑,“鬆開。”
“不鬆,是你要我過來的。”千玥抱的更緊。
罷了,她喜歡就好。軒轅傾緩緩擡起手,將她的髮絲包在乾淨的帕子上,輕輕的揉搓着。
“下一次,沐浴過後要把頭髮擦乾再梳髮。”他的聲音帶着特有的磁性,在她的頭面緩緩響起。
“我喜歡你給我擦,要不咱們以後就一起沐浴吧。”千玥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這一句話,讓軒轅傾的手控制不住的一顫。
“別說你不想,再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你去試試!”千玥突然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一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你沒事吧?痛不痛,我幫你揉揉。”
軒轅傾一動不動,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個小混蛋,她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在他的懷裡待一會。伸手握住那隻小手,包在掌心。
“坐好,我幫你頭髮擦乾。”
千玥再次朝他的胸前貼了過去,滿足的閉上雙眼。
他的動作很輕柔生怕,扯疼了她,烏黑的青絲緩緩的穿過他的指縫,輕盈的如同蟬翼,如絲般柔滑。
那抹溫柔似撫過她的心尖,亂了一池春水,也眉宇間都是說不出的舒適,竟然要舒服的睡了過去。
難得,她麼安安靜靜的待着,軒轅傾將她的髮絲擦乾之後,緩緩的摟着她的肩膀,就這樣靜靜的相護依偎在一起。
“咱們成婚多久了?”千玥的聲音緩緩響起。
“兩個月零二十天。”軒轅傾緩緩道。
“這短短的時間,我好像覺得曾經的十幾年都無法相比,因爲我的世界裡,多了一個你。”千玥緩緩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
軒轅傾神色微動,聽着這樣的告白,他的心裡似有春風一徐。懷中的身子朝他的又傾了幾分,就在要碰到他的脣的時候,停了下來。
“你如實的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麼?”千玥帶着幾分調皮。
軒轅傾擡起手,將她摟在懷裡,貼在她的耳跡緩緩道:“在想你。”
她的脣角緩緩上揚,心情頓時被無法言喻的欣喜包圍,就在她還在雀躍的時候,他擡起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脣畔。
只是一個淺淺的吻,他便離開與她拉開了距離。
天色漸暗,夕陽的一抹餘暉落在不遠處的窗櫺上,泛着淡金色的光暈。
千玥的目光落在過處的光暈上,有些失落,“咱們是夫妻,爲何不夜宿一室?”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軒轅傾握着她的小手緩緩道,神色有些不自然。
“軒轅傾,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什麼事情都不願和我說,讓我覺得很不尊重我,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我們敞開心扉好嗎?”
“乖……”
千玥突然離開他的懷抱退後了一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氣,不要生氣!誰讓她遇上的是這麼個悶騷的男人,沒關係,慢慢來,早晚有一天他會與她坦誠一切的。
“我不走!我和你是夫妻,我就是要和你一起睡。”
“我晚上不休息。”軒轅傾輕聲解釋。
“沒關係,你忙你的,調息也好練功也好,我就睡這兒,不打擾你。”千玥頓時朝內室走去。
軒轅傾一急,立即擋住她的身形,如果她夜宿在此,他現在的情況將無所遁形。
“軒轅傾,你到底在彆扭什麼?”千玥帶着一絲薄怒,她並不是怕他彆扭,她就是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花扶影的話,讓她很擔心很擔心。
“前些日子受的傷還未痊癒,他日出谷之後,情況還不知如何,所以要儘快恢復。”軒轅傾輕聲解釋。
千玥張了張嘴,可是又將想說的話嚥了下去,這看似沒合理的解釋,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是她知道事情遠遠不止這些。
“你也早些休息。”千玥說罷,擡步離去。
軒轅傾看着漸行漸遠的身影,胸中又似一痛,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見,目光還在她消失的地方停留。
氣呼呼的回到客房,千玥覺得心裡好像還是壓着一塊石頭一樣,也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妥協了!
……
浮溟谷的夜色,異常寧靜,甚至不曾有什麼人走動,一處清雅的別院內,二層的閣樓上,站着一道藍色身影,沐浴在月色下的華光下,舉杯獨酌。
“君公子,時辰不早了,奴婢侍候您安歇吧?”他的身後跪着一個小婢女,看着他的背影,小聲請示。
君行之突然轉過身來,蹲下身子與那個婢女平視,衝着那小婢女甜甜一笑。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啊?奴婢名喚瑟兒,今年十三歲了。”
“瑟兒,你生的好漂亮,你們浮溟谷的女子,都像你這麼漂亮嗎?”君行之乾脆席地而坐,與這個婢女面對面。手中的酒杯也放了下來。
“君公子有所不知,我們谷主纔是真正的絕色。”瑟兒立即迴應道,因君行之的讚美,臉上染上一絲紅潤。
這谷內,凡是漂亮的男人都是谷主的,也們也只有垂涎的份,今突然來了一個這麼出色的公子,而且還說她漂亮,她的心裡控制不住的涌上一抹竊喜。
“哦?我還未曾見過扶影姐姐,絕色二字可真不是誰都當得。”君行之露出一副很有興趣的神色。
瑟兒的神色有些不服,“君公子若是不信,明日一見便知。”
“不過,我倒真是覺得,這世上有一位女子,堪當絕色。”君行之突然端起灑杯,淺酌了一口。
“不知君公子說的是哪位?”瑟兒的好奇心被撩撥了起來,一句讚美讓她卸下了先前的防備與生疏,忍不住問道。
“大胤的九皇妃。”君行之緩緩道。
“她?她還不如我們谷主一根手指頭!”瑟兒立即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因爲千玥從一入谷開始,便與花扶影水火不容,所以這谷主中上上下下,對於這個九皇妃沒有一點好感。
其實,主要還是因爲千玥是軒轅傾的皇妃,暗地裡這些小姑娘哪一個沒有對軒轅傾對過春心,只是礙於她們的谷主,死也不敢承認罷了。
“你見過?”君行之笑的十分純潔。
“九皇妃目前就在浮溟谷內,自然是見過。”瑟兒一時嘴快,說完後突然有些後悔,目前她們還不知道這個君行之是什麼身份呢,萬一和那個九皇妃是一夥的呢?
不過,看樣子,這位君公子和谷主似乎很熟悉的樣子,要不然也不可能開口閉口都叫扶影姐姐。
“哦,原來如此,扶影姐姐比九皇妃還要美?”“那是自然!”“是我見識淺薄,竟不知這世上還有比九皇妃更爲絕色的女子。”君行之看着面前的小丫頭,接着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