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軒轅傾,白‘玉’一般面容上,沒有一絲血‘色’,嘴角緩緩溢出一絲血‘色’。-..-
白子陌有些驚詫,以往‘交’手時,他的七絕咒也曾發作,但卻不像眼下這般,他知道自己失了七絕蠱,就應該控制着七絕咒,以他天寂的實力,也絕不會受這麼重的噬!
答案只有一個,他寧願受七絕咒的發作之痛,也不願讓千玥知道他有任何異常。
白子陌只是遲疑了片刻,彈指一揮,幾道氣流打在軒轅傾的身體各處,那是七絕咒七大死‘穴’!
“今日,咱們之間,就做個了斷。”白子陌的聲十分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軒轅傾淺淺一笑,沒有出聲。
白子陌擡手,‘欲’朝軒轅傾襲去!
“國師大人,手下留人!”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衆人皆是一驚。
“國師大人,陛下旨意,手下留人。”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白子陌收回招勢,朝一旁的軒轅傾望去,並沒有太多情緒。
不過軒轅承有些吃驚,只差一招,便能讓軒轅傾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怎麼會突然間又生變故?!
但是,來人的的旨意,他不敢反駁,緊握着手中的刺銀釘。擡步上前,在所有都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手中的刺銀釘打入軒轅傾的鎖骨!
軒轅傾身形不穩,又生生受這三釘,縱然有天寂抗着,也控制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白子陌只是淡淡的看軒轅承一眼,依然未發一言。
“父皇說,只是手下留人,但並沒說,不準廢了他的根骨。”軒轅承的聲音緩緩響起。
四周的衆人自然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突然,那道的墨‘色’的身影再也支撐不住,重重的倒了下去。
“來人,北翼王突發舊疾,速速送回宮去。”軒轅承沉聲下令,擡步走了出去。
白子陌看着那道無力支撐,昏‘迷’着的身影,眉宇漸漸起了變化,他與軒轅傾這十多年來,‘交’手無數次,從不曾見他如此不堪。
如果放在以前,以軒轅傾那孤傲的‘性’子,怎麼也不會受眼下這種屈辱!
地三根刺銀釘,打入鎖骨的那一刻,便融入骨血,全身的經脈也從那裡無法延續,就如同被生生斷開,等同廢了天寂!
而他的身上,又有七絕咒,簡直是生不如死!
剛剛,就算是天寂只有三成,軒轅傾剛剛在與他‘交’手的時候,明明可以有脫身之計,又爲何不走?
這一次,只是他們僥倖贏了,如果不是再次‘誘’發七絕咒,不是軒轅承用應生蟲控制着千玥,掐着軒轅傾的死‘穴’,恐怕依然奈何不了他。
叢林間,僅剩的那一道雪‘色’的身影,久久不曾離去……
在軒轅天的授意下,昏‘迷’的軒轅傾被直接送到了天授宮,太醫圍在‘牀’邊極力的救治着。
心知肚明的太醫戰戰兢兢的將軒轅傾,已被血打溼的衣衫掀開,只見軒轅傾整個整個‘胸’膛都被血染紅。那三根刺銀針已已沒入骨內,‘肉’眼跟本就看不到。
他也只能當成普通的傷開‘藥’治療,仔細檢查了一下各處,又沒有發現什麼重傷,只能硬着頭皮向軒轅天彙報。
“怎麼樣?”軒轅天背對着衆人,看不見是何表情。
“陛下,許是殿下身子骨弱,又受了些傷,便昏‘迷’了過去,傷口已經處理,相信很快就能醒過來。”太醫恭敬的回稟。
“九皇子身子不適又還沒有醒過來,就讓他暫時安置在天授宮內,好生照料。”軒轅天吩咐一聲,擡步離去。
“是,恭送陛下。”太醫立即拱手。見軒轅天遠去,迅速的回到內室,寸步不離的守着。
其實,皇上還是在乎九殿下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連寢宮都讓了出來!
……
船身微搖行駛在水面上,千玥託着腮看着劃開的層層水‘波’。
從早上到現在,她幾乎都沒有說幾句話。
習秋遠遠看着,發現小姐的手一直揪着衣衫,一直都沒有鬆開過。
“千千,天黑之前,就能換程陸路,到達懷南,最快也得三天,你缺什麼一併告訴我,我也好去安排一下。”君行之的聲音響起,隨之他的身影也掀簾而入。
千玥沒有多大的反應,“不缺了。”
君行之見她無‘精’打彩的樣子,釣魚也沒有‘精’神,只是放下杆子就回了船內,可也不見她休息,除了擔心軒轅傾還能擔心誰?
他擡步朝千玥的方向走了過去,隨手一指。
“那就是我家的方向。”
千玥朝他朝的方向望去,“你家就在這附近?”
“到了渡口,估計也得一日路程。”君行之隨口迴應了聲,“不如,你隨我回君府,那裡要論起來比懷南還要安全許多。”
千玥淡淡一笑,“回懷南。”
“爲什麼?我爹孃要是看到我領了這麼一個回去,估計眼睛都要笑彎了。”君行之說罷順勢摟着千玥的肩膀,一副親暱的樣子。
千玥二話不說,直接朝他杵了一下,拉開距離。
“你什麼意思?我家小傾傾的土也是你敢鬆的?”
“活着不敢,要是他萬一撐不過去,不敵白子陌,不敵軒轅天……”君行之一向來都是這麼開玩笑的,可是今天話說到一半,他就忍下了。
側目一眼,果然見那張小臉,一陣慘白。
千玥不再出聲,接着看着江面,秀眉緊緊的擰着,從早上醒來,她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讓她的心情,一直揪緊着不曾放鬆一下。
“今天,是秋圍狩獵的日子。”她呢喃着說了一句。
“是啊。”君行之迴應了一句,再也不敢‘亂’說話,看着千玥的樣子,他不知道爲何,心中刺痛了一下。
“讓船再行的快一些,儘快上岸。”千玥說了一句,轉身朝一旁走去。到了岸上,也能讓青龍想辦法與軒轅傾聯絡一下,好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君行之看着她的樣子,也不敢再上前去自討沒趣,緩身退了出去。
船的速度,快了一些,本就順流而下,估計原定要一天的水路,午時過後不久,便能到達預定的地方。
鳳棲宮內
千靈勤懇的跪在皇后身旁,輕輕的給皇后捏着‘腿’。皇后低頭,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疑問就直接說出來。”
“是,母后。”千靈立即點點頭,停下手中的動作,“兒臣想知道,千玥找到了嗎?”
皇后一聽到這個問題,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僵硬了幾分。
“母后息怒,兒臣也是想替母后分憂。”千靈立即退到一旁,手絞着帕子,要讓千玥這一次又逃過一劫,最難受的人非她莫屬!
“娘娘,荀怪求見。”宮人彙報了一聲。
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傳。”
千靈看着‘門’外越走越近的身影,緩緩站起身來,“兒臣告退。”
“你留下吧,聽聽那老怪怎麼說,興許是有了千玥消息。”
千靈一聽,心中暗喜,屈了屈膝恭敬的站在皇后的身後。
荀怪佝僂着身形,行動也不是很方便,一步一步來到皇后面前,彎身行禮。
“娘娘,我只查到那人是從南城‘門’出城,可能是走了水路,暫時沒有任何消息。”荀怪無能爲力,他縱使有通天的本領也有些不足之處。
千玥選擇走水路,就是防着皇后身邊還有一個浮溟一族的人。
當初,聽‘花’扶影稍稍提了一下,尋蹤蠱怕水,一但走了水路,便會隱下所有的蹤跡。
皇后聽,神‘色’微凝,就連旬怪都無能爲力,難道這一次,就讓那個賤人又躲過一劫?
眼下,軒轅傾在受控之中,可是她不知道那一張紙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讓皇上不顧大胤基業,臨時改變主意。
被刺銀釘所傷,全身的經脈無法被天寂重續,相當於天寂功也無法再被他所用,就等同一個廢人,想殺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想來,也沒有什麼可忌憚的,只不過再活一段時間而已。
可偏偏跑了一個千玥!
“南城‘門’,水路。”千靈突然重複了一遍,靈光一閃。
“怎麼你知道她會去哪?”皇后轉過身來朝千靈詢問道,她到忘了,千靈可是千玥同父異母的妹。
“兒臣只是估計,千府在懷南有一個宅子,相當的隱蔽清幽,兒臣在想,她會不會躲到那去?她畢竟有快八個月的身孕了,怎麼都要找一個地方,安穩的把孩子生下來。”千靈大膽的揣測。
“冷梟,立即去懷南,這一次撒網式的搜索,找到之後,殺無赫!”皇后沉聲下令。
冷梟一閃而入,朝皇后行禮,“是!”
“母后,懷南那個地界,畢竟還是兒臣的哥哥熟悉一些,上一次,因爲北漠的事情,哥哥一直心懷愧疚,這一次,就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吧?”千靈小心的試探着,爭取再給千銘再求一次機會。
雖然千銘是個草包,便是做起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卻得心應手!皇后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這兄弟二人與千玥之間也有些說不清的愁怨,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置千玥與死地。
她怕用暗衛出手,再被太子攪和,不如就直接有千銘負責,再加上冷梟,還有荀怪,定然萬無一失。……嫋嫋:祝大家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