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算話?他還真是大言不慚!
“你就沒算過!”
“好吧,那就不算吧。”軒轅傾一陣壞笑。
“算,算!”小女人立即改口。
軒轅傾將她接回懷裡,重新將寬大的披風蓋住她的小身子,摟得緊緊的。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千玥突然想到白子鳶的事情。
“什麼事?”軒轅傾帶着濃濃的鼻音,他的身子本來就不允許這麼折騰,有一些疲憊。
“白子陌的妹妹還活着,而且現在和我一起住在千府。”
“你確定那是白子陌的妹妹?”軒轅傾的口氣也有些詫異。
千玥淡淡一笑,終於有軒轅傾不知道的事情了,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不知道這件事情。
“確定,不過她的身上中了劇毒,我估計毒是軒轅天下的,白子陌肯定是受了軒轅天的威脅。”
“估計是了。”軒轅傾點點頭。
“我取了一點白子鳶身上的血,你能讓人送回西北嗎?看流風能不能知道這是什麼毒藥,如果能研製出解藥就更好了,我想以後,能夠用得着。”千玥的聲柔柔的響起。
“好,我命人安排,不過單憑這樣東西,流風可能也沒有什麼把握。”軒轅傾將她的小身子挪開了一些,因爲她氣息噴在他的身上,讓他又有些心馳盪漾。
“試試吧。”千玥也沒有要求,“赤狄的事情怎麼樣?”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軒轅傾側過身子,“寶寶,把衣服穿上,小心着涼了。”
“你幫我穿。”小女人又開始撒起嬌來,她可是動都不想動,全身的力氣都被他給揮霍完了!
“好,我幫忙你穿。”軒轅傾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穿衣服這件事情也是他的福利。
拉着她軟綿綿的小身子,一件一件的給她穿好。
“來,坐起來,把頭髮梳好。”
小女人乖乖的坐起來,她就喜歡被軒轅傾這麼侍候着,有一種被他視爲珍寶的感覺。
軒轅傾幫她挽起髮髻,輕輕的在她的額前印上一吻,“我的寶寶,好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天色不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千玥立即反對,她突然走散,軒轅承一定會四處尋找她。
而且都這麼晚了,她不知道那個變態是不是還在千府的堵着她,所以爲了保險起見,還是不想讓軒轅傾擔任何的風險。
“那我送你一段。”軒轅傾沒有反駁,他知道她擔心他,所以不再勉強,因爲他不捨得她爲了他而提心吊膽的。
千玥下了馬車,身形迅速的消失在暗夜中。
直到看不到軒轅傾的馬車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身形裹緊了衣服。
你妹,好冷啊!她忍不住咒罵一聲,牙齒都控制不住打顫。
“千玥姐姐!”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千玥順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竟然是白子鳶!
只見白子鳶正坐在白子陌來時的用的馬車上,從車窗向她招手。
她擡步走了過去,迅速的鑽入馬車內,還好,馬車內只有白子鳶一個人。
“你怎麼在這裡?”千玥不解的問了一聲。
“哥哥讓我在這裡等着姐姐。”白子鳶如實說道,看着千玥凍的不行的樣子,馬上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千玥的身上。
“你就一直等着?”千玥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自己去與軒轅傾偷/歡。結果卻讓白子鳶在寒夜裡等了那麼久。
“不是,哥哥帶我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還給我買了好多的東西,半個時辰之前才把我送到這裡來的。”白子鳶開心的說道。
“哦。”千玥點點頭,還好車內的光線不是太清楚,要不然一定能看到她臉上的紅暈。
白子陌肯定知道她去了哪裡,所以才讓白子鳶在這裡等着她。
但是,他的時辰怎麼掐的那麼準?!她的心裡一陣窘迫。
“千玥姐姐,咱們回去吧。”
“好。”千玥的身子暖和了一些,躲在車內不想動彈。
“駕。”白子鳶掀開車簾,朝馬兒喝了一聲。
沒有人駕駛,訓練有素的馬兒也立即調轉了方向,朝千府而去。
……
軒轅承回到府上,立即命人去請荀怪。
這些日子不見荀怪出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他必須找一個人,緊緊的盯着軒轅傾。絕不能在大婚之前,再出任何的紕漏!
荀怪一瘸一拐的來到正殿,看到太子立即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軒轅承擡眸,看到荀怪的模樣,大吃一驚。
荀怪怎麼可能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而且還在面門上。他應該不至於那麼不濟,被人傷成這樣!
“怎麼回事?”軒轅承沉聲問了一句。
“回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受了重傷,所以一直在療傷。”荀怪謹慎的迴應道。
他被千玥傷了的這件事情,一直是瞞着太子的。
他也不知道,拿到了傷藥,這傷口還好的那麼慢!都過去了那麼久,還在受這些傷痛的折磨!
“何人所傷?”軒轅承追問道,他有一種感覺,這個荀怪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一個,一個以往的敵人,突然尋上門來……”荀怪吱吱唔唔。
軒轅承擡步上前,仔細的看了一下荀怪身上的勢,這不像是新傷,但卻還沒有完全癒合。
“荀怪!你好大的膽子!”
“太子殿下息怒!”荀怪立即跪了下來。
“你別忘了,你是用什麼續命的,才能活到現在!”軒轅承又沉聲說了一句。
“我說,我說!請太子殿下息怒!”
“這傷是被千玥所傷,我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她逼我說出刺銀釘的解法。”荀怪立即如實招來。
“那你說了沒有?”軒轅承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這件事情,荀怪竟然一直瞞着他!
“我實在是受不了這些傷痛的折磨……,所以……”荀怪戰戰兢兢的迴應道。
“你說了?!”軒轅承怒喝一聲。
“沒,沒有全說!我只是告訴她,用血蛭來解毒,但是我給他的血蛭是有毒的,且不是血蛭是一種極難捕捉得到的東西,也要以硃砂餵養方可有效,她們就算是得到了血蛭,也一定想不到這一點。”荀怪的心裡,帶着一絲僥倖。
“你爲什麼要將這個方法告訴她!以你的性子,大可以找任何一種方法糊弄過去!”軒轅承怒氣未消,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現在才知道!
“因爲,被銀蠶所傷的痛苦實在是太難承受了!而且,我試探了一下,那個……”荀怪想罵出來的,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現在是太子妃了,立即憋了回去。
“那個千玥太難纏了!如果我不真真假假的說一些,一定糊弄不過去,如果惹急了她,她一定會要了我的命!”
軒轅承一聽,也覺得荀怪說的有理,他是吃過千玥的虧,知道她的心智和手段,荀怪落到她的手裡也算倒黴。
可是,這五分真假,都足以讓他忌憚!
對手是誰,是軒轅傾啊!他不敢有一點點的僥倖心理,說不定,現在軒轅傾已經得到了血蛭!
“你別忘了,軒轅傾的手下,還有一個你們浮溟一族的人。”
“殿下放心,就憑那個花扶影不能成什麼大事,她資歷淺,根本不知道解刺銀釘的方法。”荀怪立即說了一句。
“從今天起,你務必盯着行宮的一舉一動!”軒轅承沉聲吩咐,他不能讓軒轅傾再有翻身的餘地!
“是!”荀怪連忙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夜色如墨,軒轅承卻沒有半點睡意,他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着還在飄落的雪花。
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心裡好像壓着一塊石頭,他的人生中,從來都沒有這麼嚴重的失敗!
子夜馬上就要到了,也不知千玥回到千府沒有!
“太子殿下,太子妃已經回到千府。”一個隨從匆匆來報。
“是你們找到送回去的?”軒轅承立即轉過身來,手控制不住的握緊。
隨從看到太子的表情,唯唯諾諾的迴應了一句:“不是,太子妃是和白小姐一起回去的。”
軒轅承揮了揮手,那人立即退了下去,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重重的擊了一下身旁的桌案!
結實的紅木桌子立即四分五裂,倒在地上。
憤怒,好像找到了一個發泄點,屋內的東西,被他全都掃落在地上,名貴的瓷器,玉飾碎了一地!
白子陌從一出了千府,就和他們分道揚鑣,怎麼可能在回去的時候,又和千玥碰頭。
他怎麼也不信,千玥失蹤了之後去找了白子陌!
心中的怒意,像是潮水一般無法平息。
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殺意,想殺了軒轅傾!
如果刺銀釘解了,以軒轅傾的能耐,他真怕軒轅傾能用天寂剋制住七絕咒!到那個時候,放眼大胤沒有人能與軒轅傾匹敵!
他管不了眼下的局勢,赤狄的情況,已經盡在掌握之中,那個赤狄的公主很快就沒有用處!
父皇拿乾坤陣一事,想要留下軒轅傾,難道父皇就沒有一點私心,想留下軒轅傾?要不然,當年軒轅傾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母母憑藉着納蘭氏一族,那麼施加壓力,也沒有將軒轅傾除去!放眼整個大胤,內憂也罷,外患也罷,在他的心裡,只有軒轅傾纔是他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