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之見她的臉‘色’有些不好,坐在她的對面,“那個左輔大人,一看就是個難纏的角‘色’。--”
三人齊齊朝他望了過去,“你也去了?”
“去湊湊熱鬧,看看究竟是個什麼要樣的人物。”君行之尷尬的笑笑,又朝四周望了一下,朝東方笑塵詢問道:“怎麼沒有見到碧‘女’?”
“在後面。”東方笑塵指了指後殿。
從來到烈火王宮之後,他徵求了她的意見給她準備了一個水池之後,她一整天就泡在那裡,絕不出水面。
“小姐,咱們還是回去換換衣服吧。”習秋見千玥的臉‘色’不太好,小聲提醒。
“嗯。”千玥點點頭,擡步走了出去。
三人離去後,君行之放下手中的杯子嘆了一口氣,看到千玥這個樣子,他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之之,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不知道,時間在我的世界裡,完全沒有什麼概念。”君行之端起水杯,灌了一口,“有酒嗎?”
“有。”東方笑塵站起身來,取了一瓶酒過來,放到君行之的面前,“咱們認識差不多二十一年了,我出西荒便遇到了你。”
“記得這麼清楚,我還以爲你愛上我了呢。”君行之開了一句玩笑。
“謝謝你。”東方笑塵卻無比認真的朝他道謝。
“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你曾經都經歷了什麼,但是那是你的**,而你這一次的所做所爲,也的確讓我所不齒,若是你能得到什麼到也罷了,畢竟我們也是衝着往生經來了。”君行之其實是真沒有放在心上。
來之前,他也考慮過西荒的情況,相信軒轅傾更會考慮到各個方面,如今事態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咱們喝兩杯吧,好久都沒有一起痛痛快快的喝過了。”
“好。”君行之點點頭,不知道爲何,他慢慢的也愛上了酒這種東西,而且越喝還覺得越有味道。
……
千玥回到房中,將衣服換好,朝內室走去。
朱雀與習秋一看她的模樣,也沒敢跟上去。
“小姐,天‘色’不早了,咱們上膳吧?”習秋試探‘性’的詢問道。
“好。”千玥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習秋兩人立即如獲大赦,立即下去準備。
千玥無聊的託着腮,看着即將落下地平線的夕陽,心裡也就是難過了一陣,但是又覺得完全沒必要。
就算是那個烈火‘女’脫光了,估計軒轅傾目光都不會在那個烈火‘女’王的身上停留一下,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
她現在也徹底的想明白了,還是要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她感覺到自己的狀況真的很不好。
等習秋和朱雀將膳食全都準備好,來叫她吃飯的時候,簡直被她的嚇了一跳。
“朱雀,你婚期商量好了沒有?”千玥從站起身來,心情頗好的詢問道。
一提這事,朱雀的神‘色’立即垮了下來,“夫人,你可得救救我,主上這是‘亂’點鴛鴦譜啊,會害死我的好不好?”
“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千玥笑着詢問。
“沒!”朱雀立即否定,口氣十分堅決。
“那爲什麼不能和玄武成婚?”
朱雀苦着一張臉,“一起同生共死了那麼多的兄弟,突然要和你成婚,我真的無法接受啊!”
千玥聽到朱雀這麼說,眉宇微微擰緊了些,看來這事情還真是棘手,真替玄武捏一把汗,不過朱雀說的也有道理,一直以來,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突然從一種固定的關係轉到另一種關係,心裡的那道坎是‘挺’難過的。
“我實話說吧,我一想到和玄武有一些男‘女’之間該有的親密,我自己都覺得做不出來!”朱雀說着說着,都要哭了。
早知道,一個賭約能夠惹上這麼大的事,她怎麼也不會去幹的!
“難道你和其它男人,就能做得出親密的事情了?”千玥再次詢問。
習秋也有緊張的等着朱雀的回答,現在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青龍他們也想着撮合一下,她也想出一分力。
“別人?打死我吧,我更做不出來!”朱雀一下子坐在地上,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她現在真的是腸子都要悔青了好嗎?
千玥一聽,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回答,就還是有戲的。
“試試嘛,你又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女’子,我實話告訴你吧,玄武這些年對你可都是用心良苦,他親口對我承認一直喜歡你,你就當給彼此一個機會。”
“是啊,朱雀姐,沒有什麼的,我當初青龍還不是那樣。”習秋也跟着勸慰道。
朱雀站起身來,看來這件事情,真的需要快刀斬‘亂’麻,當斷就斷!想到此,她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千玥急切的詢問。
“去試試!如果實在不行,夫人,你可別‘逼’我!”朱雀向來都是個雷厲風行的主。
千玥與習秋互望了一眼,“她就這樣去了?”
“小姐,她是去試能不能與玄武做些親暱的舉動?”習秋的眉梢都‘抽’搐了。
“你覺得玄武能行嗎?”千玥的心裡是真的很擔憂啊!
習秋搖搖頭,“小姐,我哪知道啊,我和玄武又不熟,但是我感覺,他可能完了。”
“我也有同感。”千玥點點頭,“我現在,好像去找那個烈火‘女’王要點合歡散什麼的,或許還能幫一下這兩人。”
“小姐別想那麼多了,用膳吧。”
“唉!”千玥嘆了一口氣,偏偏這樣事情,她還真幫不上什麼忙,聽天由命吧。
用完膳食,趁着氣溫還未完全降下來,千玥又去洗了個澡,回到屋內,已經覺得冷嗖嗖的了。
她一人裹着毯子走到‘牀’邊,突然感覺特別的孤獨。
聖城的廣王既然派了人來監視,軒轅傾豈是那麼容易脫身的,她們現在身在西荒,稍有不慎,都有可能發生未知的危險。
這些人都是爲了她而來的,她的身上也有一種無形的責任。
玄武的感情一直隱忍了這麼多年,突然說了出來,何嘗不是怕真的在西荒發生什麼無法預知的事情,怕失去機會。
突然,一種熟悉的氣息飄了過來,她知道那道身影就在附近,她換好衣衫,將髮絲隨意紮好,緩步走了出去。
白子陌沒有想到她會出來,正在離去的腳步突然僵在原地。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千玥打了一聲招呼。
“過來看看你。”
“怕我傷心?”千玥燦然一笑,那笑不是裝的,而是從內心發出來的。
白子陌見她這個樣子,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來這種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那是。”千玥笑着說道。
“既然你好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早些休息。”白子陌說完,轉身離去。
千玥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景,喚了一聲,“子陌。”
白子陌停下身形,這個稱呼對他來說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她以前都是叫他小白。
“我雖然不太記得清楚以前的事情,但是我想應該會有想起來的一天,但是不管發生過什麼,我都應該和你說一聲謝謝。”
“我接受你的道謝。”白子陌笑着回答。
“你也早些休息。”
白子陌點點頭隱入夜‘色’之中。那道素‘色’的身影在月‘色’下,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清貴。他這一種上,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無法形容。
這份感情,到現在,已經不知道讓他該如何自處。
……
烈火‘女’王爲左輔大人準備的接風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醉意微薰的左士銘不時的對着在他身邊圍繞着的舞‘女’望去。
“今日多謝‘女’王大人盛情款待,實在是左某不勝酒力。”左士銘客氣的推脫了一句。
烈火立即明白,朝那個兩個舞‘女’招了招手,“你們兩個扶左輔大人去休息,好好‘侍’候!”
“是。”兩個舞‘女’齊聲應道,一左一右扶着左士銘退了下去。
那幾道身影纔剛剛消失在視線範圍,軒轅傾就站起身來,衣袖一沉,被烈火拉住,只見她媚眼如絲,以一副撩人的姿態看着他。
“‘女’王自重。”軒轅傾甩開袖子,朝前方走了一步。
“左士銘在的這段時間,你最好還是留在我的寢宮,要不然被他瞧出了什麼,後果你是知道的。”烈火‘女’王站起身來,朝他走了過去。
“如果我做不到呢?”
“是我不夠風情?不夠漂亮?究竟哪裡無法吸引你?男人,從來都是來者不拒,尤其我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有容貌,難道還不能讓你心動?”烈火擡起手,朝他的肩膀搭去。
軒轅傾微側了一下身子,躲開她的碰觸,“我覺得,合作最主要的就是誠信,另外,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對自己有如此高評價?”
烈火‘女’王被這一句話,噎得半天都沒有喘過氣來。她在西荒自認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怎麼到了他的眼裡,就如此不堪?然而,軒轅傾沒有說出另一句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已經是給盡了她顏面,他一二再的提醒了她,耐‘性’已經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