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對不起!”
看着初月將白狐抱走之後,秦琪兒坐到了梳妝檯前,看着鑲嵌着夜明珠的銅鏡中映出了自己絕美的容顏。
看過一眼整個房間裡刺目的大紅,短暫的笑容消失殆盡,一張迷惑衆生的臉蛋上佈滿了深深的哀愁。
她是誰?
她是秦家二小姐,她是秦琪兒!
琪兒!
那個曾經親切喚她名字的男人,終究是與她無緣。
紂王,她與他終究是無緣的。
“琪兒!”
恍然之中,那個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在她的身後響起,臉上露出了一抹絕美的笑容,那笑容裡是深深的自嘲,她沒有回過頭,只當自己是陷入了幻聽之中。
怎麼?
她秦琪兒也會真的陷入了自己設下的圈套之中?她真的會愛上紂王?故意做作的惆悵,難道還真的是將自己給騙了進去?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笑,卻帶着更多的讓人心痛的憐惜。
“琪兒!”
聲音再度響起,新娘關閉的房門被推了開來,一個墨衣男子走進了佈滿喜慶*紅綢的新房之中。
“紂王?”
秦琪兒眼前的銅鏡之中映出了一個高大俊雅的男子身影,不能掩飾心裡的激動,她一雙媚眼中瞬間溢滿了點點滴滴的晶瑩,絕美的回眸,迷惑顫抖的嗓音裡拖曳着激動的深情,定定的坐在那裡沒有起身,一個柔弱嬌媚的女子能夠牽動多少男人的心啊。
“琪兒,爲什麼你要同意嫁給二哥?”
他以爲她不會同意。
他以爲自己不能拒絕,她卻可以拒絕。
紂王走近了秦琪兒的身邊,緊緊的攬過了她纖弱的雙肩,一隻手扶起秦琪兒的下巴,對上她迷離的眼眸,急切又深情,深情之中又隱含着痛苦的追問着。
秦琪兒聽到了紂王的話,輕輕的搖了搖頭,面對着身前墨玉長袍的英俊男人,無言以對,眼神純淨明亮,不帶有一點雜質,只是在心底裡悄然的嘆息一聲,眉梢之間浮起點點晶亮。
來了多久了呢?
莫非我的一句對不起,你又會不會現身見我呢?
難道說我在你的心裡真的是連幾支千年的人蔘都抵不上嗎?
既然是你不肯爲我爭取,又何必要求我爲你拒絕皇上的賜婚呢?
更何況,你已經陷入了我的情網之中,已然爲我動情,嫁給你又如何及的上嫁給辰王,讓你一直對我念念不忘來的更好呢?
“如何拒絕?”
秦琪兒的心裡思量萬千,但是面對着眼前的紂王卻又是柔弱到了骨子裡的一個女人,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反問,便讓紂王慚愧的愣在那裡,再說不出一句話。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紂王緊緊的將秦琪兒抱在懷裡,良久,他喃喃的對着秦琪兒訴說着歉意。
此時,高大俊朗的紂王在秦琪兒的面前竟然生生變成了一個軟弱無能的男人,他不能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保留在身邊,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了自己的二哥。
原本,他以爲不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便能夠讓自己少一些傷痛,卻不知道原來他竟然那樣的思念着她,只想要再見到她一面,這纔不顧什麼禮法的趕來了她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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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之中上映的是怎麼樣的一番情深纏綿的動人情節,秦琴並不知曉。
但是,在離開秦琪兒的房間的時候,她深深的看過秦琪兒一眼,卻真的是看不懂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此時此刻,她與初月之間正在展開着一場你追我跑的較量。
那初月實在是一個有心人,她見到了秦琴身上的白色皮毛上沾染上了黃褐色的泥土,趁着閒暇無事,便打來了熱水要幫秦琴好好洗洗乾淨。
可是,若是秦琴的身體是人的話,她必定會好好的享受享受這樣的伺候。只可惜,她現在是一隻狐狸,而且還是一個怕水的狐狸。
並且,聽着秦琪兒和初月之間的談話,她確信初月也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丫環,她正是在奔跑中想要好好的看看初月身上的漏洞。
只可惜,她失望了,她完全的看不出初月身上的半點漏洞。
“你站住,你這小狐真是不知好歹。。。”
初月有些粗笨的追着跳到院牆上的白狐,口中唸唸有詞的責罵着。
如此一個粗魯粗俗的丫環,實在是讓人看不出她的身上有什麼精明能幹的地方。
“看你那一身髒的,若是不洗乾淨了,我絕對不會讓你接近小姐身邊的。”初月還真的以爲白狐狸對於秦琪兒格外依賴,看着她不肯配合,連忙拿秦琪兒做威脅。
“快點下來,聽到沒有?”
初月彷彿真的是認定那白狐狸是有着靈性的,遺忘了一句話叫作“對牛彈琴”,此時此刻,她所做的事情正是威脅狐狸。
原本尚算清秀的容顏,卻配合着有些癡呆的動作話語,實在是讓人覺得忍俊不禁。
“死丫頭,你以爲我喜歡待在你們小姐身邊呀。”秦琴大叫了起來,她可不會被初月所威脅,口中唸唸有詞,絕對堅持着做人的傲骨。
“我可不是LES。。。”
秦琴張大了嘴巴說着話,但是在外人眼中看到的卻是一隻狐狸與一個人的對持。
“秦琴。。”
這時候,秦琴的耳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連忙站在院牆之上四處張望,尋找着公狐狸的身影。
她還真是健忘,跟着秦琪兒來到了辰王府,便完全的將公狐狸給遺忘了。張望之中,她看到了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順着院牆跑了起來。
“小狐,你要去哪裡呀?”初月看着白狐狸順着院牆快速的跑走了,連忙着急的跟着後面追了出去。
初月知道白狐狸是皇帝金口玉言交給小姐照顧的,若是丟掉的話,讓有心人在皇帝面前隨意說些什麼,對於小姐都會不好。
初月還知道她所有的動作都是在別人的監視之下,所以,看似自然的粗笨動作,實則是有心的假裝。
當然,這其實也算不得假裝,畢竟跟隨在小姐的身邊將近十年,她一直都是以這樣的形象示人。
跟隨在小姐的身邊耳聞目睹,她對於這一切的假裝早已經信手拈來了,只是,偶爾她會想想小姐究竟哪一面纔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