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打人了。。。綺月樓打人了。。。”
“死人了啊。。。”
“綺月樓打死人了。。。”
一樓的大廳之中,場面一片混亂,一個被蘭月打破了頭的男人,摸了一把頭上的血,立馬驚慌的大叫起來。
蘭月的功夫不弱,三二下便將那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打趴在地上,但是,綺月樓裡的夥計聽到了老鴇的聲音,全部都衝了過去,將蘭月團團圍了起來。
“快,抓住她!”老鴇站在風雅閣中,指使着夥計將蘭月給抓起來,望着一樓大廳裡的一自狼藉,肺都氣炸了,頭上都快要冒煙了。
“你這個賤蹄子,你是成心想要毀了我綺月樓呀!”看着十幾個夥計都沒有辦法近蘭月的身,老鴇在二樓氣的破口大罵。
“姚兄,是不是要離開了?”
面對着如此混亂的場面,安永昕沒有了那份聽曲的興致,看着姚子晨雖然是關注着樓下的打鬥,卻無心會那蘭月解圍,他索性提議離開。
“姚兄,還不捨得走?”安永昕準備起身離開,卻見姚子晨的目光還是關注着樓下的動態,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呵呵!”姚子晨聽到安永昕的玩笑話,但笑不語,目光卻並是依舊落在樓下。
姚子晨見那蘭月的身手確實是不一般,一身嬌媚身段,在十幾個大男人之間遊刃有餘,雖是一身媚態,卻又隱約中帶着俠義之氣,實在是讓人慾罷不能。
眼見那些夥計表面看上去是圍攻着蘭月,實際上,每個人都存了心思,想要佔那蘭月的一點便宜。
打鬥漸久,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十幾個大男人輪番的進攻,女人的體力天生就敵不過男人,蘭月縱是武功高強,也還是慢慢的弱了下來,好幾次都被那些猥瑣的男人佔了便宜。
“老鴇子,那位姑娘我包了!”姚子晨從身上摸出了一綻金子,丟到了老鴇的面前,而後從風雅閣中飛身而下。
“唉。。。姚公子。。。”老鴇還沒有反應過來,看着姚子晨突然從二樓跳了下去,她可是知道姚子晨是去年的武狀元,他要是在她這綺月樓裡開戰,怕真是要毀了她的綺月樓了。
“千萬別衝動!”安永昕看着姚子晨跳了下去,再看着身邊着急的老鴇,差點也跟着想要從二樓跳下去,臉上揚起了笑容,趕緊的攔住了老鴇。
“嘿喲,我這是作的什麼孽喲!”
被安永昕攔了一把,老鴇這纔想起自己沒有姚子晨那飛天入地的本事,看着樓下那混亂不堪的情景,再看姚子晨從上面飛身下去,一把將蘭月給抱在了懷裡,確定了蘭月這會兒沒有攻擊性,她趕緊搖晃着身體往樓下跑去。
姚子晨突然從天而降,正好在蘭月的身邊落下,趁着蘭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蘭月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放手!”蘭月看着禁錮在自己腰間的一雙鐵臂,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有掙脫姚子晨的懷抱,當下緊鎖起了眉頭,咬着牙齒,冷聲嬌喝。
“脾氣好大呀!”姚子晨沒有將蘭月的火氣放在心上,低聲在蘭月的耳邊說了一句。
而後,姚子晨凜然的面對着團團圍困着蘭月的打手,目光挑釁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個錦衣男子,大聲的說道:“這個女人是我罩着的,誰敢動她?”
“什麼事情都有先來後到,這個女人是我先看中的!”那錦衣男子面對着姚子晨的挑釁,一時血性,原本對蘭月已經是又恐又懼,卻不忘逞着威風。
“李輝,你別給臉不要臉,再敢多一句廢話,小心我派人滅了你的星輝堂!”姚子晨看着那錦衣男子,輕挑眉毛,對於他囂張的氣焰極爲不滿。
“你敢!”
原本那錦衣男子叫李輝,是朝中工部尚書之子,只是他不學無術,不思進取,不屑與一般官家子弟爲伍,仗着與父親在朝爲官,再加上身爲太后李氏一族,糾結了京城裡的一衆潑皮惡霸,聚了一個什麼星輝堂,自立爲老大,在京城裡作惡多端,無法無天,卻又無人敢管他。
“你試試看到敢不敢!”姚子晨不屑的看了李輝一眼,挑釁道:“別以爲有辰王撐腰就可以胡作非爲,若是讓皇上知道你的所作所爲,別說是你,就是你爹,也別想有全身而退!”
有傳聞說星輝堂的幕後是由辰王操控的!
姚子裡看着李輝這樣仗勢欺人,雖然與辰王並沒有多少交集,對辰王沒有什麼瞭解,但是通過李輝,讓他對於辰王也沒有什麼好感。
“哼!”那錦衣男子聽到了姚子晨的話,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拉下了臉,恨恨的走出了綺月樓,
其他星輝堂與辰王沒有一點關係。聽到姚子晨的威脅,李輝怕的是因爲自己而連累了自己的父親!
姚家在大商的地位早就已經高過了李家,就算他的星輝堂真有辰王庇護,他也是不敢與姚子晨叫板的。
“哎喲!”他身邊的跟班早就已經被打趴在地上了,眼前自己的主子就要離開,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能夠讓那死豬一樣的男人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的離開?她身後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呢?聽他口中提及辰王,連辰王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有幾位呢?
“放開我!”蘭月的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卻還是沒有將姚子晨放在心上,一隻手扣在了姚子晨放在她腰際的大手上,一隻手悄悄的游到了姚子晨的準備着將他摔個跟頭。
“我好心幫了你,你竟然沒有一句感恩的話,竟然想要恩將仇報!”
姚子晨早一步察覺到了蘭月的動作,反手將蘭月的兩隻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看着蘭月如小野貓失去了利爪一般,只能是乾瞪眼着急,突然心情大好起來,得意的哈哈大笑。
“呸!”沒有了爪子,還有一張利嘴,只聽蘭月破口大罵:“走了一隻狼,來了一頭虎,都是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哎呀呀,蘭月,姚公子可是已經包了你了,你可別對姚公子撒潑。”老鴇從樓上跑了下來,正好聽到蘭月對姚子晨破口大罵,爲了不讓蘭月得罪了錢主,她趕緊的對着蘭月大聲的喝斥。
“哦,是姚公子!”聽到了老鴇的話,蘭月猜測着姚子晨的身份,知道姚子晨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一時難以從他的手裡掙脫,快速的轉換了強硬的語調,發起嗲來,“姚公子,奴家伺候你去樓歇息吧!”
“對,對,對,姚公子,時候也不早了,不如去樓上休息吧!”老鴇聽到蘭月的話,早就忘記了蘭月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私以爲女人都是善變的。
“你這女人!”姚子晨對於蘭月的突然改變,有些不解,疑惑的瞪了一眼蘭月,卻見她已經不見了之前的強硬態度,完全一副嬌媚惑人模樣,握着她的手有些鬆了。
“公子,你握着奴家的手好痛哦!”蘭月嬌媚的發嗲,身體輕輕的在姚子晨的身上摩擦着,原本就是性*感暴*露的穿着,經過了一番打鬥,更加衣衫不整,現在看來,胸前雪白一片更是讓人垂涎欲滴。
“哈哈,姚賢弟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當真是佳話一篇啊!”安永昕也從二樓走了下來,正好是聽到了蘭月嗲聲嗲氣的話,樂呵呵的開着姚子晨的玩笑。
“安兄,休要胡說!”姚子晨聽到安永昕的話,倏的,鬆開了蘭月,對於蘭月沒有了之前的驚訝與好奇。
“哼,以身相許,想的道美,左右不過是一個仗勢欺人的小人!”蘭月從姚子晨的懷裡解脫開來,當下翻臉不認人,拉開了與姚子晨的距離,冷笑道:“媽媽,誰讓他包我的?我只賣藝不賣身,你憑什麼替我私自做主?
“既然是媽媽先不仁,那也別怪我蘭月不義,這綺月樓我是待不下去了,我還去怡香樓吧!”說罷,蘭月翩然離去,走出了綺月樓的大門。
“小人?哈哈哈哈。。。。”安永昕看着蘭月徑直離開了綺月樓,重複着蘭月所說的話,似乎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可惡!”姚子晨聽着安永昕的笑容,望着蘭月離開的背影,惱羞成怒,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耍了。